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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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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手捏在眉心,似在与醉意抗争,嘴里说?着嫌弃又无奈的话:“有?心是有?心,就是不会?伺候人,跟个陀螺似的,不抽不动弹。”

    意思?让我给你涂吗?

    ……这活儿本来也不该我干吧?!

    “王爷教训的是,以后我多学着点。”

    学着光拍马屁不出力!

    我打开清凉膏,挖出一大块,涂抹在蚊子包上。一手垫在他胳膊下面撑着,一手快速匀开。

    肌肤相触的刹那,他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周边一片迅速泛红。

    嘶。

    他抽了口冷气,胳膊跟着往回一缩。同?时猛地睁开眼,眼底红血丝密布,目光深沉压抑,带着几分慌乱恼火。

    怎么,不是你让我动手的?

    “痒?忍一忍吧王爷,换齐天?大圣来涂,您也得痒,和我水平无关。”

    他眉头一皱,翻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接着重新?闭上眼,把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

    继续捏眉心,含糊地埋怨:“你手凉。”

    大热天?的,我还没嫌你胳膊热呢……

    “要不王爷自己来?”

    他把胳膊往回一抽,翻身坐起,怒视着我:“你这什么态度?不愿意伺候赶紧走!”

    果然变脸比翻书还快!有?些人就是远比近香!

    我本来是要走的!你这么一说?我还怎么走!债主!真?是欠什么都别欠人情!

    “愿意愿意,超级愿意!”我一把将他抓回来,陪着笑狗腿道:“不过这个也涂得差不多了,还有?别处吗?”

    他先瞥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没动,接着仔细看了看我,似乎在分辨我的诚意。

    我不自觉地瞥了眼屏风,心想你最好说?没有?!要不一会?儿美人泡浮囊了!

    “看什么?屋里没别人!”他简直就是个读心大师,一眼看透我的想法,嫌弃道:“有?的话也不用你!”

    明?明?这么嫌弃,下一秒却?毫不客气地伸出脚来!

    您是什么血型啊,怎么这么招蚊子!从脚面到脚踝,几个大包都快连成片了!

    我蹲下给他细细涂抹着,他痒得不断往后缩,我只好抓住他的脚踝,牢牢钉在地上。

    室内除了风吹卷帘的噼啪声,一时再没其他声音。

    “屈辱吗?”

    过了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讽刺。

    我就知道,他这个人气性大,没那么好哄。不刺我一顿不算完。

    仰头望过去,他也正盯着我,眸色深沉,审视的目光中带着点刻薄,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较劲。

    “闻名天?下的大清第?一女官,又娇又傲,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连父母都没伺候过吧?”

    他微微扬了扬脚尖,正冲我的脸,赌气似的问?:“伺候我,你觉得屈辱吗?”

    “怎么会?呢!”我真?诚地看着他:“虽然我在国外长大,从来没接触过大清的奴才文化,但尊师敬长一直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无论?身在何处,这些都是从小?就要学的。在我心中,您是指引我进步的老师,亦是保护我教导我的长辈。我把您当叔父一样敬爱,为您做这些不是应当的吗?正因为这样,我现在已经深深后悔,实?在不该跟您开那种玩笑,您……”

    “出去!”

    他抓起桌上的清凉膏直接扔到窗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里却?是风雨欲来,满是乌云:“谁是你叔父?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孩子!”

    你们皇族不是结婚早吗?你比我大十五岁,努把力,可以生的出啊……

    “王爷我……”

    “出去!”

    粉扑扑的脸瞬间白的吓人,手都开始哆嗦了。

    我生怕再把他气晕,赶紧跑了。

    房门关闭,我又在门前静等了一会?儿,听见他起身踱步,锤桌,并未被?气倒,这才灰头土脸地往回走。

    第 94 章

    1715年8月20 日 康熙五十四年 七月初十 晴

    为免有些省府提前粉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90-100

    饰官员业绩, 巡视名单是保密的,只有雍亲王心里有数。

    昨天他并没通知第一站在哪里,按我的理解, 此次巡视考核是以省为单位的,天津隶属于直隶省, 而直隶省的巡抚衙门在保定, 我们一行应该不会在此停留。

    当我提着小箱下楼,却见其他官员肩上只挂了个褡裢,明显没有要退房的意思?。

    看来起的早的, 已经得到了最新通知。

    他们?不咸不淡地?和我打了招呼,阴阳怪气地?说?雍亲王早就出门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吏部?官员板着脸教育我:“秋童, 在京城你不必坐班, 可以散漫。出来巡查, 代表朝廷威严法度,要是不够严苛认真?,地?方官就不会把你当回事。不仅处处打摆耍赖, 还会想方设法糊弄你。那考核结果如何精准?原本以你的官职办这个差,就有很多人不服,要是再闹个笑话回去, 哼!”

    虽然?不留情面, 倒也中肯。

    我脸一红, 抱拳作揖道:“方大人教训得极是, 之后我一定注意。”

    既然?六点起床算晚的,那我下次四点起, 就不信还能?叫你抓住小辫子!

    方铭淡淡一点头, 招呼众人:“大家快走吧,再过半个时辰, 知州衙门就要开门了。”

    我把小箱交给掌柜,紧跑两步追上他,一边卖力打扇,一边虚心讨教:“方大人,天津只是一个直隶州,知州才五品,之前的考绩都由直隶省负责,这次焉用这么高规格的考核团队?”

    他被我扇得有些受宠若惊,老脸挂不住,脚步放缓,清了清嗓子道:“雍亲王领的皇命是巡视考核,既要巡视各地?财政民情等,又要对当地?官员进行考核。

    考核分两种,一为考满,二为考察。考满是官员任期内的定期考核,一般三年一次,吏部?主办。二为考察,考察是主要是针对有问题的官员,包含八项:贪、酷、昏、老、病、浮躁、不作为和才力不及。凡属这八种人,都要被清除。”

    明白了。考察是有目的的,为了筛除问题官员。看来天津有问题。

    一般小问题,直隶省就能?解决。这次越过省府,直接入驻当地?,恐怕问题不小。

    可是天津离京城这么近,能?有什么大问题呢?难不成真?有灯下黑?

    我们?出京第一站就是天津,查不查都要在这里落脚。天津知州昨晚喜滋滋来来迎驾,知不知道自己要被查呢?

    我正要跟他们?上马车,忽被年晓玲叫住。

    “大人起的好早,险些错过了。”她?跑的有些急,刘海都乱了。

    我生怕这句‘好早’叫方大人听见?,赶紧迎上去,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要去衙门办公,你想同?去吗?”

    她?摇摇头,低声道:“王爷吩咐,让我随你去钞关数船。”

    啊?数船有什么用?

    诚然?,我这个翻译官,原本是用于和海盗对话的,去衙门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是跟着长?长?见?识。既然?他有吩咐,那就听令行事吧。

    不过……起的晚的也有人通知,就我没有!

    我叔他是不是有点公私不分?生气归生气,怎么连吩咐工作都故意略过我……

    真?是个小心眼子。

    这次不哄他了,看他气性?到底有多大吧。我就不信当皇帝的人,还能?因?为不涉及原则的小事儿和下属一直置气!

    为了多看多听,我没有坐车,戴上假发,换上粗布麻衣,扮成晓玲的婢女?,为她?打着伞徒步出行。

    晓玲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容貌气质一绝,在外面绝对支棱得起来。

    不过她?时不时就要回头给我打扇擦汗,搞得主不主,仆不仆的,不伦不类。

    只怪我这顶假发跟帽子似得,太捂汗。

    “有车不坐何苦来?”晓玲很少出门,脚力远远不及我,很快也热得出了一身香汗。

    我打趣她?:“快别给我扇了,要让你哥知道,非得打死我。”

    她?有些尴尬,歉疚得看着我,低声道:“我不告诉他。”

    啧!这没出息劲儿,我都不想说?她?!

    倘若她?不是我领导的宠妃,我定要给她?好生洗脑一番!

    “哎,这谁家的姑奶奶,长?得真?俊来,叫声哥来听听!”

    正走着,斜旁有个提眉横目的泼皮标上来,沿着河边紧随着我们?。

    他歪带瓜皮帽,敞着衣襟露肚皮,脚蹬蓝布袜子、花鞋,辫子接上大绺假发盘在头顶,浑身上下写着无?赖。

    我们?俩后面紧跟着两个王府侍卫,各个威武雄壮,他是没看见?,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把晓玲拉到身后,仔细打量四周,只见?这种打扮的人竟不少。

    尤其是钞关附近,要么忙着指挥早到的船只靠岸等检,要么正吆喝苦工搬上搬下,看着有点权力,但?又不像官兵。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带着千金之躯的晓玲,更得万分谨慎。

    朝那泼皮一笑,随手?抛过去二两银子,客气道:“哥们?早呀,吃早饭了没?我们?初来贵宝地?,到这儿长?长?见?识,请您喝碗早茶,拜托行个方便。”

    泼皮接过去掂了掂,眉飞色舞道:“哟,姑奶奶真?大方,大户人家出来的吧?”

    给够了面子,我没再理他,招来其中一个侍卫,叫他客气地?把这泼皮打发走。

    泼皮得了好处,又确实近不得身,就没再纠缠。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运河两岸的衙署、店铺、街道、守庙、民居等都活泛起来,路上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好几个挑着担子叫卖包子、麻花的从我们?身边经过,香气扑鼻,叫人格外有食欲。

    其中一个挑担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后面跟着好几个十岁左右的乞丐,三两个围着她?嘲笑谩骂,还有一个小萝卜丁在后面趁她?不注意偷包子。

    妇人大概是经常受他们?骚扰,早就习惯了这套作案手?法,正骂着忽然?一转身,快如闪电般揪住小萝卜丁纤细干巴的手?腕,像拽破布娃娃一样拽到跟前,冲四散而去的小乞丐们?大叫:“不把包子钱还来,我这就把他扔河里!”

    小萝卜丁吓得哇哇大哭,不断喊狗哥,皮哥,墩子哥。

    妇人照他脸噼里啪啦抽了几个大嘴巴子,好让他哭得更大声些。

    这种事儿可能?每天都要上演,周围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晓玲不忍直视,拉着我道:“快走吧。”

    “稍等!”我从钱袋子里掏出十几枚铜钱,把小萝卜丁赎下来,本想给他擦擦脸,一凑近差点被熏晕过去,只能?让侍卫把他拎着。

    小萝卜丁自以为逃了龙潭,又入虎穴,仍是大哭不止。

    我只能?又从前面买了个糖人给他,他胆怯地?瞧了我两眼,下了巨大的决心,才一把夺过猛朝嘴里塞。本就干涸的嘴唇,立马被戳破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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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玲用帕子挡着眼,唏嘘道:“真?可怜。不如再给他几个铜板放他走,你拘着他做什么?”

    我回头瞥了一眼鬼鬼祟祟跟上来的小乞丐,笑道:“找几个帮咱们?干活的。”

    钞关旁边有一座三层小楼叫魁胜居,专门为过路商人船员提供一日三餐和住宿。

    我要了个顶楼靠河边的房间,点了一桌丰盛的早点,让小萝卜丁放开肚子吃到饱。

    他明明馋的直流口水却不敢吃,拿了几个豆沙馒头塞进衣服,转头就要跑。

    跑下去没一会儿,就被其他几个小乞丐又架了上来。

    当先一个朝我跟前噗通一跪,重重磕了个头,假哭道:“菩萨姐姐,谢谢您救了我博弟,我大爷家这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要是真?叫人扔河里淹死了,以后等我下了地?,可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啊!菩萨姐姐,您可真?是个大善人!老天保佑您,叫您这辈子无?病无?灾,嫁个高官,生个举人……”

    ……小滑头一个呀!

    我打断他:“跪错人了。我家小姐在这儿,我就是个干活的奴婢。”

    他抬头看了一眼晓玲,却仍朝我磕头:“小的眼拙,认不出贵人,只能?认出救命恩人。恩人,让我们?再给您磕几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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