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他没有办法,他后悔了。
去年许下的生日愿望今年也并无意外地没有实现,六一的承诺也同样成了泡影,男人带着孩子将前面一家三口玩过的项目也试了一遍,看着一家三口温馨幸福远去的背影,林砚知道,今天又让他失望了,而他承受的煎熬却不比他少。
“爸爸,我讨厌妈妈。”小男孩头一次哭得这样撕心裂肺又无助,
而男人只能无能地抱起孩子,一遍遍抚慰那颗再次受伤的幼小心灵,是他做的孽,于她无关。
“是爸爸的错,不要怪妈妈,妈妈很爱球球。”好像从孩子第一次问妈妈开始他就不停地在重复这句。
也不知道是烦了,还是终于心软了,当男人接到对方发来同意见面的消息时,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确认了好几遍确实是那个加了好多年却一个字都不敢发的对话框发来的消息。
他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是他的,他现在的心情好像是穷困潦倒马上要饿死的乞丐突然天降横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反应过来后他才激动地跑到儿子房间,将睡梦中的儿子唤醒,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喜讯,刚从睡梦中被强制唤醒的小人,迷迷糊糊,根本没有听懂爸爸的话,只是看到眼前兴奋异常的爸爸嘴一张一合不停地说着什么,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翻找他的衣柜。
八月中秋前一天,林砚与儿子端坐在一家家庭主题饭店内,特意挑了靠窗好找的位置。两个人看上去都或多或少有些紧张,男人时不时低下头为自己和儿子整理着装,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叮嘱一会要说的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进,两个人看上去越发不安。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要面见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门每一次被推开,男人和孩子都忍不住伸着脖子望去,紧张的心脏一次次提起一次次回落。
终于在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两个人最紧张的时刻来了。
男人迅速起身,想要上前替女人拉开椅子,可因为动作太急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满满的一杯水哗啦洒了一桌,沾湿了两个人精心挑选的亲子西装,服务员见状赶忙跑来收拾,男人被服务员挡住了去路,一时间慌乱的场面真是好不热闹。
女人到是淡然若水,缓缓拉开椅子坐在了两人的对面,没有客气寒暄,直接问两人要吃什么。
“都行,你看着点就好。”男人目光灼灼,精神饱满,整个人好像焕发了新生般。
朗希倒也没客气,随便点了几样,等服务员离开,才将目光重新放到父子俩身上。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眼前这个孩子,只是一会朗希就强制收回了目光,她不敢再看下去。
在目光移开的那一刻,男孩难掩落寞,想跟眼前遥不可及又期盼已久的人说话,但又心怀忐忑不敢开口。
欲言又止纠结万分的模样可怜极了,朗希的余光看在眼里,拨着水杯沉默着,最后还是没忍住,“你有什么话想说么?”
见妈妈终于问自己,男孩眼睛放了亮光,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的太多,明明提前准备演练了好久的。
林砚见男孩呆愣愣地只顾着看,好像傻子一般,忙解释道:“球球太高兴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林砚轻抚着小男孩的脑袋,温声细语引导。
男孩眨了眨眼睛,蹦出一句:“我想吃炸鸡。”
男人愣住,女人也愣住。
男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明明之前都演练得好好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只会要吃的了。
“球球可能饿了。”林砚有些尴尬地笑着。
朗希点点头,叫来服务员准备加一道炸鸡,可服务员说因为平时菜单上没有这道菜,厨房也没有备菜,所以这道菜做不了,但不远的一条街有一处快餐连锁店。
朗希谢了服务员然后拎包起身,
“菜马上就要好了……”林砚以为她要走,急切地站起来挽留。
小男孩一愣,赶紧摇头,“我不吃了,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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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我去帮他买一份炸鸡。”说完不等林砚阻拦就提起包出了门。
父子俩像木桩似的杵着,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林砚更是心绪跌宕起伏,从她进门起胸口就跳个不停。
等啊等,时间好像被拉长了几倍,为什么还不回来。
忐忑的等待中,那扇门又被推开了,是她。
林砚起身,面带笑容去接她手里递过来的炸鸡,将袋子细心拆开放在儿子面前,可是朗希却没有坐下。
“我一会还有事,就先不吃了,单已经买过了,你们慢用。”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
刚才的那点受宠若惊还没凉透,这一巴掌就直接扇了下来。
在男人失神之际,女人已经走出了饭店。
男人被身边的小手摇醒,才慌张地追了出去,
“什么事?如果不重要的话能不能陪球球吃完这一顿饭,就一会就好。”
看女人不为所动拉开了车门,男人一时性急用力阻挡,车门“啪”地一声又被关上了,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无礼,男人连声道歉。
朗希本来是想单独见他,将话说清楚,没想到他将孩子也带来了,哪怕没有多少感情,她也不想在孩子面前把话说得太难听。
斟酌一番,朗希开了口:“林先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打扰我还有我的家人,利用幼小无辜的孩子更可耻。”
男人身形晃荡,好像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指责。
“小希……”
“林先生,请注意你的称呼。”平静的语调精准地击破了他的最后防线。
男人滚了滚喉咙,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小希,我只求你能每年抽出几天,不,一两天的时间就好,陪陪球球,你恨我怨我,但他是无辜的,求你看在他的份上……”
“看在他的份上?当年你怎么不看在他的份上放过我父亲?现在你却要我看在他的份上试着放下过往?”
男人胸口发紧,呼吸渐渐困难。
“林砚,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对他来说,我们都不是合格的父母,还没出生就被我拿来做要挟你的筹码,虽然没有什么用,今天又被你拿来做牵扯我的工具……”
朗希失笑:“我和他于你来说不过是这场预谋过后不该存在的引申产物,你于我是一场偏离轨道的本不该发生的孽债,本来就全都是错的,我不想余生还跟你有任何纠缠,一丝一毫都不想!如果你对我哪怕有过一丝丝真心,还请你看在这份不足挂齿的真心份上,不要再让我背负着良心的不安,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和球球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珍贵也是唯一永远无法舍弃的珍宝,怎么会是她口中的……
男孩眼巴巴望着门口,等来的是早已预料的结果,男孩垂头不语,手里捏着书包带,那里放着他为妈妈精心准备好久的礼物,看来又白拿了。
好一会,男孩抬起手,抓起已经凉透的炸鸡,一口口送进嘴里,吃完最后一块鸡排,男孩乖乖擦干净小手,低着头,情绪稳定地有些不正常:“爸爸,我们回家吧。”
男人被勉强拼凑缝合的心脏再一次被撕成碎片,但好像这次却有些难捡。
男人捂着胸口,脸色惨白,额角沁满了汗珠,他想发声,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眼前忽明忽暗,耳边全是嘈杂的嗡嗡声,他知道这是要发病的前兆,可他不能昏厥,他强撑着最后的一丝意识试着去翻找口袋,想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叫来助理帮他看好球球。
明明同样的痛他历经了千百次,这一次好像终于到达了承受极限,经年累月,他终于到了再也撑不住的这一天。
【作者有话说】
球球好可怜啊,这该死的狗男人!
第193章 连襟的战争(上)
又是一年春节, 因着老人眷恋故土不愿离开家乡,所以南归与表姐商量好,每年春节至少得有一人回去陪老人家。
今年也是赶巧, 闻家三个长辈因为行程冲突,无法一起过年,小夫妻俩便决定回老家陪姥姥过个团圆年。
南归有些兴奋,虽然每隔一年都有回去,可是这样一家齐齐整整的春节却很久没有一起过了。
车内有些憋闷,趁那人不注意,南归偷偷开了一条缝隙, 伸手去接窗外的雪花。
“你和准姐夫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掐,就算再不喜欢对方也好歹装装样子,不然姥姥看出什么苗头又要多心了。去年姥姥还问我呢,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我怕姥姥担心, 只说你俩有工作合作, 有意见是正常的,可你俩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南一个北, 哪来的合作?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俩为什么一见面就掐。”
男人合上手中资料, 扭过头, 瞧着自己的小妻子正玩得上头,眉头轻皱,一把将贪玩的小妻子拉到怀里,然后吩咐司机将车窗锁死。
“真讨厌, 什么都要管。”南归有些不高兴想将手抽回, 却被那人握得紧紧。
“又贪玩, 车开得这么快,外头风又大,一会手冻痒了又要闹。”男人嗓音轻柔,耐心十足,抽出口袋里的巾帕,细细擦拭着已经微微发凉的手指。
冰凉的水珠被擦拭干净,男人又捧着呵了一口热气,才将那对小手塞进了怀里。
虽然车内暖气十足,可还是不比他怀里的温度,暖烘烘地。
南归小脸颜色好了许多,刚才的话头被他一打岔又差点忘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没听见呀~”尾音上扬,昭示着女人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嗯。”男人摘下眼镜,轻柔着眉心,敷衍着。
“真不知道为什么,认真算起来你俩都不认识更没什么过节,为什么就是处不来呢?搞得我和表姐有时候夹杂中间挺尴尬的,不过还好,几年就见这么一次,好不好都面上装一下。”南归循循善诱说着小话。
没什么过节?呵。
男人没给出回应,南归扭过头看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娇嗔着推了一把:“听没听见呀~”
“嗯。”男人有一搭没一搭轻拍着怀中扭动的妻子。
“哼,就会敷衍我!”女人生气了,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了回来。
“没敷衍,听你的。”
“真的?”
男人终于睁开眼,垂眸看向怀里瞪着星星眼望向他的妻子。
怎么就这么招人呢。
一个湿热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女人柔软的唇上,趁着女人怔愣之际,不安分的唇舌居然还想得寸进尺更进一步。
可车内又不是只有两人,女人猛然推开男人,气囔囔挨着车门坐了回去,“你可真讨厌!”
闻予伸手想去哄她,都被她左躲右闪避开了。
瞧她闭着眼,完全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闻予眉目含笑硬凑过去,贴着她的耳根小声保证:“都是我不好,这几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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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女人拉长声音,佯装警告。
闻予闷笑出声,只得赶忙又补了一句:“一辈子。”
这头闻予还在哄着老婆,那头的荆总正一脸幽怨地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
哪怕这样的场景已经见过不少,可助理还是无法把眼前的怨夫与往日那个威名赫赫杀伐果决的老板联系到一起。
也难为他,大过年的不知道要想多少伤心事才能压制住胸口那股死命翻涌的笑意。
荆郁可没多余的心情管旁人心思,自从今早知道那个人也要来,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而本该表态的人,此时在做什么?在一心一意擦拭着桌上的陈年破摆件!
被爱人轻视的愤怒加上不被理解的委屈瞬间将胸口堵得满满当当。
想他堂堂荆氏总裁,上亿的合同不看,却上赶着为了这么个没心肝的薄情人冰天雪地里跑这来装孙子,还被人这样轻视,他真是犯贱啊!
还干个什么?不干了!他还就不干了!
无辜的抹布和凳子承受了某人无处发泄的委屈和怨气。
这头抹布被甩得虎虎生风,凳子被踩得咯吱作响,可荆郁盯了某人半天,某人还是一副无动于衷。
这下是真准备彻底撂挑子!谁来都不好使!荆郁负气地把鸡毛掸子和抹布还有这身滑稽的行头全都摔在了一旁憋笑的助理身上。
“受累了啊,小郁啊,快来吃点水果,歇一歇。”
噗嗤一声,捂着口鼻强撑半天的助理最终功亏一篑还是破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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