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曾与兄长孕育子嗣,遭遇周围邻居的耻笑,两人一路扶持过来,成婚第十年才有第一个孩子,兄嫂虽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恩爱,实则二人都很信任彼此,彼此守望,哥哥的眼中从来就只有嫂嫂一人,对嫂嫂的信任也是胜过一切,如今哥哥莫名死于家中,长嫂也失了求生的念想,若非还有她与哥哥共同孕育的一双儿女,只怕此时她便要随哥哥而去了。”
说罢宋诗杰再度擦去眼泪。
看得出来,言语中他对嫂嫂和哥哥都非常尊重。
这位通判夫人,应当也是位人品贵重的女子。
没让他们等太久,一大家子人就过来了。
宋诗杰看到自己的嫂嫂被夫人和弟妹搀扶着,连忙出门迎接搀扶。
宋诗文的夫人面色苍白,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一身丧服,再配上这样伤心欲绝了无希望的脸庞,实在是让人看了都不忍再看,容易被她悲伤的情绪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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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需任何言语或行动来表示什么,大家都能感受到她此时的悲伤和痛失所爱的绝望。
庭渊有一次想到了伯景郁,将来自己死的时候,伯景郁是否也会如此这般难受。
亦或是比这还要难受。
庭渊光是想想,便是苦涩。
看到宋诗文的夫人这般,他觉得自己不该祸害伯景郁的,伯景郁对他的感情热烈得如焰火如烈日。
宋诗文的夫人朝几人行礼打招呼:“我丈夫刚过世,如今灵堂也不曾摆上,我这几日不知时日终日迷糊,不曾好生招待几位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夫人言重了。”庭渊道:“本该是我们来祭奠宋通判,为宋通判风光厚葬,却让他此时不能祭设灵堂,入土为安,也要同夫人说一句,节哀。”
“多谢大人体恤。”
庭渊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想通判大人在天之灵,也希望您与家人都能好好振作起来,继续生活下去。”
宋夫人正欲开口,眼泪便先一步涌出,随即便立刻用帕子擦掉,“抱歉,失礼了。”
庭渊轻轻摇头:“该说抱歉的是我,在您如此悲伤之际,我却要登门查案,戳着您的痛处,很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人的记忆时间非常有限,超过一定时间之后,记忆便会开始模糊,再了解的信息就未必准确。”
宋夫人道:“我明白,大人无须解释,我也想寻一个答案,为何韶音要杀我夫君。”
“大人只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他人一并附和。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庭渊道:“我希望大家尽可能地帮我回忆,在案发前一段时间里,韶音和宋通判二人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一定是这两个人之间,各自有无异常,诸位都算他们日常能够接触到的亲近之人,我希望大家都认真地仔细地去回想,这对案件的调查很重要。”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开始回想。
过了很久之后,最先开口的是最了解宋诗文的宋夫人,“我没有发现诗文有什么异常,他这个人一向是个闷葫芦,不爱表达自己的情绪,非常内敛,我与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若他真的情绪上或者是其他方面有什么变化,我肯定会发现,但我能够确定的是他这段时间并无异常。”
“完全没有吗?比如说急躁,或者是叹息一类的?有心事或者是忧思一类的?什么情绪都没有吗?”
庭渊觉得一个人再怎么内敛,也不可能内敛到这种程度,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
每日那么多政务,作为通判,政务不可能轻松,就完全不烦躁,完全不焦虑吗?
宋夫人依旧摇头:“诗文一向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他从不将衙门里的公务上的事情与我说,也从不会将负面的情绪带回家里。”
宋诗杰也作证:“兄长从不与我们谈论政事,准确来说他不在衙门之外的地方谈论公事,我在衙门管理账簿,他也极少和我交流,甚至会主动地避嫌。兄长是个很正直的人。”
正直。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正直,庭渊就想起了被杀的闻人政,还有贺兰筠。
这两个人也都十分正直。
胜国的官场没有伯景郁所说的那么好,他们一路查了这么多的案子,对这些早就熟知了。
正直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的官场里,怎么可能能够如鱼得水?
水至清则无鱼。
若宋诗文真的如他们所说这般正直,恪守成规,这样的人在西南府的官场来说,该是人人都讨厌的。
庭渊想起昨日夜里,伯景郁与他说的话。
西南府的这些官员,个个都是踢皮球的一把好手,一个两个的都是本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思在做官。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正直的通判大人死在了自家的小院中,没有目击证人,现场非常干净,凶手畏罪自杀,毫无疑点。
庭渊心中隐约有不安,若是伯景郁没有怀疑什么,绝不会给他拦这个瓷器活,让他查这个案子,必然是心中有所怀疑。
又不好先说什么,免得自己先入为主。
庭渊按了按眉心,心想:但愿是我想多了。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伯景郁高高举起的屠刀。
柯南都到哪里哪里就死人,伯景郁走到哪里,哪里的官员就要被他从头砍到脚。
第282章 对你个头
庭渊问:“宋诗文平常中午回家吗?”
宋夫人和宋诗杰纷纷摇头。
宋夫人说:“他平日是非常守规矩的,衙门中午管饭,这住在前后院,回来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许多官员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他从不回来,午饭若是家里做了他喜欢的菜,都是给他送过去。”
庭渊:“也就是说无特殊情况,他绝对不会回家,对吗?”
宋夫人点头。
庭渊的脚在地上有节奏地轻轻踩着,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思考什么,或者下一句会问什么。
“他知道当日家里没有人吗?”
宋夫人道:“他知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给他说了,中午不给他送吃的,我们要和知府夫人一起去参加河神祭祀。”
庭渊问:“那他出门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宋夫人想了又想,还真给她想到了:“他当时就说,让我们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把门锁好?”惊风说:“这不就是一句很平常很普通的话吗?”
家中无人,自然该是要把门锁好,毕竟家里有财物。
庭渊也朝宋夫人看过去:“这话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宋夫人摇头:“我也不知道,家中无人锁门是常识,我也就满口答应下来,走的时候特地叮嘱人把门锁上。”
“那门锁了吗?”庭渊问。
帮着夫人看门的管事站出来说:“锁了。”
“钥匙一共有几把?”
那人说:“三把,一把在我身上,一把在厨娘身上,还有一把在老爷那里。”
“那把钥匙是长期由宋诗文保管的对吗?”庭渊问。
管家点头:“对,有时候夫人他们要配合着知府夫人出城布施,参加活动,帮农,看望绣娘什么的,公子姑娘若是下学回来没有钥匙开门,就去前衙找老爷拿。”
惊风觉得有些奇怪:“你们都不留人看门的吗?”
管事的说:“家中一共九个仆人,照顾十口人,各自有各自的分工,没有家仆,所以没人看门都是直接锁门。”
宋夫人也点了点头。
庭渊问厨娘:“当日/你是最先回来的,家中的门上锁了吗?”
厨娘摇头:“没上锁,但我记得走的时候明明是上锁了的。但钥匙不止我一个人有,我想着可能是老爷回来取东西,或者公子姑娘提前回来找老爷拿了钥匙,就没多心,谁料进了院子路过前院看到老爷和韶音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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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问江迷山:“你们可曾在案发现场发现钥匙?”
众人纷纷摇头。
注意力全都被两个人死亡所吸引,恐慌,悲伤,这谁能够在那种时候记起来钥匙不钥匙的事情。
庭渊问:“那你们收拾东西,尸检,或是后来,可曾发现钥匙的踪迹?”
众人再次摇头。
宋夫人问庭渊:“大人,这钥匙很重要吗?”
“或许能够成为破局的关键。”
这并不是庭渊信口开河,确实可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庭渊转而问掌管钥匙的管家和厨娘:“当日/你们的钥匙可都在自己的身上?”
“在。”
“在。”
庭渊点了点头,问:“大门可曾有破坏过的痕迹?”
“不曾。”
后院的围墙高约二米,对于一般人来说,这道墙不容易翻过去,若是翻墙而入,必然身姿矫健。
“既然你们都没有见到钥匙,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钥匙丢失,二是钥匙还在宋诗文的工位上。”
庭渊问:“可有人知道宋诗文的钥匙放在工位那里吗?”
宋诗文的女儿说:“我知道,爹爹让我自己拿过钥匙,在他工位右手边的笔筒里。”
庭渊看向这个女孩,一双眼睛非常清透。
他朝女孩笑了笑,随后问江迷山:“案子从你们接手之后,宋诗文办公的地方可有人动过?”
江迷山道:“宋通判每日要处理大量的公文,当日/他出事之后,公文就被人转移走了,至于其他的没有人动过,几乎保持原样。”
庭渊:“劳烦你安排人带我的人……”
转念一想,庭渊觉得还是自己走一趟,他站起身:“现在先带我去宋诗文的工位一趟,先去确认钥匙是否还在。”
江迷山起身引路。
不多时几人就到了宋诗文的工位,他在西南府职位算高,拥有独立的办公空间。
进门左手边是办公的书房,中间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右手边有个小床,可以用来休息。
屋子虽然不大,却五脏俱全。
庭渊牵着小女孩,女孩指着桌角的笔筒。
笔筒里头装的都是废弃的毛笔,不难看出,宋诗文还是个节俭的人,毛笔都快秃了,仍旧没舍得扔掉。
庭渊拿过笔筒,将所有的毛笔拔出来,钥匙并未出现在里面。
江迷山见里头什么都没说,说:“有无可能是丢了?或者没有放回笔筒。”
他到处找了又找,抽屉,柜子,地上,桌缝,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钥匙。
庭渊倒是没有着急找钥匙,而是问江迷山:“如果有人来找宋诗文,有几条路可以走?”
江迷山搞不清状况,依旧诚实作答:“两条,一条正门,一条就是后院过来。”
随即他问:“大人这是何意?”
庭渊道:“现在钥匙不见了,你觉得有几种可能会导致如今这种情况?”
江迷山更没想到庭渊会在此时给他出题,他道:“要么是有人拿走了宋通判的钥匙,要么就是宋通判自己拿了钥匙回去开的门。”
“那钥匙去了哪里呢?”庭渊问他。
门上的这种锁,不存在说把钥匙插在锁孔里留在了门上。
他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桌上的笔架上挂着的毛笔是从细到粗依次排列的,屋内的东西摆放也都是如此整齐,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非常注意细节的人,如果大门真的是宋诗文打开的,那么钥匙只能是在他的身上。
事实上没有人在家中发现多余的钥匙,尸检的时候也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钥匙。
那么就要回到门是如何打开的这个问题上。
江迷山摇着头,无法回答庭渊这个问题。
没有人知道钥匙去了哪里。
庭渊道:“要想知道钥匙去了哪里,就要搞清楚一个逻辑。”
“什么逻辑?”江迷山追问。
庭渊:“劳烦你将当日正门的守卫和去往后院这一条路上所有的人都帮我找出来,我有问题要问他们。”
衙门是办公的地方,但也不是谁都有独立办公的空间,总有些人是要挤在一起办公的,而府衙上下的官员有几百号人,办公的位置又相对集中。
对于日常在此办公的人,不会产生注意是很正常的。
但若不是日常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有深刻的印象。
不多时江迷山就将人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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