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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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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像在自言自语。

    王。

    这次联姻,等于青宫承认羽原是羽人族之王的身份。

    “觋鹭,那以后……我们青羽部也要归羽原管吗?”

    垣崮压低声音,他没得到回复,但心里感到不安,他抱怨:“就知道觋鸬不会安排好差事给我。”

    疲惫感再次袭来,垣崮皱起眉头,他皱眉的困苦模样与他老爹垣周如出一辙。

    青南转过身,脸上的面具在光影下显得苍白:“没有别的事要问,你去休息吧。”

    拿上羽扇,垣崮突然回过头,他说:“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三十名青羽部的青壮,他们得去打仗。以后,怕是没有太平的日子了。”

    青南的身影一顿,袖子下的手拳起,他听见垣崮喟叹:“觋鹭要是没有出使簇地,还留在青宫,大觋肯定不会听信觋鸬的鬼话。”

    拳头舒开,青南感到一股无力感袭来。

    将他派遣往簇地的是青宫大觋,隐瞒他青宫与羽原有意图联姻的,也是青宫大觋。

    在那间幽深昏暗的房间里,总是躺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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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起,唯有一扇窗通往外界的青宫大觋到底看到了什么,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垣崮已经离去,院中空寂,青露蹲在石阶上,抬起的脸上有两道泪水,他在无声地哭。

    无论是巫鹤还是青贞被嫁往簇地这个可怕的地方,嫁给冷血的簇地执钺者羽原,她们都会身处险境,孤立无援。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青露不禁瑟抖。

    羽邑与簇地要联姻的事,很快在簇地传开了,青露觉得簇地巫觋们看他的眼神比以往更不友好,不过已经无暇理会。

    簇地的执钺者开始为婚礼做准备,甚至将高屋的柱子重新粉刷,手工业区昼夜不停的忙碌,准备婚宴用的大量器物。

    显然执钺者很重视这场婚礼。

    青南在院中书写竹文,院外的声音吵闹,他无法摈弃声音,低头执笔,在青黄色的竹片上留下一行行符号。

    居所位于通往高屋的大道旁,从今早开始,就不时有人从门外经过,次数比以往频繁。

    要是出门探看,会见到头顶花卉、布料的妇人,挑着担着器物的匠人,还有手忙脚乱搬运活猪、活鹿、禽鸟、蔬果的屠夫和厨子。

    执钺者的婚礼将在后天举行,这会是一场盛大的婚礼,远胜执钺者的第一次婚礼。

    青南在竹片上书写下《朱觚》最广为流传的“四则”,他的记性很好,无一字纰漏。

    《朱觚》是篇记载羽邑王法的“文书”,一条条法规被写在一件红色的漆觚上,因此后世将羽邑的王法称作:朱觚。

    这件朱觚一直被供奉在青宫的主殿里,能见到它的人不多,能释读它的人更少。

    羽邑曾是羽人族的政治中心,也是知识中心,而青宫巫觋便是知识的载体。

    已经开始学习竹文,但还没认识几个符号的羽正把头压低,眼中充满诧异,他见过簇地巫觋书写竹文,但从没见过有人能如此流畅地去写这些形状各异,看似毫无规律的符号。

    “可有你认识的?”青南搁下书写工具,抬起头来。

    羽正趴在木案上,仔细端详,没多久,他用手指着一个符号,信心满满地说:“这是个没有头的人。”

    “这个符号意为:‘死’,人被断头就会死。”青南讲解时,眼前仿佛见到那般的血腥场面,鼻子嗅到广场上刑台散发的气味。

    “这里也有这个符号,这边也有,觋鹭,这段话写得是什么意思?”羽正很快在竹文上认出另外几个相同的符号。

    “这是《朱觚》开篇的四条法则,也被称作‘四则’,即:‘杀父母者死,杀兄弟者死,杀妻子者死,杀邻人者死’,意思是说:按法规,不管是杀害父母、兄弟、妻子还是邻居,都应该被砍头。”青南诵读竹文上的符号,并做解释。

    “没意思,你们羽邑就不会想出别的死法吗?将人像猪那样倒吊起来,在脖子上扎一刀放血,或者把人绑住四肢,用大斧将他的腰斩断,像在剁大鱼那样。”说这些话时,羽正的语气明显有些兴奋,他身上或许也有些许残忍的因子。

    “你也知道这是在杀猪与杀鱼,人不是食物,不是厨子刀俎上的猪肉和鱼肉,不能用如此残酷的方式去对待他人。”青南皱眉,他用绳索将竹片穿起,这篇出自《朱觚》的“四则”将留在簇地,成为羽正的“教材”。

    也许羽正熟悉竹文后,会去阅读与揣摩,也许出门后就将它随手扔掉,也许拿去烧火照明,这不是青南能决定的。

    “我知道,觋鹭讨厌杀人。”羽正往席子上一坐,将两条腿盘起,像个大人。

    青南系绑贯穿竹文的绳索,将它一节节系牢。

    “祖祭日那天,我阿兄本来要将俘虏押去祭台杀掉,要你主持祭祀,你不肯,还阻止我阿兄拿人杀祭。”

    羽正接住青南掷向他的竹文,并随手系在自己腰间。

    “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敢惹我阿兄生气,他只要把两眼一瞪,别人就吓得要死。”羽正在腰间胡乱打个结,是死结,很牢固,这篇珍贵的,由青南书写的竹文看来不会被他随手丢弃。

    “真奇怪,觋鹭害怕看见杀人,自己又不怕死。”羽正托住自己的腮帮子,歪头思考。

    没想明白觋鹭到底是懦弱,还是勇敢,羽正已经起身,并且大步朝门口走去,他的行动力很强,很快走出院门,忽然又从院门外探进来一颗脑袋:“觋鹭,我下回来找你,你还在吗?你是不是吃完婚宴就要回羽邑?”

    “我会在簇地停留些时日。”

    那颗脑袋很快消失了,只听见羽正远远飘来的说话声:“阿兄又要娶妻,之前娶的那位对我很好,可惜生孩子时死了……”

    簇地的执钺者羽原娶过一任妻子,亡妻来自势力较为强盛的朱羽部。

    通过武力与联姻,羽原与羽人族五部中的两部结盟,其余部族群零散且弱小,无法与羽原对抗。

    羽正双手搭在后脑勺上,仰着一张目中无人的脸,哼着调子从祠庙经过,他腰间挂着一串竹片,哗哗作响。

    一名年轻男巫朝院外张望,转身跟院中的觋申说:“是羽正,看来又去找觋鹭求学,他腰间还挂着竹文呢。”

    年轻男巫又说:“觋鹭俨然以师者自居,如今又要来一位青宫之巫,住进高屋,枕着执钺者的臂膀入睡。我们簇地的巫觋啊,日后在高屋更是说不上话了……”

    年轻男巫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觋申的脸色阴鸷,再不敢往下说,怯怯地退到一旁。

    黄昏,青露手脚敏捷地攀登瞭望塔,瞭望塔上是手执武器,怒目而视的簇地守卫,他毫不在意,与守卫站在一起,任由晚风将自己的衣物吹得凌乱。

    位居视野极佳的高处,他能眺望远方的海天,也将俯视下方的屋舍和道路,还看见站在高屋上,正与执钺者交谈的觋鹭身影。

    高屋前的广场上聚满簇地的权贵,他们穿戴上最华贵的衣物,聚在一起四处张望,交头接耳,威风凛凛的虎武士列队立在大道两侧,手执矛盾,林立的长矛仿佛是一片森林。

    广场上竖起朱漆的木柱,布置装饰有鲜花彩带,象征不同氏族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一个身影犹如头鹿般敏捷,坡道上挥臂奔跑,他在喊叫,只是距离太遥远,听不见他的声音。

    青露瞥见这个身影,连忙四处搜寻,他在南面的稻田与稀林之间,找到一支正在行进的队伍,队伍很长,很长。

    来了!

    青露因为紧张,手指紧紧抓住身旁的木柱,他目不转睛地注视那支队伍,队伍渐渐被密麻的屋舍遮掩,缓慢地向簇地的中心移动。

    屋舍里的人们呼朋引伴,纷纷出门观看,人群争先恐后向道路聚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青宫之巫的送亲队伍。

    簇地执钺者盛装出现在高屋前,他头戴羽冠,身披长袍,一手执象征军权的玉钺,一手执象征神权的象牙权杖,他在簇地权贵与虎武士的拥簇中步下坡道,迎接来自羽邑的青宫之巫,他的新任妻子。

    送亲队已经进入居民区,青露能看见一台竹轿,青宫之巫的身影为竹轿上的纱帐遮掩,朦朦胧胧,无法分辨她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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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第23章

    台地上升起一簇簇篝火映亮夜空, 众多的身影在烟雾中穿行,忙碌,巨大的陶鼎里沸滚着肉汤, 无数的陶甑里正在蒸煮米饭和糕点, 还有被串起来炙烤的鹿肉,挂起来烧烤猪肉和禽鸟, 不断被搬运来的一筐筐蔬果,一坛坛美酒。

    婚礼将在明日举行, 负责炊事的人群已经做好准备,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

    高屋的门道被火把与油灯点亮, 宛如白昼, 一群侍女绰约的身影消失在游廊上,青南与她们擦身而过, 他登上台阶,进入一间光线昏黄的居室。

    居室内有两名羽邑来的中年妇人,她们正在整理漆木箱中的织物,见到来者急忙起身行礼。

    青南低语:“将门看好。”

    一名妇人急忙前去关门,另一名妇人在前领路, 她将青南带往居室深处, 挽起帷帐, 青宫之巫正坐在里边。

    只是一眼, 青南便知道被嫁往簇地的是青贞,她身穿红白相间的长袍, 头戴白玉冠, 脸上有一副鹬鸟面具。

    她的称呼已经不是青贞, 而是巫鹬。

    夏时,羽邑举行帝君祭典, 青贞便是在这次祭典中成为青宫之巫,她到了成为神使的年纪。

    她的额头绘上有神徽,她的面具将伴随终身。

    天性逍遥自在的少女成为深幽神殿里的巫女令人感伤,而如今这个少女还将被嫁予簇地的执钺者。

    “觋鹭似乎很意外是我。”青贞的声音带着笑意,面具下是一双明亮的眼睛。

    在确认身份那刻,青南心中升起一股怒意,对青宫大觋和觋鸬的愤怒,而对方的笑语声,让这股怒意转化为愧疚。

    若是更年长的巫鹤,自己的感受会好一些吗?

    那个性格内向,不善言辞的巫鹤,又将如何在高屋生存。

    青宫本就不该因为懦弱与对强敌的恐惧,而将青宫巫女嫁与羽原为妻,为了自己的安逸,给他人安排不幸的命运。

    青南沉默,注视着身穿巫女服饰的青贞,留意到她左手腕上戴着玉镯与一串白陶珠手链。

    去年,青南出使五溪城,带回一袋江皋族的白陶珠,个个圆润可爱,青南将白陶珠馈赠身边人,青贞得到这份礼物,便将珠子做成配饰,一直戴在手腕上。

    “巫鹤她……她跟大觋说如果青宫必须嫁一位巫女,她会去。巫鹤想替我去,我知道。”

    青贞握紧自己的手,提到巫鹤,情绪明显有些波动,稍作停顿,才继续说:“巫鹤太老了,我合适,我是出于自愿,觋鸬倒也没有逼我。”

    那稍稍黯淡的眼眸再次亮起,她抬起头,真诚地看向青南,看见对方眼眸里深深的忧虑,她握住青南的手,压低声音;“觋鹭,你看,我没有感到害怕,我从小胆子就大,我不怕他。”

    这个“他”指的便是以残忍无情闻名的簇地执钺者。

    那双骨骼较男子纤细的手很暖和,确实手的主人没有在颤栗,心里没有恐惧。

    “当年我和青露第一次上山采药,遇到一头发狂的野鹿,青露吓得哇哇哭,还是我扔石子把疯鹿撵跑。我还记得,天黑后,觋鹭和巫鹤见我们俩没回来,上山寻找,最后在树上找到我们。觋鹭还夸我,说我比猎人都厉害。”

    青贞轻轻一笑,忆起往昔。

    “纵使是猎人,也有难以对付的野兽。”青南放开青贞的手,他叹了声气,朝帷帐外探看。

    房门仍紧闭,两名妇人还在整理随嫁的物品,屋外不见往来的身影。

    青南在青贞身前坐下,他压下头低语:“这里不是野鹿出没的谷地,是片血腥的荆棘林,想从容的行走其中,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

    青贞点头,她说:“觋鸬来一趟就被吓坏了,可是觋鹭没有不是吗?”

    终于从青南嘴角看到一丝笑意,而她也笑了。

    “父母把我送去青宫,本不是我自愿的事,我没有得选择,那时我才七岁。我刚到青宫又哭又闹,巫觋都讨厌我,只有巫鹤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长大后,我也不想当青宫之巫,我能想到在青宫待一辈子的样子,我害怕变成巫鹤,变成那样,仿佛活着是一件毫无乐趣的事情。”

    青贞低下头,看向自己脖颈上佩带的玉璜项饰,她抚摸玉璜,指腹轻蹭细如发丝的刻痕,这是件十分珍贵,唯有青宫之巫才能佩戴的神玉。

    “离开青宫也许不是一件坏事,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青贞的眼神坚定,她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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