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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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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阮朝汐晕眩的症状好转了些,银竹轻手轻脚地过来询问,她是否想要起身走?走?。

    小院正在修葺,若十二娘方便的话,趁郎君现?在不?在,把书房前后?门敞开了,也好放部曲进去搬运东西。

    阮朝汐点了头,趿着鞋下了地。

    银竹引着她往书房后?门方向走?。吱呀一声,门扉洞开,视线里出现?了一片似曾相识的灰瓦长檐回?廊,四方回?廊中间,是多年未见的白沙庭院。

    黑白两枚阵眼奇石,依旧摆放在阴阳八卦图形的阵眼处。周围种?植的几棵枫树还在,五年时?光过去,粗壮了不?少?。正当秋时?,枫红似火。

    阮朝汐站在回?廊边,盯着小院的景致出神。

    身后?传来白蝉的脚步声。

    白蝉手里抱一大块完整的白熊皮,铺在正对着庭院的长廊木长椅处,服侍她坐下,背后?又安置了一枚隐囊,让她舒服倚着。

    她这边安置妥当,长廊远处果然有部曲和众多匠工开始陆续进出。

    或许得了叮嘱,部曲匠工们并不?敢靠近阮朝汐靠坐的这处,而是远远地行?礼,起身从另一侧回?廊绕远路走?,进去北面的后?罩房和东边的厢房耳房。

    小院所有的房门都大敞着,之?前住在这里的两名姬妾也不?知?去了何处。几名部曲流水似地抬了里头家具出来。

    白蝉轻声告罪,“奴去看?一下。十二娘好好休息。”快步过去了。

    阮朝汐闲来无?事,盯着忙碌进出小院的人们。

    几名健壮部曲来回?进出北面的后?罩房,东边的厢房,动作利落迅速,里面的大小物件一律被搬空,就连墙面上悬挂的书画也全取走?,不?到半个时?辰,只留下雪洞般的几间空屋子,四面白墙。

    几个匠工开始敲敲打打,很快就把各处的雕花木窗和厚重木门都全部拆卸扛走?。

    阮朝汐目不?转睛地瞧着,心里想,这是要把小院全拆了?原地重建个新院子?

    拆下门窗不?过片刻,令一组木匠扛着早已做好的新门新窗,沿着回?廊进来小院,刚刷好的清漆气味远远地传入鼻下。

    依旧是从另一侧绕远路去了拆空的后?罩房和厢房,开始敲敲打打地安装门窗。

    日头从头顶缓慢偏移,火红枫叶簌簌落下,飘落在细白沙地上。

    银竹捧着无?足短案走?近,轻声细语和她商量,“十二娘可有胃口进食?郎君叮嘱奴新做了些清粥,搭配咸口的酱豆豉,爽滑的鱼羹,饭后?再配一杯清茶,如此搭配不?易呕吐。”

    阮朝汐接过清粥。眼前无?人盯着,她用了几口,又夹了一筷豆豉,便把碗筷放在身侧,继续盯着人来人往的后?罩房和厢房两处。

    门窗装好,回?廊尽头又转进来一队部曲,扛着卧具,坐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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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屏风,各式沉重而华贵的屋里用具,流水似的往几间屋里送。

    阮朝汐转头问银竹,“二郎君的两位姬妾应该是住在东边厢房的吧。怎的连整排的后?罩房都拆了?”

    银竹没有直接应答,而是委婉地说,“郎君吩咐下来,除了房梁青瓦和四堵墙留着,其?他?都换新的。”

    部曲出去,换了一队仆妇。这回?带进来洗漱银盆,装饰玉瓶,珠帘,纱帐,各式繁杂细致的精巧小物,浩浩荡荡往各处屋里送。

    天色西斜时?,小院里焕然一新,各处房屋除了头顶梁瓦和四面粉墙,果然再没有一点和之?前类似的地方了。

    阮朝汐晌午在长廊里坐下时?,完全没想到,对小院的所谓‘修葺’原来如此干净彻底,抹除了荀二郎君暂代坞主五年期间的所有痕迹。

    有个预感从白日里开始,便在心底升腾,越来越强烈。她环视左右。

    小院里各处烛台都点亮,映照得室内暖黄的灯火,等?待迎接主人到来。

    白蝉过来搀扶她回?去。

    “天晚起风,十二娘回?去歇着,当心着了凉。”

    阮朝汐坐了一整日,晕眩的症状好转了许多,只是起身时?脚下还有点发软,在白蝉的搀扶下沿着灰瓦长廊,慢腾腾往书房后?门方向走?。

    她把横亘心头的疑问问出了口。

    “早晨看?到书房里的布局变了。如今小院又拆了个干净。云间坞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二郎君那边……可是已经离开云间坞了?”

    白蝉出乎意料地回?应了她。

    “这几日云间坞确实有不?少?变故。十二娘,郎君回?来了。”

    “二郎君将养身体期间,代理云间坞之?主。孔大医精心医治数载,如今二郎君的腿脚养好,准备重新出仕了。云间坞依旧回?归郎君的看?顾之?下。”

    阮朝汐字字句句地听着,越听越惊异。

    “荀三兄他?……不?是正在京城任职么?据说今年刚兼任了司州刺史的重任。他?这次回?来豫州,只是替圣上传旨……他?不?回?京城了?”

    白蝉看?她的眼神带了点异样。不?等?阮朝汐想明白那道复杂眼神里的含义,白蝉已经惯常地低了头,温婉回?应道:“郎君说,短暂不?回?京了。”

    回?到灯火通明的书房处,白蝉扶着她依旧在紫绫罗软榻处坐下。

    整日时?间,足够让回?忆从混沌中苏醒,她清晰地记起那个混乱的黑夜,荀氏轻骑追在身后?,大车疾奔,她准备跳车,正清点着食水,忽然钟少?白大喊一声“小心!”

    大车急停的那一瞬惊心动魄,钟少?白扑过来护住她的身影令她难以忘怀。

    眼前似乎又升腾起当时?的浓重黑暗了。旷野里伸手不?见五指,视野看?不?清什么,只能听到箱笼翻倒的沉重声响,她倒在车板上,矫健而柔韧的少?年身躯覆在她身上,急促的呼吸仿佛被放大了,一声声那么清晰,有箱笼砸到了钟少?白身上,她听到了他?的闷哼。

    她又有点晕眩想吐,心头升起浓烈的不?安。

    太?反常了。怎会昏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大变样了呢。

    她在出奔豫北的路上撞到了荀玄微的车队。荀玄微把她从旷野山道带回?云间坞。

    非但没有落下任何责罚,反倒对她的态度骤然大变,不?同于荀氏壁逼婚时?的咄咄强硬,又变得极致地温和体贴,仿佛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云间坞的布置也大变了模样,处处贴合从前的记忆。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仿佛她一觉苏醒,抹杀了五年时?光,回?到五年前的某个清晨,她在书房里迷迷糊糊起身,坞主已经早起了,侧身过来,温和地与?她打招呼。

    但五年岁月漫长,怎么可能抹杀。

    她已经长大了。

    白蝉告知?自己的话,必然得了主上允许。她究竟可以告诉自己多少?。

    阮朝汐旁敲侧击地询问白蝉, “跟着我出来的那几个人呢。白蝉阿姊,你可知?道,他?们在云间坞还是回?荀氏壁了?”

    白蝉拂扫着周围细尘,轻声回?答,“都跟来了。此刻都安置在南苑。”

    阮朝汐绷紧的心绪总算放松了几分。

    隐约有木屐声响从远处传来。

    白蝉和阮朝汐同时?闭了嘴。白蝉起身肃立,阮朝汐侧过身去,视线转向正门方向。

    脚步不?疾不?徐,从主院庭院方向传来,登上几级石阶,鸦青色海波纹的广袖在明亮灯火下下闪过一个边角。

    “白蝉退下。”熟悉的清冽嗓音从门口吩咐下来。

    白蝉深深地万福退了出去。

    荀玄微转过大屏风时?,手里提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笼,以黑布覆盖住,看?不?出内里放置了什么物件。

    黑布显眼,阮朝汐一眼就留意到了。

    荀玄微提着小笼,在她的注视里缓步走?近。

    “主院四处都在修葺翻新,堆满尘土碎砾,并无?太?多地方可以走?动。”他?把黑布笼子放在阮朝汐面前。

    “这次回?豫州,这些笼子也从京城带回?来。我挑了一只格外?出色的,希望阿般喜欢。”

    覆盖小笼的黑布落下,笼子里的黑白两色兔儿受惊地竖起粉色长耳,乌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和笼子外?阮朝汐微微睁大的乌黑眸子对上了。

    第53章 第 53 章

    阮朝汐抚摸着膝头的?小?兔儿。兔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趴在她膝上动也?不动。

    黑白分?布的?罕见毛色,垂下的?粉嫩长耳。可爱是极可爱的?。

    “啊……”手指突然被扎了一下, 她吃痛地缩手。兔儿其他地方的?毛柔软,没想到后?背上却有几?撮坚硬的?短毛, 仿佛柔软的?松针,她的?指尖一不留神被戳了下。

    灯影晃动, 荀玄微俯身过?来查看。

    “这些都是精选育种下来的?兔儿, 后?背的?毛质极硬, 专供闲暇时制几?只紫毫笔。让我看看, 可扎破了?”

    阮朝汐的?手指被他抬起?,在灯光下仔细地端详着。

    扎了一下, 所幸并无血迹。

    荀玄微放开她柔白的?手指。“还好没有扎破。可以摸摸兔儿的?软耳朵。脖颈处的?毛长而柔软, 摸起?来很舒服。”

    阮朝汐没应声。她喜爱这些兔儿, 但却不喜欢连自己如何摸兔儿也?被人管着。

    随意摸了几?下长耳朵, 拿长草逗弄着兔儿的?三瓣嘴, 她蜷起?手指, 带着几?分?小?心,又去摸后?背上的?长毛。

    或许是笼子里关久了乍得自由,兔儿竟连逃跑都不会, 趴在她膝头,呆呆地动也?不动,只竖起?长耳朵,乌黑眼珠警惕地来回打量。

    阮朝汐心里记挂着从醒来就消失无踪的?几?人。李奕臣驾驶空车冲出重围,钟少白在危急时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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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 陆适之和姜芝至今失去音信。

    手里慢慢地投喂兔儿长草,眼看室内气氛和缓, 她斟酌着问起?钟少白。

    “荀三兄,十二郎人呢。”

    她避过?钟少白护送她出奔的?意图不谈,只避重就轻地问, “他一路护送我出行。醒来不见他,可是回钟氏壁了?”

    荀玄微逗弄着兔儿的?动作顿了顿,同样轻描淡写?地回应,“在南苑养伤。”

    和白蝉的?说辞对上了。

    但‘养伤’二字,让阮朝汐的?心里一沉。她想起?了黑暗中砸下的?杂物箱笼,耳边的?闷哼。

    “伤到何处了?”她坐直身,“伤得可严重?”

    荀玄微并不隐瞒她,长指缓缓抚摸着兔儿脊背处的?硬毛,“伤在小?腿,人动弹不了,伤势么……虽不算轻微,也?不算重,还轮不到孔大医出手。莫闻铮在南苑替他治着。”

    银竹捧来一壶清酒,两个玉杯。“郎君,酒来了。”

    “送去小?院。”

    荀玄微起?身,“主院四处修缮,满地碎石,无处落脚。只有头顶一轮秋月可入眼。小?院那处倒是已经好了,景致尚可一观。”当先移步,示意阮朝汐跟上。

    阮朝汐坐在原处没动。

    荀玄微说话?向来含蓄,做事多有深意,说一句赏月,前头不知?有什么事等着她。

    她不喜欢被人牵引着走,仿佛撞上蛛网的?小?虫四处挣扎,而猎捕者躲在暗处。她更不喜欢含糊暧昧,索性?单刀直入,当面?问个干脆明白,一刀死?了也?好过?自己心里胡乱猜度,钝刀子割肉的?死?法。

    阮朝汐摸了摸兔儿的?长毛,抓着耳朵放回笼子里,直截了当地谈起?那夜的?事。

    “这次奔走豫北,都是我一人的?主意,要罚也?只需罚我一个。我只有一句话?好说,我和荀九郎性?情不投,相差甚远,他不知?我,我不喜他。罚我可以,荀九郎不是我的?良人,我不嫁他。”

    她打定了破釜沉舟的?心思,说出口的?一番语直且硬,斩钉截铁,毫无女子通常的?委婉迂回,仿佛武将不披甲就上了战场,手里一柄长矛不管不顾地往前扎,不是对方见血就是自己见血,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

    荀玄微的?回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既不惊愕,又不嗔怒。接下了她的?迎头直击,反倒冲她微笑了下。

    “你不必多想,此事已经作罢了。你阮家长兄过?两日便会过?来,和我当面?详谈此事。”

    阮朝汐原本冷冰冰瞧着青石地,直到听到了‘作罢’两个字,视线才震惊地抬起?。

    她摆出破釜沉舟的?姿态,荀玄微却仿佛今日心情极好,隔着小?笼抚弄着兔儿,眸光显出温柔,唇边噙着放松浅笑,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

    “你不喜他,为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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