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苏璟妙解释:“姑母嫁去侯府时,宁远侯为她遣散府中姬妾。唯有这一个庶出的女儿,因为当时还年幼,被留了下来。”
“姑母身为侯夫人,自然也要贤名,不愿被人说她苛待庶女,甚至带这位姐姐来家中认了亲。”
苏璟妙恨铁不成钢:“可这位姐姐实在不像是侯府独女,虽说礼仪女德学得样样都好,甚至连太后都夸过她的女工。可你看她的性子,在弟弟们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话间,顾静瑶又一阵小跑回来。她将重新泡好的茶一一奉上,又轻声慢语地将文韬武略一个个哄好。
谢柏峥奇怪:“看装束,她应当嫁人了?”
“的确嫁人了。”苏璟妙点头,又叹气:“按说侯府独女嫁进宫里做贵妃都使得,可你知道她嫁给了何人?”
谢柏峥:“?”
苏璟妙:“嫁给了一个寒门进士——其实连寒门也算不上,是宁远侯府放良出去的一户人家,连他家住的宅子都是顾静瑶的陪嫁!”
第75章 不当老婆75【修】
七十五章
“那户人家的老婆子, 从前还伺候过顾静瑶那个被赶出侯府的亲娘。自此以后,这一家人就这么不主不仆地生活在一起,也不知道谁能高兴。”苏璟妙见顾静瑶要回到席面上, 依旧是一副鹌鹑样子,在宁远侯夫人一旁坐下。
苏璟妙看到这场景就不忍再说下去了。
她年幼时原本是讨厌顾静瑶,那样真的把女德与女训读进骨子里的大家闺秀, 跟她实在是没话说,偏偏长辈们又很喜欢拿她来教育人。
顾静瑶样样都好, 那她这样的自然是样样都不好。可是长辈们若是真觉得好,怎么也不见人人都是顾静瑶。
在家时恭敬谦顺地伺候嫡母,谦和温顺地照顾弟弟们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却成了整个华京城的笑话。
从前人人都夸,现在人人都笑。
可是很奇怪,苏璟妙从前很讨厌顾静瑶, 现在却不忍心真的去笑话她。她自己虽然婚事未定, 但想也知道她嫁得一定会比顾静瑶好千倍百倍, 可那不过因为她是国公府嫡孙女, 哪怕祖母严苛,却至少还有亲娘疼。
并不是因为她比顾静瑶好。
顾静瑶现在这样, 只是因为没有亲娘,又不被父亲看重, 就随意地被嫡母打发嫁出去。可怜她要把从前在侯府伺候她的婆子当成婆母来敬重,一个孝字压下来,她此生都不会舒坦。
而她的丈夫, 却连去地方上任都不愿意带她。也不知, 在地方任上花了多少顾静瑶的嫁妆, 又纳了几房娇娘美妾。
这一切都不是因为顾静瑶本身有什么不好。
她只是个苦命人。
所以苏璟妙并不会因为年幼时曾经被拿来与顾静瑶比较过,就因此心生爽快, 或是觉得顾静瑶活该。
她只知道若是易地而处,她会发疯。
苏璟妙深吸一口气,慢慢压下心中的不平。
毕竟婚事都是长辈们定下的,她不好妄议长辈,只能暂且先去入席。
宛承公主已经出现在人前,要开席了。
谢柏峥也回到席面上,刘循义总算等到他,挤眉弄眼地过来说:“你方才看见了吗?”
谢柏峥好笑地点头。
“那你可也算是知晓这一家子奇葩事了。”刘循义轻轻拍了一下大腿:“不瞒你说啊,国子学读书的日子无趣,我就指着他们的笑话活了。文韬武略随便一点动静,就够我多活半天,现在大概已经有七八百岁了。”
谢柏峥:“延年益寿啊。”
刘循义低声大笑,又不好搞出动静来,只能打开扇子捂嘴。谢柏峥抬眼朝那一桌望去,见那女子似乎挨了一两句训斥,便一直低着头。
而近前的文韬武略四位侯府少爷,却都心满意足地喝着茶。
刘循义笑完了,又摇头:“这京城中的高门大户多了去了,可像他家这样把长姐当仆人使唤的,还真没见过。”
刘循义一边说着,一边和大家一起起身见礼——宛承公主宣布开席了,他们再落座,便有各样的美酒佳肴和凑趣的表演登场。
刘循义不耐烦看那些表演,专注讲八卦:“你可知宁远侯府的另一个流传经年的笑话?当初宁远侯求娶瑛国公府嫡女,为表诚意,他遣散了府中所有的姬妾。你猜这事,为何闹得满城皆知?”
“因为不仅是年轻貌美的丫鬟全都被打发出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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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府庖厨的那一只老母鸡都被丢了出去,煲汤喝了多好,白白叫人看这几十年的笑话。”
“……”所以这个侯府还有正常人吗?
“还听说,宁远侯夫人对此十分得意,不过更得意的却是生了文韬武略四位公子,这样说你能明白这是何等嫡母心肠了吧?”刘循义道:“宁远侯是个老糊涂,他家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家的文韬武略哪怕破了一点皮,轻则被这夫妻二人找上门,重则就要被宁远侯一道折子告到陛下面前。”
“总之这些年,咱们也都对他们敬而远之。”刘循义提醒道:“你初到京城,也小心别招惹了他们。虽说我们也都不怕,但总归是麻烦。”
谢柏峥受教:“多谢提点。”
刘循义大大咧咧:“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同窗。我听说你近来在吏部观政,是为清查土地那事?”
“我一猜便知,为这事啊,我父亲愁得在家天天揪胡子……”
二人闲话一阵,席面上已经换了好几轮菜肴。李成在一旁自语道:“奇怪,你们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刘循义:“?”
谢柏峥:“叶世子没在席间。”
霍靖川也没在。
席间的三人一道停下来,刚好就看见一位小厮进来回话,中间没经过人,直接到了宛承公主面前。
这架势……
另一桌上的一位公子,悄悄对他们说:“是陛下在开席前把叶文彬叫进宫里去了。”
谢柏峥:“……”
他脑子好像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苏璟妙说的那些话不会是真的吧?
霍靖川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找块豆腐试图和叶文彬同归于尽。
……
霍靖川原本是要赴宴的,只是才出发没多久就被顾子俨拦了下来。霍靖川正奇怪,这人当街拦他的马车做什么?
顾子俨神色严肃:“出事了。”
霍靖川当即收起了插科打诨的心思,顾子俨在锦衣卫多年,能让他当街拦亲王车架的事情,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果然,霍靖川听他道:“甘州照溪县,一位县令被流民活活打死了。”
顾子俨说着,在马车里坐下来。
霍靖川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
顾子俨继续道:“……那位县令姓董,名叫董继荣,永寿初年恩科三甲二十六名,两个月前被吏部指派去做县令。实际上,是陛下要清查土地。”
霍靖川收敛神色:“他的死因有问题?”
顾子俨道:“流民哪来的力气和本事打死一县主官?他死得干净,却又不干净。”
顾子俨丢下一本账册,娓娓道来:“这个姓董的倒是个实在人,一到任上就开始风风火火地着手清丈土地。老百姓那里倒还好说,没有被凭空多记出三分田,或是荒地被记成良田都算好的,所以只要是实实在在做这事,粮田赋税簿上的数字只会少不会多。”
“可你也晓得,你皇兄又不是嫌朝廷赋税收的太多才做这事的,所以这姓董的也反应过来了,光从老百姓那里使劲是不行的,所以他盯上了当地的富户。”
“姓董的倒也不是个迂腐的读书人,他将富户们召集起来,想商量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既能给朝廷一个交代,富户那里也不至于得罪太过。可这主意,也就是嘴上没毛的书生能说出来,在富户们听来根本就不是这回事。”
“姓董的新官上任,正是要做些成绩出来的时候,可是富户们却都不愿意配合。他便设法找到了富户豪强们隐匿田地,少交赋税的证据。”
“民自然不与官斗,富户们老老实实地给他送上了银子,以此来平事。”顾子俨话音一转:“可这姓董的却是个人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富户们得罪了他,他收了钱却不愿意平事,反而大肆加派人手清丈土地,稽查赋税黄册。”
“正巧这时候吏部派下的另一批官员也到了,这姓董的更加如虎添翼。他一边勒索当地豪强,一边毫不留情地严查田亩,只要有人反抗,就往大牢里一丢。要放人,得先交钱,没有钱,女人也来者不拒。”
顾子俨简直不忍赘述:“可县衙三班六房那些人,都是上行下效的。姓董的搞出这么大阵仗,底下人胆子也大了,富户豪强们不敢去勒索,百姓们却手无缚鸡之力。”
“姓董的做事尚且还知道留一线,不敢闹得太过。衙役们却没那么多讲究,不给钱就打到给钱为止,搞得是鸡飞狗跳。”
“流民就是这么来的?”霍靖川问。
“可不是。”顾子俨道:“短短两月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百姓们哪有好日子过?为了丈量土地,结果地里却都撂了荒,要给衙役们上贡才能继续耕种,逼得百姓们和豪强联手找县衙要说法。眼见场面控制不住,姓董的那龟孙子缩了,从县衙后逃出街,刚好被人发现……”
“现在这消息已经传到大内,听说陛下震怒。”
“朝中原本就有许多人不赞成此事,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也不知该怎么收场。百官们正打算大闹一场,你皇兄却只见了叶文彬一人。”
霍靖川:“……”
有毛病吧-
另一头。
宛承公主府的宴席匆匆结束。
谢柏峥直觉有事发生,便也不多逗留,去找他的马车回庆王府。他用的还是那辆低调的青布马车,旁边却停了一辆更低调的。
谢柏峥一看,发现竟是顾静瑶。
他们并不相识,可顾静瑶却主动来找他说话:“听闻谢郎君在长安县时为一女子立了女户,可女子婚嫁当由父母之命,郎君此举实在有违礼法。”
第76章 不当老婆76
七十六章
长公主府的宾客多, 车马也多。顾静瑶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也并不想得到什么回应,只是想要发出一点点自己的声音。
与其说是一种指责, 其实倒不如是她的疑惑。
顾静瑶说完这一句就又恢复到了那个低眉顺眼的状态,被催着上了马车。
谢柏峥:“……”
她搞什么。
青竹凑过来,不解地问:“她在说什么啊?”
谢柏峥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顾静瑶的那顶破烂轿子, 而眼前刚好经过的却是宁远侯府的奢华车架。
谢柏峥似想通了什么,轻声笑了一下。
“少爷, 你又在笑什么?”青竹完全不懂为何那位夫人说话那么没礼貌,谢郎君却一点也不生气。
谢柏峥上马车,问:“青竹,京中有许多长安县那案子的传言?”
青竹点头:“是啊!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您爱吃窝窝头呢!可我看少爷一点也不爱吃, 根本吃不下八个窝窝头。”
“……”谢柏峥拿这事举例:“你看这便是了, 你常吃窝窝头, 所以在那么多传言中挑出这一句来说。那日在苏氏族学, 苏容誉问的则是铜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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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学的联系,因为他爱好研究风水玄学, 比起铜钱草,他更相信铜矿与龙脉之说有关。”
“所以青竹, 你发现了吗?”
青竹摇头:“少爷想说什么?”
谢柏峥道:“只有刚才那位夫人注意到长安县的案件的苦主中有一位女子被立了女户。”
——一般人都会更关注宴容殊,因为她从官家小姐沦落为乐坊贱籍,又被牵涉进大案之中, 世人或怜悯她, 或好奇她。可是很少人会注意到李妹儿, 更没有几个人会从只言片语中注意到无奈之下为李妹儿立下的女户。
换句话说,只有顾静瑶看到了所受的李妹儿的苦难。
青竹听得糊涂:“所以呢?”
谢柏峥想了想, 同他解释:“农户们关心粮食,书生们关心科举,心中有丘壑,便会更关心天下大事。”
青竹恍然:“我爱吃,所以关心您能不能吃下八个窝窝头!”
谢柏峥:“……”
不要再提。
马车驶过最后一条青石长街,便停在了庆王府门前。霍靖川的车架也刚好停在门前,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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