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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1章 第71章

    景元十一年秋, 山雨欲来风满楼。

    乡试连着中秋,金长庆一早就跟惠娘说好,这次中秋节的应季点心都由他来做, 一来贺谢宣初次下场科举,二来庆祝一家人又?过?了个团团圆圆的八月节。

    汴京的中秋夜不设宵禁,可直至戌时了,雀金楼的点心还没送来,不仅如此, 谢徽父子一早被宣进了宫, 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家里顿时只剩惠娘母女?和薛氏夫妇,有股说不出的寂寥。

    时间越晃, 薛氏越是担心, 一是担心贡院里的大孙子, 二是担心皇宫大内的叔侄, 她脚底像生了茅草一样,一刻也坐不住。

    戌时中刻的时候, 雀金楼的随从姗姗来迟, 送来了今年的中秋龙凤团圆月饼,并一套十二花神模饼,一道额外应景的黄甲头魁鸡。

    随从恭恭敬敬的禀道:“回姑奶奶的话,今年的点心是窦小爷做的,东家一清早便进了宫伺候, 窦小爷怕姑奶奶等急了,便先做了些送来, 姑奶奶且尝着。”

    惠娘命人拿了些赏钱打发了雀金楼的随从, 心里却?越发忐忑了,论理来说, 宫里的中秋宴早该散席了,家里的爷们却?还没回来,亦不知是福是祸?

    她没有什?么门路打探宫里的消息,只能干着急。

    卯娘拉了拉她的裙裾问道:“阿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陪我上街看花灯呀?”

    惠娘故作镇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就快了!”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有婆子来报:“是府里的小爷从贡院回来了。”

    卯娘闻言嘚嘚嘚的跑到?门口去看,却?见谢宣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精神头儿尚好,开口便道:“阿娘,小兔子,你们有没有想我?”

    “想了,做梦都在想。”卯娘甜甜的笑道,“要哥哥抱!我们去看花灯好不好?”

    谢宣顺手将小姑娘拎在怀里,用下巴扎了扎小姑娘鹅蛋一样细嫩的小脸,被小姑娘一把嫌弃的推开:“哥哥臭臭!哥哥扎扎!”

    谢宣哈哈大笑,将她放在圈椅上兀自?走进了浴房,两刻钟之后他换了一身蜀锦对松枝团纹图案的袍子出来,一身的清爽,这时才?发现家里有些冷清,定?睛一看爷爷与阿爹竟然都不在,他纳罕道:“阿娘,爷爷和爹呢?”

    “一清早便进了宫,此时还没回来。”惠娘盛了一碗清甜醇香的羊酪递给他道。

    “这便奇了,什?么样的中秋宴吃这么久?”谢宣心下疑问道,“阿娘可派人打听了蔺家和裴家的情?况?”

    “借着送点心的由头问过?了,家里凡是有官身的都进了宫,跟咱们家一样的情?况。”惠娘说道。

    谢宣略点了点头道:“那应当可以稍微放一放心。”十有八九是宫里出了什?么事?,罪不及己家。

    “哥哥,走嘛,走嘛。”卯娘磨蹭到?他身前,一个劲儿的拽着他往外走,谢宣从善如流起身随她去外面看花灯。

    惠娘忙道:“刚下了考场,只怕身子还倦乏着,让你大爷爷带她出去玩罢,你略吃口饭,一会儿便去躺下歇一歇。”

    “娘,我不累,年轻人哪里知道累是什?么?你们给爷爷和阿爹他们留盏灯就好,困了便去睡吧,我带着卯娘出去看花灯。”谢宣说道,话音未落人便没影儿了。

    惠娘紧接着在后面张罗道:“你们俩多带几个随从出去,在外面略站一站就回来,不要待到?很晚。”

    “知道了,娘。”谢宣和卯娘的声音从远处遥遥的传过?来。

    薛氏笑道:“果然是少年郎,在贡院考舍里磨了八九天?出来,依旧生龙活虎的。”

    谢宣带着卯娘出了门,在一处摊位上买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儿灯,他瞅了瞅街道两旁繁华热闹的灯架,不由说道:“今年的花灯会貌似比以往更?热闹些。”

    小贩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吧,近日有兀目的使臣来访,因此比以往热闹了些,那些胡子的生意好做,他们出手豪横又?阔绰,汴京城的买卖人都卯着劲呢。”

    谢宣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毛,解开锦囊付了钱,没再说话。

    他牵着卯娘的手,在街上慢慢游逛,果然见到?了不少兀目人,皆是腰背双月刀,皮裘辫发,操着一口鸭叫般的兀目语在和摊贩们比比划划。

    “阿宣——阿宣——”谢宣身后传来一声朝气蓬勃的叫喊声。

    谢宣回头一看,不是迟意是谁?!

    谢宣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迟意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瞧你这话问的,汴京御街这么宽阔,只许咱们放春公子在,不许我在咯?”

    “你答完题了?”谢宣又?问道。

    “呃……算是吧。”迟意摸了摸后脑勺道,“我空耗在考舍里也是活受罪,主考官也不会因为我在里面多待一刻钟就录取我,你说是吧。还不如出来该赏月赏月,该游玩游玩。”

    “你啊,真不怕你爷爷捶你。”谢宣摇头失笑道。

    迟意忽然凑到?他的耳旁道:“我爷爷怕是没空理会我了,他至今还在宫里没回府呢。”

    谢宣顺势带着卯娘和迟意进了自?家的丰乐楼,边走边低声问道:“可知宫里出了何事??”

    迟意的婶娘是宗室女?,别家打探不到?的消息,迟家大概可以打探得到?。

    果然,迟意一边揪了揪卯娘的双平髻,一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兀目使者来催岁币了,不过?这次不仅要岁币还要求两国重新厘定?边界,再割些土地给他们,朝臣们这会儿都在宫里议事?呢,中秋宴会竟比大朝会还热闹。”

    谢宣身形一滞,轻声道:“原来如此。”

    “是战还是割地求和,总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怎么还商量起来没完没了了?”迟意纳闷道。

    谢宣吩咐楼里的伙计送几样新鲜的点心到?漱风阁,而后才?转过?头来对迟意说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大概上面想战又?担心战线拉的太大,仓促应战不一定?会取到?满意的结果,割地求和的话……无论割了多少地,被史官们记上一笔,卖国的耻称是洗不掉了,保准流传千秋万代,官家又?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必不会心甘情?愿的去割地,只能找群臣商议个两全之策。”

    迟意摇了摇头道:“多事?之秋啊。”

    其结果大概是不美妙的,因为朝臣至数更?了都没有归家,大抵还没商议出个章程来。

    戌时末,炙冷羹残,偌大的琼林苑中鸦雀无声,群臣静寂。

    景元帝拈着盛满桑落酒的金樽说道:“诸位爱卿可想出了解决之策?”

    龙图阁大学士霍时方出列说道:“回禀陛下,兀目人这次敢狮子大开口无非都是他蔺祈一人之过?,自?新政实施以来,又?是攻占西六州之地,占了西秦人不少土地,引发了兀目人的猜忌,又?是重筑河北路边防众城,实行保甲法,在河北路新置四?十将,引起了兀目人的战略误判,以为我朝有了备战之心,他们这才?心下不安,要求重新划定?双方边界的。臣以为想要解决这次的问题倒也好办,只要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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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黜新政,多给些钱财安抚住那些胡子即可。”

    霍时方一句话又?将问题扯到?了新政之争上来。

    “虎豹豺狼并不会因为绵羊软弱而放弃吃掉它,同理废黜新政,使河北路恢复旧时模样也并不能打消兀目人的想法,反而使之前的努力都打了水漂,臣以为此计不可。”蔺冕回道。

    景元帝对两方的说辞都不置可否,他将目光投向谢徽道:“玉砚,你也说说。”

    谢徽出列,郑重其事?的说道:“回禀陛下,臣是个粗人,只懂得兵家之事?。”

    景元帝点了点头问蔺祈道:“蔺相呢?如何想的?”

    蔺祈并没有因为被霍时方指着鼻子骂而恼羞成?怒,相反的是他此刻表现的十分从容淡定??*? ,他缓缓说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无非有两条路,要么战,要么和。关键是战要怎么战,和要怎么和?”

    蔺祈继续说道:“据臣所知,兀目朝堂并不安稳,皇族内部发生了两次内乱,甚至连太后,皇太子都死在了这两次内讧之中,新继位的皇太孙对之前杀死他祖母、父亲的人一一诛族清洗,兀目朝堂人人自?危,这次率领兀目使节团出使大齐的人是毕术,而兀目两次内讧都有这人的手笔,他在兀目岌岌可危,不过?兀目人一向主张强者为尊,只要毕术向兀目新帝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便可以转危为安。所以这次他一到?大齐就提加币、割地的要求,完全是把我们当成?了筏子,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我们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

    “那蔺相的意思是?”裴尔霏抬眸问道。

    “打还是要打,谈也是要谈的,甚至边打边谈都是可以。”蔺祈说道,“俗话说得好,事?缓则圆。”

    景元帝轻轻舒了一口气,一口饮罢金樽里的桑落酒,道了一声,“说下去。”

    蔺祈道:“大齐东北、北方、西北少量地方都跟兀目人接壤,西北由楚涵的熙州军牵制,是最令人放心的一方。兀目国都在大齐东北部方位,大量的兀目人也聚集于此,这就好办了。咱们可以派使者去兀目,与兀目人慢慢和谈,谈的越慢越好,主要是拖延时间,给大齐北方的守军留出充分的备战时间来。”

    景元帝闻言龙颜大悦,合掌笑道:“好极!好极!只是这出使兀目的人选?”

    蔺冕出列道:“臣本为鸿胪寺官员,愿为陛下分忧。”

    景元帝道:“好一个虎父无犬子,准了。”

    这时临安侯谢靡出列举荐道:“小蔺大人确实不错,可惜年岁太轻任使节长的话不够服众,臣有一人要举荐。”

    “讲!”

    “御史中丞谢京。”谢靡又?道,“举人不避亲,臣虽为谢京之父,亦深知谢京其人谨慎有辩才?,可以充当使节长一职。”

    “准了,谢京为官多年,政绩还算不错,出去历练一番也好。”景元帝略一思索道,“此次出使兀目,谢京为使节长,蔺冕为使节副使,借着给兀目太后祝寿的机会,好好同兀目谈谈割地求和之事?,能拖则拖,此事?不必急于求成?,要求稳。”

    景元帝如此安排也是有考量的,临安侯谢靡之子谢瑞当年被举报科举舞弊被革去功名,永不录用,临安谢氏夹着尾巴老实了许久,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既然临安侯有此请求,准了亦无妨。谢京办的好的话,加官进爵,谢京办不好差事?的话,又?落了一个口实在他这里,如此拿捏,不怕这些世族不听话。

    蔺冕、谢京出列领旨谢恩。

    景元帝抬眸看了谢徽一眼道:“玉砚,备战之事?就交给你们枢密院了。”

    “臣领旨,定?不负官家所托。”谢徽说道。

    事?情?商议完毕,琼林苑的中秋宴终于肯散了,景元帝不胜酒力,被内侍官扶着离场后,百官纷纷告辞鱼跃而出。

    蔺祈父子与谢徽父子一前一后踏出了宫门,在东华门外的马车旁略站了一站,蔺祈笑呵呵的看着谢徽道:“正值中秋佳节,走,去喝一杯。”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谢徽会意蔺祈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遂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蔺冕吩咐一旁候着的小厮去家里传个信儿,说人都出了宫,没什?么事?又?与好友去饮酒了,叫家人不必惦记。

    小厮拱手应是,领命回家传话去了。

    谢徽和蔺祈走在前面,谢壑和蔺冕在后面缓缓跟着。

    蔺冕感慨道:“喝完这顿酒我便北上燕京出使兀目,再相聚不知何年何月。”

    谢壑道:“虽然宫里的旨意叫你们慢些谈,估计也不会很慢,再拖都拖不到?明年五月。”

    “那倒也是。”蔺冕说道,“你家那小竹筒借我用两天?。”

    谢壑拧眉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宣哥儿,算算时间,他也该从贡院出来了吧。”蔺冕笑道,“官署的陈年资料准备起来不知备到?何年月去,我记得他在鸿胪寺里给他师兄打过?下手,整理过?大齐开朝来的文件,有关大齐与兀目的官样文书他应当清楚,与其对旁人三催四?请的,不妨叫他来的方便。”

    二人说着说着踏入了丰乐楼,今日中秋佳节,汴京城没有宵禁,各家的铺子都是通宵开着的。

    蔺冕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调侃声:“别呀,蔺叔叔,你别光可着我一个人造啊。”

    二人抬头望去,不是谢宣是谁?!

    谢壑少不得问他一番此次乡试的情?况,全被谢宣推说记不得了,其实是他赖得回答,好不容易考完的,写字写的他手酸,此时好不容易出来了,还巴巴的再回忆一遍,不要了吧!

    他施了个求救的眼神给蔺冕,蔺冕成?功把他推到?自?己身后,转头对谢壑说:“我现在就借了他,不必再问了,留着精力给我想文书资料去。”

    谢壑摇了摇头道:“你就惯着他吧,越发将他惯的不像样。”

    “我乐意,反正是你儿!”蔺冕笑道。\/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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