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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7(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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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

    谢柏峥讲完,又将考卷卷递给了三位大人。次辅吴大人十分护犊子地问:“张大人以为如何?”

    “辞藻虽不华丽,但正如你所说,道理都是通的。”张南岳沉吟片刻,便决定道:“正是你放才所讲的这一篇,三日后宫中的筵讲,便由你去。”

    谢柏峥:“……”

    他说什么讲?

    宫中的筵讲是给皇帝讲课,通常不都是翰林院侍讲们去的么?他还只是一个刚上任的实习生啊!谢柏峥勉强忍住惊讶,十分乖觉地领了这个任务。

    其实转念一想,谢柏峥多少也能明白一些。他这两篇文章,写得刚好与朝中争议之处不谋而合,内阁能想起用他这个实习生的文章去劝谏皇帝,恐怕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谢柏峥倒是不怕内阁给他下什么套。

    文章是他写的,也是他自己去讲,不加扭曲歪解。要是永寿帝听得不高兴,要治他的罪,也只能算他倒霉。

    其次,他也是真的想在这乱局中做些什么。

    议定了筵讲一事,吴次辅身为国子监祭酒又少不得叮嘱几句。首辅张南岳是一甲进士出身,连先帝都常夸他的学问,因此在文学造诣上是十分高的。

    他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提醒:“你作策论倒的确有一番见解,只是今后在文采上还要多下一些功夫。”

    谢柏峥的两篇文章,若说美中不足,大概是太白话了。天下间岂有只会写大白话的才子,之乎者也全都要用起来!

    张南岳见谢柏峥一副茫然的表情,操心道:“你可知我府上的八岁小儿,写的文字都用典得当!而你,一个典故都没用。你得空再写了文章来给我看罢!”

    谢柏峥:“……”

    可他是真不会啊。

    吴次辅听了这话,却倏然睁大眼。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张南岳,国子学难得出了这样一个好苗子,你这就要拐回家了?

    谢柏峥犹自不知,还不太懂弦外之意。吴次辅没好气地说:“他这是想要将你收入门下做弟子!”

    谢柏峥闻言:“!”

    张南岳可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他不是一般的首辅。他除了政治家之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身份!

    开学立派的大宗师!

    这样开宗立派的政坛大佬要收他做弟子,他怎么能拒绝呢!学术人,绝对受不了这个诱惑!

    谢柏峥双眼一亮。

    “我不过想指点你文章,又不缺弟子。”张南岳矜持的话才说了半句,又话音一转:“我的确是有爱才之心,却也只敢私下教导你几句,否则反害了你。”

    吴仁辅闻言,也只有苦笑。他们这样的,见到了好苗子哪有不心动的,可现在却不像从前那样能随心所欲了。

    大庸朝的官场中,师徒关系捆绑得比亲父子还要深,谢柏峥这个弟子还真不能随便收。要不然,直接从内阁把谢柏峥的文章递到御前就行了,何必绕这样一个迂回。

    谢柏峥闻言也是耸然一惊——他只知道永寿帝这一朝诸事皆波云诡谲得很,却没想到这么早就已经波及到内阁了。

    张南岳见他表情,便知他一点就通,心中更添了几分爱才之心。他郑重又和蔼地问:“你可害怕?”

    谢柏峥坚定地摇头。

    张南岳抬手,扶起谢柏峥的弟子礼。这位历经两朝的首辅大人,眼中决然:“既如此,我便指望你能做成更大的事。你可知,我与吴大人为何偏偏选了你?”

    谢柏峥果然摇头。

    张南岳很少露出这样洞察人心的目光,只是转瞬便息了大半,转而变成半希冀半无奈何般道:“因为陛下想要的是纯臣。”

    这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永寿帝想要的是一把刀,他指哪里就砍向哪里。地方上已经有了那些被撒出去的寒门进士。

    朝中,他定然也想要这样一个人。

    谢柏峥与朝中牵连甚少,却偏偏在长安县一案中牵起了那一桩大案,误打误撞地与永寿帝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清田由慈恩寺而起,可查到慈恩寺这一案却是由谢柏峥而起-

    三日后便是翰林们进宫为陛下筵讲的日子,谢柏峥在翰林学士的带领下入宫,进到了大庸朝真正的政治核心。

    与此同时——

    盯上筵讲这个机会的却不止内阁与翰林院,还有御史台。左都御史朱穆清在旷日持久的进谏无果后,怀着决然救国之心,带领言官们策划着最后一击!

    第87章 不当老婆87

    八十七章

    永寿帝因不满朝中连日争吵, 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已经停了两次。私下里也不愿见大臣,唯有先帝定下的这每月两次的筵讲,倒是如期举行了。

    经筵讲学是皇帝与大臣们探讨治国理政之道的场所, 通常由翰林院推举筵讲官,经内阁批准,方可为天子讲学。

    会讲这一日, 内阁、六部、督察院等朝廷重臣都要参加。谢柏峥这个还未正式入仕的实习生,自然排在队伍最后。

    一入文化殿, 谢柏峥就被展书官提点好站位,因为他也要给皇帝讲学,需要在一旁站着等。此次讲学总共有一位主讲,和两位轮讲官,谢柏峥作为翰林院代表被排在第三位。

    谢柏峥小心地观察着文华殿中的情形, 发现诸位大人们虽然并不交头接耳, 但是大部分都是神色寻常, 可见经筵讲学制度在庸朝执行到位, 大家都很习惯了。

    即便是出现了他这样的生面孔,大人们也并未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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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翰林院多得是年轻后生, 总不能出现一个大家就惊讶一回。以朝廷重臣们的年纪,每隔十几天就一惊一乍一次, 实在不太益于身心健康。

    谢柏峥走了一回神,便听到太监提醒众人准备接驾。庸朝在君臣礼仪上并不苛刻,大臣们并不需要跪迎皇帝, 今日又是经筵这样的场所, 就更加宽松了。

    谢柏峥跟着前头的展书官一同行过礼, 便趁机看了永寿帝一眼。

    从长相来看,他与霍靖川其实是有一些相似的, 可从气质上却实在大相径庭。霍平祯的身为君王并不凌厉张扬,很平实,不笑的时候也不凶巴巴。

    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很威严的君主。

    今日的主讲官是一位内阁大臣,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地讲了一段规规矩矩的四书五经。他讲完,便是轮讲官。

    谢柏峥赶紧凝神仔细听,因为下一个就是他。

    谢柏峥不认得,在他前头的筵讲官正是左都御史朱穆清。

    朱穆清一上讲桌,众人抬头看他。朱大人先向皇帝行礼,再看向朝中诸位同僚,他的视线扫过坐在皇帝下首的内阁首辅张南岳时,似乎有瞬息的停顿。

    他二人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今日由他起的这个头,想必张南岳定能替他收好尾。

    张南岳见朱穆清神色有异,心中暗道不好。他并未来得及阻止,便见朱穆清撂开写好的文章,开口道:“臣朱穆清,冒死进谏。请陛下收回成命,下罪己诏——”

    “我大庸朝自开朝以来,四十六载间,休养生息,为万民之所向。然陛下自即位以来,以国为家,予取予夺,视天下社稷为儿戏。乾纲独断,视群臣为掣肘,视天下百姓于无物。”

    “强推清田策,以致地方乱象之多千古罕见!”

    “陛下亲自褒奖之忠臣义士董继荣,实际勒索百姓财物,鱼肉乡里,欺上瞒下,致使民怨沸腾才,匹夫民贼当道!”

    “陛下非但不治其罪,反要褒奖,是真的不顾大庸朝的子民了吗?”

    “大胆!”永寿帝哪怕是个泥捏的脾气,也听不得臣子这样的质问。他愤怒极了:“朱穆清,你要造反吗!”

    “臣朱穆清岁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可穿上这一身官袍亦敢为生民请命!”朱穆清浩然道:“臣恭请圣上下罪己诏,肃清朝纲,还天下清明——”

    说是迟,那时快,朱穆清一头撞到了文化殿中的大柱上。那雕梁画栋上染了血,渐渐落了下来。

    迸溅的血花落到了一些人脸上。

    朱穆清这一撞倒在地上,又爬起来往前膝行几步,他抱着必死的决心重复道:“臣恭请圣上下罪己诏,肃清朝纲,还天下清明。”

    “天下百姓,苦陛下久矣!”

    朱穆清说着站起来,直视霍平祯的眼睛。他的眼眸中尽是失望,想他十九岁中举,二十三岁中进士。满腔的报国志在面对乾纲独断的君主时,却只有“死谏”这样的笨办法,可他年轻时分明还与人争辩过,认为文臣死谏实在过于迂腐。

    可时过境迁,他竟用上了这样的手段。

    朱穆清的身后,朝廷重臣们都反应了过来。内阁首辅张南岳上前对着不要命的人抬腿就是一脚,看着厉害,其实只是碰到了官袍的一片一角。

    “陛下,朱大人是一时情急,才鬼迷心窍!”张首辅急切道:“臣这就把他赶出去,叫他回家闭门思过……”

    “天下百姓,苦朕久矣?”永寿帝口中喃喃地重复着那句话,荒诞地看向文化殿。

    朝廷重臣们跟着张南岳有样学样,看起来都像是在殴打怒骂朱穆清,实际上是在堵上他的嘴——

    这多可笑。

    他的肱股之臣们,听了这般不忠不孝的违逆之言,竟然忙着救一个罪臣。

    “都给朕停下!”霍平祯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朱穆清:“谁指使你的,是谁叫你用这种法子来逼迫朕的?”

    “你要做什么,要逼宫?”

    “臣无愧于天地,无愧于陛下。”朱穆清说话时尝到了额头流下来的血,平静道:“臣身为左都御史,身受先帝皇恩,为民请命是职责所在。”

    朱穆清话音刚落,他的官袍衣袖再次猎猎作响,在众人眼前、在手握天下权柄的永寿帝心中敲下了震耳欲聋的一记。

    朱穆清的第二撞,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张首辅奋力地一奔,却也没能阻止,只来得及扶住他的脑袋不落在地上。

    “南岳兄……”朱穆清轻声说:“我,不悔……”

    满堂寂静。

    文化殿中不再有读书时,反而传来阵阵哀痛之声。永寿帝霍平祯眼睁睁看着文臣死谏,看着昔日曾经和蔼地为他讲学的师长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死在他面前。逼迫他,更改他的政令。

    他又气又急,有怒又怕。

    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民百姓,可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

    霍平祯站着,却忽然踉跄一下。他跌坐在龙椅上,孤独地看着大惊失色的文化殿。

    朱穆清的一次死谏,会成为天下士子的怒火之源,熊熊燃烧到永寿帝面前。自此,虎狼之势推行的清田策,恐怕无论如何都要缓一步。

    可霍平祯却始终不知道他错在哪里,就因为他派地方军镇压百姓么?可是百姓们不遵从朝廷政令,不就该武力镇压?

    他年幼时的第一位先生,就是这样教他的啊。

    他是天子,他怎么会有错?

    可这一日起,朝中的反对之声便愈演愈烈。

    内阁与锦衣卫这两个原本应当针锋相对的机构联手,这半个月来收集的各地因清田而起的祸事整理起来一看,简直触目惊心。

    皇帝即便不出席大朝会,上奏的折子依旧如同雪花片一样飘过来-

    又过半月。

    陛下的圣意终于有些松动,而翰林院此时添了一把火,挑了几篇翰林及监生的文章给圣上御览。

    谢柏峥的文章也放了进去。

    那日筵讲没成,谢柏峥又在张首辅的指点下,将那篇文章改了又改,已经成了一篇无论文采与内容都上好的佳作。

    永寿帝读到这篇文章时,心中难免有些震动。

    谢柏峥提到朝廷政令的延续,令他表情怔愣了半响。一个还未入朝的监生都能看清他父皇的筹谋,可他却偏偏一叶障目。

    他只想着,父皇去世前没有特意交代,那定然就是相信他能做好。这个念头,一直支撑他到现在。

    可结果却是,先帝就给他的老臣在文华殿上死谏言。可他的满朝文武,却都站在他的另一边。

    唯有零星几个折子,斥责那朱穆清行事莽撞。

    可那些人,他也看不上。

    永寿帝是个很矛盾的人,他表面看起来是个宽和的皇帝,但是性情极度固执,格外多疑。

    谢柏峥的这篇文章原本他是觉得不错的,可看到这篇文章是谢柏峥写的,又开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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