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明王殿下来了。”
李长泽和贺景泠对视一眼,勾了勾唇:“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李珩衍突然来访,怕是来者不善。李长泽进了屋子,贺景泠敛了笑意,若有所思盯着棋局出神。
他坐着未动,狄青悄声出现抹掉李长泽留下的痕迹,风雪愈大,帷幔被吹开,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近,漠然孤高,清冷出尘一如从前。
这还是两人自信王死后第一次见面,贺景泠几次三番擅作主张,早就惹得李珩衍不快,直至最后用李氏敲打贺景泠,贺景泠回赠了他信王一案。
本就对他疑窦丛生的李珩衍和他的关系彻底破裂,贺景泠也没想再瞒着李珩衍,李珩衍不是齐王晋王,他知道贺景泠太多事,一边知道贺景泠回京的目的,一边从不告诉他贺元晟也为他驱使,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野心勃勃却装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心机之深选不是晋王他们可比。
他从邺狱活着出来这么久无事发生,不代表李珩衍会放过他,他绝不是不是个就此罢休的人,朝堂之上李叔同的打压之下他忍而不发,不代表他是束手无策。
“王爷大驾光临,景泠有失远迎。”贺景泠起身行礼,温和从容。
云坤早在护送明王妃北上的路上殒命,如今他身边的随从贺景泠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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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李珩衍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外面大雪纷飞,这个小亭中却不觉丝毫冷意,每跟柱子下面都生有炉子,可谓温暖如春。
“不必多礼。”李珩衍的目光落在那盘棋上,只见黑白棋子厮杀正酣,“许久未见,你倒是颇有雅致。”
“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上次邀你对弈你还不愿,看来是没找对人。”李珩衍兀自坐下,似乎只是在和老友闲话家常,其间龃龉一概不知,“坐吧。”
贺景泠面不改色坐在他对面:“王爷说笑,景泠自觉技不如人,也只能在这宅中独自消遣一二。”
棋盘之上大半白子都被黑子吃掉,白子悠哉自若,在黑子步步紧逼的局势下稳如泰山,以无形的柔和之力化解的黑子势不可挡的锋芒,足见下棋之人安定乾坤的气概。
曹管家为李珩衍送上一杯热茶后默默退到一边。
李珩衍随手执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还记得你回京那日,浮光楼上与君相谈甚欢,依稀能见当年贺家三公子的影子。”
贺景泠垂眸落子,含笑问:“是吗?”
李珩衍专心棋局:“当年你为了胞姐大打出手,祈京都道贺家公子霸道蛮横,后来流放平凉,没谁想到你还能活着回到祈京。”
提起这件事,是在提醒贺景泠不要忘本,是谁救他水火,给他生路。
“王爷大恩,景泠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李珩衍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意味不明道,“人就是很奇怪,有时候不到绝境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有多狠,如果不是那场贪腐风波,我从来不会想我放弃李崇这种事,原来是因为从前的他没有威胁到我的利益。”
贺景泠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他没有接话,眼睛盯着毫不留情几乎将黑子杀的片甲不留的白子,不动声色地等着李珩衍的下文。
“你不同,为了回京向我递上投名状,为了让自己更有价值笼络各地豪商建立属于你贺景泠的商业版图,你确实没让我失望,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是不知道贺氏兄妹如今于你而言,是从前你为之奋不顾身的血亲,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淡定,抬眼时的目光越过贺景泠看向远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没有给贺景泠回答的机会,再次道:“晋王除掉了太子不想着怎么稳固朝局,把精力都放在我这里,自以为大权在握,却没想到今晨宫里的李才人被发现失足落井,九皇子无故失踪。”他冷笑一声,没在继续说下去。
李珩衍这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这件事贺景泠和李长泽自然也已经知晓, 九皇子无故失踪,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会联想到晋王身上。
“京中流言纷纷,王爷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情与我说这些。”与他继续周旋无益,贺景泠说话也不再客气。
李珩衍也不恼,甚至还笑了一下:“贺景泠,你很聪明,但本王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棋局之上白子掌控全局,胜负已定,“本王不喜欢下棋,本王只做掌控全局的人,黑白二子由我掌控,胜负我来定。一旦有什么东西企图脱离本王的掌控,那便该死。不过你毕竟是本王一手扶持起来的,本王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知道浮光楼的匡严礼,还有何升对你来说很重要,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身后细碎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亭中沉闷的氛围,贺景泠回头望去,祝安站在廊下的角落里,周身都笼罩在暗处,只一双眼睛像被激怒的狼崽,阴鸷地盯着他们这边。
贺景泠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回过头来,又露出坦然恭敬的神色:“景泠无德,唯有薄财相赠,愿用两百万两白银换他们二人的性命,还望王爷手下留情。”
李珩衍没有说话,贺景泠温和加价:“三百万。”
“五百万,王爷,没有更多了。”
“看来你确实很看重他们。”李珩衍端起茶来呷了一口,“好茶。”
李珩衍走后,贺景泠一个人站在远处目送着他离开,曹管家没有上前打扰,过了一会儿听见贺景泠背对着他,出声问:“何大哥今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年底各地的掌柜来京,何老爷最近一直早出晚归。”
祝安已经消失了,他望着那个地方出神地想,自己和李珩衍利益牵扯太多,李珩衍让他进邺狱是为泄愤,抓走何升他们是为要挟。
得了这么大笔银子,李珩衍必然是极为满意的。看来,晋王要倒霉了。
可是,李珩衍怎么知道他能最快到手的现银多寡的呢?
第083章 套话
“还是没有李垣的消息?”元极殿中, 李叔同语气不明,只坐在那儿已经让刘盛宁站立不安,他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奴才无能……”
意料之中的大发雷霆没有到来,刘盛宁抬头, 没想到他却很平静:“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九皇子失足落水, 染了寒疾药石枉然,替他准备后事吧。”
刘盛宁立刻懂了他这话的意思,松了口气,道:“是,奴才这就去通知内廷司准备九皇子的丧仪。”
李叔同看了眼给屏风内正在照顾齐帝的安如意,道:”三部尚书之位空缺,当务之急要安排我们的人补上。”
刘盛宁想了想,迟疑地道:“殿下, 太子已废, 张阁老他们那些老臣本就颇有微词, 眼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啊殿下。”
李叔同目光温润,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他走到里间看着还在昏睡中的齐帝道:“不过几个顽固不化的老臣, 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过不久就是除夕了,太子已废, 父皇您久病不起, 朝中大臣纷纷上书立储,以求正位东宫, 安定社稷,儿臣觉得他们说得很对。”
齐帝没有反应, 李叔同又对着安如意道:“母妃,太后娘娘那边,有劳您费心了。”
安如意:“琮儿放心,太后娘娘虽然因为过度挂念陛下病倒了,可这些日子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已经见好,她老人家向来喜爱你,除夕夜宴是大事,一定会来的。”
说到底,对萧太后来说谁当皇帝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无论怎样她都是太后,她的地位谁也撼动不了。
见他们母子这么说刘盛宁知道此事已定再无转寰,他心领神会道:“殿下娘娘放心,皇后病重,废太子又一蹶不振,在皇子府上整日借酒消愁,奴才派人盯着呢。倒是明王……”
“皇叔怎么了?”李叔同声音平淡。
“听说明王府的宋公子前些日子前两天掉进了湖里,明王衣不解带照顾在侧。”
“明皇叔淡泊名利了几十年,如今风流韵事不断,倒也是为他添彩。”他看了刘盛宁一眼,“你做得很好。”
这时候小太监进来禀报:“殿下,您请的朝臣们都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安如意起身给李叔同正了正衣冠:“去吧。”
接近年尾,风雪萧索,整个皇宫都围绕在一种肃杀的氛围中,清凉宫的一间暗室里,贺元晟从送来的食盒的碗底摸出一张纸条。
他快速扫了几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嘴里端起面前的粥一饮而尽。门外传来响动声,他淡定地坐在原处吃着尚可的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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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盛宁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贺元晟,满是褶皱的脸上挤出几分真诚的笑:“这几天忙,你怎么样?”
贺元晟:“干爹,多谢干爹挂念,贺幸一切都好。”
“那就好。”刘盛宁笑着打量他,细小的眼睛透出精光,“贺幸,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说干爹对你怎么样?”
“干爹于贺幸犹如再生父母,贺幸铭感五内,永生难忘。”
刘盛宁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干爹相信你,委屈你呆在这儿也是权宜之计,九皇子失踪了,晋王怀疑是明王暗中所为,急不可耐想要自立为太子,富贵权柄一招得手迷失了眼,干爹没老糊涂,今日我救你,来日你莫忘了。”
贺元晟对上刘盛宁的视线,恭顺地笑道:“干爹放心,干爹对贺幸恩同再造,贺幸没齿难忘。”
刘盛宁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干爹方才说,晋王要自立为太子?”贺元晟故作疑惑。
“太子被废,迟则生变,晋王忍了这么多年,功成之日近在眼前,怎么还忍得住。”刘盛宁言语间似乎对李叔同并没有平日里表面那么恭敬,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在贺元晟面前故意为之还是下意识的真心话。
贺元晟没有作答,听见刘盛宁继续道:“除夕夜宴,太后也会到场,陛下病重难行。皇子之中也只有晋王最合适,受封太子也是顺应天意。”
“明王呢?”
“晋王这些天找尽各种理由打压明王一党,太子被废之后朝臣贬谪的贬谪,辞官的辞官,晋王趁机端掉了一部分明王的人又毫无顾忌提拔自己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德门一事也和明王所有牵扯,这些日子明王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刘盛宁看着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笑眯眯说。
“明王背后还有世家,他按兵不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想要后发制人。”贺元晟却没有和他周旋的意思,一语道破。
刘盛宁笑道:“是这个理,可你我都知道明王不对劲,晋王却没察觉出来,殊不知一味打压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啊,到底不是做大事的人,我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贺元晟笑了笑,附和道:“还是干爹有先见之明。”
***
李长泽倚着门框抱着双臂,道:“我这个皇叔果然心黑,五百万,三郎真大气,这是要为他们掏光家底了啊。”
“不至于,”贺景泠看着远处李珩衍消失的地方,“何升他们的命更值钱。”
李长泽隔的不远,高大的身材得天独厚,哪怕就这么散漫随意地站着,周身依旧压迫感十足。只是瞧着对面的人时每每带着的笑意的眼睛总容易让人忽略掉他本身的戾气。
“李珩衍这个时候要这一大笔钱,他是早有准备,不给你任何拒绝的机会。”李长泽道。
贺景泠的头上沾了几片碎雪,他垂着头也没注意,漫不经心道:“除夕夜宴将近,你还是皇长子,怎么都是逃不掉了。”
“你想看吗?”
“皇城戒严,任何风吹草动能会引起李珩衍的注意,我不能去。”
若李珩衍真在那晚动手,斩草除根,李珩衍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放心,我能保全自己。”
李长泽大步走了过来,手指带了些凉意,抬手拂去贺景泠头上的碎雪:“雪越下越大了,进屋去吧,你身体刚好。”
两人进去,屋中暖意融融,李长泽替他解了大氅搭到旁边的架子上,贺景泠站在原地余光瞥到书案上一个锦盒。书房里的东西陈设他都再清楚不过,曹叔拿东西过来也都会知会他,所以东西显然不是他的。
“那是什么?”他好奇地问李长泽。
李长泽:“借花献佛,放我哪儿也没用。”
贺景泠饶有兴致地打开:“这是松烟墨。”
“你眼光好,这是上次回京李叔同送的,他倒是大手笔。话说回来也就是他,哪一方都不想得罪。”
“当时齐王得势,李叔同在其锋芒之下显得平常了些,今时不同往日了,”贺景泠在砚面上滴了几滴清水,开始研磨,“李垣失踪他自然着急,再加上李珩衍迟迟没有动作,他心中纵然疑虑却又没有耐心,总想先下手为强,殊不知李珩衍现在需要的就是他的急不可耐。”
李长泽侧身看他,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见到贺景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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