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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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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残存的理智让他打开了手机搜索上午飞往挪威的航班,只有一个航班,显示上午十点起飞。

    时间所剩无几,但是李鹤然还是想要抓住这百分之一能够见到池峋的希望赶去机场。他招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市机场!麻烦快点!”

    “再快咱也得遵守交通规则是吧?这路限速,红绿灯也得等。您赶哪趟飞机啊?”

    “十点那趟。”

    “哟,那肯定来不及。再过十分钟就起飞了,我飙车去也得半小时。”

    “这个您就不用管了,负责把我送那就好了。”

    万一呢?万一飞机晚点或者出现别的特殊情况,池峋还没走呢?

    李鹤然抱着这不切实际的幻想,花了四十分钟的车程抵达机场。

    他一路狂奔到售票厅,整个人因为重感冒和剧烈运动而变得晕乎乎。

    “请问……”李鹤然喉咙刺痛,顿了片刻,才完整报出航班号,“请问这趟航班起飞了吗?”

    “稍等,我查查。”工作人员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移动,“这不是十点去挪威那趟吗?早半个小时前就起飞了。要给您订明天的班次吗?”

    “……不用……”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但是亲自到机场确认了这个结果时他还是一地心碎。

    他脚步沉重地走出售票厅,拨了电话给池峋。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第二次拨。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无数次拨。

    无数次机器人的声音。

    外头太阳很毒,晒得李鹤然的脸颊发烫,他的心却快要冻僵了,无法呼吸。

    抬头,是无垠的湛蓝色的天空,干净到只剩一条洁白的飞机线,很寂寞,也很干脆。

    汗水顺着李鹤然的睫毛坠落,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池峋,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了?

    一片黑色渐渐侵袭了他的视线。他彻底丧失意识,倒了下去……

    没有光。

    他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听见声音。

    匆匆来往的脚步声清晰地通过地板,经过他紧贴着地面的耳骨传进耳朵。

    还有池峋的声音。

    “阿然,阿然……”

    李鹤然睁开眼,看到池峋正看着他,向他递来一枚粉色猪猪创口贴。

    “池峋,你还没走啊……”李鹤然笑着伸手去拿创口贴,眼前的一切却又消失了。

    光源渐渐缩小,直到满世界都是黑暗……

    “小然,你收拾好没,搬家公司的人快到了。”杨期尘走进李鹤然的房间催促道。

    “快好了,哥。”李鹤然加快了分拣东西的动作。

    杨期尘看到书桌上摆着个收纳盒,盒盖上面贴着个标签,手写了两个字“丢弃”。

    “这些都是准备扔掉的吗?”杨期尘拿开盖子,看到里面有之前一直摆在李鹤然书桌上逐球少年侧影的照片、一枚比拳头还大点的蓝贝壳、一瓶纸星星、一张曾经被李鹤然拿来做书签的快印照、一本封面有镂空人形小纸卡的相册、一副精致的茉莉花耳钉。

    “嗯。”这些都是李鹤然太过喜欢、太过留恋的东西。但他向来是个干脆的人,不管过程多么热烈,该结局的时候他就不会回头。正因为他对这些东西有太多的念想、情绪拉扯,所以他要丢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池峋从他的心里彻底清除。

    喜欢的人就像长在心脏的根,被连根拔起,心脏也会疼。

    他拿起那个渐变蓝贝壳笔筒正要放进“丢弃”盒里,却被杨期尘截住。

    “这些东西都很漂亮啊,也没坏,还不占地方,干嘛扔掉?”杨期尘觉得可惜。

    李鹤然把笔筒放回桌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哥,对不起。之前还用了你给颜胭姐攒的彩礼钱。”

    “说什么呢?”杨期尘拍拍他的肩,“现在这块搞拆迁有拆迁款了,培训费的钱有了,你呀就安安心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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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考个好成绩,才对得起自己和爸妈。”

    “嗯。”李鹤然苦笑了一下。

    “妈的花店拆了,明天就下Z市找工作了,你陪她多说会儿话。这里我来收拾吧。”杨期尘把李鹤然往房门外推。

    周绮寒正站在客厅和杨诀聊天。

    “爸,妈。”李鹤然走过去,一手抱住一个,然后看着周绮寒,“妈,你一定要去吗?”

    “妈想趁着还没老出去闯一闯。”

    李鹤然明白眼前这位年近五十的女子放弃安稳的县城生活外出务工,是为了有能力给孩子更好的教育。

    “可这样,你和爸爸要异地了……”

    房内“嘭”的一声碎响打断了李鹤然的话。他跑回房间,看到杨期尘手里捧着摔成两半的贝壳笔筒,心抽痛了一下。

    “小然,真对不起。”杨期尘一脸歉意,“看哥这毛手毛脚的。放心,待会哥给粘好来,保证和原来一样。”

    “不用。”李鹤然把残破的贝壳笔筒放进“丢弃”盒,狠心道,“反正要扔了。”

    “噢……”杨期尘一手提起地上的垃圾袋,一手抱上那个“丢弃”盒,“那我先把这些扔出去。”

    “等一下!”杨期尘走到门口时,李鹤然叫住他,抱回那个“丢弃”盒,“这个……先留着吧。”

    李鹤然拿出签字笔,在标签前面加了两个字。

    等待。

    等待丢弃。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追到你了

    “李鹤然,你起来做一下这个台词独白练习。”授课的谢凡老师用教鞭敲了敲李鹤然的桌面,“雷抒雁的《悬肠草》。”

    李鹤然站起身,拿起课本,调整气息朗读道:

    “那一定是在苦雨的季节发芽,在暴晒的时刻开花,在风寒的早晨落叶。我想那花,一定如同柳絮,一定如同蒲公英,随风飞扬着;寻找离别的人,落在他们抽泣的,颤抖的肩头。那落叶会是红的,如同相思子,如同枫叶,点染它的尽是离人眼中血。我想一定会有一种草,叫做离别草的……”

    “停。”谢凡打断他,“南方人?”

    “嗯。”

    “话都说不好怎么想着来干这行的?”谢凡示意他坐下。

    其他学生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李鹤然倒是一点也没被打击到,面不改色继续上课。

    课间休息时,坐在李鹤然后面的小胖拍了下他肩膀。

    “你才来第一天,就给你这么个下马威,谢凡那老头子是不是嫉妒你比他帅啊!”

    一番玩笑话把众人逗得捧腹大笑。

    “我觉得你刚才读得挺好的,是我们班感情最充沛的。别灰心。”

    “是啊,我也觉得很好。”与小胖同桌的女生附和道。

    “谢谢。我真的没事。谢老师指出我的不足,我挺开心的。”李鹤然面对厚重的关心有点受宠若惊。

    “你心态很稳啊!上一个被谢凡这样说的人已经哭着回家找爸爸后面再也没来过了。”

    教室里又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

    “反正被说几句我又不会少块肉。”李鹤然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你嫌肉少我分你一半。”小胖打趣道。

    “小胖,你瘦了可就走不了喜剧路线了。”同桌的女生笑着搡了他一把。

    课程结束后,所有学生都回家了。李鹤然去到教室后面的池塘边,对着课本练发音。

    练了半小时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叫停他。

    “我看你练这么久了,呼吸方法还是错的。”一个青年男人向他走过来,拿起他的手放在他胸口,“你再练一句看看。”

    “让她们在欢欣愉快里活下去吧,让她们的道路上撒满蔷薇和百合花吧。”李鹤然又练了一句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无辜的罪人》。

    他感受到自己起伏的胸顶着掌心。

    “看到没?你是用胸腔呼吸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腹式呼吸。你吸气的时候尽量让气息往肺底沉,把两肋打开。你试试看。”男孩指导道。

    “让她们在欢欣愉快里活下去吧,让她们的道路上撒满蔷薇和百合花吧。”李鹤然按照男孩说的方法重练了一遍词,音感明显辽阔很多。

    “声音好像更好听更开阔了。谢谢……”李鹤然笑着向青年道谢,“请问您怎么称呼?”

    “你也是谢凡老师的学生吧?你可以叫我师哥,算起来我要比你大六届。”

    “谢谢师哥!”李鹤然鞠了一躬。

    男孩看着他认真有礼的模样忍俊不禁。

    “我先去探望谢凡老师了。你也别练太晚,要赶不上地铁了。”男孩拍了拍李鹤然的肩膀。

    “嗯。谢谢师哥!”李鹤然笑着向青年挥手,然后继续练发音了。

    青年走进谢凡家,与谢凡在二楼阳台上品茗。他端起茶盏,看向还在楼下练习发音的李鹤然。

    “老师,这就是您昨天电话里提到的李鹤然吧?”

    “嗯。”谢凡微笑着抿了一口茶,“怎么样?”

    “外形条件确实很优越。现在最缺这种正统小生脸。”

    “可惜啊,我看他没什么表演天分,恐怕这么好的外形条件也要浪费了。艺术这种东西,不是光努力就能取得成就的。”

    “我看未必。”男孩意味深长地笑着,“这孩子悟性高,共情能力强,等他开窍了,您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谢凡笑而不语。

    “老师,我算是看出来了。您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说着人家没表演天赋,心里偷着乐捞了个好苗子吧!净拿我开玩笑了。”

    “哈哈哈……”被猜中心思的谢凡开怀大笑,显露慈祥憨态,“你是越发没大没小了。”

    李鹤然每天奔波于去上文化课和艺术课的路上,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他害怕一停下来,就陷入池峋从自己的生活抽离的痛苦中。

    夜深人静时,李鹤然总是会想,会不会当初那朵玫瑰没有为池峋开放就好了,也不必再经历一遍凋零的痛苦。

    他向来如此。

    向来是一朵弱懦的因为害怕凋零而选择从未开放过的玫瑰。

    可向来如此便会一直如此么?

    李鹤然扪心自问,如果时光重来,如果在故事的开头他就看到了残破的结局,他的这朵玫瑰还是会为池峋开放。

    他现在是一朵勇敢的玫瑰。

    大二的第一个国庆长假,李鹤然孑然一身挤上下Z市的绿皮火车去看周绮寒。周绮寒从火车站接他到住处。

    “小然,妈妈晚上在附近给你定个酒店,你就在酒店住一晚。”

    “嗯。”

    周绮寒苍老许多,鬓前一缕白发如霜。

    李鹤然心下一阵心酸。

    如果不是为了支持自己学艺术,周绮寒现在应该坐在县城小院里过着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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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闲散生活。

    作为儿子,他好像从来没让周绮寒省心过。

    “旅行包放床上吧。”周绮寒打开房门,领着李鹤然进去。

    一股潮湿的异味扑面而来。

    这里是一楼,空气中浮满附近工厂飘来的粉尘和水汽,混合着湿湿黏黏贴在皮肤很难受。李鹤然只待了一秒便受不了。

    幽闭狭窄的空间也压得令人喘不过气。

    窗子很小一个在矮墙上洞开。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三面几乎都抵着墙,可以下脚的地方甚至不足一平米。

    “妈,你就住这种地方吗?”

    “这只是暂时的,等卖出这批货,妈就换大房间住了。”

    “绮姐姐。”一个二十岁出头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孩站在门外喊周绮寒,递过去一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打印着人名、电话、地址等,“这是下午的配货任务。”

    “好。”周绮寒笑着接过单子,“最近这款珍珠发卡卖爆了啊!”

    “是啊!”女孩脸上也荡漾着深深的笑容,“这下我们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大赚一笔了。”

    “妈,我陪你一起去配货吧。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李鹤然想替周绮寒分担一些。

    “也好。”

    下午,周绮寒开三轮电动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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