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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经洗清,又有什么别的事要与朕说?”

    “微臣以为,浦侍郎并非真正的凶手。”

    江懿定了定神,继续道:“微臣在浦侍郎死前与他见过面,那时他并未有任何想要轻生的表现,所以微臣想是不是……”

    洪文帝在手中把玩了那枚黑子许久,终于将其落在了棋盘上:“是什么?”

    “是有人绑架了浦侍郎的妻儿,要栽赃陷害于浦侍郎……”

    江懿知道洪文帝此时心情已不甚愉快,却仍咬牙将自己的想法悉数说了出来,“十五王妃平素聪明伶俐,与浦侍郎并未有过任何交集,又怎会这样轻易被他骗出宫去?”

    洪文帝摩挲着棋盘边沿,并未急着说话,似乎想等他将所有想法说完。

    “更何况仵作验尸时臣也在场,发现尸首上有被野兽抓挠过的痕迹。”

    江懿挽起衣袖,露出那道结了痂的伤口:“与臣那日在御书房时被贵妃怀中霄飞练抓挠的伤口一样。”

    洪文帝面上的轻松与闲适终于消失,眉眼慢慢冷了下来:“江爱卿此言何意?”

    江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推论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微臣觉得,十五王妃的死或许与宣贵妃有关,还请陛下明察。”

    洪文帝一拳擂在桌案上,震得上面的黑白子「噼啪」一阵蹦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知道。”

    江懿早就预料到了洪文帝的反应:“只是浦侍郎的遗书过于蹊跷,十五王妃身上的伤又实在算得上巧合,臣请求陛下明察。”

    “先前你的学生救了朕一命,所以朕才对他的谎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洪文帝慢慢站起身,撑在桌案上的手微微颤抖:“你将他从天牢中带走就罢了,朕也网开一面,当做没看见。如今你可是终于疯了么?你有什么证据?”

    他说完,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继而捂着唇闷闷地咳了几声。

    守在远处的小黄门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看着洪文帝情绪激动,犹豫着是否要过来。

    江懿将怀中那位伪造的《河海图制》取了出来,慢慢摊平放在桌案上:“这就是臣的证据。”

    洪文帝垂眸看向那张尚未被画完全的图纸,方才心头腾起的怒火骤然熄了几分,声音中多了些许惊诧:“你这是从何处……”

    “不过一个时辰以前。”

    江懿把那张赝品向他面前推了推:“《河海图制》是机要图册,放在御书房中,臣为官多年,也不过只在签订望凌之盟前看过一次而已。”

    “那这张又要怎样解释?”

    洪文帝抬眸看向面前的年轻丞相,手心慢慢被冷汗浸湿。

    “陛下可能有所不知,浦侍郎在百官之中因为一事最为出名,那便是「过目不忘。」”

    江懿见洪文帝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心中慢慢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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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前一夜臣应户部宋尚书的邀请前往其府中赴宴,恰巧赶上浦侍郎为大家展示他那过目不忘的才能。分明是从未见过的字画,他能临摹得九成九相像。若陛下不信,大可找他人求证。”

    洪文帝压低了声音:“江爱卿的意思是,浦侍郎用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仿了一份《河海图制》的赝品出来?”

    江懿颔首:“想要《河海图制》的人确实不少,浦侍郎恐怕也是受人指使,并非真正的幕后之人。”

    “但朕还是觉得……”

    洪文帝长叹一声:“前些日子宣儿说自己身体不适,朕请了太医来为她问诊,诊出了喜脉,她已经怀了朕的孩子。”

    江懿垂下眼睫,眸色慢慢凌厉了起来——

    他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这孩子若诞下,依着洪文帝对宣贵妃的宠爱程度,对太子将会是最有力的威胁。

    “臣并非单单与宣贵妃过不去,只是想提醒陛下……”他轻声道,“是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接近御书房拿到《河海图制》,又是谁能避过朝中人的耳目,将下了毒的粥送到陛下面前?”

    “纵然不排除内侍宦官动手脚的可能性,但陛下的确不应当对宣贵妃如此放心。其实臣无需多言,陛下心中其实也有答案了吧?”

    洪文帝慢慢跌坐回座椅中,面上的神情复杂,似乎理性在与那无法割裂的感性激烈交锋,末了却只剩一声叹息:

    “那你到底想要朕如何?”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104章

    裴向云早上起来时又未在身边看见老师。

    他有些失落地坐了一会儿,刚穿好衣服从房中出去,便看见李佑川慌慌张张地从前厅走了过来,面上十分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裴向云喊住他:“李兄,出什么事了?我师父呢?”

    李佑川看见他,面上的焦急散去几分,蓦地一喜:“对,我怎么还忘了你在这儿。”

    “我?”

    “你快去燕宫劝劝少爷,把人带回来……”李佑川急促道,“我也是刚听车夫说少爷与陛下吵了架,正跪在承天门外,让车夫先回来了。我本来想找老爷去劝劝他,可老爷今晨也不知去了何处,眼下除了你外真没人能帮忙了。”

    裴向云耳畔骤然「嗡」地响了一声。

    他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被冻住了似的,手脚发寒,双唇颤抖着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说师父他跪在……”

    李佑川见他还愣在原地,又有些着急,推了他一把:“你别问了,快把少爷带回来。他本来身体就不算好,如今若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跪出什么毛病,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

    裴向云压下眉眼间冷意,甚至连安抚一下李佑川都没心情,径直向府邸外走去。

    ——

    自江懿与洪文帝起了争执,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清晨时燕都尚艳阳高照,眼下却低低地压了一片阴霾,乌云在朔风中翻涌,竟慢慢飘起雪花来。

    两人的争吵惊动了福玉泽。大太监一步三晃赶来时,一君一臣已经吵完了。

    洪文帝手仍气得发抖,地上碎了个玉质的棋篓子,黑子散落在周围。

    他沉声道:“江爱卿可知错了?”

    江懿跪在离亭不远的台阶下,垂眸看着一片素白的雪地,轻声道:“臣不知有何过错。”

    “好……”洪文帝冷笑,“那你便跪着吧,去宫外跪着,免得让朕看了心情烦躁。”

    江懿倏地抬眸,似乎想与他说些什么,可触到帝王阴鸷的双眸时又失了勇气,复将目光落在了别处。

    福玉泽在旁边仔细看了半晌,这会儿迎了上来:“圣上这是如何生了这么大的气?”

    洪文帝冷哼一声,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径直拂袖离开。

    福玉泽使唤那一旁吓傻了的小黄门快些将地上的棋子收拾了,对着江懿虚情假意一笑:“江大人,圣上已经走了,您看您是……”

    江懿的脸色有些苍白,低声道:“陛下要臣去宫外跪着,臣这便去了。”

    他说完,撑着那理石制的冰冷台阶慢慢站了起来,身形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江大人,眼下这天气冻人得很……”福玉泽捏着嗓子道,“更何况陛下已经走了,你又何必作践自己?”

    江懿闻言侧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有些讥讽的笑:“不劳福公公费心。”

    福玉泽被他那目光刺了一下,看着他缓缓向宫外而去的背影,像戳了他什么痛处似的,让他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

    他愤恨地将手中捡起来的棋子往地上一摔,吓得旁边的小黄门不知自己怎的惹着了这尊佛爷。

    “你有什么可傲的?”福玉泽阴恻恻地低声道,“眼下不还是要给人跪下么?”

    江懿不知他如何在背后说自己。

    他在福玉泽来之前就跪了一些时候,眼下腿脚确实有些不灵便,走到宫外便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可他依旧一言不发,撩起锦衣下摆,依着洪文帝的要求,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承天门外。

    那原本飘飘停停的小雪似乎也不遂人愿,慢慢被朔风裹挟着大片大片飘落,很快便在江懿肩上落了一层白。他双唇尽失血色,不受控制地轻轻打着颤。

    方才在亭外侍候的小黄门打着把油纸伞来,遥遥看见一片雪幕中跪了道身影,不禁摇头叹息。

    这丞相方才看着俊秀苍白,怎么就这样固执,非要和陛下争那一口气呢?

    他犹豫半晌,慢慢走了过去,轻声道:“江大人,您要不回了吧。”

    江懿眼睫微动,抬眸看了他一眼:“谢谢公公关心。”

    他本就生得面容精致,如今在雪中跪得久了,眼睫上结了一层冰碴,可眸子却亮得很,倒真像是个玉雕的人一般。

    小黄门看着他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觉出自己方才的行径有些莽撞,连忙避开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可,可您……”

    “无妨……”

    江懿对他笑了下,声音有些沙哑:“是我顶撞陛下再先,我亦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多谢公公好意。”

    他说完,掩着唇闷咳半晌,面色比先前又差了些许。

    小黄门看着他谦和有礼的样子,愈发觉得不值,摇头叹息着转身要走,却听那人在背后道:“若公公不嫌麻烦,可否帮我去将外头等着的一个车夫劝回去?他年岁大了,在风雪中等久了不好。”

    “您这……”

    小黄门今日之前从未与他见过面,眼下心口却莫名替他难受起来,踟蹰半晌后终于还是打着伞走了。

    江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垂下眸,任那朔风混着雪片往脸上吹来,刮擦得人生疼。

    他不知自己在这宫门前跪了多久,隐隐能在呼啸的风声中听见人来人去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亦有不少人低声窃窃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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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着,像是在议论江懿是怎的惹着了洪文帝,在这样数九寒冬的天气中竟被罚着跪在宫门外。

    江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今天穿的衣服不算厚,眼下那冰凉的寒意已然顺着布料的缝隙渗入皮肉中,甚至连骨头缝也因此而隐隐作痛起来。

    雪不见大,但风确乎越来越大,吹得原本安分积在瓦片上的雪「啪」地掉在地上,砸中了一只妄图躲一躲寒意的麻雀。

    那麻雀抖落一身白,啾鸣一声后迎着风起飞,摇摇晃晃地向宫中飞去。

    江懿的四肢有些僵硬,勉强蜷起五指抵在唇边闷咳了几声,冷意肆无忌惮地从他口鼻处倒灌进来,连五脏六腑都浸了一层霜般。

    这么长时间过去,差不多整个燕都都应该知道自己与洪文帝吵了一架,已经在圣上面前失势了。

    他兀自想着事,感官连同肢体一起变得迟钝麻木,连耳畔响起急促的呼吸声都未曾发现,直到被人从背后抱住时才回过神来。

    那人的胸膛坚实而滚烫,烫得他心尖凛然一震,下意识地要挣脱出来,却被更有力的手臂紧紧箍在怀中。

    裴向云的呼吸急促,炽热地喷洒在他耳畔,稍微唤回他几分已然麻木的五感。

    “松手……”江懿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成何体统?”

    似乎被他这句「成何体统」刺了一下,裴向云慢慢将箍在他身上的手臂松开。

    江懿蹙眉,刚想继续说什么,手背上忽地落下一滴冰凉的水。

    他有些诧异,微微抬眸,便看见狼崽子赤红着一双眼站在旁边,低垂着头看向自己。

    江懿似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有什么好哭的?”

    裴向云在他身前蹲下,看着老师苍白的面容与毫无血色的唇时,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着,只觉得胸腔内血气翻涌,暴虐之意倏地侵占了最后几分理智,恨不能直接将那不识好歹的狗皇帝宰了。

    他将焐在怀中的一件大氅给江懿披上,不由分说地拽过他的手,所触皮肤却是一片死寂般的冰凉。

    这无端让他想起了上辈子那人死后躺在棺椁之中,他又怕又眷恋地抚上老师的手,也是这般触感。

    裴向云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惊慌,轻声道:“师父,学生带你回家。”

    江懿的指节在他掌心中动了动,却没有力气将他的手挣开:“你怎的来了?”

    “李兄告诉学生,说那皇帝罚你在宫外跪着……”裴向云的声音很低,似乎在死死克制着什么异样的情愫,“学生实在放心不下老师。”

    “你先回去吧。”

    江懿呼出一口白气,有些不适地又动了动指尖,觉得狼崽子手心和烧红的铁块般烫人得很。

    “那你呢?”

    裴向云听见他拒绝自己,眉眼间骤然洇开一片狠戾:“你竟还愿意在此处跪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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