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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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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霄心头一动,停步折下一枝,指腹把雪擦拭掉,簪在宁锦婳的鬓角。

    “虽不及桃花娇美,但也勉强衬你?。”

    宁锦婳一时愣住——这真的是陆寒霄,莫不是被别?人夺了舍?

    她垂下眼睫,半晌儿,低声道:“你?今天好奇怪。”

    抱琴抱月奇怪,怎么连陆寒霄都不对劲儿了。

    此时,她才?猛然?想起,今天不是白?来的。

    她仰头道:“陆寒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她俩都不说,我只?能来问你?了。”

    陆寒霄面上不动声色,他揽着她的腰身,徐徐道:“婳婳,你?身边养了一个婴孩。”

    想起宝儿,宁锦婳心底顿时柔软,“是啊。”

    她眸光柔和,声音也轻柔许多,“他可乖了,不哭也不闹,逢人就笑。”

    可能是今天的氛围太好,也可能是昨晚的酒劲儿还没?下,宁锦婳定定看着眼前?男人,忽然?有?些冲动。

    “三哥。”

    她唤起那个久违的称呼,浅笑道:“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第26章 第

    26章“嗯?”

    陆寒霄心情大好,宁锦婳向来心直口快,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倒不常见?。

    宁锦婳美目流转,她看向一旁被积雪覆盖的干枯梅枝,咬了咬唇。

    “宝儿他……他……其实是……。”

    那声音细入蚊蝇,低的仿佛听?不清。

    陆寒霄把毕生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她,他?靠近她,缓声道:“婳婳,你声音大些,我听?不清。”

    宁锦婳不矮,甚至比京中一般的闺秀们都要高挑,但她面前的是陆寒霄,滇南人多高大威猛,宁锦婳只到他?的胸前。他?挨得太近了,她甚至能听?见?他?热烈的心跳——像许多年前一样。

    顷刻间,那些未宣之?于口的迷茫与失措忽然消失了,她内心变得安宁。

    既已?到了这?一刻,她仰头?看着他?,认真道:“三哥,养在我身边的婴孩……叫宝儿。”

    “宝儿是我的儿子,是我为你生的孩子。”

    “你……欢不欢喜?”

    心底的秘密骤然揭开,宁锦婳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释下千斤的重负。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内心深处,她其?实一直很?害怕。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世人重视子嗣传承,她当年生钰儿时伤了身子,御医说不能再有孕,事后伯母、嫂嫂们过来探望,都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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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个孩子,就算是山间农夫也嫌少,更别提世子了。将来若无?意外,他?就是王爷,哪家王爷膝下只有一个男丁啊。”

    “男人哪儿有不偷腥的,堵不如疏,你干脆自己给姑爷找几个侍妾通房,知根知底,也好拿捏。”

    “我看你身边的抱月就不错,脸盘大,身子好,一看就好生养。你给抱月开个脸,提了通房,待日后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抱到你身边养。”

    “她自小伺候你,量她不敢胡来。对了,身契你可得好好收着……别嫌实话难听?,女人嘛,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

    陆寒霄在神机营当值,成月成月不回府,这?些声音像魔咒一样萦绕在宁锦婳耳边,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她渐渐被说服了,竟真的动了心思。

    要不是抱月以死?相?逼,差点撞了婳棠院的柱子,说不准真能成。

    后来这?个事没人再提,他?们夫妻也渐行渐远。但内心深处,她总有一种恐惧,怕他?会纳妾,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即使她打定主意要和离,也不允许旁人站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她早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私有物。

    宝儿的出生是个意外。

    他?回滇南之?前向她辞行,那夜宿在了她房里。宁锦婳心里气恼,本不愿搭理他?,但他?力气太大了,像个野兽一样,死?死?咬着嘴里的肉不松口,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那晚什?么欢愉都没有,她只记得很?痛,第二?天有血染红了锦被,三月后,滑脉。

    宝儿比他?大哥要乖一些,但自古妇人产子就是走鬼门关,她也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不管是姓宁还是姓陆,都是她为他?生的孩子,血脉羁绊总不会变。

    隔着锦缎衣料,她觉得陆寒霄心跳似乎更猛烈了。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他?瞳孔骤然放大,唇角动了好几下,涩声道:“婳婳。”

    “这?个笑话不好笑,你别打趣。”

    宁锦婳有些生气,扬眉道:“你以为我再胡说八道?”

    她声音不悦,“那可是你我的孩子,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抱月抱琴她们都知道的,不信你叫她们来问。”

    “是……那一次?”许久,陆寒霄问道。

    此时,这?个冷漠男人的脸上竟有罕见?的一丝脆弱,极淡,宁锦婳并无?所觉。

    她没好气道:“你自己干的好事,你来问我?”

    虽然宝儿从她肚子里出来,但她一个人又怎么生的出?宁锦婳原以为他?会很?得意,再不济也是高兴的,可他?此刻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陆寒霄?”

    她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心底惴惴。

    他?从没在她面前露出过这?种神情,就算她朝他?发火,摔东西?,他?也向来冷静平淡,两相?对比,显得她像个疯子。

    多年相?伴,她太熟悉他?了,现在他?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似乎很?痛苦,以及……悔恨?

    宁锦婳忽地哂笑,她一定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有悔恨这?种情绪。

    她等着男人慢慢消化这?个事实,她有一肚子的话,比如若是男人责问她,为何瞒了这?么久?她要怎么辩白。

    但男人什?么都没有问。

    他?轻拍她的背,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婳婳,你先回去。”

    若她再仔细一些,就能发觉他?的虎口是颤的,嘴里的肉被他?咬烂了,一片血腥。

    宁锦婳恍然未觉。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告诉他?宝儿的身世,如今好似一拳打进了棉花里,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道。

    她皱起秀眉,“你怎么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不论你高兴还是不高兴,宝儿已?经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了,又不能塞回去,他?如今四个月大,该有名字了。”

    至此,宁锦婳已?经把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她得先把宝儿的名字定下来。

    她道:“钰儿说了,没有名字的幼童容易早夭,他?乳名就唤作?宝儿,但大名可不能含糊,我才疏学?浅,你这?个父王可得上心。”

    陆寒霄忽地闷哼一声,素来挺直的脊背竟有些弯曲。

    过了许久,他?握住宁锦婳的手,独独避开了她的眼睛,“不会的。”

    他?道:“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顺遂一生。”

    ……

    于此同时,将军府。

    霍凌一大早就快马加鞭进了宫,午时才踏入霍府的门槛。

    他?是奉命守边的将军,无?诏不得归京,距上一次归府是两年前,他?亲自率军割了呼延老儿的首级,得圣上开恩,才得以归京。

    府内还是熟悉的样子,一草一木都无?甚变化,霍夫人没想到他?忽然回来,又惊又喜,踮着小脚跟在他?身后,伺候得无?微不至。

    “你别忙活了,让下人来。”

    霍凌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汗,淡道:“父亲和母亲可安好?孩子们都乖巧么,有没有让你费心?”

    霍夫人柔柔一笑,她没听?他?的话,一边伺候他?解开披风,一边回道:“父亲身子康健,母亲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如今已?经大好。晟儿现在会使弓了,月姐儿前段日子刚换了牙,说话一直漏风……”

    霍家的形势非常简单,老将军解甲归田,一心种花养草,霍老夫人日日礼佛,不理俗务,除却?领兵在外的霍凌,家里只剩下霍夫人和一个妾侍。霍夫人生下一子一女,那妾有一个儿子,两人都是很?好的性子,在男主人不在的日子里,几乎处成了姐妹。

    儿女双全,妻妾和睦,霍夫人虽出身低微,但勤俭持家,温柔贤惠,出门在外,谁不羡慕霍凌有一个好妻子?

    但霍凌对此并无?所觉,若不是夫人太贤惠,张罗着给他?纳妾,他?守着一个人也未尝不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对于妻子的期望,只是帮他?守好内宅,侍奉双亲足矣。

    他?淡淡笑道:“辛苦你了。”

    这?么多年,她做的很?好。

    霍夫人有些羞涩,双颊上飞起一抹红晕,“都是我的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说。”

    她道:“对了,表哥你用过午膳了没有,我让厨房把菜热一热,再温上一壶酒,如何?”

    霍夫人原是寄居在霍家的远方表亲,婚后她很?快就发现,霍凌不喜自己叫他?“夫君”。

    她是个识趣的女人,便一直沿袭之?前称呼,成婚这?么多年,即使有了两个孩子,也一直没有改口。

    “不必。”

    霍凌掌军多年,身上多了丝沉稳,说话也是命令式的,“我去书房一趟,无?事不要打扰。”

    “表哥——”一听?“书房”两个字,霍夫人眸光闪烁。她叫住霍凌,轻声道:“你这?么久不回来,父亲母亲都念你,孩子们也想爹爹了,有什?么紧要的事,缓一缓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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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自觉地,她的语气里掺杂了一丝幽怨。

    霍凌迟疑一瞬,道:“我如今风尘仆仆,衣裳都没换,怕冲撞他?们,待晚上吧,你布置一下,晚上办个家宴。”

    他?头?也不回地跨出门槛,从进府到现在没有一炷香时间,夫妻说了不过十句话。霍夫人望着他?颀长?的背影,眼底一片苦涩。

    “夫人,饭菜还热么?”

    一旁的小丫鬟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

    “热。”

    霍夫人的声音很?轻,“两斤牛肉,一盘油焖春笋,一碟醉排骨,送到书房。酒就不要温了。”

    她方才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气,他?身上有伤。

    霍凌大踏步回了书房,他?许久未归府,但整个房间纤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理,桌案上一盆鹿角海棠开着淡紫色的花,小巧可爱。

    可这?并没有激起他?的半分波澜,霍夫人做的太好了,润物无?声,他?每次回来都安排地无?微不至,以至于现在成了理所当然。

    霍凌并没有处理公务,他?把书房暗阁打开,轻车熟路地从里拿出一副卷轴。那卷轴看起来有些年头?,边角微微泛黄,他?抽开红绳,慢慢把它铺陈开来——艳丽的海棠花簇中,少女乌发如瀑,雪肤似云,娇憨地躺在花丛里,几个花骨朵儿落在她的身上,她垂眸看着,鸦羽般的睫毛浓密又纤长?,美的不似凡间人。

    霍凌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画中女子脸庞的那一瞬,蓦地停住了。他?眸色深沉,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充满着克制与挣扎。

    第27章 第

    27章如今她已为人妇,他也娶妻生子?,各自成家,本?不该心存妄念。

    但这妄念又着实在他心底扎根,发芽,萦绕盘旋。

    霍凌作为曾经金尊玉贵的浪荡公子?哥,他有一双白玉修长的手,如今经历北疆多年风霜,掌心已经磨了厚厚的茧子?,犹豫再三,粗粝的指腹落在画中女子的鬓角处。

    或许是不愿亵渎她,也或许是不愿伤了她——即使是在画中,他也不愿让她受丝毫的伤害。

    他如今已经成了威震四方的大将军,“霍凌”两?个字可令北方的鞑子?闻风而丧胆,但少?时?不可得之人,永远是他心头的可望不可即,思之便痛,触之即伤。

    他知道,她如今也在京城。

    他也知道了,那个男人待她并不好,他们婚后经常吵架,是京中有名的怨偶。

    思及此,霍凌手握成拳,俊美的脸上显出一丝薄怒。

    那个男人娶了她,又不珍惜她,甚至把她独自抛弃在京城,不闻不问。当初他放手,是因为她自己没有选择他,并非他怕了那滇南来的蛮子?!

    若早知如此……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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