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双眼。
梁翊先是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含住饱满的下唇吮吸才渐渐辗转到唇珠,舌尖轻碰了下贝齿,他立刻顺从地放他进门。
唇舌交缠,空气内响起啧啧水声。吻了许久,天都快亮了,梁翊贴着他的耳畔轻声哄他,“睡吧。”
靖霖抓着他的手不放,梁翊把外衣脱下来钻进他的被窝,强势地霸占了他的单人床。
很挤,但又不觉得挤-
天光大亮,咸腥的海风从窗外吹来。
呼吸沉闷,靖霖眯着眼睛醒过来,一只结实的手臂横亘在他的胸膛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费了点劲儿才把梁翊的手臂扔开,男人还没醒,无知无觉地闭着双眼。
他看着他,用眼睛描摹对方轮廓。雕塑一样的脸却会呼吸,他很少会注意别人的长相,看着梁翊却莫名地就觉得很帅气。
英挺的眉眼有时候会显得很凶,但对着他的大多数时候又都柔和地垂着,很好脾气的样子。
虽然老是喜欢逗他,这让靖霖稍稍不快。
梁翊下巴上长出一层青色胡茬,看来是真的累了。他抬手摸了摸,有些刺,但触感又让人上瘾。
黑夜如潮水般褪却,一些停留在沙地上故意忽略的不堪事实显露出来。
那位少年向导通过定格消除忘记了梁翊,而他趁虚而入占有了梁翊,他甚至还要求梁翊连带着自己的精神体和猫都要一同放在重要位置。
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靖霖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了件衣服坐到电脑前打检讨报告,上报昨天私自潜入图书馆禁区的事情,并自请离岛。
他写得很快,大概只花了五分钟,甚至都没有如往常那样重看一遍检查错别字就提交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重新躺回床上。
小小床垫只要一丁点动静就显得无限大,梁翊的意识迷迷瞪瞪醒了。怀里落空,他伸着长臂四处摸索,明明眼睛还闭着,肌肉却有记忆一样就缠了上来。
手臂找到嵌合对象后,梁翊赫然睁开眼,神情有些愕然,“吓死我了。”
靖霖问:“为什么吓死?”
“梦到你要被周灼惟骗走了。”
靖霖蹙了蹙眉,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总觉得我会出轨?”
梁翊怔愣,然后道:“没有,只是你太好了,而我还不够好。”语调渐渐坠了下去,“我只是C级哨兵。”
“那我保护你就好了。”靖霖说。至少他们婚姻还存续的时候,他可以给梁翊保护,如果以后他要离开的话,那也可以暗中保护。
“是么?”
“嗯。”
梁翊得寸进尺,贴着他说:“一言为定上校大人,我随时都可能会被人欺负,你要寸步不离保护我。”
“小丛都没有你那么弱。”
“谁?噢梁赫的小兔子。”梁翊撇撇嘴,“他是A级向导,肯定比我厉害,谁都比我厉害。”
他这样说倒让靖霖有些心疼,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你也很厉害,你会做煎蛋饼还会做秋千。”
手顺着后脑勺滑到脖子、后背,摸到那道凹凸不平的疤。
靖霖说:“松原下雪了。”
“嗯。”
“痛不痛?”
梁翊抬起眼,目光扑簌,“一点点痛。”这不太像他的风格,换作以往,他应该破了个手指头都要给自己诉苦的。
“在承受范围之内,你上岛之前给我留的向导素我都还没用。”
“怎么弄的?精神体受伤也是因为这个吗?”
“嗯。”梁翊垂着眼思量片刻,道:“我进了一个领域,里面的异形种是一种非常漂亮的花,没有智慧,没有思考能力。有些哨兵不注意就摘了下来,身体很快就被那朵花侵蚀。”
“不应该随便摘花的。”靖霖小声说,“所以你被花汁腐蚀了?”
梁翊摇摇头,平静说:“它长在我的身上。”
“什么意思”
后背上的花型伤疤曾经真的长了一朵花,一朵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咒念之花。它划开梁翊的血肉,原本也要像侵蚀其他哨兵一样侵蚀他的躯体,但是它发现梁翊非人的精神力,那对咒念之花而言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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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可多得的营养。
于是它扎根在他的骨头上,蚕食他的精神力。为了得到取之不竭的养分,它用自己的汁液反哺梁翊吊着他的命,让他如同活死人一样。他的时间被静止,身体年龄停留在被花朵扎根的那一刻。
他,停在了十九岁。
梁翊靠着一个承诺,孤独而煎熬地在黑暗领域内坚持了许久。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死了,有时候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活着。那花长到撑满整个领域时,每根花丝、萼片、子房所有部位也都充满了他的精神力。
在它绽放的前一刻,梁翊唤醒体内沉睡的猎豹,锋利的獠牙猛然咬断从背脊延申出去的花茎。所有精神丝触一瞬间从铺天盖地的花朵内炸开,天上纷纷扰扰下着红色的雪,地下变成火海。
裂缝展开的一瞬间,雪白的飞鸟展开双翅把一人一豹包裹起来,穿过炙热的火花飞出去。蛰伏了多年的迷雾领域才终于完全倾覆,凝结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他挑挑拣拣告诉靖霖,略去了具体年岁和青羽的部分,心想省略也不算说谎。
靖霖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异形种,以身饲魔那得是多强的精神力才遭得起这样汲取,几乎把整个领域挤满的花朵,听上去美丽又残忍。
一定很痛。
“那你要不要结合?”
梁翊轻笑,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很好骗,只要泄露一点脆弱就心软成水。
“没事,这里不下雪。”然后又像说悄悄话一样靠近他,贴着他的耳畔,道:“回我们家再说。”
“嗯。”
梁翊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手臂,黏黏糊糊的,“以后不要随便说离婚可以吗?”
靖霖的瞳仁很大,乌黑发亮,偶尔会透着孩童般的天真。他抿了抿唇用鼻音说了个嗯,有点像孩子拉钩时的肯定神情。
梁翊心下隐隐觉得不安,一种莫名的空。他抓着靖霖的手,摸不够一样上下扫动。从肩膀摸到指尖,干干净净的,空落落的左手无名指。
揉动的地方长久地停留在一处,靖霖眼珠子转下去,看着,并没有给出解释。
“起床吧。”
“好。”
第35章 处分任务
靖霖的处分很快就下来了, 他需要前往星梦孤儿院调查当年的案件。事情过去了十八年,其实谁都知道不可能再查到什么,只不过找个由头给他把处分糊弄过去罢了。本来就不算大事, 靖霖性子直,把事件上报了, 上面也得做做样子。
“我才来你就要走。”梁翊依依不舍送他到码头。
“你结束的时候我应该也回家了。”
梁翊给他把行李搬上甲板, 像皮肤饥渴症一样一刻不停地摩挲着他的手臂、侧腰,过了一会又碰碰他的脸颊。
“要开船了。”靖霖轻声提醒。
梁翊猛地把他抱住,最近锻炼效果卓有成效,结实的肌肉紧紧贴合,能够感受到起伏。他扭头吻了吻靖霖脸颊,又吻了吻耳垂, “你都不想我。”
落在背上的手指蜷了蜷,“你不还在眼前么。”靖霖低声说, 船上还有三几个需要离开的人, 他不太好意思地拍了拍梁翊的背,“好了, 真的要开船了。”
轮渡的嗡鸣声让人有些耳鸣,眼前一花差点摔倒,靖霖扶着栏杆稳定身形。他甩了甩脑袋看向码头,身穿黑色训练服的哨兵像一棵大树一样立在那儿。
这个场景不知什么时候看过, 他觉得很熟悉,梁翊在他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渺小, 然后失去踪迹。那种针扎一样的疼痛又来了, 他之前只以为是图景不稳定的缘故, 现在发现好像每次都是看着梁翊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梁翊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分开的这段时间他要减少想梁翊的次数,以此来验证自己是否虚假投射了感情-
星梦孤儿院地处梧城, 在帝国最北端,与作为首都的松原市不同,梧城是一个很小且不算富裕的城市。这里纬度高,九、十月就会进入冬季,十二月积雪把整个城市覆盖,靖霖不得不在就近的城市下飞机再开车前往。
出行前邢一鹤特地找他谈了一次话,不算很正式,只是在军区机场陪他走了一段路。
邢一鹤:“就当回家乡看看,查不到什么也没关系。”
靖霖:“我会认真完成任务的。”
靖霖有时候轴得可以,邢一鹤没有过多规劝,只祝他一路顺风。
因为是私下调查,他没有申请军用车辆,而是在邻市租了一台很不起眼的雅阁,又请人加了防滑链。靖霖伪装成前来拍摄雪景的摄影师,入住了一家很普通的自助式旅馆。
他在前台机器插入早早准备好的假id卡,登记入住。进门第一件事例行检查一遍房间内有没有监控设备和信号收发设备,虽然已经一年多没有出任务,但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历久弥新。
天气冷不到六点天色就暗了下来,靖霖站在百叶窗前垂眼看着楼下街道。据资料显示,这里是梧城比较热闹的区域,此时却显得分外冷清。
路灯电力不足一样眨了几下才亮起来,昏沉地照着雪地上浅浅的脚印车痕。风一吹,扬起的雪又把痕迹覆盖,如没有人来过那样,像一座空城。
靖霖换了件白色羽绒服,戴着顶灰蓝色粗线针织帽还有同色系围巾,像个出门游玩的大学生。除了那双特制的白手套,身上没有任何属于“靖霖上校”的标签。
他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几个街区,看到漂亮的冰挂就拿起相机拍两张,与寻常旅客并无不同。天黑沉沉压下来,他推开了路边一家饭店的门。
门一开一关隔绝了风雪,靖霖把身上的厚外套脱下来挂在边上的钩子上。与人迹罕至的寒冷夜街不同,小店内很热闹,这里似乎是附近工作者的下班据点。啤酒的小麦香气和热腾腾的餐食味道构成了小店的气味记忆。
靖霖在吧台前坐下,正在忙碌夹关东煮的老板娘朝他笑了笑,扬声喊:“随便看看要吃什么跟我说。”
这里还是非常传统的手写菜单,连点餐屏都没有。看来老板娘说的“跟我说”就真的是字面上意义跟她说一声就点单了。
发黄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字有些掉色了,靖霖谨慎地挑选了一份后面带着一颗红色星星的招牌拉面。
“啊?你说什么?”老板娘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妇人呢,脸颊上有这个地方的人特有的酡红,说话声音中气十足。
靖霖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拔高音量,“要一份招牌拉面,谢谢。”
“一份儿招牌。”老板娘往后厨喊了一声,又接着问:“要喝什么?”
“绿茶就好。”
“绿茶。”她又喊,角落里一个胖胖的小女孩站起来在一旁的茶水壶倒了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绿茶过来。
出餐很快,才两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招牌拉面就端了上来,上面有一只炸虾,随赠了一小碗味增汤和腌白萝卜。
靖霖拿起味增汤喝了一口,除了盐味没有太多别的。他又吃了一口拉面,感觉跟速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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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太大差别。他忽然就想念家门口的功夫面馆了,至少那里的小菜还可以选糖渍小番茄。
不过他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也不是吃饭,靖霖吃相很斯文,一根一根面条地缓慢咀嚼,竖着耳朵把进食时间拉长,与旁边大口吃烤串的大叔形成鲜明对比。
老板娘上完一轮菜之后,坐在一旁的高脚凳喝了一大口冰茶休息。有熟客问她最近生意是不是不好做。
老板娘叹了长长一口气,“可不是嘛,大雪封路,今年来旅游的人少了,只能做做你们的生意喽。”
客人笑笑,“大雪才好哇,雾溪山边儿上的冰火昙几年没开花了,我看啊今年有戏。”
冰火昙,靖霖知道这种花。是梧城特有的一种火红的昙花,只在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开在雪地里,是一种生命力极顽强的花,但是却不常开放。
坐在一旁就着鱿鱼干小酌的老人家忽地激动起来,“雾溪山那儿的冰火昙都快被外地人薅光了,哪儿还有得剩。”
老人家说着,霍然目光凌厉地看向靖霖,话锋一转,“你小子不是本地人吧,来咱们梧城这小地方做什么。”
突然被点名,靖霖装作有些迟疑的样子指了指自己,随后他腼腆笑了笑,答:“我是摄影爱好者,过来拍幻日和雾凇。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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