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找你……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宋持怀身体一僵,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魏云深嘴里说出来的。
……不过三个月而已,怎么会有人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但一想到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宋持怀的疑惑便成了:他都做到那个地步,魏云深回来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杀他报仇,而仍惦念着那些风月之事吗?
真是让人……失望。
宋持怀眸间变冷,却到底顾忌魏云深说的,真的安分下来。
“师父好乖。”
魏云深趴在他身上长长叹了口气,他近距离盯着宋持怀背后的那道痕迹,忽然伸出一只手指捻弄挑抹,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轻轻颤抖,心情终于好了点:“那……师父可以告诉我,是谁留下的吗?”
宋持怀闷声强忍不该出口的呻吟,艰难道:“这重要吗?”
“很重要。”魏云深说着低下头开始□□宋持怀那块肌肤,他一边舔一边观察宋持怀的表情,“师父如果想出去,最好还是告诉我。”
轻微的痒意裹在那处,宋持怀面颊染红、呼吸急促。
他的身体太敏感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就让他绷紧了背,宋持怀捏紧拳,极力想要将这种从未感受过的感受挤出去,却只能无力地趴在冰凉的石桌上。
见他不肯说,魏云深叼起那块颈肉啃咬吮吸,声音含糊不清:“是凌微吗?”
宋持怀大脑一阵晕眩,道:“起……来。”
“看来是了。”魏云深露出一个残忍的笑,他的手掌握在宋持怀纤细的腰上,少了一件带绒的外衫,男人身躯越显单薄,魏云深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看见后者腰腹的曲线。
——为了逃脱自己的禁锢,身下的人挣扎摆动身体,简直像是蓄意勾引。
魏云深再也忍不住,少年齿间用力,宋持怀还没好的后颈覆上新伤,凌微才给他打上的痕迹被魏云深的烙印抹平掩盖,全然看不见最开始的模样。
清冽而又隐忍的气息吞吐在宋持怀耳垂:“师父,他上了你吗?”
“……”
未曾想这样粗鄙直白的话会是从魏云深嘴里说出,宋持怀耳尖泛红,他颤着身做了个深呼吸,深情难堪:“……滚!”
魏云深的手不住摩挲他的腰线,甚至不住往前,开始拨弄宋持怀的衣带:“只要师父不想,我现在就撤了幻境结界,不过外头人多,我若离开得不及时,让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看到了师父这副模样……”
他故意没说完,宋持怀却听懂他的未尽之言,呵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魏云深觉得好笑,宋持怀那样待他,竟还敢用这样无辜的语气问他想干什么?他心里憋了一股气,按着宋持怀的两肩将人转了过来——也直到此时,宋持怀终于见到了这张阔别了三个月之久的脸:
魏云深长相未变太多,只不过脸上褪去不少青涩,看上去成熟不少;他还未至加冠之龄,头上却束了一只墨冠,神情比之以往更加凛冽,原本爽朗的笑替换成了若有若无的嘲讽,唇角虽然始终勾着,眼底却没什么感情,整个人犹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气。
恍然间,宋持怀竟在他身上看到了些许自己少年时候的影子。
年少的“自己”恶劣开口:“你,给吗?”
宋持怀一怔,方才那种没由来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湮去,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魏云深在说什么,厉声道:“大逆不道!”
魏云深挑弄着他的腰带,闻言笑道:“师从未教导过尊师重道,因此今日以下犯上,您可以去挑我师父的过错。”
宋持怀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是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覆在腰上的手没更进一步,但也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魏云深盯他许久,久到宋持怀都要以为他真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前者却突然松手,而后拿出匕首在手心划了道口子,下一刻,宋持怀的嘴被人捏开,魏云深就着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将自己的血喂了进去。
宋持怀始料未及,铁锈味撑在喉咙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弓起腰想要将魏云深的血吐出,后者却俯下身来,用唇封上了他的双唇。
“唔唔!”
宋持怀难以置信,有了凌微的前车之鉴,他现在对任何人的血液都持抵触状态,魏云深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面与他唇舌纠缠,一面引着宋持怀将自己的血咽下。
好不容易等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魏云深起身,宋持怀用力擦着自己有些发肿的嘴唇。
因为刚才那场较量,他的眼中含了一层雾气,声音却不落下风:“你做了什么?”
“师父可以猜一猜。”魏云深站起,他面色如常,声线讥诮,看不出一丝情动,“当然,你也可以自作多情地继续以为我喜欢你。”
宋持怀没有说话。
天边传来一声鸦鸣,宋持怀错愕抬头,只见一只黑鸦飞来,直直落在了魏云深肩上。
宋持怀脸色唰白,他认得出,这是自己当初派去给冯岭送讯的那只!
他急问:“黑鸦怎么会在你这儿?冯岭呢?你把他怎么了?”
魏云深动作轻缓地抚摸着那只乌鸦的头,仿佛从前还在鸦影居时一样,只是抬起看向宋持怀的眼底依旧漠然,他嘲讽道:“都这时候了,师父还是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了吧。”
宋持怀身影一晃,差点站不稳。
眼前的院落渐渐消失,一片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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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空而起,再眨眼,魏云深不见踪影,宋持怀也坐回了送他回天极宫的轿子里,只有空气中还保留着刚才一切都不是错觉的证明:
“师父别急,我们会再见面的。”
第38章 欲盖
“师父!”
宋持怀还没完全从刚才的境地里缓过神来, 外边的陈蕴掀了轿帘,嗓音急促:“师父,你没事吧?”
宋持怀回神敛眉,他的心脏依然跳得很快, 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没事。”
“那就好, 刚才吓死我了, 师父突然不见,弟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少宫主交代。”
不知是过于紧张忘了还是怎么样,陈蕴未经允许直接上了轿,他絮絮叨叨地检查了遍宋持怀的情况,忽然一顿:“师父,你的衣服……”
寒风随掀开的轿帘闯了进来,宋持怀这才感觉到冷, 他低身轻咳, 漠然道:“我记得我那件银裘好像是你收着了,帮我找来吧。”
陈蕴看着眼前衣衫凌乱、嘴唇微肿的男人,他关心的并不是宋持怀外衣不见,而是他这么一副才刚刚被人侵犯过的样子实在惹眼,很难让人不心生揣测。
但见宋持怀不欲多说,他也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没问。
陈蕴取了银裘亲自为宋持怀系上, 手指碰到那人后颈时感到面前的男人微微皱眉, 同时指尖传来不同于完整肌肤的不平触感,仿佛才刚刚被人蹂躏。
他眼神渐深,想要确认什么, 却只规矩道:“师父, 我在里面陪你吧。”
宋持怀不喜与人共处一室,出口就是拒绝:“我要休息。”
“那师父就靠在我身上休息。”陈蕴扮可怜相, 柔声道,“不然若师父又不见了,少宫主要来问责,徒儿承担不住。”
宋持怀:……
不知为何,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宋持怀竟在陈蕴身上看到了些许魏云深的影子。陈蕴双目明朗,叫人不忍生拒,宋持怀盯着他看,不再辩驳,真就将头抵在陈蕴肩上睡了。
旁边的呼吸逐渐均匀,陈蕴稍微试探,确定他睡着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撩开宋持怀的头发找到刚才摸到的那一块崎岖,却见身侧人颈后凸着红痕,上头齿印泥泞红肿,一看就是刚刚才被人留下,并且占有欲极强的标记。
心绪几番流转,陈蕴盯着那处,眸色越来越深,最终吐出一口气来,将睡着的人衣发理好。
这么点时间都要勾人做那种交合的事,真是……不知检点.
从万剑宗回天极宫一路甚远,再加上途中不时有妖魔拦路,一行人多费不少时间,等真正到了天极宫,已经是两个月后。
这两个月宋持怀没再见过魏云深,少年说过的“总会再见”仿佛只是一句玩笑之语,宋持怀却铭记在心,那句话如刀尖一般悬在心上,只要没落下来,他就不敢放松警惕。
尤其,那天在幻境时魏云深的态度……
“师父,您怎么了?”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宋持怀回过神,敛眉咳道:“没怎么……你怎么来了?”
“太虚长老知道您回来了,请您过去说话。”陈蕴一脸担心,“刚才叫了您好几声都没反应,要是不舒服,我请传话的师兄交代一下?”
“不必。”
听是太虚找自己,宋持怀起了身,他的目光在门口架子上的披风上停滞两息,想到近日天候回暖,最终还是加外衣,只是吩咐,“叫乌潼晚些做饭,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陈蕴点头,又问:“要我陪师父去吗?”
“不用。”宋持怀摇头,想到什么,还是松了口,“罢了,一会儿你在外面等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去。”
陈蕴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了。
宋持怀跟太虚并没太多私话可说,两人虽是师徒,关系却极其一般。这段师徒关系还是凌微为了给宋持怀找个靠山要来的,后来太虚也惊艳过宋持怀的修行天赋,只不过任何有关宋持怀的事凌微都要亲自管着,从不让别人插手,久而久之,两人交情甚少,师徒名分有名无实。
这回太虚叫宋持怀来,也不过是为了两件事。
这第一件,他照例说了不少关切宋持怀身体的话,许多外面千金难求的天材地宝一应送出,宋持怀早有准备,叫守在外头的陈蕴先将这些东西带回鸦影居,省下了自己一会儿的麻烦。
至于这第二件——
“宫内已经出现过两起弟子堕魔的情况,这两起都是你身边的人,霁尘,你怎么看?”
精明锐利的眼神落在宋持怀身上,后者听出太虚的刺探,神色不改:“弟子不知。”
“没问你知不知道,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太虚的笑看不出多少实意,“毕竟冯岭跟魏云深出事前都与你走得最近,若连你都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出事前有什么异常,要问别人,恐怕更问不出什么。”
此话一出,宋持怀立马察觉出自己刚才话里的漏洞,他心念微动:“冯岭的情况弟子的确不知,他当日表面与弟子交好,暗地里却包藏祸心,师父应当记得,他从天极宫逃出去时,是挟持弟子做的人质。”
这件事但凡早几年入天极宫的弟子都知道,宋持怀当时与冯岭交好,因此在东窗事发之前被骗作人质,后来又意外落水,差点要了他半条命,若不是凌微没日没夜地守在床头为他煎药看守,宋持怀能不能醒都还是个问题。
因此从未有人怀疑过冯岭堕魔的事跟宋持怀有关,太虚今日问起,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算不上是一个好兆头。
太虚显然也想起宋持怀当日惨状,叹了口气:“那魏云深……”
“我不知道。”宋持怀仍是摇头,“邺城是凡地,照理来说修道者都很鲜见,他更不该有接触魔物的机会才是。”
两番话都说得无可指摘,太虚认真看了他一眼,实在看不出宋持怀的真实想法,忽然问:“凌微在去淮南的路上遭遇了魔族袭击,你知不知道?”
这事宋持怀是真不知道,他少见地表露出一点讶异的神色:“怎么会?”
太虚看他不似装假,才继续缓缓说:“魔族少有持剑者,与他一同前往淮南的弟子身上却有剑伤。”
宋持怀将诧异掩了下去:“魔族中持剑者少却并非没有,就算这样,也说明不了什么。”
太虚道:“有魔族使用了天极宫的剑法。”
宋持怀皱眉,他正要问,便又听到太虚问:“那日在万剑宗地牢,你确定你杀了魏云深吗?”
宋持怀:……
太虚这句质问的含义太明显,就差没直接问他是不是跟魏云深同流合污,宋持怀一时拿不准他什么心思,干脆缄默。
太虚问:“为何不说话?”
他声音语气仍然温和,却更多透露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宋持怀垂首道:“我亲眼看到他倒在面前,只是如今听师父这样问,也突然不确定了。”
太虚的嗓音添了审问:“你也会失手?”
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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