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是很好吗?”
谢桐平淡道:“朕觉得不妥。”
齐净远沉默了片刻,倏而开口:“圣上,臣斗胆问你一个问题。”
谢桐撩起眼睫看他。
“臣想问,如今在圣上的心中,江山与闻太傅,孰轻孰重?”
听见齐净远的话,谢桐神色连动也不动,道:“朕为何要回答你这莫名其妙的提问?”
齐净远笑了笑,桃花眸眯了眯,没有因谢桐的反应而退缩,语气轻快地说:“臣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随意问一问。”
“臣还记得,当年圣上还是太子时,就心怀宏图大志,时常与臣和简相讨论政事,想要除清弊病,肃整朝廷。”
“现在圣上登基后,许是太忙了,与臣等的交谈也不如往日多……”
齐净远不慌不忙道:“但见圣上待闻太傅却比往日还要亲密,于圣上想要谋成的大事而言,似乎并不有利。臣平时又寻不到圣上,所以今日才借机有此一问。”
谢桐心想,齐净远当了工部尚书之后,果然是长进了。
连话都说得人模人样的,一通七弯八绕下来,听得人头疼。
“打住,”谢桐抬手止住了齐净远的话,揉了揉眉心,说:“朕不见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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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纯粹是不想见罢了。”
齐净远:“……”
一旁静静听两人说话的简如是:“……”
“朕似乎早与你提起过,”
谢桐想了想,倒也实在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说过,索性再讲一遍:
“你不是断袖么?朕与你喜好有别,为防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保持些距离更好。”
这话是说给齐净远听,也是说给简如是听的。
如谢桐所料,他将此话陈述出来,另外二人便停下了手中动作,齐齐看过来。
“喜好有别……”简如是若有所思,问:“臣原记得,圣上也曾提起过,对闻太傅也有不一般的感情。既然如此,我们的喜好又有何区别呢?”
谢桐:“……”
别问了,问就是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男同文。
连闻端都成了断袖,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不过这点念头只能在心里转一转,面对简齐两人,谢桐还是非常面不改色义正言辞的。
“当然有区别。”
谢桐冷冷冰冰地说:“朕不知你们为何突然成了断袖,许是一夕冲动,脑子转不过弯来。”
脑子不过弯的两个人默默无言:“……”
“但朕对太傅,是多年的师生情谊。这番情谊与常人不同,不仅不浅薄,还比寻常的君臣之情更深,与你们的一时冲动自然不同。”
谢桐说得理所当然,并且随着这句话从口中说出,近日来心中紧扯着的那根弦似乎也松快了些许。
——啊,原来他这些日子忧思苦恼、脸红焦躁,闻端的一举一动都会牵连他的心神,是因为那不一般的多年的师生深情?
谢桐觉得自己悟了。
简如是安静了一会儿,见谢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于是出声道:
“臣虽自认对圣上的感情并不浅薄,不过既然圣上这样说,臣也不便再多言。”
他用眼神制止了齐净远要出口的话,又继续说:“不过臣关心圣上,还是想问几句。”
“圣上如此信任太傅,可知闻太傅是否也能毫无隐瞒地对待圣上?”
“现下闻太傅离京,朝中势力暗潮汹涌,圣上若不把握此次机会,等太傅回京,想要收拢权力必是更加困难重重。”
简如是缓缓问:“圣上重情重义,相信太傅。但闻太傅此人,又能否值得圣上舍弃良机,只为护他平安?”
谢桐垂下了眼。
简如是向来通透,今日所言,正好也正是谢桐时时叩问自己的问题。
若换作以前,谢桐或许还会犹豫不定、心生动摇。
但如今……这个答案逐渐拭去迷雾,变得清楚万分。
那心声如此明晰了然,直直由心内传至耳中,连掩耳欺骗自己的余地都没有。
不管他与闻端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相处状态,将来又会有多少的矛盾与争执。
但至少,简如是的这个问题,谢桐可以回答。
年轻的天子手指抚过茶盏,将杯盖合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随即,开了口。
“太傅值得。”谢桐轻轻道。
第42章 突变
转瞬间, 距离闻端离京,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西南的消息不断传来,闻端抵达曲田县, 强行命封锁的主城打开城门,进入后立即开始追查假圣旨一事,废止了城中泯灭人性的一系列举措。
据传,曲田县丞起初还试图狡辩,撇清自己与假圣旨的干系。
而闻端直接下了令,当即将人除去乌纱帽,推出去斩了首。
如此一来,曲田县官府上下, 纷纷闭了嘴,再也不敢说什么。
之后, 闻端清点城中染疫百姓数量, 在城内西北角隔出了一块“疠人坊”,用来安置身染疫疾的百姓。
派遣守卫及当地官府挨家挨户地熏药, 发放可以佩戴在腰间的药囊, 烧除沾染疫气的衣物等等。
闻端带去的御医及普通医师也没有闲着,把京城送来的草药制成散剂、汤剂、丸剂分发给病人,还自行研制出塞鼻、药浴等法子, 每日从早到晚地照顾病人, 给城中百姓看诊, 忙碌不休。
不仅如此, 闻端还单独命了几个医师带着一小队守卫,前往曲田县外的数个大城进行看诊。
根据信使每隔三日带来的讯息, 西南地区的疫疾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效果显著。
午后, 谢桐坐在廊下,展开从西南送来的第十四封信。
“圣上亲启:”
“两日前,臣查明城中水源问题,已封盖二十一处井水,在城内三条河道旁设告示禁止取水。如今城中用水,皆从四里地外的矮山中打取,无传疫风险。”
“曲田县主城中原有疫民六百七十六人,今日仅余二百一十三人,其余皆已康复。昨日城中未有收治新的病人。”
“安昌王派人邀臣过府一叙,暂未理会。”
“昨晚急雨,雷声阵阵,不能安眠。望明夜云疏星朗,可与圣上共赏皎月。”
“闻端亲笔。”
谢桐看了几遍,才将信放下。
旁边蹭来一个毛绒绒的物体,雪球儿用爪子搭上谢桐的手腕,低头去嗅那薄薄的一张信纸。
这猫儿与谢桐同榻共枕了一个月,如今黏糊得要紧,除了上朝时不能带它,平时哪哪都要跟着去,大多都是窝在旁边睡觉。
今日兴致倒高,还伸出爪子来扒拉信纸。
“怎么了?”谢桐摸了摸雪球儿的头,无奈道:“这信可不能给你玩。”
雪球儿嗅了又嗅,眼睁睁看着谢桐把信折好,放在了另一边,不满地直往他怀里钻。
谢桐捏了一下它的脖子,雪球儿一扭身跃到了地上,甩着蓬松的尾巴往前跑去,十几步后又停在了一个靛青色长袍的人影前。
谢桐的目光追着雪球儿,见它蹲下喵喵叫,才慢半拍地看见过来的人。
曲迁一手拿着医书和药方,垂眸看了看雪球儿,想俯身去抱它,雪球儿却灵活地躲开了他的手,直往转角处冲去,很快消失不见了。
曲迁直起身,开口道:“圣上的猫儿性子很活泼。”
谢桐依旧坐在长廊上,闻言淡淡嗯了一声。
曲迁又走近两步。
自从发现谢桐并不如何在意礼节后,若只有两人私下相处,曲迁便没有再行跪拜大礼,谢桐也没说什么,由得他去。
“圣上,御医署今日研制出了几样新药方,主要是针对幼童的,降温解乏有奇效,您看看。”
曲迁将手里的纸张递给谢桐。
这一个多月来,御医署但凡有了新进展,多数时候都是他来向谢桐说明。
一个原因是其他御医畏惧天子,不太愿意前来汇报,怕无端惹怒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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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原因……则是曲迁自己的私心。
他想多见一见那个人。
谢桐接过药方,垂睫看了看。
药方是曲迁执笔写就,字体清隽如竹,将用料和功效都细细陈述了,底下还有其他御医的签名,非常周到。
谢桐看了两眼,他对医术并无太多钻研,于是开口道:“御医署若是觉得没问题,那便派人出宫去采药吧。”
曲迁站在他身边,低头就能瞧见谢桐纤长的眼睫,以及白皙挺拔的鼻尖。
天气渐热,年轻的天子今日将长发尽数束起,衣襟下露出一小段白得晃眼的脖颈,微弯的弧度显得优美至极。
曲迁愣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别开眼,甚至连对方说的话都没有听清。
谢桐想把药方还给他,伸出手去,却迟迟没有人来接,不禁抬起脸,发现曲迁半侧着身,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目光怔怔的。
“?”谢桐蹙眉,径直叫了他的名字:“曲迁。”
青年浑身轻轻一震,立即回过头来,脸上竟有几分慌乱的神色:“圣上。”
“方子朕看过,没有问题,可以叫人出去采药了。”谢桐将纸还给他,顿了顿,又问:“你怎么了?”
曲迁的脸颊有着两抹可疑的红晕,谢桐迟疑不定地盯着瞧了一会儿,没来由地想……
和经常在闻端面前脸红的自己似的。
谢桐:“……”
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确定,再看看。
曲迁慌乱了一会儿,很快镇定下来,微微退后半步,深呼吸片刻,听谢桐问他话,于是低声道:“草民……”
“还想问问家中的境况如何……”
谢桐没有立即回答。
曲迁的家就在曲田县,闻端之前的来信中,曾有提到过一两句。
而根据曲迁所言,他的弟弟,已于数月前染上热疾病逝,家中还剩一对父母亲和一个妹妹。
思及闻端来信中提到的内容,谢桐慢慢琢磨了片刻,才出声:“你家中的情况,不是很好。”
曲迁呼吸一滞,脸色已然变得苍白。
谢桐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西南有信来,提起你母亲已于月余前染上疫疾,妹妹在五日前,也开始夜间咳嗽。”
曲迁抿起唇,垂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
“但目前尚未有性命危险,”谢桐又道,“你父亲加入了城中的医师队伍,母亲与妹妹的病也在治疗中,或许很快可以转好。”
曲迁沉默了半晌,低低说:“若我没有这么早离开,而是带着他们一起搬去别处,可能不会染病。”
“不,朕倒很庆幸你出城了。”谢桐道。
曲迁抬眼看他,目露不解。
“要不是你跋涉千里来到京城,告诉朕曲田县内发生的祸事,朕还不知有那小人胆敢伪造圣旨,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延误遏制疫疾的良机。”
“对朕、对曲田县、对天下万民而言,都该谢你才是。”
谢桐从长廊上站起身,语气温和:
“朕几日前已回信给了太傅,让他务必多关照你的家人,如今御医署研制了不少良方,治疗疫疾已经不是难事,想必可以放心。”
“你如果实在担忧……”谢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朕也能派人送你回去。但你现下仍是戴罪之身……”
“草民不急。”曲迁忽然接过话,垂着头说:“等御医署事毕了,草民领了刑罚,圣上再放草民回去吧。”
“还有——”
青年嗓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轻颤:“草民先前误被小人引导,以为圣上是那般奸恶的昏君,才贸然对圣上……行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谢桐没想到他还在纠结此事,疑惑地看向他。
曲迁掀袍跪地,郑重对谢桐行了一礼,才沉声道:“等疫疾消失后,草民愿自断一手,为圣上赔罪。”
谢桐:“……”
怔了一瞬,没等他反应过来,曲迁就又再次叩首,而后说:“圣上,草民先回御医署了。”
望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谢桐眨了眨眼,略有几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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