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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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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往两边张望,最终选择问青竹:“宛承公主府上的宴会竟这样快就结束了?”

    青竹去答祝公公的话。

    谢柏峥下马车,视线霍靖川相遇。霍靖川连忙来扶他,解释:“走了半道,顾子俨来找我,就没去成。”

    谢柏峥问他:“朝中出事了?关于什么,清丈田亩?”

    霍靖川正要问他怎么知道出事,转念一想谢柏峥就在公主府的宴会,自然听说了叶文彬被皇兄传召的事。

    霍靖川神色收敛地点了点头。

    书房中,霍靖川把顾子俨带来的卷宗递给谢柏峥。谢柏峥从头到尾翻阅一遍,卷宗内的案情写得很详尽,甚至连这位董县令贪墨几何都一一列出来。

    写这份卷宗的人,每一笔都仿佛在说董继荣这县令做得残害乡里,侵扰百姓。

    谢柏峥默然,“你皇兄很生气?”

    霍靖川无奈,“这一份卷宗呈到御前,令圣上震怒。”

    谢柏峥:“……”

    也难怪他生气。

    永寿帝选择董继荣、原嘉谟这样的寒门士子,为的就是防止县令与当地豪强联手欺压百姓。

    可结果却是董继荣被活活打死在任上——这不是一耳光扇在了天子的脸上?皇帝陛下的脸面还要不要?

    可偏偏审理案件的官员并不给皇帝面子,天下进士都是圣人门生,可这一份案件卷宗写得据实详尽,将恩科进士的无能与贪婪写得淋漓尽致。

    书生的笔,胜过口诛笔伐。

    可偏偏写得又是事实,天子也无从驳斥,只能震怒。生完这一场气,估计还得要召集大臣收拾这个烂摊子,这就是大臣们齐聚的原因,虽然天子目前只见了叶文彬一个人,也不知是作何想法。

    庆王府的书房内,一时寂静。霍靖川蔫巴巴道:“皇兄这一步走得还是太急了。”

    谢柏峥想起史书评价,心中默默点头。谢柏峥问:“自长安县北上时,我就隐约感觉你在调查什么,也与此事有关吗?各地方究竟都是怎么执行的,都这样乱吗?”

    霍靖川闻言,一言难尽道:“我们身在京城,并不知道究竟乱到何种地步,料想都差不多。”

    凡要改制,必得先找一个地方做试点。可永寿帝却指望一步到位,直接在大庸朝全境开始丈量土地,户部没个统一的章程。

    唯有一点,要求各州清查隐田四万亩良田。

    这四万亩良田又被均摊到各府、各县,成了硬性指标。

    ——此处还涉及到大庸朝的田亩制度,田亩与百姓赋税相关。田亩分为良田与薄田两种类型,其中良田又分为一二三等。例如水田,就是一等良田。

    赋税的计算以此为依据,越是上等的良田,交的赋税就多。至于薄田,则只需要缴纳少量粮税即可。

    此次朝廷要丈量土地,为的就是清查隐藏田亩一事,不仅仅是指虚报数量,比如记成无主田或是少报数量,更要查是否将良田记为薄田。

    县令们有了清查田亩的政绩指标,只能往各县的富户、百姓们下手。

    这一下手,就捅了马蜂窝了。

    原本是户部向基层施压,却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手段。今日是这一家告那一家不按朝廷规定丈量土地,明日又是那一家告这一家借丈量土地为由,侵扰百姓。

    一闹起来,都是没完没了。

    各地都是如此,恩科进士们学问都是好的,但是做官、平衡各方势力却都是新手。偏偏朝廷派下去的都是一些寒门士子,家中并无父兄师长提点该如何做官,这一开局就是地狱难度,能勉强维持不闹出大事已经算很有本事了。

    归根究底,还是永寿帝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他指望依靠一届的寒门士子来撬动世家大族这一盘踞庸朝全境的庞然大物,还要一举成功,哪会这样简单呢。

    即便要做也得缓而图之,不能急功近利。

    谢柏峥听霍靖川说完,也忍不住皱眉,问道:“所以这一次清丈田亩是由谁而起,由哪位官员主导,就任由这样乱下去?”

    “或许是……由我而起吧?”霍靖川停顿一瞬说,“皇兄在朝堂上说是我清查慈恩寺,才查出数千亩隐田。当时陵安县令奉命兼任长安县令一职清查慈恩寺的寺产,这你应当知道,清查结果上报朝廷时,刚好派了我去做钦差。”

    “皇兄深感此事为祸一方,鱼肉百姓,不忍万民因此受苦,故而着令户部准备清丈全国土地,还天地清明。”

    “照你这么说,当初叶世子忽然回京,其实并非有什么要事,而是皇帝陛下当时就有计划要清查田亩,而刚好叶文彬受伤让他意识到了豪强的凶恶,所以把叶文彬叫回京城是为了保护他。可是皇帝又把钦差换成了你……”谢柏峥无语:“所以是你皇兄摆了你一道?”

    霍靖川老实巴交地解释:“其实皇兄未必能料到今日之乱。”

    “……”

    “至于由谁主导?”霍靖川继续道:“我皇兄派下去的那些恩科进士们你也知道,京城的衙门都没认全,哪个能担得起这样的大用?所以,皇兄将这事交给了户部,他亲自过问。”

    “至于为何把这件事交给户部,而不是另选一人做主导,则是因为皇兄不信任他们。”霍靖川道:“朝中大臣们多多少少也都与世家有关联,皇兄自然也知道,所以大概是选谁都觉得不合适吧。”

    一个皇帝,要做这么大的事,竟然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这不是胡闹吗?

    户部远在京城,官员们恐怕都没下过地,而且这事又不是在京城下发文书就能解决的。哦,他还下发了一大批寒门进士。

    虽然也没多大用处就是了。

    “朝中大臣们都不劝一劝吗?”谢柏峥才问出口,他自己就有了答案:“此事恐怕并非一时兴起,劝说又有什么用。”

    “所以你皇兄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见叶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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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再派他做钦差解决这件事?”谢柏峥问:“去照溪县?”

    “怎么可能。”霍靖川道:“我皇兄那个性子,但凡入他眼的人,都恨不得像老母鸡护小鸡崽一样保护起来。”

    “当初叶文彬受伤,人还没怎么样,他就把自己的御医派出去了,哪会派叶文彬去淌这趟浑水。”

    谢柏峥表情微冷:“也是,他把淌浑水的人变成了你。”

    谢柏峥看向霍靖川。

    “这个……”霍靖川心虚地解释:“其实当初也是我太想去见你了才出此下策,否则这事未必真能算计到我头上。”

    谢柏峥:“所以他真的算计过你?”

    霍靖川:“……”

    霍靖川放下卷宗,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坐在同一把椅子上,身体挨得很紧,只要挪过去一点点就能碰到。

    霍靖川拿脚尖碰了碰谢柏峥的脚尖。

    他问:“心疼我了?”

    第77章 不当老婆77

    七十七章

    “小王爷哪里用得着我心疼?”谢柏峥和风细雨道:“您高风亮节, 主动送上去被人利用,到头来说不定还要落天下人的埋怨。”

    “不过高风亮节如您这般的,恐怕也不在意是不是?”

    谢柏峥脸上的笑容跟画上去似的, 说完就一整个收了回去。霍靖川哑口无言地:“我……”

    霍靖川不由自主地看向过来,谢柏峥身上那一分兵临城下都能端出来唬人的冷静似乎消失了,连话音里都残留着火气。

    虽然仍有克制, 但很明显。

    这个发现令霍靖川心花怒放,仿佛是谢柏峥的这一股火气蹿到他胸口炸起烟花一样——他原本也并非对他亲哥这种做事顾头不顾尾的行径毫不在意, 可现在那一点不高兴完全被抚平了,他试探着伸手,搂住了谢柏峥的腰。

    谢柏峥瞥他一眼,没有躲开,任由霍靖川悄悄靠在他身上, 在他耳畔道:“你是因为心疼我才生气的, 我知道。”

    “不, 我只是不明白。”谢柏峥问:“你就没想过, 陛下推行的这事根本做不成吗?”

    霍靖川心中叹息,倒是一本正经地坐起来, 不作伪地说:“想过。”

    谢柏峥都无奈了:“那你为什么……”

    “其实父皇在时,也想过要清田。康元十六年, 父皇也曾下令在江南试行田土清查,只是收效甚微。”

    “朝廷要在当地豪强口中挖出隐田,需得仰赖地方吏治。可当时的县令们不像现在, 都是些和地主豪强们打惯了交道的老油条, 他们之间自有默契在, 朝廷要建造土地册籍,县衙府衙自然要照做, 可是这报上来的账目却未经核查。”

    “当时的各地也是乱象频出,严厉一些则民怨沸腾,宽松些就报上来一笔狗屁不通的烂账,白费功夫。”

    “父皇很快意识到此事急不得,于是便退了一步,暂且先不查田土,改查人丁户口与粮食产量,以夏税、秋粮数目来倒推田亩数量。”

    “既然朝廷不清田,百姓们就配合多了,户部的大臣们也在三年间逐步完善了户帖之法,各地依样照做即可。”

    “若是长此以往,户帖法制再多施行几年,地方官员们做事也有了章法,再重新核实天下田土未必不能将隐匿的田亩算清,只是……”

    霍靖川说着收了声,谢柏峥知道他的未尽之意——只是先帝在康元十九年撒手人寰,将江山社稷尽数交给了他的长子。

    书房自然是没有酒的,霍靖川说到这里有些口干舌燥,却也懒得去喝茶,就干巴巴道:“我皇兄登基以后,急父皇之所急,估计也早就想着要干一波大的,好不容易逮到查处慈恩寺隐田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皇兄吸取了父皇当时的教训,为避免地方官员与豪强联手欺上瞒下,他自继位起就开始做打算。康元十九年的秋闱依照的是父皇的旧例,永寿元年的恩科春闱却足足取录了三百八十九人,差不多是我父皇两次春闱取录的进士人数了。”

    “且这一科进士中,寒门士子的数量也是令朝野震惊。自永寿元年伊始,皇兄便陆续着手将这些寒门进士派去做地方官。两月前,户部又再派下去一批,为的就只希望寒门进士以民生福祉为重,不与地方豪强勾结。”

    “这也太……”谢柏峥原本想说着三不着两,但是最终还是换了个说辞:“太理想化了。进士们即便寒门出身,必然也是有些家底才能供出一个读书人,指望他们和寻常百姓们穿一条裤子,未免天方夜谭。”

    霍靖川笑笑。

    他知道谢柏峥说得对,只是他的皇兄等不及了。

    事实上,问题还不止于此。——就拿当务之急的人手问题来说,大庸朝地大物博,田亩数以百万计。吏部官员们忙得团团转也只多派下去几百人,杯水车薪。再说吏部此次选拔也只筛选算学一科,可懂算学也不等于懂田亩,技术人储备也还不够。

    霍靖川的判断没错,的确是太着急了。

    “陛下这算不算新官上任三把火?”谢柏峥气笑了:“一把烧在豪强地主头上,另一把烧在你庆王头上。”

    “第三把呢?”

    “……”霍靖川现在根本生不出一点气,他一想到谢柏峥为他生气为他打抱不平就差当场咧嘴傻笑,实在是费了好大的忍功才没笑出来,客观冷静地说:“你要这么数来,应当是世家吧。我皇兄继位后不许勋爵子弟轻易袭爵,要于朝廷有功才可请封,现在满朝勋贵只叶文彬一人得了世子的封号。”

    谢柏峥默然片刻,“所以他的于朝廷有功,不会是查清了长安县那个县试舞弊案吧?”

    “不错。”霍靖川点头,煞有介事地说:“说来这份功劳也有你一半,我皇兄和叶文彬都应当感谢你。”

    谢柏峥:“……”

    真行。

    等等,为什么是他们一起感谢?谢柏峥恍惚片刻,才把苏璟妙的高谈阔论咽回去,“所以你皇兄跟你关系到底如何,从前不还写诗哄你玩,怎么现在……?他烧到你头上那把火,你一点都不介意?”

    “我皇兄那个人,其实生不出什么坏心。”霍靖川似笑非笑,颇有些无奈:“从前在宫里时,连宫人们都夸他宽厚。他宫里的人犯了事,他向来不打不骂,只会再三劝导,若是劝不听也只不过将人远远打发走。”

    “皇兄自开蒙起,用的便是皇祖父替他挑的老师,个个都是仁义之师。若你是大臣,你想要什么样的君主?”霍靖川苦笑:“那自然是尊师重道听得进谏言,不要锋芒太过平添杀戮,所以皇兄便是照着‘忠厚仁义之储君’被教导出来的,可做储君的可以听话,做人君却不能没有主见,所以父皇花了几年时间慢慢将皇兄身边的那些教导他的夫子们都换掉,可这却令皇兄起了疑心。”

    “父皇动作还是太慢了,那时皇兄已经长成了,打发走那些老夫子又费了好几年功夫,怎么能不叫皇兄多想?”

    霍靖川摇头:“实在是父皇最初登基那几年,北蛮战事吃紧,朝中又多弊端,才没早将那群老匹夫打发走。”

    “所以先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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