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去翻卷宗了。”
裴迁若有所思,片刻后像是打消了什么念头,说了句“也是”便关掉了自己这一侧的台灯,钻进了被子。
周悬从泡过温泉以后就晕乎乎的,沾了枕头更是昏昏欲睡,翻过身去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夜就连裴迁的睡眠质量都格外好,或者该说正是因为在村子里过的那几夜没有休息好,现在放松下来的他才会睡得这么沉,直到闹钟响起才睁眼。
反观周悬,他的睡眠质量一向没什么问题,早上七点还能呼噜打得震天响。
裴迁试着推了他一下,没把他推醒,索性起身准备下床洗个澡。
没想到还没等他收回抵着周悬胸口的手,就被那人一把搂住,再想抽身已经晚了。
周悬就像只抓住猎物的八爪鱼,猛地一拽就把他扯到身上,手脚都攀了上来,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
裴迁哪见过这场面,本能地想推人。
周悬抱得太紧,他强硬地推了几下,非但没让他脱身,反倒因为暧昧的摩擦让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孤男寡男,干柴烈火,正值大好年纪的青壮年周悬在战友无意的撩拨下缴械,不合时宜地有了反应。
都到了这份儿上,又被快窒息的裴迁捶了几下,周悬想不醒都难。
他一睁眼就看到裴迁被他搂在怀里,某种不能明说的激烈反应还在持续刺激着他的神经,一瞬间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撒手推开了裴迁。
正跟他较劲的裴迁毫无防备,被他用力一推翻到了床下。
裴迁本就憋着一股火,这下更是气得脸色发白,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被周悬当成幻想中的泄欲对象可算不上什么很好的体验。
周悬自知理亏,一边觉得对不起裴迁,应该道个歉,另一边又觉得刚发生过这种事,他很难去面对被他这样那样的裴迁……
就这样纠结着,他硬着头皮探出头去窥视那人的反应,毫无底气地唤了声:“……裴哥?”
他甚至做好了要迎面挨上一巴掌的准备。
裴迁黑着脸,起身丢下一句:“晚上你去睡沙发。”就进浴室关上了门。
在这件事上,他觉得也不能太苛责周悬,毕竟年轻,早上有点生理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可能也是老天在惩罚他当时对周悬开了个恶劣玩笑才会这样捉弄他。
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一报还一报,他跟周悬扯平了。
第023章 23
出了这档子事, 周悬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还要跟裴迁在同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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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共处上几周,他觉着这跟世界末日了没什么两样。
为了不让自己等下面对那人时显得太尴尬,他匆匆起身穿上衣服, 不经意间瞥到了茶几上某个不该存在的东西。
那是一个陈旧的档案袋, 上面的字迹略有些褪色, 用的还是很有年代感的繁体字。
周悬可以确定他们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 难道是裴迁早上拿出来的?
他隔着浴室的门,小心翼翼地问:“裴哥,你带了什么文件来吗?案件号2342,这是卷宗?”
裴迁不明所以, 没好气道:“没带,卷宗没审批怎么会带出档案室?”
这下周悬更觉得奇怪了,为了确认里面的内容,他解开档案袋上的绳结, 把里面的文件抽了出来。
只扫一眼,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去敲浴室的门:“裴哥!昨晚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 快确认一下有没有丢东西!”
裴迁正憋着一股火, 被他扰得火大, 没好气地披上浴袍开了门, 正想着怎么用最恶毒的话伤害对方,就见周悬把那份卷宗递了过来。
最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案件编号与标题:《2342-鸦寂山无名女尸案》。
裴迁接过文件坐下来,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卷宗中详细记录了无名女尸的发现时间是在1984年4月, 那时鸦寂山区刚开春, 正值冬雪化尽的季节,村民们按照当地习俗上山祭祖, 经过圣母庙时打算暂时歇脚,却在庙里发现了无名女性的遗骨。
这个村子平时很少有外人来往,村民们一下子记起了是冬天那个路过投宿却被他们拒之门外的过路女子,不想惹上麻烦的村民们便将骸骨就地掩埋了。
后来有铺设电网的工人来到村里牵线,无意中听到村民提起这件事,回去就报告给了县公安局。
局里派人前往村里调查,并挖出了死者的遗骸,奇怪的是骸骨附近并没有找到婴儿的遗骨。
对此,村民们表示他们偷偷埋葬的遗骨只有一具,绝对没看到什么小孩子。
那个年代技术手段有限,当地警察没有查出死者的具体死因,也没有接收到与死者特征相符的失踪报案,这起无头案就被当作是山难引起的意外,死者也被当作是与投宿女子不同的人处理,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不过当地警察还是对村民进行了批评教育,还安排了定期走访,后来的事卷宗里就没有记载了。
这份卷宗加深了昨天裴迁提出的那个疑问:“所以,三十多年前的命案里,那个失踪的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要他们立刻查清这件三十多年前的旧案是不现实的,他们现在有更值得关注的重点。
裴迁凝视着周悬,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份卷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房间里?”
周悬刚跟裴迁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现在根本没法直视对方,听到他用“我们”这个词也觉得尴尬无比,支支吾吾道:“我……别问我啊,我也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我们两个都有责任的。”
裴迁一时间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又露出了那种嫌弃又无奈的表情。
“首先,这东西肯定不是我们带来的,昨晚这张茶几上也什么都没有,这个我是确认过的。”
“你确定?”裴迁表示怀疑。
周悬轻咳一声:“咳……确定,因为我想过要不要把这张茶几和沙发拼起来,让你睡在上面,这样我们就不用尴尬地睡在一张床上了。”
裴迁额上的青筋一跳,嘴角的笑意显得没那么友好了。
周悬这人性取向不一定是直的,但情商绝对直得像棒槌,完全没意识到这话有多拉仇恨,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我是说一般,我只要不喝酒就不会睡得太死,有个风吹草动我是能醒过来的,你应该也是睡眠很浅的那种人,所以我们两个都睡熟应该不是什么巧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裴迁压着火,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咬着牙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周悬理所当然地把他现在的态度误解成是对他们双双被人下药才导致整晚睡死的气愤,完全没意识到对方这火气跟自己有着直接关系。
他思索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同时把我们两个放倒……难道昨天喝的茶被人动了手脚?那最可疑的就是酒店经理了吧?”
仔细回想,从他们回房后就变得异常困倦,从一向睡眠质量不怎么样的裴迁都很快入睡了这一点来看,那的确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裴迁对周悬的推测持怀疑态度,“如果是经理,那也太容易顺藤摸瓜找到人了,我觉得真正做了这件事的人会更好地伪装自己,不会让我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的身份。”
“你说的也有道理。”
周悬把卷宗收回档案袋,摸着牛皮纸袋粗糙厚实的触感,可以确认这就是公安系统内使用的老版档案袋。
“这卷宗肯定是从县公安局的档案室里偷来的,县城的安保手段比较落后,人员对旧文件的保管意识也不是很强,是有可能被趁虚而入偷走文件的,基本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围锁定在酒店里。”
周悬检查了房间的门锁,没有被人撬动的痕迹。
这种靠刷卡出入的酒店门锁很容易被人动手脚,昨夜肯定有什么人偷偷潜进他们的房间,没偷走任何东西不说,还给他们送来了一份神秘的大礼。
裴迁补充道:“严格一点的话,还要算上彩钢房那位身份不明的死者,姑且就认定他是前拍卖师方澜吧。”
提到这个,裴迁又想到了一个不得不向经理确认的问题。
时间刚好差不多,两人便出门吃早餐了。
餐厅的人不多,这时候就能发现脸色不好的不止裴迁和周悬,或者该说每个人表现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看他们个个顶着黑眼圈,比在村里过夜的时候还要困倦,就能猜出这些人昨晚可能都因为某些事难以入眠。
这其中怨气最大的当属萧始,他狠狠咬着牛角包,时不时朝正在喝奶油浓汤的周悬偷来幽怨的一瞥,把那人给呛住了。
周悬没好气道:“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豪华总统大套房的第一晚我孤枕难眠,周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他这是在怪周悬不跟他商量一下就把江倦留在村里了,虽然从大局来看这么做是很有必要的,但难免他会有点意见。
这个时候,詹临端着餐盘坐在萧始身边,用一种同病相怜的语气开玩笑:“孤枕难眠的可不止你啊,我也睡得不是很踏实。”
一向不怎么说话,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通灵师廖容神叨叨地开口:“我能感觉到,这家酒店里有很多游荡的亡魂,阴气太重,你们都是受到了灵场的影响才会表现出阳气不足,在这种地方住久了会被抓替身的……”
不等其他人嘲讽,经理先反驳道:“请不要说些封建迷信的话,会影响酒店的声誉。”
王业附和:“是啊,酒店要是告你侵犯名誉和诽谤的话,那可是一告一个准儿。”
廖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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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吃着餐包,不再搭话。
兰翌明直摇头:“我们之中有不少人都做着跟古物有关的生意,要是亡魂真的会附着在什么上面,让接触到的人受到影响,那我们早就跑不掉了。”
裴迁端着餐盘自取了早餐的香肠、煎蛋、培根和牛角包,打算坐到自己昨天的座位,却发现明媛这会儿正坐在那里。
喝牛奶的明媛对他一笑,不打算解释这奇怪的现象。
裴迁环视一周,注意到原本放在桌上的名牌都被撤下了,人们坐的位置很随意,看得出他们的本性也很叛逆,越是被规矩束缚过,就越是想打破规矩。
裴迁对明媛礼节性地一笑,坐在了其他空位上,周悬也端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餐盘坐了过来。
他见林景不在,便问明媛:“对了,怎么没见你家那位?”
“他有不吃早餐只喝茶的习惯,这会儿应该在茶室吧。”
裴迁在桌下轻轻一碰周悬的大腿,刚好被戳到敏感点的后者一个激灵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反应大得差点掀了面前的桌子。
被碰得叮当作响的碗盘吸引了旁人的注意,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实在丢不起这人的裴迁叹了口气,默默缩回造成闹剧的手,不想竟被周悬一把拉住。
周悬本来没想弄得这么尴尬,抓住对方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这下可倒好,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问出此刻心里最大的疑惑:“我说裴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早上刚发生那么尴尬的事,对方现在还敢偷偷撩拨他,这不是明恋是什么?
周悬那有限的感情经历并不足以支撑他看清现在的情况,所以当裴迁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隐蔽式无线耳机时,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这都什么事,如果真有重开模拟器,他真想让遇到裴迁以后的人生重来一次……
清楚纠结这件事只会对自己身心不利的裴迁没有抓着这事不放,在周悬面红耳赤地拿了耳机之后极有职业素养地开启了收音,面不改色地继续低头吃着煎蛋。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来自茶室的声音。
那声音很模糊,辨认不清字音,能勉强听出是林景。
裴迁切换了几次,定位到他所在的隔间,两人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背地里窃听着茶室里的谈话。
短暂的沉默后,林景再次开口:“我真没想到主办方会故弄玄虚,在拍卖会开始前甚至不公布展品信息,如果我们白跑一趟要怎么办?”
接下来又是一段沉默,林景继续道:“你这么有信心,难道你已经破解出那份list的谜题了?”
这自说自话的感觉很像是在打电话,周悬和裴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周悬特意拿出手机来确认山上没有信号,茶室里也没有座机内线电话,林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总不会是在自言自语,那很有可能就是有什么人也在茶室里用某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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