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闻中尉简直一个样啦”
孟琅十分讶异。他没想到孟琼在朱营还有这番遭遇,不禁欣慰地说:“看来你在朱营颇有作为啊。”
“要不哪能有那么多人上书骂我呢?”孟琼耸耸肩,狡黠地说。孟琅不禁被他逗笑了,心头多日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们在乌池仅修整了一天,便北上追击钟青天。
不幸的是,钟青天已经逃入了黄天将军的领地。更不幸的是,黄匪占据了那贵族的宅邸,或者说,封地。
那里粮食充足,城墙又高又厚,唯一的不足是地势平坦,易攻难守。
“要是我们有投石机就好了。”孟琼犯难地说。
“没办法,得先给五关。”闻中尉叹了口气,“这城门,我的斧头可难劈开啊。”
“这帮家伙看来打算坚守不出。”孟琼皱眉道,“天杀的,这些家伙哪来这么多粮食?现在可是冬天!”
闻中尉摇头道:“他们的人数远少于我们,倘若僵持下去,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好处,但要是硬攻,恐怕将伤亡惨重。”
“这帮该死的乱匪!”孟琼恨恨地咒骂道。
孟琅遥望着远处的城池,若非亲眼所见,他真难以想象那样恢弘的城墙仅仅只是一个贵族府邸的外墙。这城墙上甚至还有瞭望的城楼,此刻,里面就有几个人影闪动着。
他想了会,问:“要是我有那投石机的图,你们能找人造出来吗?”
第145章 城破(一)
孟琅记下了投石机的图。他向来过目不忘, 没有想到此时竟能发挥这样关键的作用。孟琼激动地一跳,勾着他肩膀叫道:“哥,你太厉害了!你简直是个天才!”闻傲远也振奋道:“如此, 我们很快就能攻破这座城了。”
与此同时, 城内的钟、黄二人也发现了敌军营地中的异样。
“他们砍了许多木头, 搭了一个大大的架子。”城楼上的哨兵报告道。
黄天沉着脸看向次座上的钟青天:“我听说长明人打五关时用了一个木头怪物, 能把石头抛上天,该不会他们现在造的就是这玩意儿?要是那样,你想把他们耗死就难了。”
“兄弟何必灭自己志气?是不是那木头疙瘩还不好说咧。”钟青天按着自己的大拇指, “就算是,他们不是还没造成吗?”
黄天冷哼一声:“你当初求我收留你时可没说会有这样大的麻烦!你最好快点解决官军, 否则, 我就只能解决带来麻烦的你了。”
钟青天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面上仍恭敬道:“老兄,放心吧。我保证他们这玩意造不成!”
黄天却不太相信,实际上, 他心里已有些后悔让钟青天的人进城了。这都怪他那个婆娘!他这辈子还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呢,钟青天真是好福气。不过这钟青天实在够不要脸,不仅把媳妇送给他, 还跟他称兄道弟, 一点都不觉屈辱, 这种怂包怎么能打得过官军?
不过, 钟青天要是失败了也好,那样他就能把他名正言顺地献给官军了,他手下那些人马, 也就彻底归了他黄天的满腹盘算,在一看到他屋里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时就忘了个精光。所谓干柴烈火, 他这老光棍遇上这么个艳蛇似的女子自然走不脱。两人一番云雨后,那女人就问起了官军的事。
“你汉子说他能搞定。”黄天这才把抛之脑后的东西想了起来,他撇撇嘴,不屑道,“我倒要看看,他想出了个什么法子!”
钟青天确实想出了办法。他派一个人假装叛逃,伺机烧了那木疙瘩。为此,他特地把那人毒打了一顿。不曾想,那人骗过了闻傲远和孟琼,却在动手时被日夜守着投石机的孟琅抓了个正着。不过,这家伙却没被官军杀死,而是被他们放回来了。
那死里逃生的家伙屁滚尿流地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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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跪在黄天面前干嚎:“他们造那玩意叫投石机!那东西能举起千斤重的石头,一下子就能把城墙砸穿!姓孟的哥哥说了,劝我们趁早投降,要是归顺,就保我们性命。”
聚在大堂里的人一下子炸开了。
“投石机?听说长明人就是用那玩意攻破义关的!”
“老天,这可怎么打!”
“他们真会放过我们?”
“你瞎放屁!”钟青天一拍大腿,站起来,怒斥那探子,“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黄天却问:“说这话的是姓孟的哥哥?”
那人赶紧点头:“是他,是孟家的第二个儿子。”
黄天心下稍动。他听说过孟琅的美名,知道这人是个君子。钟青天见他那样,心中大喊不妙,忙说:“这些当官的都两面三刀,老兄,你可千万别被他们骗了!咱们要是开城献降,肯定会被杀得干干净净!别忘了,咱们都杀了贵族,那可是砍头的重罪!”
黄天有些不快,心想他杀的人可没钟青天多。回屋后,他便对女人抱怨道:“为了你,我可真是把自己扔进火炉了!如今这情况,我非得被你汉子害死不可!”
女人关心道:“怎么,你们打不过官军?”
“怎么打得过?围在外头的官军多得跟牛毛一样!”黄天烦躁地叫道,“这都是钟青天惹的祸!该死的,我干嘛要留他一命?”
女人轻柔地摸着他的手,安慰道:“兄弟你歇歇火,既然这乱子是姓钟的惹出来,你赶紧叫他收拾就是。我跟他呆过一阵,知道他鬼点子多,你可千万别被他诓了。”
黄天狐疑道:“他还有办法?”
“肯定有。”女人手摸到了别处,黄天给她搅得不能思考,索性先泄了通火。他心情一舒爽,忽然觉得目前的情形也不算困难,低声嘟囔:“反正,他们要的不是我的命”
女人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卧在床上,半斜着睡意迷醉的眼望他:“你还不睡?我可累了。”
黄天被撩拨得不能自主,嘿嘿一笑,钻进被窝将人搂住:“睡什么?夜还长着哪!”
“哎呀!你这死汉子,累死老娘了”女人娇声抱怨,被里一床春浪。黄天痛痛快快地厮缠了几次,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第二天,他特地登上城楼,远眺官军营帐,里面的木疙瘩就像个屹立在雪原上的巨人,扎眼得很。他默默观察,心里越来越倾向于某个想法。
过了两天,当他再次登上城楼时,一队官军骑马跑来,远远地将一支箭射到了城墙上。
黄天捡起箭,上面缠着一条布,他心中一动,赶紧把布藏起,回去后就找来一个当过私塾先生的兄弟,把布交给他,急切地问:“这上面写的啥?”
那人一看,忙激动地说:“上面说,他们只要钟青天的命,你要是投降,就是立功,绝不追究你杀了老爷的事。”
这句话真是喂到黄天心窝子里去了。他立即心神摇荡,不能自主。那一边,钟青天很快就知道黄天收到了官军的密信,然而,黄天却不愿意把信给他看。
“老大,你得赶快拿定主意。”被他派出城的那探子急道,“那人说了,谁先投降,谁就立功。”
军营,孟琼遥望着远处紧闭的城门,问孟琅:“哥,这招能行吗?”
“一山不容二虎。”孟琅自信地说,“就算他们不内斗,也会互相猜忌,无论如何对我们都是好事。”
“啧啧啧。”孟琼感慨,“老奸巨猾。”
孟琅纠正:“这叫兵不厌诈。”
“那你觉得谁会先动手?”
“钟青天。”孟琅不假思索地说。
“为什么?”
“因为他心够狠。”孟琅说,“他不是能吃人吗?”
“我可不希望他活下来。”孟琼低声咕哝,“还是黄天好对付些。”
某个深夜,钟青天果然派人来了。还是那个之前被孟琅放走的人,这次,他看起来悠闲多了。
“我们老大愿意归顺你们。”那人盯着孟琼,谨慎地说,“但是,我们怎么确定你们不会反悔?谁都知道你们有人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酒坛子用。”
孟琅严肃地说:“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他归顺,就会性命无忧。”
孟琼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闻傲远说:“我也可以保证。”
“他要是能把黄天的人头提来,我保证不动你们一根手指。”好一会,孟琼不情愿地说。
那人犹豫道:“这我恐怕要回去跟老大商量商量。”
“你们最好快点决定!”孟琼恫吓道,“投石机马上就要造好了!到时候,不管青天黄天,都一样遭殃!”
深夜,钟青天的窗户响了。钟青天披着睡衣,拿着刀出来,从门缝里窥见是探子,才让他进来。二人站着小声谈了一会,探子便走了。
钟青天转回里屋,坐在床边,他脚边是一双绣花鞋。
他沉默许久,心中纠结。他不了解孟琅,但他了解孟琼,那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忽然,他床上传来一个声音。
“你要是不动手,姓黄的可就要动手了。”
“你确定他要杀我?”
“你难道没看出来?”
“这狗崽子。”钟青天骂道,“他以为自己能活?那些贵族都话说得比唱得好听,可干起事来却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床上的人冷哼一声:“他怕是已经忘了自己以前猪狗不如的日子。”
“我信不了那些贵族。”钟青天决然地说。
“那你要怎么办?等姓黄的来杀你吗?”床上的人撩开帘子,竟是昨日还依偎在黄天怀里的女人!她气冲冲地说:“这鬼日子我可是受够了,那姓黄的每晚都折腾我——他娘的,跟头猪一样拱来拱去!像没上过女人似的!”
“阿巧,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
“少来这套!”女人眼睛一瞪,“我跟着你是因为你是条汉子,可你现在就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要我说,死在官军手里也比死在姓黄的手里好!”
钟青天仍是纠结,阿巧一瞪眼,气呼呼地出去了。
钟青天在屋里兀自沉思。他是投诚,还是不投呢?黄天无能昏庸,能依仗的只有这座城,要是城破了,他肯定完蛋。可要是投诚,他怎么能相信那帮贵族?那帮穿着衣冠的禽兽?他绝不会忘记他在他们那受到的屈辱——那些家伙根本不把他们当人!根本不!
突然,有人轻轻敲了敲他的门。钟青天警觉抬头,凑到门边低声问:“是谁?”
“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阿巧!钟青天忙打开门,发现女人竟穿着男装站在他门前。他大骇:“你怎么这副打扮?万一黄天酒醒了怎么办?”
“他睡得不能再死了。”女人举起一个布袋,上面还滴着血,她得意地说,“我把那狗东西的人头给你带来了。”
“你怎么——”
“你听我说。”女人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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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说,“那些官军要杀也是杀钟青天,可他们又没见过你,哪知道钟青天是谁?现在我是被你跟姓黄的糟蹋了的姑娘,你是我勾搭的相好,咱们恨透了黄天,听说官军有意招降,就杀了他来投奔他们。”
“要这样官军很快就会听说你跟我都不见了!”
“他们没时间听说。”女人精明地说,“我出去时把城门打开,让他们去攻城。他们攻城时,咱们就跑!”
“那弟兄们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女人盯着钟青天问,“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我说了,我受够了!”
钟青天望着女人,黑夜里,她那双眼睛绽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瞬间,他果断地说:“走!弟兄算什么,你才是二当家!”
“算你有良心。”女人嫣然一笑,拉着钟青天就跑。
二人偷摸出了城,如计向官军献上黄天人头。女人声泪俱下,仇如烈火,军帐中人皆为之动容。闻傲远道:“如此,当速速进攻!”
孟琼却盯着钟青天:“此人是谁?”
钟青天死死垂着脑袋,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他?”女人抹着眼泪说,“我相好。我一个人哪里杀得了黄天!各位老爷大人,求求你们快攻进城去,杀了钟青天吧!”
孟琼仍怀疑地望着钟青天。突然,冬子大叫道:“庆叔?”
钟青天一愣,背上汗如雨下。下一瞬,他就给冬子抱住了,后者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大哭道:“庆叔,真的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啊?天啊天啊,各位大人,我认识他,我小时候还在他家吃过米呢!他是个好人——你怎么进匪窝了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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