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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0-295(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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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剑戳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下一瞬,诛魔剑剑光大涨,他体内的灵气忽如江海朝其中涌去,他看到宏元的身体一寸寸被照亮,在那一团漆黑中,诛魔剑的剑尖无比闪亮,在剑尖顶部,是一颗漆黑的珠子。

    孟婆举起双爪,猛地将惊堂木拍下。诛魔剑刺进了摄魂珠,以秦镇邪的身体为引整个聚灵阵的灵气都朝诛魔剑倾泻而去!所有人都忘了,那是曾斩杀魔君的剑,是天生与魔为敌之剑,没有什么比魔器更能激发它的斗志,然而丧主之剑宛如失木之萝,若无秦镇邪出剑,诛魔亦不过一把破铜烂铁。

    宏元嘶吼着,咆哮着,体内的煞气尽数涌出。秦镇邪紧紧抱住孟琅,大吼着将诛魔剑深深刺入,他的手肘几乎没入宏元身体,煞气冲进他胳膊,他的手瞬间就失去了知觉,然而他知道自己还握着诛魔剑。庞大的、无可计量的灵气灌入宏元的身体,那对鬼来说是最为恐怖的酷刑。

    宏元惨叫着,煞气四溢,这是最后的挣扎。这挣扎惊天动地,狂暴的煞气一时间竟可与聚灵阵相抗,就在这时,数十个近乎透明的法相出现,金身铸就长城,在宏元头顶压下!登时,宏元带着诛魔剑坠向大地,随着一声巨响,羽化岛上尘埃四溅,半空中一片黄蒙蒙。

    百川随即将惊堂木压下,羽化岛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哀鸣,丝丝缕缕的煞气从惊堂木下涌出,宏元的怒吼传来:“你们休想杀我!休想!”

    可压在他身上的惊堂木重如山岳,刺入他的身体的诛魔剑宛如长钉。他身上的煞气在一点点消散,他的面目也一点点回归原来的某样。百川丝毫不敢移开惊堂木,即使他神格已将燃烧殆尽,他仍不懈地将惊堂木向下压去——他实在畏惧宏元再次复活!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除掉他,无论!

    惊堂木一寸寸下沉,羽化岛簌簌发抖,终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羽化岛再也无法支撑,这块屹立海中千年的巨岛分崩离析,一块块坠入海底。

    孟婆急道:“不能让他逃进海里!”

    百川抬起惊堂木,宏元确乎就在那地上,他已经不是之前那半人半兽的模样,甚至不是宏元仙君的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普通的脸,是一具平平无奇的身躯。宏元望着头上的漫天神灵,怪异地笑了一声。

    他阴森森地盯住秦镇邪,说:“当初,就该把你从那女人肚子里活剥出来,那样,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秦镇邪沉着脸,问:“你到底为何要抓我娘!”

    “因为你,因为天灵根!”宏元哈哈大笑,“倘若要杀死神仙,就必须获得可与神灵匹敌的力量!一千多年来我什么方法都用尽了,灵器、魔器、炼人、炼鬼,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放过!我怎么会输!我怎么会输!羽化岛将毁灭,天底下不会再有神仙,本该如此,本该如此啊!”

    稀薄的煞气不断从他体内溢出,他的身体随之开始消亡,这个存活了千年的青煞的生命已走到穷途末路,可他仍在厉声诅咒。

    “你们以为这就是结束吗?不,我还会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将你们都杀光”

    宏元已近癫狂,他的诅咒令所有人为之心惊。流星子怒道:“杀了他!”众人一齐怒吼:“杀了他!叫他魂飞魄散!”百川举起惊堂木,就在这时,孟琅悲哀地问:“你如此恨神仙,莫非是因为威灵真君害死了你姐姐?”

    “他害死的何止我姐姐!”宏元双眼暴突,竟从地上挣起,下一瞬他就给惊堂木砸了下去。他疯狂地笑道:“他害死了我全家!我们所有人都因他死去!就因为他帮了金雷国!我们本已经胜利,就因为他横插一脚!那时候哪个神仙听见我的乞求?狗屁的神仙!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这天底下就不该有神仙,你们凭什么插手人间的事”

    百川忽然明白了。他说:“你是律国人。”

    “我会杀了你们!千百年来死在你们手下的何止一个律国!你们不配为神,不配,不配——”

    “可我们也曾降下甘霖,也曾为人驱除邪恶!”百川厉声道,“以一己所受之不公,祸害天下,杀害数百万生灵,你又凭什么在人间肆意妄为!威灵的罪,上天已有罚断,你杀他时他已境界不前数百年,皆因他心中有愧神格不稳道心不定!你以复仇之名,为祸人间千年,残杀无数生灵,你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

    “是你们先害了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天经地义!”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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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今日的结局,也是天经地义!”百川再次将惊堂木拍下,一声脆响,宛如了结,宏元飞快消散,一阵渗人的大笑从他口中逸出,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时,秦镇邪悲愤地说:“你也害了我全家。我也有姐姐,我也有兄弟,我也有父母!你干的事和威灵真君和你口中的神仙有什么区别?你如此憎恶他们,却跟他们一模一样!”

    宏元一愣,狂笑声戛然而止,有什么在他眼中划过,似是震惊,又似是茫然,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他已全部消散了。明亮的天空下,羽化岛已经沉没,巨泽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结束了。

    第285章 三年之后

    “那天地间是一阵地动山摇, 顷刻间长寿殿就土崩瓦解,那长卧殿中的老皇帝也自然一命呜呼。太子殿下瞧见此等惨状,心中怎能不恨?当即检点人马, 奔出金汤关, 誓要摘了那申国二王子的人头, 回来给老父祭头七。

    谁料天龙一走, 地头蛇就四起,那游荡横山的舒大趁娄京防卫空虚,举几十万大军打来, 不日就破了娄京城。这舒大在娄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干的最大一桩恶事就是烧了梧桐殿。俗话说, 人在做, 天在看,这舒大竟敢烧毁神灵的寺庙,自然要遭报应。他在娄京统共不过过了四十四天快活日子, 就叫沙州刺史一箭射死了。

    这沙州刺史保皇心急,却犯了个大糊涂,他不仅抽走了沙州大半兵力, 甚至连金汤关的兵力也抽走了。他万万不知, 此刻申国新王正率十万大军朝咱连国进发哩。那申国二王子逃回国后, 本被太子殿下打得落花流水, 连国都都丢了,谁知他信奉一个原身是大鸟的祖宗,那祖宗感念他兄弟大办祭祀, 显了灵,化作人形, 居然夜袭殿下大军,杀了国师!

    要知道,太子殿下之所以能一举攻破苍羽,全凭国师的神通,如今国师一死,殿下心中大乱,军中也人心浮动,正值娄京传来急报,太子殿下仓皇班师回朝,正碰上那赶回苍羽的申国大军,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仇人相见眼分红!

    双方是大战一天一夜,太子殿下心怀杀父之仇,自然神勇,奈何那申国得了神助,气头正盛,殿下竟敌不过,折在了他们手里!那申二气如长虹,率大军直奔咱连国,可恨沙州刺史目光短浅,抽了金汤关兵力,那申二入金汤关如入空囊,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我连国国境!

    山北诸刺史联袂相抗,奈何山北遭了大旱,又经乱民匪寇一通折腾,实在无力将那申二赶回。不消一年,燕岭以西已尽为申国所有,燕岭以东则有两个绿林好汉,率乐州民与申二相抗,又有燕州刺史符晓通,举兵十万,依燕岭之险峻,筑山城之堡垒,作长久之计。

    我山南依赖横山天险,至今无事。山南诸刺史纷纷举长明、徐风、仙鹤、参丛、瀛水遗后,各出名头,说是抗申,其实并不派兵北上。如今放眼这天仙阁外,街市喧闹,车马骈阗,好一副太平景象,再看那山北狼烟遍地,白骨填野,真令人心中惨痛,不禁潸然!

    可叹先帝早病,子嗣稀薄,太子殿下登基后,又多猜忌,同胞手足,杀戮殆尽,以至今日无一个主事者!如今诸刺史各举五国之后,貌合而神离,面同而心异,隔岸观火,岿然不动,却不知山南山北,本为一体,那申国的火,终要烧到山南来!

    只望现在有一力士,重举王号,游说五刺史,举兵北上,那申国士兵虽猛如虎狼,我山南子民亦非鱼肉!若诸刺史齐心协力,聚精兵,持利器,择良机,趁那申二全力进攻燕州之际,举兵出击,必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则收复燕岭以西,指日可待!恢复我朝正统,指日可待!”

    台上说书人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台下听书人喝茶闲叙,问桑话麻。这之中有个有心人,生得龙头豹首,猿臂蜂腰,气态不同常人,也确乎是个人物。

    此人姓谈,乃徐州刺史府下参军,现奉徐州刺史之命四处查探消息,他虽为徐州刺史办事,却看不起这个昏庸懦弱的老头,暗地里怀有二心,趁着打探消息的便利,四处结交豪杰。他听说这酒楼前些天来了个算命先生,颇为神异,是以这几日一直在此处徘徊。

    不料那算命先生一连几日都未到,谈锋心中不耐,本想着今日要还见不到那算命的,就去别处打听打听,谁料,他今日真在这酒楼遇见了两个异士。

    那两人一来,便捡一靠窗小桌坐下,对酒楼中人中事似乎全不关心。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气如山岳,眼如沉渊,似非凡人,另一人戴幕离,着青袍,宽袖中白瓷似的一双手,想来非富即贵。

    谈参军不过往那边望了两三眼,那高大男子就瞧了过来,眼神漠然,谈参军不慌不乱,拿了酒,挨到那两人桌边坐下,攀谈道:“二位气态潇洒,不同常人,小子心生钦佩,不禁多看了几眼,不知二位是哪里人?小子谈锋,本是明州人,现在徐州刺史府下办事,虽俸禄微薄,也想请二位侠士喝顿好酒,畅谈一场,也是美事。”

    那高大汉子抬眼看向那带幕离的,后者微微转过头,温和道:“我二人一是徐州人,一是鹤州人。参军盛情,实在难却,可惜我二人已经约了人,恐怕不能奉陪了。”

    谈锋看清他幕离后容颜,不禁一惊:此人不过二十三四年纪,头发竟全都白了!观其容貌仪态,俊逸出尘,飘然不凡。谈锋越发客气:“不知二位侠士等的是谁?某可有幸与他一同喝酒?”

    “让你见见他倒也不妨。”白发人望向那高个,笑道,“兴许,我们可以请他为参军大人看看相。我瞧参军气度不凡,恐怕不会长居于卑位,可惜我相术不精,若能让他给你指点一二,也是件好事。”

    谈锋一听,不禁心神激荡。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即在那高个汉子旁边坐下,点了好酒好菜,攀谈起来。这二人原来是道士,因时局混乱,匪寇频出,原先栖居的道观被毁,便四处云游了。那待幕离的姓孟,年二十六。那高个姓秦,年二十二。

    谈锋一听,马上道:“原来二位乃高道!实不相瞒,孟道长方才所言,一举道破某人心事。如今天下大乱,山北生灵涂炭,山南虽烟雨繁花,却是彩虹一现,难以长久,不出十年,必有大乱。二位道长对这天下局势,可有什么高见?”

    那姓孟的道士但笑不语,那姓秦的则说:“你问的这些,没人比我们约的那人更清楚了,等他来了,你问他就是。”

    谈锋便转过话头,问起别的事来。然而,除之前打听到的外,他竟再无法打听到这二人一件事。他们是哪个道观的,师从何人,要往何处去,又有何打算,如此种种,二人一概不答。

    不仅如此,那姓秦的道士神色越发冰冷,似乎有些不耐,谈锋便闭了嘴,只谈些本地风土人情,没想到谈起这些事,反引起了孟姓道士的兴趣。二人相谈甚欢,秦姓道士的神色却越发不耐了,突然,他扬首道:“百病消来了。”

    “来了?”孟姓道士朝门口望去,谈锋亦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背着大葫芦的老头大汗淋漓地走进酒楼,直奔这张小桌而来,边走边招呼道:“孟道长!秦老弟!”

    他人还未到,已伸出手,遥遥地朝那白发道士拱手,欢天喜地地喊道:“孟道长,我可算是见到您啦!之前您那一剑的神姿,已令老夫神魂难忘,不料三年之后,我竟有机会亲眼见到您!您——”

    走近后,那老头神色忽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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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诧地盯着那孟姓道士,结巴道:“您,您,您”

    他却说不出话来了,只愣愣地站在那,盯着那道士看。道士笑道:“先生请坐吧。我上次与你分别后又发生了许多事,于是容貌有了些变化,还望你不要见怪。”

    百病消在他旁边坐下,仍忍不住瞧着那道士,惊奇之色,溢于言表。谈锋一番探听下来,察觉到三人关系不同寻常。那百病消虽然年老,却对这白发道士十分尊敬,他虽然呼秦道士为弟,可秦道士却直呼他名姓,并不把他当做兄长对待,但神态间又无倨傲之色,那白发道士对百病消更是分外亲切,三人关系,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百病消盯着那道士看了良久,又瞧瞧秦道士,后者主动伸出手,百病消一看,更加惊异,叫道:“你的天灵根居然续上了!孟道长,这莫非是你的功劳?”

    “的确是他的功劳。”秦道士说,竟笑了一下。

    “孟道长果真神人呐!不知二位来找我所为何事?”百病消搓着手道,“若要看相,只怕老夫是班门弄斧,若要炼丹,我看秦老弟大劫已过,元气充足,已然改换天地,老夫真不知二位来找我究竟是何事。”

    “只是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和真道长替我炼丹。”孟道士说,“我已经从阿块那听说了真道长的事,他既已消散,我也无能为力,只有送你一本我师傅的手记,里头多是卜卦之术,还望百先生不要嫌弃。”

    百病消两眼一亮,双颊亮红,赶紧道谢接过那本薄册,当即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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