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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瞧了瞧茹姐儿肚子,面上不见喜怒,先令人请了大夫,又问茹姐儿:“昌哥儿一直养着你在外头?”

    茹姐儿自思:陈家二爷怕府上二奶奶,没抬过人进府,我若说一直包在外头,怕是取信不了人,于是似真似假地说:“未曾如此。十一月间黄司务带陈二爷来吃酒,后头也时来时不来。”

    老太太道:“也说得过去。”又问:“如今几月了?”茹姐儿道:“三月了。”老太太算了算日子,说:“日子倒是对得上。”

    茹姐儿又道:“不瞒老太太、太太,二爷没说过要抬我进门的话,我亦不敢多问,只腹中孩儿,实在不忍心他日后落到窑子里去,才求上门,只求老太太、太太开恩,给孩子条生路。”说着,一面哭,一面行了个大礼。

    贺夫人将她扶起身,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孩子。”一旁的尼姑听到此处心内松了口气,这尼姑法号空观,本住在宁西一尼姑庵里头,只因贪墨香油钱被赶了出来,一路挂单到了京里,平生最是会看人眼色,又能说会道,很得老太太看重。

    因老太太求子心切,前后不知给了不知多少银钱,空观心中也甚急,只含糊地说今年怕有孩子落到府上,如今茹姐儿怀孕上门,心中怎能不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道:“阿弥陀佛,‘心诚则灵’,老太太近来正愁子嗣之事,怕是应在了此处。”

    老太太本有五六分疑惑,听如姐儿哭诉时,去了两分,又听空观这么一说,又去了两分,正迟疑间,一丫头来报,大夫来了。

    老太太道:“请进来。”又命人扶茹姐儿到了偏房中。不多时,那大夫诊了脉细,过正房来,老太太一问,果真怀了三月,且思虑重,胎像隐隐有不稳,又开了几副安胎药才告辞退下。

    老太太瞧了眼底下垂着头的茹姐儿,思忖后,命底下媳妇:“先将我东边三间屋子收拾出来给茹姐儿住。吃穿同我一样分例,生了下来再说。”又命人打头面,做新衣,拨了两个丫头,四个婆子照顾。

    茹姐儿听着,心咚咚直跳,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当即跪下磕了头,千谢万谢。老太太道:“这胎也险,你也莫要多想,好生养着,若生了下来,日后你想要什么都会有。”说罢,命人将茹姐儿扶下去吃药歇息。

    转眼万事定了,那妈妈脸上挂着笑,见老太太捏了捏额角,有些累了,便问:“不知抬茹姐儿给多少聘礼?”

    老太太一顿,道:“你养了茹姐儿这般大,你说个数罢。”那妈妈小心一只手伸出来比了比。贺夫人见了,有些不悦。

    老太太道:“去账房取去。只拿了银子,茹姐儿与你便没甚瓜葛,日后不许登门。”那妈妈自是连连点头,慌不迭地退下了,待银钱到了手,将包袱收拾齐备,出京去往外地了。

    第95章

    却说这边, 茹姐儿随人到了东边,见是正正堂堂的三间大屋,里头雪洞样的白,铺设精巧华丽, 妆匣中俱都是金银首饰, 她左右转了转, 一一拿起看了好几遍才歇手。

    待用了饭, 老太太、太太命人送了衣裳来。那婆子捧着衣裳行了个大礼, 道:“老太太、太太说, 姨娘来得匆忙,没换洗衣衫, 送了几身衣裳来。”茹姐儿忙谢了。

    晚间,茹姐儿睡在床上, 一整宿都未合眼, 直到天色渐亮, 才模模糊糊睡去,次日早, 妆扮齐全,要领着两个丫头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

    谁知两丫头不动弹。一丫头上前劝道:“姨娘, 瞧这日头也迟了,改日再去罢。”另一丫头也道:“是了是了, 怕这会儿老太太正在佛堂,也没空闲。老太太心善, 晓得姨娘有了身孕,不会怪罪。”

    晏茹见了, 有些拿不定主意,笑着拉着她两手道:“我初来府上, 不懂规矩,不想起来迟了,还请两位姐姐提点我,明日到点叫我才好。”

    两个丫头忙跪道地上:“姨娘,折煞我二人了。”晏茹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在屋里打发时日。

    又一日,晏茹早早醒了,令丫头打水来梳洗,又提了嘴得要去请安。两个丫头又劝,话里话外都不叫人劝人别出屋,晏茹儿心头隐隐觉得不对,正要质问,一媳妇带了个婆子来。茹姐儿忙迎出屋,让坐,亲自捧了茶水。

    那媳妇连连道谢,道:“烦姨娘让人量量。”量了回。那媳妇道:“姨娘稍等等,过三日将衣服给送来。”说着,与那婆子告了退。

    晏茹儿忙拉住人,道:“我正要去拜访老太太,不知老太太在哪处?”那媳妇似笑非笑地道:“老太太发话,免了姨娘晨昏定醒,姨娘安心养胎才是。”说罢走了。

    晏茹儿无趣地在屋中转了转。待得烦闷了,问那丫头:“府上可有花园子?”那丫头劝道:“园子里头风大,二奶奶又养了头黑豹子,要吓着姨娘就不好了。”

    晏茹儿一听,歇了心思,做了回针线睡下。如此过了五日,每每晏茹要出屋,都被丫头劝回来,如此她可算晓得了,不知是哪个将她关在了屋子里!

    晏茹儿一时又惊又怕,心说:莫不是事情败露了?想要出屋见自己妈妈讨主意,硬往外走。那几个丫头见劝不住,又慌又急,又不敢拉扯,生怕肚子孩子出了意外。

    正闹着,太太身边的彩云捧着个盒子走上前,笑道:“你们这是玩什么?”几个丫头忙七嘴八舌地道:“老太太、太太命姨娘好生在屋中养胎,姨娘非要出屋去,要磕着碰着我们可担待不起,正在劝呢。”

    这话将晏茹气得半死,道:“分明将人关在屋里不让出门,抬人进门没半个喜字不说,回趟娘家也不成?莫不是卖给了你家?”

    彩云心说:可不是卖给了我家。她拉了晏茹进屋,捧了茶给她道:“姨娘莫气。老太太、太太眼瞧着这孙子,望了不晓得多少年。你一来,可不得将你当金娃娃?老太太也是怕出了差错,才不叫你出门。今儿太太还叫我送了人参来。”说着将手中的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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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正是一只老参。

    晏茹缓了缓气,道:“老太太苦心我亦晓得。只是如今我初来府上,一个人也见不着的,孤零零的,二爷没在,心里也空落落的,想见见我妈妈,还请姑娘通传一声。”

    彩云道:“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府,又去搅合那泥潭作甚?叫老太太、太太听了也不美。你只管安心养胎才是,生了孩子便是府上大功臣。”

    晏茹道:“在屋里与在牢房有甚分别?我心里也烦,如何能养好胎?姑娘可能求求太太,叫我去园子坐坐?”

    彩云左右看看,见没人才小声道:“我与你实话说了,老太太、太太提防是这个。”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接着道:“你若遇着了她,怕有十条命都不够。年前,老太太命几个小厮拦着她出府,那几个小厮被打得烂烂的,抬回了屋里,把老太太气了个半死。二爷宠着她,府上等闲没人敢惹。你若不凑巧遇着,即便有老太太、太太保你,也凶多吉少。”

    晏茹被吓住,颤声问:“二奶奶竟是如此性子?”彩云见她安分了些,道:“你只管养胎儿,日后孩子生了下来,母凭子贵,要什么没有?”说罢,出了屋,一径往贺夫人院里走。

    路过荷花塘边儿时,又见梅儿在做针线。彩云叫了她一声,梅儿回头看了看她,面上不应声。

    彩云凑到她边上坐下,问:“这回又绣个什么?”梅儿道:“随手绣着玩,怎么又是你?”彩云眼一转,道:“刚太太命我去给姨娘送人参,才回转。”

    梅儿听了,心里奇怪,问:“哪个姨娘?府里何时又有姨娘了?”彩云道:“不怪你晓不得,几天前,二爷包的一个妓子怀了孕找上门来,老太太、太太叫人收拾了三间屋子给人住着,等闲不叫她出来。”

    梅儿一惊,不小心拿针刺破了手,冒出一个血珠儿来。她面上不自在,低头将血抹在刺绣上,道:“这事儿倒瞒得好,一个家住着,二爷抬了人我们院子都没人晓得。”

    彩云笑道:“哪儿敢让二奶奶晓得,二奶奶打人眼也不眨,要是她晓得了,怕那妓子十条命也没了。”梅儿冷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早晚的事。”

    彩云道:“也是。不过都是主子们的事儿,做奴才也管不着。那妓子倒是有福缘的,一朝翻了身,也不用伺候人了。罢,我也不多说了,你绣着,我走了。”说着,起身走了。

    梅儿直愣愣地彩云越走越远,手里针戳着绣面,心中犹豫不定,半响,她蓦然站起来,追上前问:“上回你说的可算数?”

    彩云笑道:“那是自然。”梅儿咬咬牙,道:“我明日就去给太太请安。”彩云拉着她的手,笑说:“古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太太左右也无事,不如现在与我一道去?”梅儿脚步踌躇,被彩云拉着一道回了贺夫人院子。

    这厢,贺夫人午睡刚醒,丫鬟进来报:“彩云姑娘领着一个姑娘来了。”贺夫人一面拿帕子擦了脸,一面问:“是哪个姑娘?”那丫鬟道:“二奶奶房里的梅儿姑娘。”

    贺夫人大喜,忙命人进屋来。彩云领着梅儿朝贺夫人请了安,贺夫人命二人起身,细细打量起梅儿来,笑道:“瞧着是个有福气的。”

    又取下个镯头,戴在梅儿手上,道:“我前边儿那小院子空着,你今日便搬进去罢。日后月例子提一等,你待如何?”梅儿紧紧捏着镯子,口内道:“多谢太太。”

    贺夫人道:“至于喜事。”这里贺夫人迟疑了下,她本想着大操大办,挫一挫李婠锐气,又想起陈昌临行前的嘱咐,接着道:“等昌哥儿回了府再办。”梅儿磕了头退下。

    贺夫人吩咐彩云:“叫个婆子去给老太太说声,明儿我带梅儿去给老太太请安。”彩云应下。

    二人出了屋,彩云见梅儿苦着一张脸,笑问:“还没恭喜你苦尽甘来,怎么愁眉苦脸的?”梅儿道:“我心里头一直咚咚跳,总是不安稳,要是姑娘晓得了……”

    彩云一听李婠的就打了个冷战,支吾着说:“晓得了又如何,生米都煮成白饭了。再说也是喜事一桩,等会儿我回了太太,给挑些喜字蜡烛给你送过去。”说罢,匆匆将梅儿送到院子中走了。

    次日,贺夫人一干人等都绷紧着脸,等着李婠发作,谁知到晚间也不见来,贺夫人一边松了口气,一边领着梅儿去见了老夫人,期间种种,不肖细说。

    又一日,贺夫人正与两个执事媳妇说话,一丫头慌慌张张来报:“二奶奶来了。”贺夫人心中又是惊慌,又是恼怒,骂那小丫头:“作死的小蹄子,慌慌张张的是有鬼怎地?”又命人道:“将院门锁了。左右我这个婆婆来了多少天也不见她来拜见,今儿来了我便要见?她是什么尊贵人物不成?”

    不多时,一婆子掀帘子进屋来,道:“太太,二奶奶说,‘自己一个叫梅儿的丫头,前儿找不见了,有人瞧见前天儿随彩云姑娘往这边来了,特地来寻。’”

    贺夫人听罢,心中一时痛快,心说:待那妖孽晓得自己丫头背主成了姨娘,不知会有多精彩,可惜不能见。又吩咐彩云领着李婠去见梅儿。

    彩云出了屋,忍着惧意命两个婆子将院门打开,瞧着李婠只带了春慧并两个丫头,心头松了口气,先请了安,才道:“二奶奶,梅儿在前头院子里头。”

    李婠冷笑道:“倒是奇了,我的丫头,怎么到了太太这儿了?她若做错了事,太太知会我,我自会打罚,太太何苦动手。”

    近来李婠大多心神在坊子的账目上,早出晚归,没理会府上杂事,加之老太太、贺夫人瞒得紧,更一无所知。今日春慧匆匆来说梅儿不见了,李婠又命人打探,才晓得梅儿往贺夫人处来了。

    彩云不敢言语,闷头在前面带路。只见一院子坐南朝北,有三间大屋,廊下种了些花草,窗上贴了个喜字。一丫头端了个铜盆往屋檐下来,见了李婠诸人,心中惊骇,失手将铜盆打翻在地。

    李婠上前看了那喜字一回,面上不见喜怒。这里李婠心里也还当贺夫人强让梅儿与旁人成了亲,并未多想。

    谁知,屋里一丫头听了外头动静,一面掀帘子出屋,一面道:“梅姨娘正等着水洗脸,怎么把水打翻了?”待出了屋,一抬眼看见李婠,顿时吓得飞去三魂七魄,跪地上不作声。

    李婠道:“梅姨娘?”众人不敢言语。李婠令众人在屋外候着,自己进屋去。

    只见梅儿梳了个妇人簪端坐在圆桌边上,房正中贴了个“囍”字,一对大红蜡烛燃了一半。

    梅儿低着头,倒了碗茶捧上,跪在地上道:“见过奶奶。昨儿本该给奶奶见礼的,奶奶不要见怪。”

    李婠听罢,踉跄一步,扶着门栏,只觉得头忽地疼得厉害,问她:“这又是做什么?太太逼你的?”梅儿摇摇头,道:“我自个儿求的太太。”李婠不明白了,问她:“那又是为何?你心悦陈昌?”

    梅儿苦笑道:“二爷生得好,人品中正,哪个又不喜欢?只我心中欢喜二爷,二爷怕是连我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二爷亦没与我说过半句话,喜欢的是那副皮囊家世,还是里头那个人,我心里头也晓不得。”

    李婠问:“那又是为何?”梅儿哽咽道:“姑娘,我只是想不通,为何你生下来穿着华服锦衣,我生下来披着破布麻衣?为何你吃的是珍馐,我吃的是残杯冷炙?为何你住着大屋,我只能和别人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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