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地点点头:“只要?你?愿意?!”
“太好了,你?真的太好了!”她大喜,扑上来抱住我,在?我耳边小声?道:“你?不用担心我后悔,从黄学远纵容爱妾害死我弟,令我母亲伤心而亡,我就没有一天不想报复他!如果你?没出现,我都准备加入清茶门……”
我倒吸一口冷气,“姑奶奶,你?太狠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哀怨道,“可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把他这个二品大员拉下马。”
那确实不太容易,连雍亲王都做不到?……
“跟着你?,既能活得自?由?自?在?,不必嫁给他选的纨绔,还?能气死他,简直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事?儿!”
我拍拍她的肩膀:“那我们以后,相互扶持,相互成全!”
“好!”她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
我携她一转身?,后面一排哀怨的脸。
晓玲,靳驰,还?有‘探花郎’,仿佛在?说:负心汉,你?真花心!
第 114 章
因为黄招娣身份特殊, 当晚,我?谢绝了所有邀约,就在驿馆内为他们庆功。
说是庆功, 更像是书友会,席上只有我、晓玲和三甲选手。
第一名靳驰, 二十六岁, 原是士绅子弟,可惜后来家道中落,只剩孤苦一人, 平日?就在文化街写故事,卖话本, 生意?不好的时候也去富绅家里打短工。
第二名黄招娣, 二十一岁, 是巡抚黄学远的嫡次女,虽然身份尊贵,但从小就不讨父亲喜欢, 三番五次拒婚,成?了家里的老大难,曾经差点削发出家, 被黄学远打了个半死。
第三名江克秋, 年纪稍大, 虚岁有三十了, 从小就是孤儿,当过道?士, 读过书, 做过厨子和马夫,亦曾挑着货担沿街叫卖, 在丧葬队里吹笙,还?给寡妇当过干儿子,人生经历极其丰富。
在这三个人里,他的文笔最差,格局最小,全篇只谈风月,短短一万字,擦边一两?千,但他太会把握节奏、调动?情绪了,男女主人公?前期的拉扯,让人看得抓心挠肝,后?期的亲密让人面红耳赤,甚至尾椎骨都?发麻。而且他非常巧妙地模糊了两?个人的背景,把一个西?洋故事,融入传统文化中,写出了纯正中国味儿——一下子把受众底限下探了很多。
要创刊,我?不仅需要靳驰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和黄招娣这样深谙官场规则的二代,还?需要一个能抓住底层老百姓精神需求的人才。无疑,他是这方面的翘楚。
但他在我?们面前很不自信。
论相?貌,粗鄙中带着点猥琐,和靳驰站在一起?,就是个反面对照组。
论出身,无名无产,连姓甚名谁都?是自己改了十八改的——尽管我?表示不在意?,他还?是再三起?誓要把克秋改成?旺秋……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能为我?做什么,担心自己抓不住这次机会。
我?关上门,和他们说了说自己的设想:“我?要办大清周报。”
他们对报纸没有什么概念,所以这一次,我?详细描绘了一下自己理想中的官媒。
“邸报的主要作用?是让朝臣知道?皇上的御旨、朝廷的动?向,但不是皇上的耳目。官媒既要服务于朝廷,又要服务于百姓。它应该包含利国利民的政策,让百姓晓得皇上爱民之心、朝廷推政的意?图,防止下面官员曲解中枢意?图,篡政欺民,导致民愤民怨;应该树立好官好民形象,大力推广他们的事迹,让官民效仿;要反应民生疾苦,让上位者看到真实的社会现状,听到老百姓的心声;还?要丰富老百姓的精神生活,从文娱方面引导社会价值观的进步……”
我?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张报纸,按照现代官媒的模式,划分了不同板块,逐一介绍功能。
他们听得很认真,只是眼神有些迷茫。听完沉思良久才开始讨论,最后?提出两?点问题。
一是因为纸媒太贵,普及到中下层群众的可能性不大;二是,朝廷不允许士大夫妄论朝政,更别提普通百姓。
“刊印虽贵,但我?们可以引进广告商,还?可以定制版面拉赞助,再者只要内容有足够的吸引力,销量就能带动?收入,支撑后?续发行?。至于朝廷严禁论政,这要看我?们对舆论的操控能力是否有助于巩固皇权。只要符合这个大前提,很多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所以,对你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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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要紧的事儿,就是学会歌功颂德,用?最浅俗的方式,把皇上‘塑造’成?千古一帝。”
靳驰皱眉道?:“可他并不……”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严肃道?:“记住你的身份,以后?你是大清周报的大主编之一,是带领国民凝心聚力的先驱。当前朝廷面临很多反清分子,导致海禁不开贸易终止,凭白多养很多兵,以及不敢大动?干戈改变积弊等等。人心不齐,是一个国家最致命的威胁。在皇权统治下,批判君主毫无益处。这些事儿,留着言官去做,我?们只需要鞭笞言官即可。”
江克秋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没想到大人年纪轻轻,有如此智谋见识,一句话令我?等醍醐灌顶!”说罢自斟一杯,仰头干掉,“请允许我?敬大人一杯!”
靳驰也低下头,但还?有几分犹疑,“怎么才能一边歌功颂德,一边抨击奸臣、揭开民不聊生的真相??”
“那就是你们要思考的问题了。”我?逐个扫过他们,笑道?:“你们不会以为,跟着我?很轻松吧?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跟着我?,一定能名利双收。但,我?这里没有金饭碗,干不好的,一定会被淘汰。”
黄招娣斗志昂扬:“我?一定会做的比你要求得更好!”
江克秋谦卑道?:“拼尽全力,暂占虚位,若辜负大人,一定让贤。”
靳驰则道?:“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但我?……我?就是个书呆子,你说的这些海禁、养兵、更改积弊,我?只在书上读过,没有切实的体验,写出来的东西?必定空洞。我?想先跟着你历练,涨涨见识。”
其他两?人立即附和:我?们也是!
能跟着巡视团一路南下,的确历练的好机会。可巡视名单是内阁拟定的,便是雍亲王都?未必有权加人,更何况是我?。
“我?请示过雍亲王再给你们答复。”
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足以令他们欢呼雀跃。
谈完正事,我?们又说起?了这次征文题目,继而扩展到古今中外的文学巨著。
我?们年龄跨度不大,志趣相?投,以文相?交,谈天说地,畅快至极。
正聊得热火朝天,驿馆主事亲自送进来两?个菜放在我?跟前,一个鲜卤豆腐配韭菜花,一个水煮蚕豆。弯腰嘱咐我?:“大人,你肠胃不舒,要少食油腻。”
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青花瓷酒壶放在我?跟前,劝谏道?:“高粱酒烧肠,不宜女宾。这是绍兴黄酒,温和暖胃舒筋活络,大人可少饮些。”
这一桌菜原是他自己张罗的,按照吃‘状元席’的标准,道?道?都?是硬菜。
酒也是他自作主张上的——山东盛行?酒文化,自西?周时期就有喝‘才子酒’的传统,每次科举放榜,当地官员都?要为本地高中的进士举子设宴庆功,喝得就是这劲辣窜鼻的高粱酒。
怎么吃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菜色偏腻酒过烧?
我?抬头朝窗外看去,只见雍亲王正在院中负手而立,面带微笑对我?微微一点头。
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凭空消失了,我?的世界只剩下这一扇窗,窗外半盏月,月下一个他。
曾经因为男女同席,我?被十四当众羞辱,和我?同席的人,也都?被打击报复。
但哪怕我?和乞丐同席,雍亲王也只关心我?‘你自己不难受吗?’,而今更为我?加菜换酒,何止是尊重?。
真希望我?永远不会辜负他,做他的贤臣甚至利剑。
他并没有过多打扰,和我?打过招呼就走了。
我?们继续畅聊,不知不觉,已?到二更。
江克秋已?醉的不省人事,晓玲趴在我?肩头眯眼小憩,黄招娣与我?一起?托着腮,痴迷地看着靳驰。
他在讲那篇未完的小说。
停下来喝水的功夫,我?心潮澎湃地感叹道?:“哇,你这构思太牛逼了!背景设计和《指环王》有点像!可你比指环王早了……”
咚咚咚。
开着的门被敲响,驿馆主事探了探头,笑道?:“秋大人,王爷有事吩咐,请您出来下。”
“王爷回来了?!”晓玲猛地弹起?来,面色紧张地劝我?:“秋童,太晚了,靳公?子还?要回去,要不今天先这样吧,反正以后?有很多机会听故事。”
靳驰也反应过来,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早点休息,明日?我?再来向大人讨教。”
我?依依不舍道?:“那你明天早点来,我?跟你说说《指环王》!”
靳驰宠辱不惊的点点头,他把江克秋叫醒,我?拉着晓玲和招娣一起?出了房间,却见雍亲王正在堂中背对我?们站着。
靳驰和黄招娣反应平平,江克秋却很激动?,怂恿他俩一起?去叩拜雍亲王。
但当他们走过去,雍亲王却像没看见似得,掉头走到我?面前,淡淡道?:“陪我?出去走走。”
大晚上,出去看鬼吗?还?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这话!这是怕谁不误会吗?
靳驰他们看我?的眼神果然变得很古怪。
酒精上头,头脑发蒙,为了向大家证明我?们只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我?热情地邀约其他人:“你们要不要一起?聆听王爷训话?”
大家都?往后?一退,只有靳驰没动?。
“靳驰,一起??”
一晚上,他念叨了不下八十遍要跟着我?,成?功把自己催眠了。
我?一喊,他立刻跟中了蛊似得,朝我?走来。
只是刚迈开腿就被江克秋死死拖住。
我?本着惜才爱才、大公?无私的心态,指着他极力向雍亲王夸耀:“这是本次征文大赛的第一名,他超有才的,脑洞绝了!才二十六岁,即将?写出旷世名作!字也写的特别好,我?特别……”
“闭嘴!”雍亲王稍稍一侧身,背对他们,把脸对着我?,眼睛一瞪,眼神仿佛要杀人,嘴唇开合,无声地吐出了两?个字。
我?赶紧捂住嘴。
江克秋朗声道?:“今日?已?晚,小人等不敢叨扰王爷,先行?告退。”
脚步急促,混乱。
等到彻底没了声响,我?领导一把拉起?我?的手,死死攥住,大步朝外走去,过了转角,登上阶梯上了天台。
“等等!慢点!放手!”我?踉踉跄跄地跟着,忽然脚下被什么一绊,整个人朝前一扑。
他用?自个儿的胸膛挡住我?的去势,在我?头顶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每次都?能用?这招!”
月色如银,照着他白皙的脸和黑沉沉的双眸,让我?想起?他救我?于自残的那一晚。
我?只能朦胧看个大概,吐出一口连我?都?觉得酒气浓重?的呼吸,嬉笑道?:“那我?下次对别人用?。”
紧紧贴合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而然苦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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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他却自己消化了这股火气,只短促得哼了我?一声,讽刺道?:“对那个病恹恹的白斩鸡?他接得住你吗?!”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靳驰……真够刻薄的!
“王爷放心,绝不会是他!我?才不会和自己的下属搞暧昧!”
“你混账!”他这才像被狠狠甩了个耳光一般恼羞成?怒,一把将?我?推开,愤愤顺着楼梯跑下去。
等他急躁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才仰头看向天空。
浩瀚的星海啊,我?曾在望远镜中窥得它的真面目,我?向往那迷幻般的星云,痴迷《三体》,可现在,它们的身影被腥咸的水流淹没,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看不清银河,但至少可以控制自己的渴望。
尽管这并不容易,但谁的舍与得容易?
一只手忽然从后?面蒙住我?的眼。
另一只手从后?往前,拥我?入怀。
“你委屈什么,又不是我?想这样,是谁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用?最轻柔的语调抱怨,又用?我?从未听过的低姿态认错:“别哭了,难得你今天开心,我?不该扰你兴致。是我?不好。”
认错态度明显不够虔诚,刚说完就委屈巴拉地控诉:“可你也不该那么看他!我?不许!”
酒精真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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