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睡眼朦胧地开了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都觉得惊呆了。
谢教谕:“这都过快五更了,你还没起床背书?”
谢柏峥:“……”
天还没亮呢,大半夜起来读书,他真的没毛病吧?
原主原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他书架上的书本还不超过二十本,天天这个时间起床背书,真的不会读书读傻掉吗?
谢柏峥在电光火石间,生生忍下了要骂人的冲动。他像是没听懂一样,直接略过了不合理要求,十分关心地问:“父亲这么早起床,是没睡好么?”
谢教谕:“……”
他这儿子真不对劲,他都分不清是变聪明了还是变得更傻了。
谢教谕又说了一遍:“你该起床读书了。”
谢柏峥充耳不闻道:“是,多谢父亲教诲。儿子这就起来温书,现在时辰还早,请父亲再去歇息会吧。”
话都叫他说了,谢教谕冷哼一声,回房睡去了。
谢柏峥立即关上了房门,转身回到了床上。答应归答应,但背书是不可能背书的,谁在这时间能看得进去那劳什子四书五经。
……
两个时辰后。
睡过了回笼觉的谢教谕,再次突击检查。他的儿子,依旧没在看书,甚至连房中都不见人影。
这一大早,去哪儿了?
这三天没人管教,他这是彻底被放羊了吗?
谢教谕生气地转身,就见谢柏峥拿着两屉蒸熟了的豆沙馅甜馄饨,和谢若婧一起有说有笑地出来。
谢柏峥见了人还打招呼:“父亲睡醒了?母亲说今日早餐吃面条,一会就能做得。……这甜馄饨是要给姐姐带回去,父亲若想吃就叫祖母再蒸一笼罢?”
谢若婧其实想说,分出去半笼也不是不行,但是毕竟是弟弟的好意,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她只能找补着说:“甜馄饨熟得快,很快就能蒸好。”
谢教谕:“……”
三天不回的家,真的很陌生。
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谢柏峥为何不去读书,原来是在这里端蒸笼。“君子远庖厨!”谢教谕总算理顺了气,“你一大早在这里瞎添什么乱,怎么不去多背几篇圣人文章?”
“还有你——”谢教谕看着已经出嫁的女儿,语气强行收敛了一多半:“你怎么还在家中,昨日没回去吗?女婿在府城读书,你更应该在夫家孝顺公婆,伺候……”
“父亲。”谢柏峥强行打断谢教谕的封建礼教讲堂,不容置喙地说:“我这就亲自送姐姐回去,郑重给姐夫一家赔礼道歉!您就别操心了,母亲还等着您一起用早饭呢!”
谢教谕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又用余光瞟到了自己那位看热闹的老母亲,顿时气上心头,他想说其实倒也不用去赔礼道歉,而且吃了早饭再去也行。结果,他还没张嘴,不孝子女们就已经堂而皇之地开溜了。
谢教谕只能隐约听见不肖子那一句——
“姐姐快些走,去得晚了便买不到拍花糕了,他家一日只卖这一茬!”
第29章 不当老婆29
第二十九章
二月天还是带着些寒意, 长安县一带格外“乍暖还寒”,路边的嫩枝已经悄不声地抽出了新芽,猫冬的时间已经过去, 到处都是挑着扁担的小摊贩,尤其那些小食摊位前更是烟雾缭绕得围着好些人。
小孩子们依旧被家中父母裹满了冬衣,一眼望都有一张红扑扑的脸蛋, 瞧着热闹又有趣。
谢柏峥也跃跃欲试,在人群后排起了队买拍花糕。
四方斋的拍花糕是本县极有名的小吃, 姐弟俩一人捏着一个吃。谢柏峥吃得面露难色,这怎么还没有他在小摊上买的糖饼好吃?
谢若婧也在一旁说:“自从东街这几个铺子都被卖给了王员外家,糕饼点心都变得不好吃了。原先倒是有一个好吃的糕饼铺子,却被排挤走了。”
谢柏峥问她:“这王员外是什么来头?”
谢若婧摇头:“这就不晓得,不过我听人说其实这王员外只是个虚名, 其实当家人是个女人。这年头女人家做生意都要找个掌柜的帮着应酬往来, 这倒也不稀奇。”
这确实不少见, 谢柏峥道:“可为何只是听说?”
谢若婧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 兴致勃勃地说:“因为她从没露过面!咱们长安县只是个小县,其实说来没那么多讲究, 街上挑担卖货的女人们不少,开个铺面而已, 何至于藏头露尾,所以大家都说那女子是李县令养的外室!”
谢柏峥欲言又止:“……”
谢柏峥捏着手里的拍花糕,思忖片刻:“阿姐想再去逛一逛铺子么?”
谢若婧原本是想早些回去的, 可是这个时节的干货种类最多最好吃, 拿来送礼也很是不错。于是, 两个人又去了干货铺子。
谢柏峥陪着谢若婧挑挑拣拣,最后称了几样满意的干货带回家。
两人逛了小半个时辰, 谢若婧好奇地问:“你往日不是无时不刻都在念书,今日怎么这样有闲暇,不怕父亲拿戒尺打你了?”
谢柏峥道:“怕啊,这不是特地等父亲去县学当值了才回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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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婧无语地闭了嘴,往前指了指:“喏,河边那一户就是你姐夫家。”
谢柏峥点头,“我送姐姐过去吧,拿着东西挺沉的。”
谢若婧犹豫片刻,答应了。
家门前几步开外,谢若婧便将干货和甜馄饨都接了过去,很麻利地交代:“我到家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谢柏峥微愣,却并未勉强。谢若婧是个成年人,并不需要他自作主张地去帮助什么,或许反而更添乱。
谢柏峥道:“阿姐若有事能用得上我,只管差遣就是。”
谢若婧轻松一笑:“好,弟弟长大了,当真能护着姐姐了。”
两人分别,谢若婧匆匆转身走几步,又回头叫住谢柏峥:“好好读书,多听父亲的话!”
谢柏峥很好脾气地笑笑,挥手告别。
送过了谢若婧,谢柏峥也不急着回家。没多一会,他手里多了一袋在小摊上买的粗盐豆子,既好吃又很能打发时间。
刚好街边有个甜水铺子,谢柏峥便挑着没人的位子坐了下来。
霍靖川好奇地看着他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谢柏峥点头:“你不觉得一个藏头不露尾的王员外很可疑吗?整个长安县就这么一点大,她宁可与陈知县穿出那样的传闻,也不愿意露面。”
霍靖川笑:“或许,那真的是李县令的外室呢?”
谢柏峥不这样认为,理由很直白:“李县令的夫人子女都陪着他在长安县上任,街头巷尾都在传的谣言,要么县令夫人是个纸糊的,要么传这谣言的人他们夫妻二人都惹不起,所以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霍靖川略思索:“你是说那女子其实是当地豪强的外室,故意泼的脏水?”
谢柏峥:“……”
霍靖川:“要不还是你先说?”
谢柏峥:“只是有一个猜测,尚且不知如何验证。你猜猜能够在长安县,横行至此却同样藏头露尾的‘当地豪强’会是什么人物?”
霍靖川:“……跟那姓曹的有关?”
谢柏峥:“猜测而已,谁让那地下钱庄也是同样藏头露尾,你没觉得嗅到了一样的气息么?”
霍靖川:“……”
霍靖川如实道:“我觉得你身上有杀气。”
谢柏峥冷笑一声,“我这么像反派?”
霍靖川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反派”是什么意思,但谢柏峥说话又是那个尾音慢慢往上勾的腔调,让他又心猿意马地想,他在谢柏峥身上闻见了他的香。
霍靖川动作一顿,假正经道:“那要怎么开始查?”
谢柏峥歪头,看向斜对面。朝廷派发的最新邸报,送达到长安县的驿站。
霍靖川疑惑:“什么意思?”
谢柏峥去取来抄录的邸报,按照习惯是要送一份到县学的,谢柏峥便以因此提前取得了第一份。
邸报中有很多关于朝廷动向的信息,其中有一项是官员升迁。
今日的邸报中,应当有长安县舞弊案之后官员任免的消息,也可以知道后续会是谁来查长安县的度牒案,朝廷对此又是什么态度。
根据邸报中说:
长安县令罢免后,由陵安县县令兼任长安县令。
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安排,谢柏峥道:“下这个决定不知是朝廷的哪位大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霍靖川问:“哦,为何这样说?”
谢柏峥道:“以小博大,安排陵安县令来查这件事实在很聪明。一来,慈恩寺那个逃丁的和尚原籍就在陵安县;二来,县令查案反倒少了很多掣肘,不需顾虑中央。”
霍靖川道:“与那群老狐狸相比,王妃也不遑多让。可你仿佛有些顾虑,在担心什么?”
谢柏峥叹气。
谢柏峥无奈:“你没发现吗?距离那日公堂审案,已经第三日了,可是李四的案子没有半点风声,叶家军慈恩寺提人想必极其不顺利。”
霍靖川摸着下巴:“不能吧,叶家军这么废物了?”
霍靖川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嚎。
三日未见的张挽舟,带着个腿脚不方便的李三,看见谢柏峥就直奔过来:“谢贤弟,见到你可太好了!”
谢柏峥:“?”
谢柏峥疑惑地看着他们,只见两人都是一副被打家劫舍过的凄惨样,尤其是张挽舟一身白衣服更是被沾满了灰。
谢柏峥疑问:“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张挽舟还没开口,肚子先叫了起来。他身后的李三,更是一副这顿能吃十二个包子的样。
谢柏峥只好默默捏起钱袋子,“走吧,前面的包子铺量大管饱!”
张挽舟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
两人吃完十八个包子,说起了这三日间发生的事。
那一日当堂状告慈恩寺僧人之后,几位叶家军带着他们一同上路,前去慈恩寺。一路上,原本是极其顺利的。
他们到了慈恩寺,表明身份之后很快就见到了那印慧和尚。
那时天色已晚,便就在慈恩寺暂住一晚。夜里倒也相安无事,第二日一下山便出了事,路上遇到一对过路探亲的夫妻,他们声称遇到了山匪。
两人都被抢空了财物,形状凄惨。
叶家军当即抽调了人手前去探查,不想那竟然是一个陷阱,只为了瓮中捉鳖。留在原地的叶家军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叶家军此行十个人,都被一大群慈恩寺的香客团团围住,那一对声称遭遇山匪的夫妻当即变脸,那年轻男子含泪控诉说是路过的军爷调戏他夫人。
正逢这一日慈恩寺有法会,香客人数众多,这一闹起来,竟叫那和尚趁乱跑了。
谢柏峥道:“你们当时在哪里?”
张挽舟羞恼道:“我们走得没有军爷们快,李三又腿脚不便,就只能远远地跟在后头。叶家军也有一位军爷跟着我们,正是他察觉不对,这才与剩下的两位军爷一起去查看,叫人一锅端了。”
谢柏峥沉默:“困住叶家军的,真的是香客吗?”
张挽舟连忙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总之那慈恩寺怪异得很,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身强体壮的香客。”
谢柏峥接着问:“那你们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张挽舟一脸菜色:“我们见叶家军被围,替他们解释又没人信,还被打了一顿。好不容易逃出来,就想着先来县衙报信,可没想到在路上被一帮流民抢了,他们说的也不知是哪里的土话,心眼坏得很。抢完了还不放我们走,连我身上的路引都被摸走了,还叫我们在外面饿到现在才放我们回来。”
谢柏峥抬眼,与霍靖川对视一眼,都对这帮流民的身份有数了。
谢柏峥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张挽舟道:“我好歹也是个状师,守门的衙役认识我,就放我们进来了。我们可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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