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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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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这些大概也就值五亿日元左右,”因为没有咒力,所以在咒具一道尤其精通的天与咒缚飞快地估算出价格。

    “你是要分这些东西,还是要钱?”

    自己有趁手的伴生咒具,询问过胀相是否需要,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白鸟摇了摇头。

    “甚尔你先挑有没有想要的,我那份就拜托孔先生帮我卖掉吧。”

    “行,回头让孔时雨把钱给你打卡上。”

    动作干脆的将咒具都塞进储物咒灵的肚子,禅院甚尔站起身,跨过倒在地上的尸体,向外走去,“等你把你的这些个…哥哥安排好,再过来分钱。”

    “嗯,我大概今晚过去。”

    窗外的朝阳已经缓缓升起,特级咒灵觉得自己在把胀相他们送到薨星宫之后,应该还能抽出点时间补个觉。

    虽然睡觉并不是咒灵的必需品,但白鸟还是喜欢能有一段放空大脑的时间。

    天与咒缚挥了挥手离开了[Q]的总部,白鸟转过身,感受到另外两个哥哥□□身上的气息也变得逐渐活跃起来。

    “哥哥,他们应该也快要醒了。”

    还沉浸在新的弟弟想要送给自己咒具的幸福之中,听到白鸟这样说,胀相也回过神,看向还躺在一旁沙发上的两个弟弟,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坏相,血涂。

    在新的时代,我们又拥有了新的亲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是的,他们即将苏醒,”胀相点了点头,“他们是坏相和血涂,他们也会很喜欢你。”

    第28章 补上的礼物

    天元看着乖乖巧巧在自己面前坐成一排的四个身影,无奈地扶住额头叹了口气。

    这位诞生于千年前的老人家感觉自己在遇到白鸟之后,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别误会,这并没有暗含什么讽刺或者贬义的内涵在在其中,只是老人家发自内心的感慨罢了。

    独自一人生活在薨星宫的地底几百年时间,外面的世界飞速变化着,变化成了天元不认识的样子,仿佛她是什么旧世界留在新世界的遗产,并将继续留存下去,被一代又一代咒术师瞻仰着,以看待博物馆防弹玻璃展柜里稀有展品的目光,发出啧啧赞叹。

    日复一日地过着完全相同的生活,从结界里获知无人可以分享的隐秘,将这些秘密嚼碎下肚,在无人的古老村落里暗自腐坏,等待五百年一次的新生。

    知晓了太过不该为人所知的肮脏秘密,天元对于人类的同理心在漫长的年月里一并被慢慢消磨了。

    她尝试着对抗岁月,以藏起自我,将自己变成没有感情波动的一件工具的方式。

    那只白色的小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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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第一次飞到她面前时,天元听到久远的故友的名字,精神有些恍惚——原来旧世界的遗产不止自己一个人。

    只是自己并不想让现在的世界变成失控的样子,虽然自己的心态已经从千年前信誓旦旦要让人类不再像牲畜一样被咒灵、妖怪和诅咒师肆意宰杀变成了顺势而为,千年的时光让自己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可是如果现在的世界被颠覆,那么自己千年来的坚持就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天元想,她不要这样。

    消耗年轻孩子的未来更换身体、从意气风发的天才变成少有人知的隐秘、见证了新世界的诞生却从未拥抱它。

    一切的一切天元都忍耐了下来,这个以人类为主导的世界已经是她为数不多仅剩的东西。

    千年来她失去了太多,所以她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她看到年轻的小鸽子眼底燃着生机勃勃的、仇恨的火,咒力的来源是人类的负面情绪,天元想,如果自己给这束火苗提供更多一些的能量,能不能让它燃尽那些由自己背负的沉重束缚,给自己一个踏入新世界的机会呢?

    她已经快要一千岁了,不想藏在不见天日的薨星宫里,等待下一个千年。

    那个可爱的,想要成为自己养料的女孩被教得是那样崇拜自己,比起与自己一起承受更多再一个五百年的腐烂,天元希望她可以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至少像个普通的咒术师一样,在广阔的天地里度过一生。

    而如果自己也能拥有这份幸运,那自己会很乐意作为她的长辈,陪伴她走完这段旅程。

    看到面前天元明显神思不属的样子,白鸟一点也不见外地拿了桌子上的点心,塞给自己新鲜出炉的三个哥哥,又给在场的所有人倒了茶。

    飘散的茶香唤回了天元的神智,低下头看着琥珀色茶汤里映出的那张属于老人刻满岁月痕迹的脸,这位维持全日本结界的老人无声地笑了笑。

    “让你们见笑了…没想到到了我这个年纪,还会像个年轻人一样干些畅想未来的事情。”

    对于安慰人这件事不怎么擅长,看到几个哥哥一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表情,白鸟也只能硬着头皮尝试,“呃…没关系,如果你不喜欢现在这个年纪,可以等过几年进化成功之后重新计算。”

    “反正连物种都改变了,从头开始算年纪也没什么关系吧。”

    “促狭,”简单地对白鸟的安慰进行了评价,天元转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胀相、坏相和血涂。

    “从气息上看的确是咒胎九相图没错,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受肉。”

    “是[Q]的诅咒师,而且是他们先动手的,”对于自己仙人跳和钓鱼执法的事情只字不提,白鸟理直气壮地说。

    “没乱来就好,”天元对全体人类的爱护尚且不至于发展到每一个具体的人,听到白鸟这样说,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出身于大贵族之中,在她行走于世的时代,只是不希望平民被屠杀,天元就已经称得上怪胎——同阶级的更多人看待平民的目光就像看待直立猿,那种目光甚至不如看待家畜的时候,毕竟家畜是重要的财产,比平民宝贵了太多。

    平民就像地里烧也烧不尽的野草,只要下过一场雨,就会永无止境地从各个角落里长出来。

    哪怕到了新时代,可以对咒术师下达处刑命令的总监部,对待低级咒术师的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任凭驱使的骡马,还不如她呢。

    “但是就像我们之前说的,咒胎九相图现在还不可以行走于世。”

    轻呷了一口茶水,天元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要是被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发现,他们可是会疯掉的。”

    胀相皱起眉头,对于与加茂宪伦相关的一切都感到厌恶。

    “会倾巢而出来抹消过去的丑闻…”通过一段时间以来对御三家的了解,白鸟轻易就能推断出加茂家那个掌握实权的大长老的反应,不爽地撇了撇嘴。

    “让他们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人家吧,”天元表示还不到心急的时候,“等抓到羂索,再说其他的事情。”

    “羂索是加茂宪伦现在的名字吗?”

    弟弟之前是这样说的,不过胀相还是想和据说全知的天元大人确认一下,同样好奇的坏相也直起了身子,血涂虽然有些不理解两个哥哥为什么看起来如临大敌,不过态度也保持了同步。

    无论如何,兄弟们对外的态度必须是一致的。

    “是也不是,”天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到,“应该反过来说,加茂宪伦是羂索曾经用过的名字,而他现在使用的名字我们并不知晓。”

    “这个可恶的家伙,”想起应该被自己称为母亲的女人曾经遭受过的一切,胀相就压抑不住想要杀死羂索的欲望。

    “寻找这种恶心家伙的事情怎么可以只交给弟弟,这明明应该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该做的。”

    天元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你们是受肉的咒物,即使是普通的人类也可以看到,只要在人类的世界留下痕迹被窗上报给总监部,不仅是你们三个,就连小鸽子也会被一并发现然后祓除。”

    “小鸽子…?”CPU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自己,白鸟歪了歪头,刚想要抗议这个昵称听起来像是家养宠物,就被情绪激动的大哥抢了先。

    “才不会因为我的原因牵连到小鸽子!”

    虽然才见到弟弟很短的时间,但是胀相在看到白鸟的第一眼,就感觉自己这个弟弟像是某种瘦弱的小动物,因此对小鸽子的称呼接受得极其良好,“不能出去调查就算了,但是如果弟弟遇到麻烦的家伙,我和坏相血涂一定会帮你的!”

    “放心吧小鸽子,我们可是哥哥。”

    外表看起来是个朋克潮男的坏相,笑起来的时候倒很温柔,一边笑一边还给白鸟比出一个交给我我手势。

    “血涂,是哥哥,”绿色身体的血涂也点了点头,咧开了那张占据了大半身体的嘴笑着,“小鸽子,去飞。”

    小鸽子,放心飞吧,哥哥们会一直在身后看着你的。

    感觉气氛莫名变得煽情起来,头一次经历这些的白鸟有些慌张,一时间连自己想要抗议这个昵称都忘了。

    “…那你们就暂时先待在天元这里,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们的。”

    发现在白鸟这样说之后,咒胎九相图的三兄弟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老实了下来,天元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要怎么拿捏这三个家伙。

    说起来,盘星教寻找自己的那位老友应该也有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小鸽子,盘星教那边有消息了吗?”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叫我小鸽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白鸟老老实实回答了天元的问题。

    “他们找到了几十个额头有缝合线的人,我都去确认过,里面没有羂索。”

    说完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白鸟的表情有些疑惑,“我以为盘星教和你之间有联系才对,怎么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和他们的联系并不频繁,”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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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到,“被信仰的存在不需要太强的人格,这样会失去神秘感,不利于信徒在心里构筑出他自己想要信仰的‘神’。”

    “搞不懂你们人类的事情,”歪了歪头,白鸟想起偶尔会露出寂寞表情的五条悟,觉得他和天元在这方面都有着相似的影子——被人群簇拥着,在鲜花筑起的高台之上,只有一个人。

    “那哥哥们就交给你啦,我要去找甚尔他们了。”

    想到要去分钱,白鸟周身的气息变得快活起来,“他们应该补过觉了。”——

    还是那间狭窄的公寓,白鸟推开门,这次迎接自己的是放在不大的餐桌中央,正冒着滚滚热气的汤锅。

    系着像是超市购物时赠送的围裙,孔时雨从厨房的吧台里探出头,手上还端着一盘刚刚拆开的牛肉卷。

    “白鸟,你过来了?刚好今天作为庆祝,来一起吃寿喜锅吧。”

    看到穿着围裙的中介先生,白鸟竟然也不觉得违和,只是觉得对中介先生万能的刻板印象变得越发坚固了——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会啊!

    “禅院,香菇好了吗?”

    食材的准备已经告一段落,唯独需要切出六角花刀的香菇迟迟不见踪影,孔时雨解下围裙,对着沙发的方向催促。

    大概是老旧公寓空间过于狭窄的原因,连转身都有些困难的厨房吧台实在挤不下两个成年男人,于是禅院甚尔被孔时雨打发到了电视边的沙发上,附赠一小盆香菇——虽然以禅院甚尔的身手给香菇开花刀是绝对的大材小用。

    天与咒缚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像只慵懒舔毛的大型猫科动物,听到了合租人的催促,这才直起身,拿起盆边的小刀,用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完成了自己被分配的任务,把盆塞给刚刚进门的白鸟又瘫了回去。

    抱着怀里多出了一小盆菌类,白鸟慢吞吞地走到餐桌边,用一种审慎而认真的态度将菌盖上切出雪花纹路的香菇一个一个摆进已经堆满食材的锅里,看它们被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高汤吞没。

    “你的那份钱我已经给你开了一个不记名账户,一会吃完饭我把卡给你,”拖出来一箱作为存货的啤酒放在餐桌边,孔时雨一边说着,一边又在冰箱冷冻层里找提前冻好的冰块。

    “咒具的部分等卖掉之后,我再把抽了佣金的给你打过去。”

    “好的,麻烦孔先生了”

    白鸟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在餐桌边坐下,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咕嘟冒泡的寿喜锅。

    “禅院那家伙要是有你这么省心就好了,”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孔时雨收获了一旁禅院甚尔发出的响亮不解声音和来自白鸟的不解目光。

    “禅院那家伙上辈子绝对是个狗崽子,”来自韩国的中介先生想起这家伙的性格就一阵无语,“倔得要死,还是个烂人,要不是脸还能看,迟早因为赌博把自己饿死。”

    “但是甚尔很强啊,”白鸟有些不理解,如果是做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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