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变得躁动起来的氛围——将特级咒灵作为拍卖的商品,对于出现在这里的诅咒师而言,可都是头一回。
毕竟如果遇到特级咒灵,对于在场的大部分人来说,能不能逃出生天都不一定,就算侥幸拼命反抗可以反杀,那也不代表他们拥有能够捕捉特级咒灵的实力。
只有在拥有碾压对方的强大时,才能够让封印和捕捉成为可能。
拍卖会很快走到尾声,作为本场最重磅的商品,白鸟所在的笼子也被两个是一身侍从打扮的人抬起,向着前台的方向移动。
被放置在聚光灯光芒交汇的地方,白鸟觉得有些刺眼,于是又向袍子里缩了缩,假装自己像是那些没有跨过拥有理智的那条线的同类们一样,安静听着主持人在旁边口若悬河。
“女士们,先生们,像这样珍贵的拍品,在我二十余年的拍卖经验当中,也是首次遇到!”
一想身边这家伙的起拍价,再一想自己能够拿到的抽成点数,拍卖师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连瞳孔都已经兴奋地扩大。
“是的,就像我们之前宣传的那样,这是一只珍惜的特级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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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白鸟》 27-30(第3/12页)
就算在场许多人都是为此而来,但听到拍卖师郑重其事的解说,那些势在必得的人还是忍不住呼吸变得粗重。
“并且还有一个好消息!”
没有拿着锤子的那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拍卖师慷慨激扬地说,“与这只特级咒灵一起打包售卖的,还有一件作用为封印和束缚的特级咒具,所以诸位不必担忧买下它之后的安全问题,所见即所得!”
好家伙,这就打包售卖了?
低着头的白鸟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挑了挑眉毛,觉得拍卖师之所以能成为拍卖师,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在的,至少这忽悠人的本事就很不错。
孔时雨说的是咒具要额外加价,到了拍卖师这里,就好像变成了某种福利派送一般,不买就亏了。
“那么起拍价十亿日元,竞价开始。”
…十亿。
原来我这么值钱?
被头发遮住的绿色眼睛瞳孔地震,哪怕这是和特级咒具一起打包的价格,但反正咒具也是自己的,白鸟对于人类究竟愿意花多少钱购买自己也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在拍卖师说出起拍价之后,台下的许多散客就骂骂咧咧地退出了竞争——原因无他,只是这个价格一看就不是给自己这种小鱼小虾准备的,还是安心看有钱的大佬们神仙打架吧。
很快包厢里就传来了开始竞价的声音,与台下的散客相比,包厢里的客人们显然有保密意识的多,价格都是由平板的机械音报出,倒是让拍卖少了一些真人上场的兴奋。
拍卖价最终停在了22亿。
去掉拍卖场抽取的手续费,也就是说自己可以拿到九亿多,将近十亿的价格,再把雇佣禅院甚尔的佣金给去掉。
即使这样,剩下的钱恐怕也足够让自己去给五条悟找一个愿意签卖身契的甜品厨师了。
打住,那样就太夸张了,不被五条家发现才怪。
收起自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奇妙想法,白鸟看到仍然是那两个工作人员又把自己抬了下去,放在一辆推车上,推往了买家所在的包厢。
“您的拍品已经送到。”
比起在台上说的天花乱坠的拍卖师,工作人员们则要寡言的多,特级咒灵不知道这是不是为了给客人们营造一种可靠的感觉。
包间里的人穿着白色款式相近的制服,白鸟记得孔时雨说过,[Q]的制服应该就是这样的款式。
所以果然是他们买下的自己,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买特级咒灵是为了做什么用。
看到商品送到,白衣服的人当中为首的那个站起身走了过来,先是用腰间带着的咒具挑开黑色长袍的袖口,看到控制住特级咒灵行动的咒具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收货完成,白鸟被这些人带回了他们的总部。
回到自己的地盘,[Q]的诅咒师们放松了许多,高声谈笑着,说起了他们购买白鸟的真实意图。
“拜尔老大,你之前说有办法控制特级咒灵是真的吗?”
大概是不觉得没有理智的咒灵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的缘故,诅咒师们的讨论完全没有避开白鸟。
“当然,这可是我从古书上得到的方法,”被称作老大的长发男人点了点头,也忍不住露出一点自满。
“据说是平安时代,阴阳师用来契约式神的方法,特级咒灵应该也可以使用。”
站在关着白鸟的笼子旁边,拜尔语气里隐隐透露出狂热,“只要能够契约特级咒灵,再加上我们的战力,找到一个五条家六眼离开祖宅的机会,我们就一定能够解决那个臭小子!”
啊这。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白鸟开始思考自己是该说咒术界果然很小,还是应该说五条悟的名声好大。
好在黑色的兜帽长袍完全遮盖住了白鸟脸上的表情,不至于让特级咒灵在这种时候露出马脚。
其实提前和五条悟说好的话,设个局演一场戏也不是不行…?
思维向外发散着,白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禅院甚尔和孔时雨两个缺德家伙带歪了。
不过既然今天晚上就能让这个局结束,倒也没必要拖下去多此一举。
只是自己不能主动伤害人类,所以动手的时机要更巧妙一些。
这样想着,白鸟顺从地从笼子里被拖了出来——
“也差不多是时间了,”和眼高于顶不屑于普通人类手段的咒术师以及诅咒师不同,禅院甚尔一向不介意工具或是手段的属性——对于天与咒缚来说,只要好用就行。
看到白鸟身上的定位器不再移动,杀手先生将身旁三个装有胚胎的容器塞进储物咒灵肚子里,拉开了车门。
“一切小心。”
正在电脑上操作给白鸟弄一个不记名的银行账户,以及把拍卖款按照说好的分成分好,孔时雨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睛。
黑市中介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有天与咒缚在,自己的这个局肯定能够成功。
从建筑外围的管道爬进二楼的窗户,禅院甚尔听着整栋建筑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站在二层的柱子阴影背后,杀手先生消除了自己全部的存在感,悄悄向一楼的大厅望去,就发现除了那个被白鸟用橄榄枝吊在半空中的男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像罚站一样,在原地定定地站着。
“什么啊,这不是很强吗?”
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禅院甚尔从二楼跳下,惊奇地发现,自己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
不,不对。
应该说是身体的行动被限制了。
“甚尔,你过来了啊。”
走到自己的盟友身边,白鸟将手搭在对方的上臂上,解除了领域对他的控制。
倒不是不想搭肩膀,只是禅院甚尔比自己高了一截,白鸟懒得费力。
“我只是控制住了他们而已,毕竟我不能主动伤害人类。”
听着藏在黑色袍子里的特级咒灵这样说,在场的诅咒师们心里的后悔,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这就是领域,拥有领域的强者和没有领域的人相比,几乎可以被称为是物种之间的区别——当然,他们本来和咒灵就不是一个物种。
只是生平第一次直面这种差距,让人难免不由得有些恐慌过头。
“有点好奇你如果不像这样束手束脚,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了。”
摸了摸下巴,禅院甚尔从储物咒灵里掏出一把长刀状的咒具,走到一个咒术师面前,“不过以后能试试的机会还有很多,所以还是先来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给解决掉吧。”
天与咒缚的语气有些兴味阑珊,毕竟如果只是解决毫无反抗之力的家伙,那跟厨师去剁已经躺在案板上的肉也没什么区别,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稍等一下,”在天与咒缚的长刀落下之前,绿色眼睛的特级咒灵叫了暂停。
“我拜托你带的东西有带过来吗?”
“差点忘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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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储物咒灵的嘴里掏出装着咒胎九相图一到三号的容器们,禅院甚尔猜到了白鸟准备干什么。
“你打算给他们受肉吗?”
看着特级咒灵拧开一号容器,天与咒缚并不打算阻止,“为了你的计划?”
“也不全是。”
动作温柔地将一号捞出来,白鸟用橄榄枝卸掉了拜尔的下巴,逼迫先前试图攻击自己的诅咒师张开嘴。
将咒胎九相图的老大塞进诅咒师嘴里盯着他咽下去,白鸟这才转过头说到,“某种意义上说,咒胎九相图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想要见到他们。”
“搞不懂你们咒灵的事情。”
不理解咒物和咒灵为什么会是兄弟,甚尔看着白鸟又挑挑拣拣,从诅咒师里选出两个人拎到一边,懒洋洋地问他,“现在可以把这群垃圾处理掉了吗?一会儿还要找找值钱的东西呢。”
“可以了,”白鸟点了点头,贴心地询问盟友,“需要解除我的领域吗?”
“放开他们吧,”比起在案板上剁肉,禅院甚尔还是更喜欢战斗带来的刺激——哪怕这些杂鱼并不能带来多少。
“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胀相恢复了意识。
为了保护弟弟们不被咒术师杀死,咒胎九相图的老大与弟弟们之间结下了成为咒物,不会被消灭的束缚。
从受肉这里得到的常识让他知道,大概比起自己被封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是胀相不在意这个。
他在意的只有弟弟们是否还好好的。
于是他努力睁开眼睛,醒来之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一张逆着光的,惨白的脸。
“你醒了,”已经恢复了自己惯常的装扮,白鸟直起身,目光扫过旁边的坏相和血涂。
“他们也快了,看起来受肉还挺成功的…好像也是不完全是。”
一号在受肉之后,倒是外表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二号和三号却是如果半夜走在街上,能把人吓得狂奔出去800米的程度,特别是三号。
不过反正要先送去天元那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白鸟却发现一号看着自己,表情有些游移不定。
胀相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是他记得他的声音。
咒物状态下对外界的感知很稀薄,就像是零星的碎片,而在这些碎片当中,胀相隐约记得就是这个声音会絮絮叨叨地在自己身旁说话,而且还会时不时传来一些温度,好像是被谁拥抱了那样。
“嗯…虽然对我来说已经见过了咒物状态的你们,但是对你来说,应该是初次见面吧?”
想了想还是应该进行一下自我介绍,绿眼的特级咒灵说道,“我是白鸟,是一只咒灵,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你们的兄弟…我同样因为羂索,也就是加茂宪伦的原因而诞生。”
胀相感觉自己本该生气的,在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之后。
但是看着面前苍白而瘦弱的青年,咒胎九相图的老大表情严肃,嘴唇动了动。
“叫哥哥。”
“我是胀相,咒胎九相图的大哥,你也该这样叫我。”
是了,只有弟弟,只有他们的亲人,才会和他们说话,拥抱他们,为他们准备新生。
“感人的认亲环节先暂停一下,”一道属于男性,听起来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胀相发现先前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知到他。
下意识将白鸟和坏相血涂护在身后,胀相转过身面对禅院甚尔,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哥…哥哥,”一开始还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但是说出口之后,白鸟觉得好像又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拉了拉胀相的衣角,白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甚尔是我的朋友,是来这边帮忙的。”
“这样啊,”沉浸在被新的弟弟称呼哥哥的巨大幸福当中,胀相晕晕乎乎地挪开身子,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抱歉,是我不了解情况。”
不太喜欢这种像是温馨家庭出来的亲子氛围,禅院甚尔带着伤疤的那侧嘴角向上扯起,将手里拎着的咒具全部扔在大厅的茶几上。
“这些是他们的咒具,除了这些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值钱东西,大概是为了买你把其他资产都暂时抵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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