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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46(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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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吸吮过的红唇张了张,又想吻他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且惠仿佛去掉了半条命。

    她面带红潮,气喘吁吁地软在床上,像生了一场大病。

    沈宗良放好药,抽出湿巾擦干净手,问她:“再休息会儿,起来吃饭?”

    且惠倒不怎么饿,只是口渴,她说:“沈宗良,给我倒杯水好吗?”

    她腿很软,实在是站不起来了,更别提走路。

    她那个样子看起来可怜,又有点叫人心酸的好笑。

    沈宗良扔掉湿巾,忍不住笑了,“就这点体力,还总来招惹人?”

    且惠翻了个身,改成趴在了床上,气道:“哼,不倒算了。”

    她挣扎着慢慢往后退,力争靠自己下地。

    下秒钟就被沈宗良摁住了,“别逞能了,我这就去给你倒。”

    且惠不动了,扒着床单坐起来,“不要太热的。”

    被使唤了的人:“好的钟小姐,您稍等。”

    喝了水,她把杯子还给他,“又饿了。”

    “还知道饿了!”沈宗良没好气地说:“晚饭也不吃就去睡。”

    且惠软着声音跟他犟嘴,“那是谁把我弄得这么累的?”

    沈宗良彻底哑火,闭上嘴,拿来双拖鞋套在她的脚上,把人打横抱起来。

    她喂了下,“你干什么、干什么?”

    “抱你去餐厅吃饭。”

    “哦。”

    且惠本来就不想走路,捡了这么个便宜,乖乖地趴在了他胸口。

    从他的卧室到餐厅要绕过老长的一段回廊,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

    难道是为了饭后能多走两步,消消食?

    她啧了声,绕着他的脖子问,“这是你买的四合院?”

    沈宗良说:“这买不了,是太爷爷的爸爸手里传下来的。”

    “噢哟,高祖父啊。”且惠说。

    沈宗良不知道她在噢哟什么,“你对这里应该很熟的,不是吗?”

    “嗯,我小学在这条胡同里读的,还有你家棠因。”且惠说。

    他点头,“不用还有,我也是。”

    她瘪瘪嘴,“那你就可以腿儿着上学啰,不像我们还要坐车回家。”

    沈宗良把她放在把太师椅上,捏了下她的脸,“这也值得你酸我一下?”

    红木月牙桌上摆了一碗鸡汤春丝面,热气腾腾的,四周配了六样精致小菜。

    且惠饿久了,不禁食指大动,她拿起调羹舀了勺汤,吹了吹,一尝果然鲜美。

    沈宗良给她倒了杯茶,“你慢点吃,烫着了又是我的事。”

    她抿着唇笑,吃了几口,才想起来问他:“你从西安回来的?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他挑起两筷子面晾凉,漫不经心地答:“偶尔一次不要紧。”

    知道他是担心她,且惠撩了一下头发,没再问。

    沈宗良这么冷静理智的人,他总归有办法应付领导的。

    这些事,还轮不到她来为他操闲心。

    她嘴里嚼着面,忽然鼓着腮帮子停住了,“搿是撒么事?”

    下一秒,捧着餐巾吐出一根姜丝来。

    且惠泄愤地把它扔进垃圾桶,“吃出个刺客来。”

    沈宗良放下筷子,“怎么?不喜欢吃姜啊。”

    她点头,“姜老师老coser了,和鸡丝在一起它就会像鸡肉,烧鱼的时候它也可以是鱼,和茭白炒它就是茭白。二十年,我和它斗了二十年,还是分不清。”

    沈宗良笑,“好,让后厨记一下,下次别放了。”

    “没关系啊。”且惠摆摆手,“你喜欢可以放,我挑出来就好了。”

    沈宗良给她夹了片小菜,“不是斗了二十年没赢过吗?”

    “偶尔也能赢。”且惠说:“要看我的状态。”

    小孩子说的话也是经不起琢磨的。

    他摇摇头,笑着问:“这么说今天状态不好?”

    “缺觉了呀,怎么还能好?”

    沈宗良又耐心地喂了她一口汤,“吃完你可以接着睡,没人拦你。”

    且惠撅着唇说不行,“我今天还有题目没写,还不能睡。”

    “随你高兴。”

    他知道在学习这件事上,小姑娘有一股子韧劲儿,谁都劝不了。

    吃完饭,且惠坚持要自己慢慢走回去。

    因为腿根处还有点疼,她一路扶着柱子,走得很慢。

    沈宗良就在旁边陪着她,不时搀一下。

    且惠摸了摸脖子上那枚翠绿福豆,“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这种样式的项链被上个世纪的女性所钟爱,譬如董女士。早在家里没破产之前,她有很多这样价值不菲的项链,也热衷于佩戴玉饰,坚信好玉能养人。

    可是现在连生产都很少了,一是实在找不到这种水头的翡翠,二是最关键的一点,它的市场小众而尖端,顾客群体并不大。要有,也是在等级较高的拍卖会上,惹得一帮名流频频举牌。

    沈宗良说:“不是买的,它的来历很长,要听吗?”

    她隐约猜到了,“要听。等我复习完功课就听。”

    且惠在书桌边坐了一个多小时,聚精会神地做题。

    她的对面坐了个沈宗良,偶尔看会儿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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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口茶。

    遇到难题时,她两条秀眉惯性地蹙到一起,想通时又舒展开。

    十二点钟一过,沈宗良放下手里的物事,“好了,明天还要上学,该睡觉了。”

    且惠还盯着书看,竖起一根手指头,“只要一分钟,我看完这题的答案。”

    还不到一分钟,她就把复习资料关上,讨好般地笑:“我讲信用吧?”

    沈宗良顺着她的话,“讲,你最讲。”

    且惠问:“那、现在是故事时间了吧?”

    “我先去洗漱,等睡下来再讲。”

    “好的呀。”

    第40章 chpter 40

    沈宗良的这个故事不长, 但恐怖元素堆迭得太多,且惠有点后悔在睡前听了。

    据他说,这串项链的主人, 是晚清着名权臣的九姨太。他死后被人盗了墓,身边就躺着他最心爱的姨太太,一看是被逼殉葬的,而这串福豆项链,当时就挂在森森白骨上。副官把它摘下来, 献给了自家将军的夫人。

    将军死后,夫人作为他的遗孀活了下来,受万民敬仰。解放后,夫人也脱下了锦衣华服, 同京城百姓一样,过着自力更生的日子。但在一场劫难中,这串项链从屋子里搜出来,即刻被扣下了, 将军夫人也因此丧了命。

    且惠听完,忙要去取下来,“沈宗良你诓我, 这不是好东西。”

    他绊在床头搂紧了她,“我没说完, 后来这项链到了瑛奶奶手里,你总晓得她是谁吧?”

    “那我当然知道。”

    且惠腹诽,全国也没几个不知道的吧。

    沈宗良接着说:“她是最宽厚仁慈的人,又曾与那位夫人交好, 天天把这串项链供在佛堂里,要化解上头的怨恨。”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且惠好奇道。

    他说:“老爷子在她身边长大, 他们两口子无儿无女,遗产大部分归了他。”

    且惠点头,“原来还有这么大一段来历。”

    早些年外边都说,沈忠常等于是瑛奶奶的儿子,难怪平步青云。

    她打了个哈欠,已经很困了,“那我戴合适吗?”

    “瑛奶奶的福泽深着呢,你只管戴。”沈宗良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况且你岁数小,也得有件贵重东西压一压。”

    且惠从他的臂弯里抬头,“你讲话好像我爷爷。”

    沈宗良压低视线看她,“以前是像你爸,现在还升级了是吧?”

    她伸了个懒腰,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关灯好不好?我想睡了。”

    沈宗良伸长了手,把床头那盏灯按灭了,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月亮高高地升起来,且惠把头埋在他胸口,深深闻了好几下。

    沈宗良被她嗅得心里发燥,闭了闭眼。

    他喉结微滚,沉声命令:“好了,别撒娇了,快睡吧。”

    她贴着他的身体闭上眼,过了两分钟,又不放心地问:“明天你还走吗?”

    “走哪儿去?”沈宗良揉着她的发顶,松松散散的笑意,“我是抱病之躯。”

    “我才是好不好。”

    且惠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期间她正常上学、复习。

    有沈宗良安排着一切,从出行到饮食,她的时间倒比从前富裕。

    周六上午,她的腿已经能正常走路,第一时间回舞蹈机构兼职。

    请了几天假,且惠还真有点想孩子们。

    但等她走进去看,那间属于她的教室里,已有了一位新老师。

    她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请问您是哪位?”

    新女老师告诉她,“我是郑老师请来教孩子跳舞的。”

    且惠点头,她退到走廊上去打电话。

    郑晓娟接了,也磕磕绊绊地跟她讲了缘由。

    且惠听后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栋楼是杨雨濛舅舅的产业,郑晓娟的租约快到了,续租的条件竟然是解雇她。

    郑晓娟问过为什么,但她舅舅也不太清楚,说你做不做得到吧。

    开除个老师当然没问题。

    钟且惠是功底扎实,认真负责有耐心,开出的时薪也不高。

    但和她的店面比起来算什么?有钱还怕找不到好老师吗?

    郑老板抱歉地开口:“对不住了小钟,前几天你说身体不舒服,我就没和你说这件事,给你添堵嘛不是。招牌立在这里好几年了,家长们都熟门熟路的,忽然搬走,我得白丢多少生意,你说是吗?”

    且惠笑笑,商人重利是本性,她只能应和,“是的呀。”

    挂电话前,她仍旧表达了谢意,“郑老师,还是要多谢您两年来的关照,再见。”

    郑晓娟哎了好几声,心道小姑娘教养也太好了,这都不发脾气。

    她去而复返,车子很快又在门口停下。

    沈宗良周六没什么事,正在院子里烫盏煮茶。

    他的习性很老旧,工作时间之余,手机几乎是不沾手的。独处时往往更愿意喝茶、看书,偶尔技痒,也会写上两幅字,身上总萦绕着一股离群索居之感。

    且惠绕过影壁,拨开茂密的竹叶进来,把包放在圆石凳上,“我回来了。”

    沈宗良抬手看了眼表,“这么快?”

    她捧起杯热茶,尽量不和他的眼神接触,“本来就是去辞工的,跟郑老师说好以后不去了,顺便和小朋友道个别。”

    沈宗良狐疑地看了眼她,“你早上出门那个样子,可不像是道别去的。”

    她肯休息,不再坚持要做这些可有可无兼职,他当然高兴。

    但且惠的情绪很不对,说话时堵着一团闷气,像被人逼到这份上似的。

    且惠气恼地放下了杯子,“其实,我是请假太久了,被老板开了。”

    迎着熹微晨光,沈宗良半眯着观察她的小表情,还是没说实话。

    但他点了一下头,“开了算了,周末多睡会儿也好。”

    天高云淡,满目翠绿的院子里秋光明媚,她从书房搬了复习资料出来看。

    她男朋友沉静得几乎隐形,且惠不再戴耳机,公然把雅思听力放出声来。

    做完了,她刚关掉,对面就伸过来一只手,“我给你检查。”

    且惠嗯一声,把参考答案递给他。

    但沈宗良推掉了,“不用,我刚跟着你听了一遍,都记住了。”

    嘴上说着好吧,但他拿着红笔打勾的时候,且惠一直伸长了脖子在看。

    早知道他要来改,刚才就应该再认真一点了,省得让他看笑话。

    她手里的民法书刚翻了几页,就听见沈宗良说:“错了三个。”

    且惠啊的一声,“这么多。”

    “很好了。”沈宗良把书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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