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嗯?”男子眉目疏冷,眸底含着淡淡慵懒意,等待着听她答复。
殷灵栖悠悠一叹:
“你说要杀我的时候,手抖了。”
“……”
男子神情蓦地一冷,瞥了她一眼,缓慢松开了扼住细颈的那只手。
“这里都装着什么?怎么那么多心思。”他指了指心口位置。
“是这里,”殷灵栖伸出手指点了点头,“这里装了脑子。”
“你太聪明了,留着是个后患。”男子隔着银制面具,意味不明打量着她。
“阁下不必多言,我明白。”殷灵栖从容不迫,“楚山孤不涉江湖庙堂纷争,长久保持中立,所以你和他们一样,是来杀我的,不是救我的,对吧?”
“所以,今日是我命大,在两方不知来路的势力争斗时,同姑姑趁乱侥幸死里逃生,这样说满意了吧?”
男子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少主,痕迹已经清理干净了。”
下属来禀报。
“走。”男子冷声下达了指令,转瞬之间,一行人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殷灵栖望着那人最后消失的身影,嗤笑一声。
“公主认识他们?”慈姑凑上前来。
“不认识。”小公主翻脸无情。
她同慈姑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掐着手指算了算:“估摸着时间,禁军也该来了吧?”
话音落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一行披坚执锐的军队匆匆朝她所在位置赶来。
为首者有点眼熟……
“世子来做什么?”殷灵栖看了萧云铮一眼。
“回京后听说公主离府后不见踪迹,碰巧遇见禁军的人,便顺路一同过来了。”
“碰巧、顺路,这可真巧啊。”
殷灵栖半笑半不笑地叹了声。
萧云铮并不理会她,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全程静默不语。
及至山脚下,将要分道而驰时,殷灵栖脚步一顿,刻意慢了几步,等他走至身边忽然出声:
“世子地宫里说的话,还作数么?”
“什么话?”萧云铮淡淡望了她一眼。
“真不记得了?要么我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世子回忆起来?”殷灵栖微微侧首,视线扫过周遭好奇的目光。
萧云铮目光遽然一凛:“不必。”
耳根微微泛起极淡的红。
殷灵栖微微眯起眼,盯住他:“嘘,殿下不会假戏真做,对我动了真情吧。”
“……放心,不会。”萧云铮道。
“逗你的,紧张什么?”殷灵栖悠然自得笑了笑。
她抬起头时,一片雪花飘然落在发上。
京城迎来了今岁第一场雪。
“下雪了。”殷灵栖道。
“又过去了一年。”萧云铮望着她发梢细雪。
“好冷哦。”殷灵栖搓了搓动的通红的手,不经意间露出血迹,便缩回袖子里。
萧云铮移开目光,只道:“冷就多穿……”
殷灵栖没听完他说话,跑去找慈姑:“姑姑,我记得府上有几床新棉花做成的棉被和衣裳,下雪了天好冷,我想送给柏逢舟御寒。”
“好啊,公主喜欢便好,回去后老奴便请柏公子过来府上。”
萧云铮目光一沉。
他声音极冷:“……柏逢舟不在翰林院,潘生醒了,他去皇城司探望了。”
“他去探望潘生了?”殷灵栖转头望萧云铮。
萧云铮不给她眼色。
“不好!”殷灵栖提起裙裾跑去吩咐车夫:“上车,去皇城司。”
“你就这么紧张他?”萧云铮面色阴沉,连“公主”也不唤了,直接以你我相称。
殷灵栖没心思理会他,撂下帘幕,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第35章 修罗
天地苍茫,上下一白。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在寒风中狂飞乱舞,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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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熙攘繁盛的长街如今寂寥了许多。马车的残影穿过雪瀑,消失在北风里。
殷灵栖撩开帘幕,下了车,步入皇城司的大门。
迎上来引路的官吏面生。
殷灵栖微微侧首:“你瞧着面生,你们皇城使大人常用的两名下属呢?”
“回公主的话,雾刃、宿刃两位同僚今日出了外派的任务,未到司内挂职。”
“哦,出去了,”殷灵栖若有所思笑了笑,“听闻,潘生已经醒了?”
“是,多亏了公主请来神医,那位姑娘清早又过来施了一回针,不多时潘榜眼便神智清明了许多。”吏员道。
殷灵栖停住脚步,侧耳仔细倾听:“本宫似乎听见了哭声?何人在皇城司哭泣?”
吏员答:“是潘家娘子,潘榜眼昏迷几日,听闻终于醒了,一早便赶过来探望。”
“除了她,还有别的什么人来过吗?”殷灵栖由他引着路,越过威严肃穆的官署重重院落。
“同窗探花郎柏氏来过,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他便候在司内,等待潘娘子离开。”
“柏逢舟人还在皇城司?”
“在的。”
一道清润的男声自簌簌落雪声中响起。柏逢舟身着半旧松绿棉袍,支起一把青绸油纸伞,站在月洞门前静静望着她。
青年执伞长身玉立,背后白雪纷飞。
殷灵栖知他还未见过潘生,忽然松了一口气。
“下雪了,外头冷得很,柏公子还不回去吗?”她将冻得微红的手缩回袖中,快步走上前。
柏逢舟向她倾斜油纸伞遮住细雪,温声道:“潘兄还在同嫂夫人说些体己话,我便在外候着。”
“那也不能一直在屋檐下傻站着等呀,天寒地冻的,柏公子不冷吗?”
柏逢舟微微摇了摇头。
殷灵栖有些不悦,握住他露在外面执伞的手,被手背温度冰得倒吸一口冷气:“你瞧,手都冻僵了,还和我嘴硬。”
少女温软的掌心贴上手背的瞬间,暖意顺着相贴的肌肤渡向冷到失去知觉的手,柏逢舟耳尖微微发红,偏过头去。
这一侧首,目光便意外撞上回廊间两双冷冽的眼睛。
男子身披黑色大氅,立在厚重的门扉前,飞雪萦绕周身,他定定注视着伞下青年少女相叠的手,明明眸中情绪平静不见一丝波澜,却无端施加出极强的压迫感,透出危险气息。
另一人身着五品以上绯红官服自门外踱步而入,愠怒形于色,眼底燃着愤懑之意。柏逢舟只需透过他攥得泛白的骨节,便能窥见其人难以隐忍的满腔怒火。
纷扬白雪中,悄无声息涌起火药味。
“在看什么?”殷灵栖发觉眼前之人情绪有些不对劲,抬眸顺着他的目光,自伞下望过去。
啧,一大清早的,人来得可真是齐全,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在。
“公主脸色不佳,看起来很是虚弱,昨夜没睡好吗?”
齐聿白撑伞走到她身边,声音压着怒意。
废话。
在通天阁死里逃生一整夜,忙到现在连口热乎的早膳都没吃上,面色怎么可能会好。
殷灵栖淡淡移开视线,不欲搭理他。
“这是什么。”齐聿白目光一滞,忽然发现了什么,攥住她的手心从柏逢舟手背上移开。
“哪来的血,你受伤了?”
他翻开殷灵栖的手心,看见她娇细的皮肉上摩擦生出的划痕与血迹。
划痕是在地宫里被石壁磨出来的,血迹则是捅杀刺客时溅上的血。
齐聿白语气陡然一紧,质问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脏,别碰我。”
殷灵栖撇开他,漠然抽回手。
“我脏?”齐聿白看着自己那双白净匀称的手,冷笑一声,“公主是在嫌弃齐某的手,还是齐某这个人。”
“长公子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何必还要多问一句。”
齐聿白喉结滚动一下:“公主还在生我的气,关于阿妩?”
“本宫对长公子的情史不感兴趣,你可以闭嘴了。”
小公主待他的态度冷得滴水凝冰,让人望而却步。
“可臣对公主感兴趣。”齐聿白再度强硬地攥住她的手,力道极大。
“你听清楚,我同阿妩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矩之事。我待她好,是因为她是我的堂妹,是侯府流落在外的表姑娘。我不管你怎么想,即便退了齐氏的婚约,你也再难寻到一门好的亲事,何必非要闹至如此难堪的地步,你我都下不来台。”
“你算个什么,也配过问本宫的私事?”小公主扯了扯唇角,态度冷冰冰的。
“能不能寻到好的亲事,需不需要寻一门亲事不劳你费心。”
殷灵栖用力挣了挣手腕:“松开,你弄疼本宫了。”
齐聿白目光阴沉紧盯着她,不放手。
他当然清楚,殷灵栖会像对待三皇子那样,拔出簪子扎穿他的手掌。齐聿白态度强硬,绝不放手,甚至心底隐隐生出一种被她针对的期待。
“放开她。”
一股更为强势的力量,以压倒性的态势逼迫他放开。
齐聿白迎上那道针锋相对的目光,直言道:“世子殿下,这是齐某与公主之间的家事,你不该掺和。”
“三书六礼过了么,十里红妆抬了么?明媒正娶的婚仪都没给她,长公子何谈家事。”
萧云铮冷笑一声,“任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天潢贵胄,进了我皇城司的门,便得按皇城司的规矩来。”
“你……”齐聿白墨眸一紧,含恨咬了咬牙。
两人相对而立,锋利的目光无声交锋。
“你不是好奇本宫昨夜做什么去了吗?我说与你听。”
少女面上浅浅地笑着,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略显清瘦的面颊:“昨夜的确没睡好,有些憔悴了。调教新人调教了一宿,浑身都酸软乏力。”
齐聿白一愣,瞬间变了脸色。他没料到公主夜间竟是在沉溺鱼水之欢,更没料到她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男女秘事。
“你说谎。”青年眼尾硬生生逼出一抹猩红,“若昨夜只是在……你手上的血迹又当作何解释?”
“头一回试个新鲜玩法,玩得过了火,拿鞭子抽人抽出血罢了,小事,不足挂齿。”
房中鞭笞……
齐聿白面色骇然一白,饶是他并未行过房中事,却也有所耳闻。
他垂眸死死盯住悠游自得的小公主,眼尾偏执的猩红色愤恨加深。
殷灵栖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微微松散的云鬓,鬓边垂着几缕发丝衬着憔悴的小脸,倒真的显现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清丽媚态。
“奸夫是谁?”齐聿白极力隐忍着,自齿缝间冷冷逼出几字。
“共处一夜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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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栖轻笑一声,唇齿间回味着“奸夫”二字,目光悠悠飘落在死对头身上。
可不是么,昨夜的确是萧云铮始终同她共处一室,形影不离。
萧云铮视线触及她投来的目光,眼神交织间,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好整以暇等着小公主会如何开口。
“柏某不才,正是在下。”
伞下那道始终缄默的清瘦身影,突然出声。
殷灵栖蓦地一怔,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向眼前的清俊书生。
萧云铮唇角瞬间僵住,漆黑眼底翻涌着难以言明的情绪,意味深沉。
“原来……原来是你,终究还是你,藏得够深,我竟未料到,你真的敢做到那一步……”
齐聿白气得双手颤抖,深吸一口气:
“因着一纸婚约,我为公主守住清白之身多年,如今你我缔结的婚约尚未履行,公主便如此不顾惜名节,当真不怕遭人诟病吗!”
“名节有什么用吗?若本宫没记错,本朝本代已废止了贞节牌坊吧。长公子为我守住清白之身多年,你若是想为侯府要一座牌坊,我帮你向父皇请赏可好?”
殷灵栖温温柔柔地笑着,满眼透着不谙世事的真诚与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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