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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当老婆61
六十一章
“王爷要与我说什么?”谢柏峥笑吟吟地问。
霍靖川其实也没什么很重要的话想说, 只是觉得自己有这样好的王妃,不整天黏在一起,不在人前好好显摆一下实在是非常忍不住。
虽然在别人眼中他们甚至还不认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主动把人找来认识认识。他是霍靖川,他做什么都很合理。
不过借口还是有的, 庆王殿下一本正经地说:“你昨日不是问我在慈恩寺查抄出什么?”
“来的路上听人提起,除了白莲教, 还有不少女子受害。”谢柏峥问:“可查过这些女子,都是何来历?”
“暂未查明。”霍靖川默了默道:“这些女子双眼不能视物,我已安排人好生照看,暂时没叫锦衣卫提审。”
谢柏峥似是不解:“盲女?”
他们才说到此处,便有锦衣卫进来回话:“王爷, 有两名矿工在笔架岭上抓获的矿工交代了一点事, 顾佥事说请您一起去听一听!”
谢柏峥自然也一同前往。
县衙到处在审犯人, 又不能叫庆王殿下一起去大牢挤人。因此两位矿工被提到了院中,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审理。
霍靖川坐定后,锦衣卫递上来一物证:“王爷, 这是从矿工周大年身上搜出来的。”
霍靖川将这张纸展开一看,脸色微变, 递给谢柏峥。谢柏峥同样很惊讶:“这是黄知府在时,叶小侯爷派人去慈恩寺捉拿印慧和尚的牌票?这样说来,他二人不会还是当初张挽舟与李三遇到的山匪吧?”
霍靖川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 这两位山匪想来做矿工的时间还不长, 还没养出满脸横肉, 也没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难怪锦衣卫审犯人先从这俩兄弟下手。
兄弟二人被押着跪在院中, 周遭都是手拿大刀的锦衣卫,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出。
谢柏峥低头翻了翻供词,这两人都不是通州府人氏,大的叫周大年,小的那个才十四,名叫周小年。
据他们自己交代,是来通州府寻亲的。
霍靖川问:“你们顾佥事叫我来听什么?”
锦衣卫答:“回王爷,这二人是堂兄弟。他们家中有一位得了盲症的幼妹,一年前在府城看大夫回家途中被掳走,便凑了银子一路追查到此处。属下等已经叫他们辨认过,正是昨晚在慈恩寺中被欺凌的四位女子中的一位。”
回话的锦衣卫唏嘘道:“至于兄弟二人则是因没有路引进县城,只能暂且投靠了慈恩寺,不料却被扔到矿上做了苦力。”
“我在笔架岭上见过周小年,他是从火海里爬出来的。”谢柏峥忽而道,他记得那时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过这一句——大年哥,我在这里,我没死……
霍靖川朝他看过来。
“所以,他会不会知道那一日笔架岭的塌方究竟是怎么回事?”谢柏峥站起来,往兄弟二人走去,在周小年面前停下:“周小年,笔架岭起火那日你不在矿下,那天你做了什么?”
周小年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谢柏峥叫来锦衣卫,“把他的衣服鞋裤全部剥下来,还有指缝中、头发里都要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火药的痕迹!”
在场的锦衣卫们倏然一惊,立刻将躲避挣扎的周小年拎了起来。霍靖川已站到谢柏峥身后,关切道:“你怀疑是他放的炸药?”
“那日在火场中救出来的都是女人孩子,所以他的年纪也并不显眼。”谢柏峥冷静道:“可如果他也是去做矿工的,那为何他会混在妇孺之中?这不是多大的疑点,可是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
“而事实证明,我的料想是对的——”
周小年身上确实发现了火药的残余,这也得亏当时黄推官将所有人一并关押,并未放任何人归家,这才将痕迹保留至今。
周小年跪在地上痛苦:“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只说是让我炸矿石,没有说会着火啊……”
周大年愣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变故,他前一刻还在为找到幼娘而欣喜,怎么忽然间他的堂弟就成了纵火元凶了?
可事实上,锦衣卫并没有给这兄弟二人再说话的机会。
锦衣卫审讯的手段高超,很快就问出了指使周小年的铜矿管事。这管事原本还想抵赖,却也被锦衣卫的阵仗吓得老老实实,交代了笔架岭的起火、望鹤楼的爆炸都是他出的主意,火药也都是他提供的。
只不过他也是受人指使,那人正是藏头露尾的王夫人。
——一切都与谢柏峥的猜测相差无几,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要将王夫人捉拿归案,关键则在于审讯那位假充的王夫人-
此时已近午时,谢柏峥喝了小药童送来的药,翻阅着王夫人的卷宗。黄推官对假“王夫人”的审问暂时没有进展,只能再从她的原籍找找线索。
虽然有王夫人这么一个藏头露尾的名号,可原籍中查到的女子却是有名有姓的。她原名叫晏容姝,曾是京中的一位官家小姐。她的父亲原是营缮司员外郎宴方礼,后因贪污而获罪,晏容姝也因此被充作官妓。
这样的经历,难怪她什么都不肯说。她被人贱籍乐坊赎出,这是再造之恩,她轻易不会背叛。可若是她原本并不该没入贱籍,也不该成为官妓呢?
谢柏峥拿着卷宗去找霍靖川——就在另一张桌案前,他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宴容姝开口。”
半个时辰后。
宴容姝被带到,她虽不戴钗环,身上也只穿着简单服饰。可她跪在堂中时,依旧挺直了腰板,这是年幼时母亲的教导,她从不曾忘记。
宴容姝抬眼看向审问她的人,是庆王和锦衣卫佥事。她从没想过自己竟还有这样一天,能被这样的大人物看在眼里。
宴容姝还不待他们问,便先开口:“诸位贵人,实在不必在小女身上浪费时间,小女一无所知,亦对我夫君此生不敢相负。”
霍靖川闻言“啧”一声,颇有些遗憾可惜:“顾佥事,你的心思恐怕是白费了。你好心好心替她父亲翻案,人家不领情啊。”
宴容姝仿佛没听清那样,嘴唇抖了抖,却不敢轻易开口。
顾子俨依旧一团黑风煞气,照本宣科道:“八年前,营缮司宴方礼员外郎被人举告在估修各省营房一项上贪污八千两白银,此事令先帝震怒,判了宴方礼流放,妻女没入贱籍成为官妓。当时办这件案子刑部郎中赵秦与宴方礼素有旧怨,自然愿意收受贿赂,令宴方礼为他的上官顶罪。”
谢柏峥将几卷案宗递给宴容姝,叹道:“我们原本是打算从宴小姐你的原籍入手找你身上的破绽,却不想发现一桩冤案。”
“能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就在你面前,你想替你的父亲翻案吗?”
宴容姝双手接过卷宗,颤抖着翻开看。事情的发展显然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当时过于年幼,实在记不清那些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只是一觉醒来,她便失去了感情甚笃的未婚夫,失去了官家小姐的身份,要与那些低三下四之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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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那么多年,她连恨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错的?这可能吗?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不——”她痛苦地抬头:“八年前的旧案,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堂上站着的这位大人可是锦衣卫啊。”谢柏峥道:“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听说他们连朝中大臣们私下闲聊都能查到,查贪污这样的大案便更不必费什么力气了。”
谢柏峥看着她,十分惋惜地说:“宴小姐,听说你还有一位青梅竹马,如今已经官至一省提督,你原本并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像是真的为她失去的人生感到可惜:“你何必再为那些人守口如瓶,替父亲翻案,一家团聚不好吗?”
“翻案……”宴容姝像是受了某种蛊惑,喃喃自语了一句不知什么,“我真的可以,回去吗?”
谢柏峥露出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可以的,只要你配合这位锦衣卫的大人,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宴容姝低下头,挣扎许久,她才缓缓抬头。她道:“我不想死,我要活着看我父亲沉冤得雪。”
“你现在还没有提条件的资格。”霍靖川的目光扫过她,厉声问道:“你那位夫君如今藏在何处?”
“他在……”宴容姝流着泪,神色古怪道:“他就在长安县中,东郊城外有一座私塾,他在那里教书。”
“……”
这实属令人意外了,一个作奸犯科至此的人,竟然还敢做人蒙师-
长安县衙与锦衣卫再次忙碌起来,谢柏峥站在原地,指尖有细微的颤抖。
霍靖川察觉他不对,便把旁人都打发出去,牵起他的手宽慰道:“在想什么?”
谢柏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就这么被牵着手,呐呐地说:“我只是回想起那日‘王夫人’字里行间对科考官场皆十分相熟,原来并不是因为我才有那番话,而是他本身就对此热衷,甚至在隐瞒身份的时候还会选择去做一个教书先生。可他从出生起便注定不能科举入仕,他娶一个曾经的官家小姐,是一种补偿吗?”
霍靖川担心:“你……”
谢柏峥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世事诸多因果循环,王夫人因向往仕途而娶了宴容姝,可宴容姝却从未忘记自己曾经是官家小姐,她也因想为父亲翻案而出卖了衷情的丈夫。”
“这两个人到头来都是为自己的执念,可真正在火海中丧身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呢?”
那些支离破碎,那些家破人亡,那些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们只是因某些人的贪念而成了冤魂。
“别想了。”霍靖川轻轻抱住他,“多亏了你想出的计策,宴容姝才愿意招供。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比任何人都好。我答应你,一定让素有罪人都得到惩处,让他们的后半辈子都为曾经作下的孽赎罪。好不好?”
谢柏峥的身躯僵硬,过了很久才放松下来,他靠在霍靖川肩上,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说话。
可是案情琐碎,需要处理的不止一两件事,他们也只有这一个间隙的拥抱。谢柏峥的手指都还没被捂暖,案情又有了新进展。
——顾子俨派去查曹琮的人回信了。
“曹琮是隆安帝十年的进士,排名不高位却也位列二榜。”顾子俨道:“他为官没什么可说的,不功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在混日子,位至礼部也是靠资历混上去的。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他初任礼部主事的几年时间里,最重要的工作是为全大庸的僧尼签发度牒。”
“我朝的僧人度牒都是经由礼部下发,不需要再提交到别的衙门。这一份工作既清闲,且无人监管。”
“也就是说从曹琮任礼部主事开始,朝廷发多少僧人度牒都是这位曹主事说了算。可是一般礼部也不会费心去计算各省乃是各府县的僧人数量,通常就是僧录司要多少便发下去多少。数量多了少了,也没有人会发现,因为度牒一旦从礼部的手出,便进了僧录司的口袋,他们可不归别的衙门管。”
“想必是曹侍郎发现了这个漏洞,所以才在致仕之后自己掏腰包修了坟寺。”顾子俨道:“他当时恐怕也只想靠买卖度牒赚一笔,却没想到这坟寺的后山竟还有铜矿。”
“怪不得这坟寺中间历经波折,从别的地方迁了一座新寺过来,原来不止是为了找靠谱的高僧。”谢柏峥想起县志上的记录,恍然道:“原来是有更大的图谋。”
“不错,这还要感谢他有两个好儿子。”顾子俨继续道:“长子曹珅,是个寅吃卯粮的败家子,除了力气大,没什么特别之处。次子曹环在科举一途无所寸进,却特别擅长迎来送往,常在各方交际。”
“曹侍郎大概也是想到这两个儿子在京城是混不出头了,所以另辟蹊径叫他们回乡做土皇帝。曹环做了慈恩寺的主持,曹坤周旋各方织起一张关系网。”
“哦,也就是黄大人与谢郎君从前整理出来的那一份本县富户名单。”顾子俨道:“或许不止于此,不过有那份名单自然就能望一知二。”
谢柏峥听到这里,才略松了一口气,他曾经试图搞清楚的那一张从地方织就到中央的大网,现在总算可以窥见全貌了。
门外,有锦衣卫来报,王夫人已被捉拿到县衙。这一连串案件的真正意义上的匪首,落网了。
此时已近酉时,长安县衙连夜开堂审案。
烧火棍有规律地敲击地面,黄推官敲下惊堂木。钦差庆王殿下,与副使锦衣卫佥事顾子俨旁听。
王夫人被压到堂上。
或者应该叫他的本名,曹随之。
他一身寻常布衣长袍,只看打扮真像是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可他心中的狠戾与贪婪,却与教书育人的慈心,分毫不相干。
曹随之与他的父辈不同,他读书极有天赋,可是他出生的时间太晚了,晚到那时曹氏一族族谱上都没来得及记下他这个人。
他被记作了商贾之子,来历不清,自然不能科考。他仕途无望,只能依附于人,因此对于朝中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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