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幅画……”江鹿舔了舔嘴唇,主动开口,声音很轻,“需要我帮忙吗?”
“嗯?”林煊微微扬起尾音,嗓音同样很低,视线垂视江鹿轻轻抖动的眼皮,思索片刻便明白他的心思,不禁有些失笑,“我的确是需要小鹿同学的帮忙。”
林煊换了只手帮江鹿敷眼睛,冰凉的指尖不经意轻触着他的脸颊,温柔而坚定地说:“但是,如果小鹿同学只是为了报答今晚我来接你的话,那就不需要了。”
“为什么?”江鹿不解,“不一样吗?”
“不一样。”林煊认真说,“我不需要你还人情。”
江鹿小声咕哝:“……可是我也没说在还人情啊。”
林煊换了毛巾和冰块,开始给他敷另一只眼睛。
江鹿擦干眼睛上冰块化的水,趁机睁开眼瞄他一眼,恰好撞进他正专注凝视着他的眼睛。
青年俊美温柔的面容被昏暗的光线拓得轮廓更深,看着他的眼睛几乎可以称得上深情,和他离得那么近,很能冲击人的感官。
江鹿登时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热起来,逃避似地闭上眼,不再看他,通红的耳尖在浓密的发丝中若隐若现。
林煊轻笑了一声,没打算放过他:“小鹿同学,你的脸好烫。很热吗?”
“……不、不啊。”江鹿说话有点结巴,想接过毛巾自己敷,“我自己来吧。”
林煊却没给他:“一会儿就好。”
江鹿便没有坚持,垂下手轻轻揪了下布布的耳朵,惹得布布转头用牙齿磨了下他的指腹,不疼。
“今晚走吗?”林煊问他。
“不吧。”江鹿揪猫耳朵的手微顿,他有点不太想回宿舍,末了,又小声嘀咕,“反正明天又不上课。”
明天才是周日,这个假期还没过完呢。
“好。”林煊应。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下去。
江鹿却感觉这时候的气氛比刚才还暧昧难捱,不禁舔了下唇瓣,眼珠在眼皮下面胡乱转动,眼皮也因此轻轻抖动。
“我不是打算还你人情才说要帮你的。”他只好又开口,“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林煊缄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你想怎么帮?”
江鹿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呗。”
“他的项链是窃听器。”林煊说,“如果我让你随身携带,你会带吗?”
“……唔。”江鹿含糊应了声。
林煊垂着眼皮凝视他的脸,眼底墨色浓郁,黑压压的,透不过一缕光,恶劣病态的痴狂在江鹿闭着眼时终于又现出了几分端倪,他低声呢喃:“可这会侵犯你的隐私。”
“到时候,我会知道你说过的所有的话,见过的所有人。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要怎么办呢。”林煊喉结滑动,咽下险些抑制不住流露的狂热,脸上的温柔彻底被即将得逞的愉悦取代。
——在他被伤害时“恰得其时”出现,带他回家,忘记关掉的灯,不小心让他发现的画,贴心的边界感和尊重,以及不需要他还人情道貌岸然的措辞……都是他在精心设计、步步为营。
林煊将虚伪藏得滴水不漏。
此时,他终于愉悦弯起唇角,嗓音依旧温雅,却暗藏着引诱和蛊惑:“要不还是算了吧,小鹿同学。”
“这幅画,完不成,也没有关系。”他说。
“你才是最重要的。”
第26章
“你才是最重要的。”
江鹿心脏有一瞬间的悸动, 呼吸下意识停顿,很快,他听到了耳畔徒然加快的心跳。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告诉他,他才是最重要的。
在江先生和秋漪女士那里, 很多都比他重要:以前是公司, 现在是江年和江鸣,他从来都没被他们重视过, 他是属于“不重要”、“无关紧要”的那部分。
即使在被他视为哥哥的陆觉明那里,从前他们虽然是竹马, 或许对他来说算得上重要, 但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也有很多:陆家父母, 兄弟。
现在听到林煊这么说,江鹿有瞬间甚至想落泪,但他很快掐了把大腿,将眼窝涌上来的潮热憋了回去。
林煊刚给他敷完眼睛, 他不想再哭了, 不然又得再敷一遍。
江鹿悄悄敛去嗓音中的哑意,慢吞吞开口说:“可是不完成它的话,真的没关系吗?”
那幅画被画过、修改过这么多次,他能看出来林煊心里其实很想完成这幅画。
林煊被问住了,沉默了两秒才轻“嗯”了声, 说:“没关系。”
“那如果我愿意随身携带这个东西呢,林煊?”江鹿又说。
他抓住林煊的手腕,睁开眼睛看着他, 眼睛濡湿,像只可爱小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灵感缪斯吗?你遇到了瓶颈, 我如果不帮你的话,还,还算得上是……吗?”
林煊垂着眼睫,看着他单纯澄澈、亮莹莹的眼睛,面色温柔动容,良久才妥协似地低叹:“……那就拜托小鹿同学了。”-
陆觉明住的别墅区离燕大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到家时,正好看见江鸣和江年坐在客厅下围棋。
兄弟俩专注盯着棋盘,没发现他进来。
佣人递来干燥的毛巾:“先生。”
江鸣转头看过来,低声和江年说了句话,起身走向玄关,接过毛巾替陆觉明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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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身上的雨雾,温言细语地说:“去哪儿了?怎么不接我电话?”
陆觉明微微沉默了,片刻,嗓音清冷:“回了江公馆一趟。”
“爸爸叫你回去了?”江鸣不疑有它,抱怨说,“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爸爸今天还让我来跟你住。你们又瞒着我商量什么啦。”
陆觉明迟迟没有接话。
江鸣敏锐感觉到陆觉明心情不是很好,抬眸看向他,却撞进他今晚格外黑沉的眼眸,心脏突突一跳,脑中飞快闪过今晚养父母将江年打发过来住的事,意识到什么,脸色蓦地有些发白,嗓音渐弱:“是不是……他回来了?”
“嗯。”陆觉明站直身,避开了他的手,轻描淡写解释,“我刚才在送他回学校。”
所以没接他的电话。
“哦。”江鸣不自觉攥紧了毛巾,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陆觉明不会在江鹿面前接他电话。
江鹿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没有人能撼动他在他心中的地位,更何况从一开始就是鸠占鹊巢的他。
“他……”江鸣压下不甘心,勉强撑着温柔的表情说,“他现在的病怎么样了?爸妈不让我和他见面,我……”
“别让他看见你。”陆觉明冷冷淡淡说,目光错过他的肩看向坐在棋盘前撑脸琢磨棋局,状似乖巧的江年,拧起眉,语气更冷,“管好江年。”
江家父母疼宠小儿子,却无法将他和大儿子做比,更何况陆觉明一开始就对江年怀有恶感。
江鸣知道是什么原因——和当初陆觉明厌恶他一样,他和江年都占了属于江鹿的位置。
只是陆觉明比江年年长了将近二十岁,鲜少表露出来,只有当私下和他接触时,方能察觉他在听人提到江年时的厌恶。
江鹿回来后,他和养父母都因为他的病对他小心翼翼,只有江年横冲直撞,如果他得罪了江鹿,说不定连养父母都不会反对陆觉明的提议,停掉他所有卡,把他送出国。
……就只是为了能让江鹿病情稳定。
即使他毫不知情。
江年从出生后就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被父母、哥哥和佣人无微不至地呵护,如果被送去国外,无异于末日求生。
养父母和陆觉明在关于江鹿的事上变得格外冷漠和不近人情。
而江年只听他的话,听到陆觉明的警告,江鸣顿时有种芒刺在背的错觉。
“……好。”他不敢看陆觉明的眼睛,跟着回头看了眼江年,脸色有些苍白,“我会看着他的。”
陆觉明轻轻颔首,很快,他眼角眉梢的冰霜融化,眼神柔和下来,揉小狗似的,揉了揉江鸣的头顶,转身上了楼,进了房间。
与陆觉明在外冰寒雪冷的形象不同,他房间的装修风格意外地是暖色调,只是莫名有些冷清。很明显,这个房间的主人还只是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住进来的痕迹。
陆觉明在床头前站了许久,蓦地,抬手拿起了床头边上的相框。
相框中是一张泛黄的合照,面庞稍显稚嫩的陆觉明环着一个眉眼弯弯、眸色清浅的漂亮少年的肩,对着镜头笑得青春开朗。
陆觉明手指抚过少年的脸,翻过合照,照片后用蓝色圆珠笔写着几行字:
“2005年10月12日,菁英中学高中部第31界运动会,陆觉明和他的小鹿。白遥摄”
在这下面,是一行漂亮的行楷:“恭喜陆哥长跑第一。希望陆哥永远第一!——小鹿”
陆觉明眼底的冰雪在看见这行字时彻底融化。
第27章
林煊回房间取了只红色锦盒出来, 当着江鹿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条小鹿吊坠的项链。
小鹿吊坠做得很精巧,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凉凉的,握在掌心沉甸甸。
林煊亲手将它戴在了江鹿脖子上, 江鹿摸了摸吊坠, 没摸出什么特别来。
“里面有那个……窃听器吗?”他问林煊,还有点奇怪为什么对方这么快就能将东西拿出来。
“有。”林煊站在他身后说, 听出了江鹿语气中的疑惑,弯了弯唇, 却没解释, 温言道, “如果觉得不喜欢了,小鹿同学随时都可以将它取下来。”
“哦……好。”江鹿眨了下眼,应了声。
他思忖了片刻,抿了下唇, 却不再细想, 将疑惑抛到了脑后,垂下头,松松握了下坠子又很快松开,朝林煊露了个笑,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将吊坠藏进了领口。
过了会,他伸出食指轻挠了挠腮帮,轻轻咳了咳, 开口:“对了,林煊, 今天晚上……我能继续和你一起睡吗?”
虽然有可能又会遇到今天早上的情况,但……他不想再看见他的手消失了。
至少在明天天亮之前不想了。
他想待在林煊身边。
江鹿仰头看着身后的林煊,双手合十,口吻像是在撒娇,软软的:“拜托啦,林煊。”
林煊微微垂着眼皮,和他还覆着层漂亮潋滟的水膜的眼睛对视了两秒,温柔的涟漪在眼底漾开:“好。”
江鹿喜欢他眼睛里的东西,弯起飘着绯晕的眼尾,被林煊捏了下耳垂,抿着唇没再说话。
现在这个时候江先生和秋漪女士应该已经知道他走了,江鹿早就打开了飞行模式,拒绝被和他们有关的任何一个联系。
林煊陪他在客厅和布布还有几只猫崽儿玩了好一会儿,才带他回房间休息。
江鹿现在很黏他,跟布布黏他似的。
林煊房间的隔音很好,基本听不见外面的雨声。
江鹿盯着头顶昏暗的壁灯发了会呆,感觉眼前一暗,眼珠一转,是林煊。
林煊已经换了睡衣,头发半湿半干,额发散乱搭在眉前,散发着他特有的洗发水的香气。
他手中端着一杯温水,俯身挡住了江鹿的光线,面庞半隐在晦暗中。
他的目光在歪在江鹿脖颈边的吊坠上停留了半秒,随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把他的头发。
“怎么了?”江鹿望着他主动问,林煊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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