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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7(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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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门口,似乎要等顾静瑶治完伤才肯离开刑部衙门。

    谢柏峥没说什么, 回过头发现霍靖川在廊下等着他。

    谢柏峥走过去, 与他并行。从刑部衙门出来, 霍靖川道:“郭侍郎会将此案再拖上一阵子, 看会不会有转机。”

    谢柏峥:“会有吗?”

    霍靖川静了静,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他道:“会有的。”-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碾死一个顾静瑶简直再容易不过。可是霍靖川说的转机,却也很快便来了。

    两日后, 朝堂上又为清田一事闹了起来。

    左都御史朱穆清带着言官们参奏,各地陆续有官员为了清田妨碍生产,以至民不聊生, 民间怨声载道。

    朱大人上奏时, 跪得直挺挺的, 像是有一根文人风骨始终支撑着他。他虽是进士出身,却不是个只会起哄架秧子的言官, 他监察百官却也敢直言上谏:“陛下,清丈田亩,还天下清明,本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可此事实在不宜操之过急,更不能推行此令而耽误农时!若长此以往,恐令民生凋敝啊!”

    朱穆清语调昂扬,可永寿帝却无动于衷。霍平祯只觉得朱穆清不识好歹,故而一言不发。

    “如今已是六月,说话就要入秋,此时不许百姓们耕种,到时候等着百姓们都被饿死吗?”

    朱穆清再道:“陛下,臣所言并非危言耸听,还请陛下救生民于水火!”

    朱大人说的是民生之计,可锦衣玉食的皇帝不知道,也不理解。寻常百姓们都是手停口停,今年的粮食不种下去,等不到来年就会弹尽粮绝。

    太平年间,没有水患没有干旱,难不成要硬生生造出一个灾年?

    只是御史台朱大人与言官们一连上奏多日,到了皇帝那里便只有一句话,令各地开仓放粮赈灾。

    简直是胡闹极了。

    此事不仅关乎民生,而且还关乎朝廷的钱袋子。户部尚书刘邴磨破了嘴皮子,结果却也是和言官们一样,被皇帝置之不理。

    霍平祯倒是没和大臣们发脾气,但还不如发作一顿。

    大臣们同他说有碍农时,皇帝说可以放粮。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苦一苦这一年的百姓。可是这一年落到了百姓们身上,却是无法承受的灾难。灾年里卖儿卖女都不算什么,除此以外又会有多少祸事要出来?

    朝野上下闹得沸反盈天的这半月,谢柏峥结束了吏部的实习,回到国子学。郑文清在国子学门口等他,两人一起上学。

    这日刚好是王司业坐讲的日子,监生们都在东讲堂听课。

    两人一路说着话进讲堂。落了座,发现监生们都还没来,谢柏峥才想起:“怪我,只顾着同你叙旧,忘记了这时间是早间放饭的时候么。你特意出来接我,吃过饭了么?”

    “趁着现在同窗们都还没来,要不要吃个饼?”谢柏峥打开书箱最底下那格——是青竹特地给他带上的,“要么?”

    “我吃——”东讲堂角落里,传出一道渴望的声音:“还多余的饼么?”

    谢柏峥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循义。“哦对。”谢柏峥心想,“他的确说过骑射课结束,便会回到国子学上课。”

    谢柏峥将陷饼分给了两人。

    郑文清年纪小,自然很难拒绝吃的诱惑。只是刘循义这个户部尚书之子,怎么也吃得这样狼吞虎咽。

    刘循义心里苦。

    朝中如今这个境况,刘尚书无有一刻不在发愁。户部要支起朝廷财政这个庞然大物,皇帝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生生把刘尚书的头发都愁白了。

    刘循义这个败家子自然不敢往他爹面前凑,今日一大早更是连早饭都没得吃就被他娘亲塞进了马车送来国子学。

    “我娘怕我爹见了败家子更加心中不快,迫不及待地就把我丢了出来。”刘循义道:“那个时辰,简直起得比鸡还早。”

    “可我能怎么办呢?”刘循义嚼着饼说:“做人家儿子,只能夹起尾巴做人!还是你们俩好,亲爹不在身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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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管不了你们!”

    谢柏峥:“……”

    他想起了从前糊弄谢教谕的时候,也是起得比鸡早-

    这一日王司业的坐讲结束,谢柏峥收拾着东西往外走,郑文清也来跟着他。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一位斋夫来叫他。

    王司业找他。

    谢柏峥只好与郑文清告别,他道:“王司业想必是要问我户部观政之事,恐怕还要叫我写文章,明日再见。”

    郑文清点头,一路目送他。

    郑文清身后,走出来一位同样被荐入国子学的寒门贡生。他见郑文清年纪小,便起了轻视之心,教他道:“那位是国公府上的堂少爷,和咱们可不一样。你一路跟着他奉承,不也被丢下了?”

    郑文清懒得听他说话,转身就要走。

    “再说了,这历来都是屁股决定脑袋。”寒门贡生追着道:“你年纪小恐怕还看不清朝中局势,陛下摆明了要重用寒门士子,打压世家。你好好一个乡下泥腿子,跟他厮混什么?将来啊,可别影响了仕途!”

    郑文清闻言,脚步一停-

    另一头,谢柏峥再次拜见王司业。

    王司业为人和蔼,见了他,便招手叫他进来。谢柏峥近前,才发现王司业桌案上放着的是他的旬考文章。

    王司业也不同他卖关子,依旧开门见山道:“你在户部做得不错,崔郎中与我盛赞你的。明日起,你便去翰林院观政吧。”

    他说哪里?

    那个“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翰林院?天下文臣的心之所向,一个连状元都可以称斤两卖的地方,庸朝最清贵的衙门,没有之一!

    远的不说,严徵就是因为翰林出身,才年纪轻轻就做了一省提学。翰林院就是这样一个,

    集聚天下神童才子,非常容易平步青云的地方。

    这地方他去实习,真的不会被当成文盲吗?

    谢柏峥呆愣一瞬,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王司业有道:“去报道的时候,将你写的这两篇文章带上。”

    谢柏峥:“…………”

    他是去做反面教材的?

    王司业观他神色,觉得甚是有趣。“你不必紧张,是首辅大人点名要你去的。”王司业宽慰道:“你去便是了。”

    “再说次辅大人正是国子监祭酒吴大人,想必会关照你。”

    谢柏峥再次震惊,他什么时候引起了朝中大人物的注意?于是第二日,谢柏峥怀着满腹疑惑去报道。

    翰林院中。

    谢柏峥才至翰林院,便被带去见了翰林学士。翰林学士程清和身为翰林院主官,虽然品级不高,但是上限很高。

    程清和亲自带谢柏峥去见了两个人。当朝首辅张南岳,与次辅吴仁衷。

    谢柏峥已经麻了。

    他按照王司业的提点将那两篇文章拿了出来。首辅张大人和蔼地表示,既然这篇文章出自你手,不如就来讲给大家听听吧。

    谢柏峥瞬间回到舒适区,早说让他讲课啊,这不是老本行!

    谢柏峥已经提前一天回顾过自己写的文章,此时只需收敛思绪,找回从前在大学当讲师的状态。再开口,便能一气呵成地通篇讲下来。

    第86章 不当老婆86

    第八十六章

    谢柏峥写的这两篇都是应试文章, 考题均出自王司业之手,说的正是当务之急的用人和清田。连日的大朝会闹成这样,吵来吵去说的也就这些事。

    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个问题的两面。朝廷要清田, 必然涉及到用人,至于用谁不用谁,都是很大的学问。

    永寿帝这样大刀阔斧地改革, 其实也算得上事出有因。

    康元十六年时试行的清田策之所以会失败,主要是在于基层情绪闹得太大, 几乎是地方官员和乡绅联手搅黄了这件事。

    这其实也无可厚非,朝廷派去地方丈量田亩的官员,既没有地方官支持,又不了解各地基层情况,只有一道圣旨在手, 这和光杆司令没有什么两样。

    更何况, 这还是个空降的司令。

    永寿帝的应对方法简单粗暴得多, 他从康元十六年清田之事归因, 得到的解决办法是大范围地将县一级的主官,全部都换掉。

    他将清田一事与地方官的政绩挂钩, 绝不允许出现地方官和乡绅地主互相勾结,瞒报朝廷一事。

    这种一刀切方法奏效的前提, 必须是朝廷对地方控制力达到空前的强盛。可若是朝廷对地方的控制达到这样强盛的程度,地方又哪来这么多隐田呢?

    这也是康元十六年时,一个政令行不通, 康元帝就选择迂回地退一步的原因。两败俱伤, 对谁也没有好处。

    那时选择不直接丈量田亩数, 而是从收成去推算田亩,这个计算方式尽管很粗疏, 但至少在基层能执行下去。

    从朝廷法度的延续性来说,这应该只是康元帝的第一步。做皇帝的,这一步往后退,大概率不是因为真的怂了,而是为下一步的法令做铺垫。

    户帖制就是在这时候完善的,户部根据各地汇总上来的徭役、税赋两项数据,来对整个天下做出粗略的计算。

    再由此,对每一个大项进行细分。

    事实上,即便是粗疏的数据也得来并不容易。以往的基层数据采用的是更原始的结绳计数法,在家门口打一个结,就代表一口人。

    基层的胥吏们按照结绳数量,造册登记。当然,这里需要有两位村民与一位熟悉村里大小事的老人在场见证。

    按了手印,胥吏们再做登记。

    这便是缴纳人丁税与徭役的依据了。

    而田税的计算则更加灵活一些,都是通过当地的亩产来做折算。永寿十六年那个折中的户帖法其实就是细化了具体的折算方法。

    永寿十九年,则在户帖制的基础上更侧重家产的部分,例如家中有多少铁制农具,有多少牲畜等等。

    其实从延续的角度来看,是一步步在为清田做铺垫的。从前两次缓慢的改革中层层递进,既能不过度激化基层矛盾,又能培养出一批实干的基层人才。

    ——只可惜康元十九年开始,户帖制就已经难以为继了,这种延续性已经完全被中断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一个皇帝往往就会颠覆前任的行政主张。

    事实上如今面临的地方乱象其实同康元十六年时遇到的情况类似,只不过比起当年来说还多了一个裹乱的地方父母官。

    结果就是地方乱象持续时间更长,乱得也更加彻底。

    所以——

    谢柏峥的这两篇文章就是从这两点入手写的。

    其一,朝廷要加强基层人才储备。因为清田真的是个技术活,地里的田亩又不都是方方正正的,计算起来十分有难度。

    吏部选拔第二批人才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加上了一道算学题来选拔。可这也只是一个勉强应对之法,因为计量田亩有个专门的学术名词,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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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田之术。

    相比于懂得方田之术来说,有丰富的地方管理经验在某种程度上更加重要。所以,不仅要会丈田,还要有基层经验。

    只有朝廷政令,而对当地情形一无所知的父母官,只能是个糊涂官。

    朝廷第一批派下去的那些寒门进士哪一头都不占,所以各地才会乱象四起。若只是糊涂倒还罢了,若是再为了自身政绩罔顾百姓生计,就会闹出董继荣那样的事。

    其二,朝廷要加强政策的延续性。康元十九年是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再不成如今的永寿二年也可以是。

    例如康元十九年的户帖法侧重每家每户拥有的物产记录,有了前一次的记录作底本,每隔三年的下一次统计就只需要注明加减计算过程,就可以防止造假。

    由此便可见政策延续的重要性,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培养出一大批熟知基层情况的胥吏,简直一举两得。

    治大国如烹小鲜,每一个政令与决策都需要慎之又慎。须知户帖法度之下的每一个人口数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有家庭,有父母,有儿女。民生不是什么宏伟大业,而在每一件实实在在的事,必须要足够瞻前顾后,才能不让朝廷法度成为刺向百姓后背的刀-

    谢柏峥职业使然,不知不觉又在两篇文章的基础上剔除了老生常谈的部分,又依据现在的情形做了扩充。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不会叫人觉得他滔滔不绝,而是言之有物、结尾时令人感到言简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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