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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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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鸿意不多作理会,闪开飞镖, 上前拉住毒药师的衣袖,眼眸沉沉,“师兄,他听见了么。”

    毒药师揉着他的头发, 饶是轻笑,“钟声响起前,他都听得见。”

    掌心下师弟倏忽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舒开来, 怔怔点头。

    太好了。

    白行玉听见了所有的表白。

    他只是来不及回答。

    他不要再忧心, 忧心自己又不要他了, 或是自己趁他昏睡,把他扔在什么地方。

    *

    古鸿意挑起剑尖, 抬高残月的脸,“还你剑。”说着,便将残月的剑随手掷地,叮咚地响。

    残月匍匐着搂住失而复得的剑,紧紧依偎着剑身。又撩起眼皮看古鸿意,“我的令牌。”

    “那个已经当掉了。不过,我给你这个。”

    古鸿意抬起袖腕,两指翻出一块玉器,也是江湖通行令。

    此物正是赴剑门寻白幽人时,一黑衣人亲手赐给他的。

    古鸿意便将那通行令随手抛下,残月侧身一夺,合在手心端详,“倒不错,也是通行令。”

    残月忽然蹙眉,撩眼看古鸿意,斟酌道,“只是,你为何会有盟主的通行令。”

    盟主?

    那个让他去捉拿白幽人的黑衣侠客,是盟主吗?

    古鸿意冷眼盯那玉色令牌,却蹙眉,江湖联盟的通行令不都是一个样的么?

    残月将那令牌翻过,指尖叩一叩牌身,深深道,“此物乃苍山玉,梅一笑凭着绝世的剑谱坐拥盟主之位前,便随身携着苍山玉佩,似是亲人所赠。后来,才把它打磨成通行令。我是盟主的关门弟子,自然认得其中不同。”

    残月颔首,望着古鸿意冷哼一声,笑得张扬,“白幽人,你果然受盟主宠爱。他连贴身的玉佩都赠予你。”

    残月指尖抚摸着剑身,又喃喃,“锦水将双泪,也本该是我的剑!可盟主把它给了你……还亲自赐了名。我到底如何比不上你?”

    “你到底为何要背信弃义,窃了那剑谱?”残月竖眉喝道。

    话音未落,他便被霜寒十四州剑柄横着推倒于地,古鸿意声音降下,“莫须有。”

    肃穆有声。

    白行玉连剑都丢了,面具也丢了,身无长物,谈何窃取剑谱。

    何况他本是剑客,并非盗贼,轻功身法都不足以绕开固若金汤的防守,去偷走那剑谱。

    若非选一人去剑门窃剑谱,大概只有盗圣公羊弃那般身手能做到。

    古鸿意反问,“残月,那你又为何背叛师门?”残月怒道,“我无罪!有人构陷我!”

    古鸿意冷眼瞥他,提起剑尖抵住他的喉咙,

    “我亦然。同样的法子,在你我身上用了两次,而你我正是下一任盟主的人选,残月,你不觉得蹊跷么?你当真糊涂,还在苦苦质疑我。”

    残月直直抓住霜寒十四州的剑身,任凭掌心割破,黑血横流,却不愿输了气势,瞪目嘶吼,“可你确实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剑!凭什么?就凭你那个面具?呵……你也不过是借着父辈的荣光进的剑门……”

    父辈唯一的遗物……白瓷面具……

    残月冷笑,“锦水将双泪归了你后,我一直在等,盟主赐予我一把同样绝世的剑。我知道盟主和剑门有那剑谱,他们在炼一把剑。

    可那把剑尚未锻出,剑谱就失窃了!又是因为你……白幽人,两次,都是你夺走了我的剑,我如何没有怨?呃!……”

    霜寒十四州啸出奇古杀气,瞬间断了残月的言语,残月捂着涟涟血珠匍匐于地,不住喘息。

    古鸿意道,“你们,在锻剑。”

    残月咳出血来,“不错,是锻一把绝世的剑。”

    残月冷冷道,“白幽人,你笑什么?”

    自己竟当真笑出声了么?

    古鸿意敛神,一合手掌,

    “残月,记住那两个人情。你可以走了。”

    残月挑眉,“你是想让我教你如何拔酌骨引吧?”古鸿意点头应允,“不错,但需些时日再议。”

    残月又问,“那第二个人情呢?”

    “我自有安排。”古鸿意冷嗤一声,“残月,你先顾好自己,务必活到我需要第二个人情的那天。”

    *

    古鸿意将霜寒十四州别回腰间,转身回了西厢房,脚步很轻。

    轻到几乎是扑过去,把自己埋在床边。

    他抓起白行玉的手腕,衣袖松松垂下,青紫的淤痕烙印显露出来。

    古鸿意想抓紧他,自己的手却忍不住打颤,怕他丢,又怕他痛。

    他的手腕又薄又轻,正如他的双剑轻盈纷繁,高崖流水一样轻锐。这样一对青玉腕子,要被折下来,磨成剑柄么?

    “我看明白,你师门把你当个兵器养。”古鸿意凝视着他手臂隐隐的蓝青筋络,声音又轻又哑,“他们难不成要拿你的骨头锻成剑么。”

    说完,古鸿意仰面冷笑。

    “你的父辈,也是绝世的剑客么。不然,那个鬼剑门,怎么非要把儿时的你认回去。”古鸿意盯着他手臂上一团团疤痕,一阵失神。

    “把你认回去,又不照顾好你,甚至……像利用你似的。”

    这算什么师门。

    少时,古鸿意问过师父,为何要在千万人中选中自己这个小乞儿,他眼睛亮亮的,一叉腰,严肃问道,“难不成,我是大侠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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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弃把他的头发揉得很乱,温温柔柔说着,“你就一小乞丐呀。”公羊弃搓一把他皱巴起来的脸颊,又笑笑,“因为小衰兰一看就是咱们家的人。”

    公羊弃指了指瘦削高挑的平沙雁,又指了指长须美髯的袖玲珑,“师父眼明,咱们衰兰跟师兄一看就是亲师兄弟。”

    衰兰和师兄师叔们果然很投很投,很亲很亲。

    古鸿意如今回想入盗帮后的日子,最大的挫折竟是华山论剑惨败,险些丢了性命。

    这也怨他自己非要不自量力给白幽人下战书,怪不得师兄师叔。

    此外,要么跟着毒药师采药行医,要么跟着平沙雁飞檐走壁,要么盗帮集结,热热闹闹闯汴京,走洛城,游朝歌……

    细数过往,他并没吃过大苦头,更没见过血雨腥风、诡谲波澜的师门斗争。

    师兄师叔把衰兰保护得很好。

    亦或说,世上哪有那么多流血与斗争。

    生活就是慢慢悠悠的生活。江湖就是快快活活的江湖。

    师兄师叔天南海北恣意闯荡,带着一身尘土灰扑扑地钻进盗帮老巢那个小小的洞穴。

    等着醉得意烧一桌热腾腾好菜,温一桌陈年的好酒。

    等袖玲珑从房梁上翻身跃下,掏掏袖笼,变戏法似的亮出新奇的小玩意。

    等着所有人围作一团,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此行的见闻。再齐声骂一句盟主,他又在追杀公羊弃!烦煞人也!

    他本觉得这是人生的常态。有剑,有酒,身后是温暖与稳定,加一点快意的奇遇。

    可白行玉过得是如何的日子呢。

    哪有这样的活法呢。

    那些人凭什么这样对待他呢。

    杀意,被心头的酸涩压了下去,涨潮一样压了下去。

    “以后再也不吃苦头了,跟我成亲,以后的日子里只有弄弄花草,逛逛闹市……好吗。”

    声音从手臂环抱间溢出,手臂抱得越紧,声音越颤抖,越沙哑。

    古鸿意垂眸,又思忖,侠客的生活当然不能止步于这一方小小的庭院,便补充道,

    “等住得无聊了,我带你走。我有天下第一的轻功,带你离那些坏人远远的。

    天涯海角,千山万水,我们一起去看看。”

    他温温柔柔地笑着,说出这些话,像承诺,也像赎罪。

    他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轻功,步履如飞花,能把远山踏成脚下的顿挫。

    可他跪在床边,并无处使出大成的轻功,万山的连绵只能在心间起伏。

    这样的日子还有半年。身后是小窗,窗外暮春乱红飞逝,雪日还隔着半个花期。

    他徒劳地握着那瓷白的手腕,作了支点撑住身子,还是伏下身来轻轻蹭着被褥。

    “……我好想你。”

    可这是白行玉睡去的第一日。

    白行玉羽睫轻轻落着,听不见他所有的诉衷情。

    *

    金围带落尽时,盗帮众人便决定离开了。一是大家本就该各走各的天南海北,一如往常。

    二是江湖联盟为剿灭盗帮又下了通牒,众人齐聚汴京,实在惹眼。

    毒药师正收拾着打着补丁的小包袱,仔细检查那个补丁开了破了,及时找袖玲珑缝好。

    背后忽起凉飕飕一阵风。

    回头,原来是失魂落魄的师弟。他漂亮深邃的眉眼凝成了一团一团忧愁。

    师弟垂下眼帘,轻声问,“师兄,五日,够我爱慕一个人么。”

    毒药师淡淡微笑,答:“我不知。我没老婆。”

    待师弟扶着美人尖紧紧捏着眉心,毒药师方揉揉他的头发,温声讲,“怎么只算五日呢。”

    “我们朝夕相处,其实只有五日。”

    毒药师沉吟片刻,才缓缓回答,“那若是从你十二岁那年算起呢。”

    毒药师只是轻轻笑笑。

    师弟睫毛一抬,却又倏忽垂下,踌躇着张张嘴,却又哽住。

    “师兄,我被困在那五日里了。我好想回去,再救一次风尘,这一次,我直接使轻功带他走。”

    “是我做错,让他伤神。我怕他在昏沉间都在伤神。”

    毒药师垂眼,“衰兰,你没有做错。如今这样,已是很好的结局。”

    “……可我等不下去了。”师弟把头垂得很低。

    “师兄,我原来是胆怯之辈。我日夜都在担忧,那些坏人会再来找我。”

    毒药师抬眸笑笑,“你从来不怕疼也不怕死,怎么如今怕起梅一笑了。”

    师弟气息紊乱地哼一声,蹙眉讲道,“我死便死了。可我怕他们,抢走他。”

    毒药师叹一口气,一把揽住师弟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已揽不尽,衰兰已经长成宽肩窄腰的挺拔模样。

    “那有什么,你就打过去,把他再抢回来。”毒药师语气仍淡淡,他想学醉得意那般土匪作风,便伸手拍了下大腿。

    毒药师抬手一挥,“抢回来。”

    师弟黧黑的眉宇整肃,和道,“抢回来。”

    毒药师笑笑,挎上包袱便向师弟道别,跨出赭色小门槛,毒药师走走停停,又忍不住转身,对着师弟包在门框里小小一点墨色身影,举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口型:

    抢回来!

    *

    今年的雪来得很早。

    这日,古鸿意照常守在白行玉床边,支着霜寒十四州盘膝坐着,恍惚间发现今日天色亮得格外早,不是暖黄的日光,而是雪亮的银光。

    银辉打在那个人身上。

    鼻梁精致,墨发柔亮。

    古鸿意晕晕沉沉间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回首看一眼天色。

    亮到天色尽头的白光刺痛了瞳孔。

    古鸿意目力和听力本就比常人敏感许多,愣了许久,深瞳才慢慢缩回。

    他撑起身来,提着剑出了西厢房。

    门吱呀一开,新鲜寒气扑到鼻腔里。古鸿意忙合上门,替他拦风雪。

    眼下,一地碎琼乱玉。

    昨夜竟大雪。

    大盗的听力居然失了灵。

    他支着剑,听了一夜那人的呼吸。

    古鸿意伸出那只不用剑的手,去接住雪绒,绒绒落到掌心,立刻化成了水珠。

    今年早雪。雪大,但雪轻。

    距他醒来还应有五日的。

    距婚期还有十日。

    捻去掌心的水珠,古鸿意对着掌心的疤痕眨了眨眼。

    总觉得,早雪是个好兆头。

    江湖联盟正派兵剿匪,此次声势颇为浩大,比古鸿意记忆中入盗帮那年的围剿还要浩大。

    他本想带白行玉回盗帮老巢,可尘山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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