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顺手给他铺好宣纸,用镇纸压平,打趣道:“五百万给他,我这个皇叔拿这笔银子是想把大齐翻过来吗?这都够五万大军一旬的军饷了。”
五百万确实不是小数目,几乎比这些年贺景泠给李珩衍的总和还要多,商会拿不出那么多现银,临近州府也凑不齐,要从更远的地方去调。时间紧迫,这么大规模的调取现银,必须要他的印信。
李长泽接过贺景泠手中的墨给他研磨,贺景泠写得很慢,头也不抬道:“他都上门来了,左右是逃不过。”
屋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过了一会儿,贺景泠搁下笔笑道:“李叔同送的墨,最后却成了明王送给他的催命符。”
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印章盖上,等墨迹干透了,把信纸装在信封里用蜡密封走到门口打开门:“狄青。”
狄青立刻现身道:“公子。”
“把这两封信交给锦娘。”
交代完事,回头就看见李长泽不知拿了他放那儿的笔,不知在低头写些什么。
他关上门走过去:“临近年关,你倒是因祸得福,免去了许多琐事。”
“是啊,所以我打算长期赖在你这儿了。”李长泽抬眼看他。
“刚好,我现在被李珩衍榨的一穷二白,要不殿下交点食宿费,我也好补贴府上下人。”
“这还不够?”李长泽朝着砚台怒了努嘴。
“这是吗?”
“这不是吗?”李长泽盯着他,改了口道,“好,不是,这是我拿来博君一笑的小玩意儿,三公子赏脸收下,只是眼下鄙人身无长物,就是身体还算不错,给三公子做个暖床的可够格?”
贺景泠:“嗯……”
“嗯?”
贺景泠勾了勾唇:“殿下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谁?”
“萧凌。”
“萧凌?姓萧啊,”李长泽觑了他一眼,故作疑惑地皱力回忆,然后恍然大悟,“哦,她呀。”
贺景泠捡起他作的画,寥寥数笔倒是把人画得入木三分,他的嘴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这萧家挑来挑去,最终这等美事还是落到了晋王的头上,这次太后和萧家是真下定决心了,只是我听说那萧凌对废太子情深难以自抑,听了萧太后和国公爷的这个安排死活不愿,闹的阖府上下鸡飞狗跳,只可惜了婚姻大事事关萧家荣辱,半点由不得她。”
“可惜吗,她已经拥有常人求而不得的富贵了,家族供养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份荣光延续下去,历代以来世家大族莫不如此。三郎可别套我话了,我在乎的至始至终只你一个。”
第084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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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终, 偌大的祈京城却并没有多少年末岁尾的喜气,天子病重,传闻九皇子薨逝,整座京城比之往常更加戒严,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禁军巡逻的队伍。
阴郁沉闷的氛围笼罩在都城上空, 百姓惶惶不安, 然而他们也不知道这中不安是为何而来,只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卖弄地说上一句:要变天了!
白雪覆红瓦,朱墙掩夜灯。
宫廷夜宴琼浆玉露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乐师在尽情吹奏,舞者曼妙的舞姿让人沉醉其中。朝臣之间觥筹交错来往不绝,天子皇后两个身份最贵要的人都不在,这也是大齐开国以来头一遭, 酒过三巡渐渐上头, 他们不再拘束高声交谈推杯换盏。
就连素来不近人情的明王也有了几分醉意, 今夜他一人前来, 明王妃连面都没露, 似坐实了那些民间传闻。
这些日子晋王一党得势, 弹劾明王的奏本堆积如山,本来还以为李珩衍会有所反击,结果至始至终他都无动于衷, 连分辨也不曾为自己分辨, 于是他们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废太子坐在角落喝着闷酒,这个时候也没人想要上去搭理他, 都不知道几时醉倒在了桌上。
萧太后雍容华贵,这个大齐最尊重的女人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尽管容颜已老但仍旧贵气逼人, 让人不敢直视。
暂代吏部尚书的薛冼年过四十,端方温和,他的目光越过众多同僚拿起酒杯,对着上位之人不疾不徐道:“太后娘娘,今年一年大齐经历良多,幸而得天庇护平安度过,太后娘娘在佛寺为国祈福劳苦功高,天下臣民感激涕零,而今陛下重病,我等也只能盼望陛下保重龙体,主持大局还要靠太后娘娘您,臣在这里敬太后娘娘。”
众臣工不甘落后,纷纷举起酒杯:“臣等敬太后。”
萧太后又饮了一杯,她的旁边坐着一个长相出众的姑娘,姑娘在萧太后喝完酒后立刻递上手帕,萧太后看到她,眸子闪了闪,咳嗽几声,似作不经意道:“诸卿才是国之栋梁,大齐有你们才是我大齐之福,哀家不敢居功。说起来皇帝这一病,多亏了有晋王能力出众安定社稷,否则哀家一把老骨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晋王也老大不小了,趁着今儿高兴,哀家做主,把哀家的这个侄女儿赐给你做正妃,晋王觉得怎么样。”
李叔同闻言上前:“孙儿谨遵皇祖母懿旨。”
“贵妃呢,还满意哀家为琮儿挑的晋王妃吗?”
“萧国公府的嫡女,是琮儿高攀了,多谢太后娘娘。”
朝臣们纷纷附和,说着道喜的话。
许是周遭太吵,李长泽皱了皱眉,终于舍得离开面前的桌子,撑起身来,打量着面前的情形。
杨正气不过道:“殿下,你怎么还坐得住,去燕阳的时候明明说好了的回来就娶妻,现在这好好的皇子妃又成了别人的。”
李长泽撑着头,拿起一旁的酒杯晃了晃,没有要喝的意思:”他们说什么了?”
杨正:“………”
旁人只看到废太子完全没了往日形象,只顾着坐在席上借酒消愁。
此刻也没几个人关心他们这里的状况了,薛冼和一批大臣恭贺晋王和萧国公,上面太后又咳了咳,沉声道:”诸位都是大齐的股肱之臣,今日在此共贺佳节,可我等在此美酒珍馐,只可怜皇帝还缠绵病榻,哀家身为母亲只恨不得以身相替。”说到这里,她的眼眶渐渐湿润。
见此情景,大臣们不断出言劝谏。
“太后娘娘保重凤体,不要过度忧思,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很快就会康复。”
“正是正是,陛下乃是天子,得上苍庇护,自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点小病不足挂齿,太后娘娘放宽心吧。”
萧太后拭了拭眼角的泪,哀声道:“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陛下病重,朝中没有主事之人,东宫之位空悬无主,哀家只盼皇帝能快些好起来,若是如此,哀家愿意折寿十年……”
大臣们惊慌跪下:”太后娘娘与陛下舐犊情深,感人肺腑,陛下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萧太后继续道:“陛下就是操劳过度,也是没个得力的人替他分担的缘故,哀家觉得晋王人品贵重,堪为储君人选,诸卿以为如何?”
薛冼道:“太后,陛下操劳日久,才至龙体有损,理应静心修养,眼下朝中诸事繁多,晋王殿下德才兼备人品贵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臣请奏立晋王为太子,以安民心,以安社稷。”
他的回答铿锵有力,在场中人异口同声:“臣请求立晋王为太子,以安社稷。”
不少朝臣纷纷点头附和,似乎薛冼说出了他们的心中所想。
萧太后目光看向李叔同,神情间像是在等他表态,李叔同也没让她失望,面露愧色:“叔同何德何能受此赞赏,诸位大人过誉了叔同愧不敢当。”
薛冼道:“如今大齐唯有殿下正位东宫稳住大局才能安定民心,还望殿下莫要推辞,臣等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臣等谨遵太后娘娘懿旨。”说完,自他身后呼呼啦啦跪下一大片人。
显然,封晋王为太子已经成了众望所归。
刑部尚书沈岳和工部尚书萧贤举为首的一些大臣依旧稳坐不动,蓦地,角落里一个宫女忽然跪下,低声惊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长泽皱眉看着身上的酒渍,不耐烦挥手:“滚。”
众臣回首,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不过谁也没把这段插曲放在心上,就在太后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站了起来。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地轻嘲:“今夜是除夕宴,陛下重病未醒,诸位就在这里轻言立储之事,未免太过草率。”
薛冼似乎早有准备:“王爷这话是何意,太后是陛下生母,如今陛下重病,朝廷没有一个主持大局之人,岂不让他国笑话,太后娘娘心系社稷,晋王殿下是众望所归,难道王爷有别的储君人选?”
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身后之人皆跟着暗自心惊。
沈岳道:“江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储君乃国之大计,陛下身体还未痊愈,尔等就越过天子妄议立储之事,眼里还有陛下吗?”
“晋王殿下德行如何陛下自有决断,不是你我可以妄议的,太后娘娘虽然是陛下生母,可也是后宫之人,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你们挟制太后挑起议储一事,心中到底是什么打算?”萧贤举声音渐渐拔高,气势骇人。
“萧大人,请注意你的措词,什么叫挟制?”
萧贤举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来:“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重病之后一应是由都是由晋王殿下主理,就连废太子这样的大事都只是写了份诏书昭告天下,为人臣子,想见吾皇一面却难如登天,太后娘娘数月未曾露面,一出来言语间多番提及立储,不是受人胁迫是什么?”
“萧大人莫不是吃醉酒了,什么地方都敢撒野,总领太监刘盛宁是陛下身边的人都没有说什么,萧大人身为臣子,倒是比陛下的贴身之人还要清楚明白。”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两方对峙之下,满殿陷入了寂静之中,李叔同走上前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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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温和从容:“皇叔与父皇手足情深一心为父皇着想,叔同都明白,只是身为晚辈,僭越提醒皇叔一句,百善孝为先,皇叔可别光顾着手足之情忽略了孝道,皇祖母在此,皇叔也别太放肆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偏僻昏暗的房间门被拍得哐当作响。那架势几欲把门拍烂。刘盛宁披着外衣过来,打开门见是一个陌生面孔。
“公公,晋王殿下现在正在紫宸殿,公公快些去吧。”
听到他这么说,被搅扰后显得有些阴沉的脸上才好看了点:“知道了。”
回到房中,贺元晟替他穿好鞋袜:“今夜是除夕宴,晋王这个时候找干爹是有什么要事吗?”
刘盛宁坐到桌边示意贺元晟给他倒了杯水,说:“你这么聪明,猜不出来吗?”
贺元晟站在他身后,半张脸都埋在压得极低的帽檐下,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给刘盛宁边梳头边说:“宫中近来事多,干爹此去可要小心。”
刘盛宁欣慰地笑道:“还是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双眼陡然睁大,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想要回头,只看见了贺元晟的半张脸。他的喉咙被尖锐的烛台毫不留情刺穿,血流如注。
烛台的下半截还被贺元晟紧紧握着,他神情漠然,冲着刘盛宁凉凉一笑,将他的脑袋摁在桌子上一次又一次面无表情地刺穿,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他的动作干净而又果断,不带丝毫犹豫。
被摁住的人早就没了动静,他松了手,冷静地将手上的血渍一点一点擦在刘盛宁的衣服上,顺手替他合上了眼睛。
小太监进来,飞快扫了眼刘盛宁三不忍睹的尸体,急切道:“大人,外面已经被禁军戒严了,随我来吧。”
第085章 利刃
两方争执不下, 已然有了剑拔弩张的架势,李叔同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没点准备又怎么可能贸然行动。
他已经走了这步棋,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李珩衍就算还有底牌, 也要今日走的出去紫宸殿的大门。
李珩衍扫了一眼志在必得的李叔同, 又看了眼坐在上面强装镇定的萧太后,扯了扯嘴角,朝着她拱手垂眉道:“母后,晋王几次三番岔开话题恐怕是心中有鬼,要不还是您亲口来说,儿臣身为人子是否尽到了孝道,如今您提议立晋王为太子又是否是受人胁迫。”
萧太后脸色难堪,几乎坐立不稳, 想要站起身来, 伸出去扶扶手的手被萧凌接住, 她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萧太后, 对上下面的人, 道:
“今日是除夕夜宴, 你们这些人不顾这么多的妃嫔命妇在场,我倒是想请问晋王殿下,太子被废才不过月余, 想必晋王殿下身体康健福泽深厚, 这点时日还是等得起。明王爷,王爷对太后娘娘的孝心天地可鉴, 世人皆知,只是古人云君子立世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王爷家事闹得满城风雨,其他方面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吧,又何必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
坐在角落里的李长泽倒是难得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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