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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21(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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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奶奶走出来,催促着他,“怎么还不上车啊?司机等你呢。”

    胖丁坐在院子里,举起书告诉奶奶,“不用去了,钟姐姐比老师讲得好,讲得妙!”

    被童言童语这么夸,她还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笑了笑。

    袁奶奶手里拿着孙子的外套,说:“我一个老太婆也教不出,还准备送去他班主任那里,谢谢你啊且惠。”

    她儿子儿媳都在宁省,胖丁留在京里读小学,平时都是袁奶奶照应。

    另外,家里有一个做饭的阿姨,和专门接送孩子的司机,是她儿子上任前安排好的。

    且惠摆摆手,“没事,教个作业而已。”

    袁奶奶说:“这两天啊,我就让陈校长去给他请个家教,省了往外跑。”

    “那样最好了。”她了一下头,提议说:“但今天的话,不如到我那里写作业?天快黑了,来来去去的不方便。”

    他奶奶还在思量的时候,胖丁已经高兴地蹦起来:“好,我要去姐姐那里。”

    袁奶奶只好答应:“那你要乖一点,不许吵到姐姐学习。”

    且惠抿了抿唇,“不会,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那真是麻烦你了,且惠。”

    “没事儿的奶奶,我正好有个伴,您快点进去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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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以后我送他回来。”

    且惠领着胖丁进门,家里没有这么大的拖鞋,她说:“就这么进吧,不用脱。”

    胖丁走进来,被眼前的场景惊着了一下,茶几上堆着的书也太高了,那么厚一摞。

    如果不小心砸下来的话,应该能把他给就地埋了。

    他不禁打了个抖:“姐姐,这些都是你的啊?”

    且惠说:“是啊,那边资料有点多,你来坐这儿。”

    她收拾出长餐桌,和胖丁面对面坐了,她复习法考,他则专心写习题册。

    时不时的,碰到不懂的地方,小学生就来请教她。

    半路且惠去切了个橙子,削了皮,把黄澄澄的果肉摆好。

    她端给胖丁,同时递过纸巾盒:“来,小竞赛生,补充点维C。”

    “嗯,姐姐,你帮我检查一下吧。”

    “好的。”

    且惠很仔细地看过去,比起他们读三年级时来说,题目的难度又上了一层楼。

    她检查完,把两道错题给他讲了一遍,问胖丁懂了没有?

    小男孩点头,有点懵懂茫然地问:“姐姐,我好累啊。到底为什么要读书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

    还只有丁点大的时候,且惠也不知道,家里都那么有钱了,她怎么不能痛快地玩?

    董玉书还要逼着她上电视,参加比赛,做一切她认为有必要的事情。

    且惠很不理解,为这个没少起争执,说这违背了她意愿,妈妈真是太专横了。

    直到后来钟家落败了,是且惠自己忽然意识到,她只有读书一条路了。

    她必须要自立,早一天从妈妈手里接过家庭的重担。

    是形势逼她,是现实残忍地教会她,抽了她两个耳刮子后,命令她清醒一点。

    真希望小胖丁不会有这一天,永远不要有。

    瀑布般飞流直下的命运,足以淹灭每个人的意志。

    对于无情地被冲到最下游的人来说,那份绝望是滔天的。

    所以且惠只扶着他的手臂说:“我想,是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

    第14章 chpter 14

    到九点半, 她帮胖丁收拾好课本,领着他回家,送到他奶奶手里。

    且惠走出去时, 正碰上沈宗良从外面进来,手里抽着一支烟。

    看见她从院子里出来,他踏灭了烟:“怎么会在袁主任家里?”

    路灯灰蒙蒙的,一大团细小的飞虫追逐着光圈,投下昏黄的斑块。

    且惠逆着光, 眯了下眼才看清是他,连忙点头致意。

    她快步过去,在沈宗良面前站定,“教胖丁写了几道作业。”

    他换了件黑衬衫, 挺括的衣料勾勒出笔直的身形,如月下昂然的翠竹。

    沈宗良的衣摆鼓着风,他漫不经心地下定论,“你好像很喜欢教小朋友。”

    她顺嘴答得快, “和小朋友相处比较轻松,比大人强多了。”

    沈宗良皱了下眉,偏过头, “比如呢,哪个大人?”

    “这个嘛”

    其实且惠本意不是说他, 但话赶话到了这里,仿佛就是专程说给他听,点他似的。

    虽然他这个人相处起来也挺累的,实在没冤了他。

    她还在支支吾吾, 袁奶奶已经提着两箱东西出来,要她稍微等一等。

    趁这个机会, 且惠赶紧回过头,忙着推辞起来,“奶奶,您不用这么客气。”

    但袁奶奶坚持要给,“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拿着。”

    黑灯瞎火的,贵不贵重且惠也看不清,她只是本能地想要拒绝。

    辅导胖丁不过就顺手的事,也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这么弄得好像是另有所图。

    老人家礼数周到,且惠又坚决地不肯收,一时拉扯不下。

    末了,还是沈宗良开了口,“好了,小惠。”

    这是他头一回这么叫她。

    昏茫的夜色中,沈宗良那把动听的嗓音,直观无碍地入了她的耳,她的心。

    钟且惠怔怔望着他,红唇微张,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沈宗良把她拉到身后,伸手接过那两样东西,“那就谢谢袁主任了。”

    且惠的脸剐蹭着他的衬衫,闻见他身上一股洁净的气味,雪一样翩跹落在她的鼻尖。

    听他这么说,且惠拉了拉他的袖子,压着声音:“怎么好收人东西的呀?”

    沈宗良用手肘往后拱了拱。且惠撇撇嘴,听话地安静下来。

    袁奶奶定睛看了看,恍然大悟:“噢,原来是小沈啊,我老眼昏花的,竟没认出你来。”

    他晚辈姿态地恭敬问候:“这么多年不见,您老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也不行了,每天要吃一大把药,”袁奶奶点着掌心数给他听,“补充微量元素的,降血压的,控制血糖的,多得很。”

    沈宗良笑着点下头:“但您还是这院儿里最长寿的,王社长都已经不在了。”

    袁奶奶叹着气说了声是。

    她扫了一眼且惠,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犹豫地问:“你们这是”

    钟且惠刚要说,我们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那个挡在她前面的人,再自洽不过的口吻,“哦,住楼下的小孩子,碰上了,我和她说两句话。”

    袁奶奶没有再问,她说:“好好好,说完话早点回去吧,我不留你们了。”

    沈宗良做了个请回的手势,“天晚了,您也早点休息。”

    目送她进去后,沈宗良又领着且惠走了两步。

    她一句话也没说,方才满腔的不情愿都化为乌有,被树梢的风吹远了。

    没别的,只为沈宗良这番应承,令且惠想起了小时候。

    过年节的日子,钟清源也是这么带着她拜访长辈的。

    她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跟在爸爸身后,听他周全一切。

    沈宗良把两箱东西归拢了提在手里,脚步放得很慢。

    他说:“刚才不是很多意见?怎么不讲了。”

    且惠灰心地自责自纠,“我一开始就不该拒绝。老一辈人有老一辈人的固执,我们不好和他们一起固执的。”

    这会子倒不用他开口,她自己就先悟出来了。

    沈宗良往下睨一眼,压着笑说:“有时候你还挺聪明。”

    “嗯,我只是不喜欢张扬罢了。”

    “”

    她两只手交在背后,一面低头走路,一面大方地受了夸。

    进了楼道,沈宗良替她放在了门口,“就这么两样,自己能提进去吧?”

    且惠还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说话,一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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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眉头,看向她隐于睫毛下的眼睛,稀薄的山烟一样空洞缥缈。

    沈宗良半眯着眼眸,关心了一句:“从出来到现在,你都在不高兴?”

    沉默的、年轻的小姑娘还是点头。

    她走到过道尽头,从红木八角窗里望出去,轻轻叫了他一句:“沈宗良。”

    话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惆怅、咏叹和自怜自伤。

    但沈宗良站在她后面,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只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多年以后,唐纳言反复问起他动心的那一刻,钟且惠究竟做了什么值得他这样?

    沈宗良摇头说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那个夜色浓重的晚上,她站在野草横生的窗台边,只轻声地叫了他的名字。

    仅此而已。

    且惠没发现,沈宗良的声音也不由得放柔了:“嗯,怎么了?”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好想我爸爸,但他过世很多年了。”

    突然上升到这个高度,出乎了沈宗良的意料。

    沈宗良不明白,她这颗小脑袋瓜是怎么从这两箱东西,联想到亡父的?

    他看了一眼箱身,上面写着——“越南野生洞燕,矿物质含量极高”。

    难道钟清源在世的时候喜欢喝燕窝?不大可能吧。

    就这么原地站了几分钟,他也没想出怎么安慰她好,面上是一片空白的表情。

    他必须承认,在哄小姑娘高兴这一块儿,自己真的毫无天分可言。

    且惠黯然伤了会儿神,又自己平复好心绪,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

    看见沈宗良时她愣一下,半天都没听见说话声,还以为他老早就走了呢。

    受了吓的手抚在胸口,且惠小声问:“你一直都站在这里呀?”

    莫名心虚之下,沈宗良指了指外面,说了句没头尾的话:“这里有窗户。”

    “然后呢?”

    “我怕你想不开,跳下去。”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且惠怀疑起自己的认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当真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瞪大眼睛望向他:“这难道不是一楼吗?”

    这种高度,就算是跳下去也不会缺胳膊断腿的好吗?顶多崴了脚。

    沈宗良严谨考据的口吻:“一楼摔死人的案例也不少,2006年,在洛杉矶一个”

    “呃,这大晚上的,沈总,”钟且惠很为难地打断他,“我并不想听这些惨案。”

    十分难得,他竟从善如流地点头,“逝者已矣,不要想七想八的,早点睡。”

    且惠极温顺地哎了一声:“你也是。”

    她同沈宗良道别,回了房间,并没有为这桩插曲费太久神,坐下来就开始看书。

    幼圆说她就这点好,天大的事也影响不了她什么,伤心过了就能翻篇。

    且惠仍旧复习到十二点多,冲了个热水澡,才想起来侍弄那枝蓝楹花。

    好歹是一路警醒抱着,亲手从冯家带回来的。

    借着灯光细看,这花旁边斜出来一支,顶在釉瓶口不大好看,怎么都别扭的样子。

    且惠找来剪子,一刀给咔嚓掉了,唰唰两枝掉下来。

    她另拿了个白瓷瓶装着,比原先的要小得多,却生出不寻常的意趣来。

    且惠端在手里看了看,听着楼上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忽然想送去给沈宗良。

    也不管他白天是怎么形容这束花,会不会喜欢?是不是值得沈总在夜里相看一眼?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沈宗良的家里没什么烟火味,满屋子的单调冷清。

    和他这个人一式一样的单调冷清,没走一点模子的。

    且惠捧着上楼,敲了几下都没人应,猫下身子摁密码时,又从里面推开了。

    沈宗良穿了件黑色丝绸浴袍,手心里掐了一支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布满疑惑不解。

    他应该也刚冲完凉,额前掉落的发丝还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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