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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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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哗——”

    几息间,她面容朝下蹭着土石,被千丝万缕拖拽进雾中。那团雾里有个和书生身形很肖似的影子,他将少女拖到跟前,蹲身撕了少女的袖子,露出她胳膊上的图腾。

    “你方才很看不起我,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来履行承诺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好好记住我是谁。”他瞧着那枚图腾,越发地满意,便对少女道,“我名唤逢春,来自终南海底,圣子冰棺之下镇压的唯一的神祇,你记住了吗?”

    少女的身体被丝线吸来干瘪,她呜咽两下就断了气。逢春似是不忍见此惨状,哀然闭目,须臾后,他轻声道:“醒来。”

    谁知这二字掷地有声,竟将地上的少女唤醒了!

    然而少女睁眼,双目却只剩灰白,不见瞳仁。满身的丝线吸饱了少女的血后,如同蛇虫归洞,一溜烟钻回了少女的身体,不过几息之间,少女干瘪的身体居然重新丰盈圆润起来!

    逢春抹去少女额间的冷汗,怜惜道:“白芍,好孩子,那太子本就是鬼怪,你怎甘愿让他为你去尘?我才是真神,不若拜我,这些丝线斩断你和他的联系,从此后你便奉我为父,好不好?”

    白芍神色空洞,瞧上去失魂落魄的,仿佛只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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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空壳。正此时,少女双眸的眼仁徐徐隐现,不过片刻功夫就恢复清明,白芍理智回笼,瞧清来人,犹见罗刹。她惊恐万状,一时发狂啃上逢春的肩头。

    逢春不痛,也不恼,任凭她咬,还倍加怜惜地说:“你想错了,我并非是为了掩护自己而抹掉你的记忆,要你立时就忘了我。我在等那天,你记得我,却要装作不记得我。”逢春掐住她的后劲,逼迫她仰视自己,“我在等那天,最下三滥的傀影先将你的魂魄吃干净,再成为你,要你明白自己是巫人族的叛徒,却只能被徒劳地锁在身体内,瞧自己是如何向我进献你的族人的。”

    “我很意外,废太子竟将你护得很好。”逢春目光垂落,瞧见白芍腰间的白羽,“他不仅赠你神器,还送了你护灵小僮,是叫阿盈吗?嗯你恨我,便说明我猜对了。阿盈,阿盈名字很圆满,但我这种过街老鼠,平生最恨美满。”

    他话没说完,白芍忽地在他耳旁阴恻恻地念了句咒。倏忽间,红光骤亮,咒法铭文缠绕成猩红的绞带,将两人裹挟在其中。

    林中顿然草叶飞溅,枯木摧折。白芍迎着料峭扎骨的寒风,目光却比风更冷:“很恨吗?恨的话,怎么不去死呢?”

    逢春闻言发笑,却并不生怨怼,好像白芍只是个寻常的、会犯错的孩子。他说:“太子教了你如何自保,却不擅长教你杀人。你想用这咒法与我同归于尽,可太不巧了”逢春抬手触及身侧的铭文亮带,那些漂浮的咒法立时化作了乌有消散,“这道杀伐咒是我创的。我说过了,世间并非只有姣子一位神祇,我与祂同出一脉,苍生却独独将祂供成了圣子。”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口气还不小。但自古以来的史记中,只记载了母神陨落时曾同天地之灵做过交易,献祭自身血肉与魂识,创造了姣子。世间代代相传的母神后人也只有姣子一位神祇。

    但不管逢春如何捏造身份,祂既然从姣子的封印下逃出,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祂眼下是个鬼,很可能还是疫鬼。

    白芍目光轻蔑,扯着嘴角笑:“你很想要阿盈?可以,跪我磕头,姑奶奶我心情好了,便大发慈悲,准许你死在阿盈的手里。”

    逢春说:“我能自己拿。”

    白芍冷笑:“拿?是偷吧。母神用以约束后人的烙印漫漶莫测,但我独独知道,世间神祇与疫鬼绝不相容,你偏说自己是神,却受姣子封印,号令疫鬼,与邪师为伍。你这样滥竽充数的神,我倒是听过一位。”她脖颈高昂,很不将祂放在眼里,“不过我们苍生不叫祂‘圣子’,也不称祂为‘神’,我们叫祂‘偷狗儿’,专做偷鸡摸狗的蠢事,你懂什么意思吗,下三滥的畜生?”

    逢春目光一冷。先前白芍如何不敬,如何出言不逊,他都目光睥睨,并不屑于计较。可眼下这话不知怎么戳中了逢春的痛处,令他神色骤变。

    逢春沉寂片刻,似乎在找回自己的体面。但也就是这一刻,让白芍笃定了逢春的身份,这也是义父哄她的故事:相传千年前除姣子外,还有位叫遇归的灵。因祂面貌残缺,魂体残缺,咒力残缺,大家并不将祂当做“神”,而称祂为“四不像”。

    然而百姓唾弃祂,并非仅是因为祂相较于姣子的貌美圣洁而言,长相实在丑陋,更是因为遇归在流传里品性不端,最爱偷东西,尤其爱偷能令别人欢愉的珍贵物,因此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不知怎么竟惊动了姣子出面。姣子见遇归可怜,便准祂当自己座下的灵僮,一面教导祂邪途归正,一面养着祂衣食无忧。

    岂料遇归天性歹毒,非但不领情,甚至以怨报德,蛰伏多年后寻到姣子的弱点,趁其不备进行刺杀,欲掏空姣子心肺给自己吃下,妄图取代姣子,最终自然是鸡蛋碰石头,被姣子截断双腿打包扔进了封印阵里。

    但据说遇归被封前也曾战绩斐然,以十三颗钉子打穿了姣子的胸腔,姣子滴下十三滴心头血,有的落地凝冰,有的落地燃火……

    化成了十三脉灵子,随姣子同生同灭。

    “逢春,逢春?”白芍笑起来,这两个字似乎很有意思,“你竟也爱上这种名字?”

    第43章 摒弃

    遇归竟点头认同:“你说得不错, ‘逢春’二字实在很蠢。枯木逢春,柳暗花明,这是世间最虚伪的。但遇归是遇归, 遇归自然不懂逢春, 我适才叫你记住我的名字,你没听见吗?”

    这般野史多有杜撰成分,白芍那时不谙世事,义父总会在故事里添油加醋, 将其编撰成能震慑小孩的版本。其中真假参半, 但兴许关于“遇归”的桥段寥有参差, 因此逢春听后才败露了情绪,不仅痛得钻心, 还恨得刻骨。

    “世间记我那样深,想必化鹤受的十三枚噬心钉也是很值得。既然我遗臭万年,怎么能臭得不清不楚。”遇归讥讽道, “世人皆困惑, 遇归不过平平盗贼, 竟然能惊动姣子入世。那是你们不明白,我最需要的东西不是财宝……”

    祂顿了顿, 像是在观察白芍的反应,片刻后才慢悠悠说道:“而是命格。”

    果然, 白芍如轰雷掣电, 吓得立在原地。

    “你终究明白过来了?还有很多故事, 我同你细说, 要你死也死得安心。”遇归抬手点了两下咒, 好心为白芍止了血,“娘子认为, 我找上你仅仅因为你是巫人一族吗?可惜了,不论你是巫人族还是修狃族,哪怕你是百鬼期的四古族之后,我全然不在乎。我来找你,一是因为你父亲,二来则是化鹤算错天命,自食恶果。”

    白芍道:“我爹与此事何干?!”

    “不错不错,你爹非但与此事有关,关系还很大!”遇归神色鼓励道,“他是不是曾说过自己误入终南海,被鲛人族带去窥了你的天命,由此找上了晏病睢?这可神奇,‘天命’二字与主人相生相伴,这是法则,若是轻易就被他人窥了去,天下相杀,岂不乱套了?因而在那日,他瞧见的不是你的命数,而是他自个儿来日横死在晏病睢手中的景色。

    “他将你托付给晏病睢,一来为了拿你提早做好人情,给自己留个退路;二则,在去尘礼中,与晏病睢气运相连的并不是你,而是他。你爹很会挑日子,晏病睢在每月的固定日子都会去忘川,这几日是晏病睢最虚弱、最不清醒的时候,这位太子冷面心软,你爹不仅笃定他会答应,还敢将你的命格和自己的命格对调。列修国太子在忘川兴风作浪千年,什么本领没有?能耐大得很。你想想,他为何察觉不出异样?”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自然是祂在其中出了不小的力!

    遇归道:“可晏病睢再怎样翻天覆地,到底是个凡人,这世间芸芸,惟苍生最不堪,怎能和神灵比肩?我挥挥手便能助他骗过晏病睢,而作为交易,他将你的命格送给了我。化鹤曾卜卦,算到你和晏病睢的羁绊,因而晏病睢赠与你的护身之物,也是化鹤曾赠与他的。可很遗憾,我们的圣子算无遗策,却独独算不准我这个变数。白芍,你现在经历的,便是我曾经经历的——被取代,被夺取命数,成为滋养傀线的容器,最后血肉枯萎而死,这滋味、这疼痛,够不够叫你发疯?”

    照祂的说法,他们如今经历的种种全然按照姣子的料算的因果推动着。

    关于遇归的故事是这样的——

    母神陨落时,先后创下遇归和化鹤两位后人,但遇归却在创造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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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滋生了恶根,因而遭到母神遗弃,被扔进业火锅中焚毁,要将祂活生生烧死。

    有了前车之鉴,母神在创造化鹤之时便学会舍其糟粕。如果说遇归临世,母神献祭了自己的躯体,那么化鹤的出生,便是母神的魂灵和世间生灵的糅合。化鹤是“灵”与“神”的结合,祂遇水水澈,遇山山青,遇枯木则枯木逢春。

    化鹤面若美玉,气质圣洁,又心灵纯净,如同雪崖之巅初发的冰莲,天地万灵皆爱祂,因此以“姣”为自号,大伙儿便称祂为“姣子”了。直到化鹤陨坠后的数千年,在不知不觉间,“姣子”逐渐演变成了某种代名词,专指为他人行“去尘礼”的人。

    姣子入世后接替了母神的担子,成了七族的领袖,从此过后,世人便只记得“姣子”,忘了化鹤,更忘了遇归。

    可谁也没想到,被母神亲手弑杀的遇归其实并未身死。

    业火烧了祂两天两夜,变数出现在第三日。遇归受到母神的束缚,几乎是被钉在火里焚烧,祂的哀求讨不到母神半分怜悯,仿佛这不是孩童的呢喃,而是是招人恨的蚊咛。

    自那时起,遇归便明白了一个道理,求人求神都是徒劳,母神怜爱万灵,却独独不会庇佑祂。于是在第三日夜,遇归学会咬住疼痛,祂在火笼中喊道:“母亲。”

    ——没有回应。

    业火将祂的灵魂烫来蜷曲,遇归不懈地喊:“母亲,祢在看着我吗。”

    火光织就的笼子外有一道绰绰约约的身影,那具身躯有四条手臂,隔着火墙瞧去,其中一条捂着心口,一条弯抬手臂,仿佛正在痛心抹泪。

    遇归神情松动,祂又道:“母亲、母亲、母亲。”

    那身影离得近了些,笼罩在火笼之外,如同庞然大物。母神总算做出回答,但祂的应答方式并非以言语,而是肢体,祂的每一个动作都有意义。母神从不讲话,祂的意念会化成一道道符咒,让接收者自个儿感知。

    因而母神的这一举动是在说:遇归。

    遇归道:“母亲,我新创了道符咒,样式别致,我画给祢看看好不好?”

    母神抬起一只手臂,触碰到火笼的边缘,算是应允。

    遇归喜极而泣,全然忘了自己正在受业火炙烤,祂摊开小手,将符画于掌心,接着抬手触碰到火笼之上,符咒以火笼为媒介,将咒力传至母神的识海。

    或许是出于悲悯,母神竟真对祂打开了自己的识海,于是咒力如狂莽,在涌进识海的瞬间,遇归忍俊不禁道:“母亲,我好不好?你看看,我敬祢、爱祢,到死也时时想着祢。”

    母神再次陷入沉寂,似乎不愿回应,可炙烤遇归的业火却越烧越旺,不过瞬息之间,遇归所剩寥寥的魂灵就几近被全部抹灭。

    遇归流失了魂灵,流了血,更流了眼泪。但最叫祂屈辱的就是眼泪,祂明知这是徒劳的、示弱的手段,而母神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败者,可那眼泪像是从心里淌出来的血,令他痛,更令祂痛快。

    业火中长出丝线,火笼上爬满荆棘。丝线一方拴着祂,另一头系着业火笼,遇归的生命如流沙般奔向业火,令火越烧越旺。

    疼、疼!!

    母亲……母亲!

    遇归在烈火的灼烧中肆意狂笑,祂道:“母亲,祢生气了吗?没用的,祢杀死了我,这道杀伐咒也会永恒地印留在祢的识海中,这是我独独为祢创的,感动吗?”大火扑满遇归的身体,令他从魂灵到躯壳都愈渐消散,“祢不要怪我,就像我从未怪过祢一样。母亲,离别在即,总多伤怀。若我们来日重逢,祢能像瞧化鹤一样看待我吗?我其实……”

    祂欲言而止,似乎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临到最终,只剩悄然叹息。

    母神最强大的是识海,最容易被击溃的也是识海。遇归比所有神祇都了解母神,也比所有生灵都更明白如何让母神自愿打开识海。

    对母神而言,是遇归或者化鹤都不重要,祂独独只看重本领。谁的本领大,母神便青睐谁。因此遇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遇归创的新咒。

    通常来讲,诅咒会随着施咒者的消逝而失效,但这道杀伐咒却大有不同,它一旦钻入母神的识海罅隙,便成了唯一克制母神的诅咒,哪怕遇归身死魂灭,它也能存留千秋万代。而母神的发怒,恰好说明了杀伐咒在瞬间起了作用,但仅有一个瞬间就足够了——

    遇归趁火笼的势力稍弱,兵行险招,竟将自己炼魂,一朝金蝉脱壳,令最后一缕魂灵得以从业火中逃脱。

    遇归魂不附体,几近消绝,这令祂不得不穷尽全部找寻宿主——而祂附生的第一具躯体,便是疫鬼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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