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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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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干涸,却有些地庄稼枯黄如秋草,可离奏表之中的受灾严重、赤地千里相较甚远。

    庐州如此情状,何止怪异。

    简直诡谲。

    为何要重报灾情?

    若庐州受灾不重,金陵和淮安的灾民又来自何处?

    *

    景恒坐在隔壁茶楼里,与凤明思索着相同的问题,弹琵琶的小唱抱着琴,盈盈一福,乌发如缎,带着股清香,打扮得极素净,头上斜插支珠钗,鬓发蓬松,生得嫩葱似的。

    听说是此地缉事司档头相好。

    太监的姘头,景恒能没兴趣么?他扔下碎银,点了支曲儿听。

    一曲谈罢,景恒道:“说起来你我身世相同,同是天涯沦落人,给我唱支缠绵的曲儿罢。”

    小唱羞红了脸,垂着头,只不说话。

    景恒用折扇去挑她下巴,细细端详着。

    小唱抱着琵琶,她遇见登徒子,瞳若秋波涟涟,咬着唇不知所措。

    景恒似觉无趣,收起折扇,还嫌脏,吹吹扇头不够,用衣角擦了又擦,才说:“走吧。”

    小唱离开后,景恒也潜入缉事司之中,他摸到档头房间,一进门,就皱紧眉。

    什么也没动,径自离去了。

    驿馆外,景恒不伦不类地学了两声鹧鸪叫,敲敲窗,翻入凤明房间。

    凤明正在换官服,他披着紫色斗牛服,只穿了一只袖子:“曲儿好听吗?”

    景恒帮他更衣:“曲好听,戏更好看。”

    凤明手臂伸入袖管,微微仰头,抬手等景恒帮他系扣,他仰着头,脖颈全然暴露,小小的喉结随着他说话上下滑动。

    景恒伸手一抹:“这得怪你,我当所有太监都有喉结呢,你若早告诉我,这曲儿就不用听了。”

    “用群男人演太监,也不知谁想出来的好招。”凤明喉结在景恒手下滚动:“偷梁换柱不错,可惜多了一点。”

    “哪儿点儿?”景恒装傻:“我没看过,真不知道。不过九千岁,怎旁的太监都没喉结,偏偏你有,当真蹊跷,我得查查。”

    景恒手指从凤明喉间缓缓下滑,滑过胸口、腰腹,再往下,凤明一把抓住景恒的手:“正经些。”

    凤明只在暗处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庐州缉事司里的人竟都有喉结,唇间虽敷脂粉,仍能看出些胡青。

    故而登时发觉该处缉事司已被替换。

    景恒在茶楼听旁人闲聊,说茶楼里的小唱缉事司档头的相好。太监玩女人玩男人的不是没有,他仔细观察一番,不能确认,故而潜入档头房间,一推门被膻腥味儿冲个正着,这才确定。

    “庐州城的戏热闹,”景恒垂首,系上斗牛服上的珍珠扣:“唱给钦差看的,顾徽年要自个儿来,准被糊弄,好在他投胎投的好,有个好哥哥。”

    “这话怪酸的,”凤明整整领口:“老实呆着,别到人前去,危险。”

    景恒道:“知道。”

    凤明和顾徽年一道庐州,立即被迎进知州府,庐州知州姓陈,四十岁上下,长了副文臣面孔,对诗词极有研究,顾徽年最佩服才华好的人,与陈知州相谈甚欢,从歌赋聊到音律,二人引为知己。

    陈知州将自著的《音律十谈》送与顾徽年,顾徽年当即便要翻阅,陈知州阻挡不及,还是凤明按住顾徽年的胳膊,说外面风大,回屋再看。

    顾徽年这才作罢。

    作者有话说:

    注:本章诗句皆引用自李商隐的《无题》?

    ? 45、弟弟顾徽年

    下午, 顾徽年细细与庐州几位主事详谈,庐州城一应安排,主事们均如数家珍, 娓娓道来。

    顾徽年频频点头,很是满意, 直说挑不出错。庐州官员不敢怠慢,小心答话, 说赈灾已得成效, 不敢让朝廷费心。

    晚上餐食也颇为简单,素粥小菜,只有一碗杏仁浆算是稀罕,是当地特产。顾徽年用过饭,与陈知州约下明日视察粮仓之事。

    顾徽年同凤明一道回了驿馆, 他知道凤明乃是私访, 只唤他‘总督’。

    “总督,他们这是骗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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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徽年翻开《音律十谈》, 露出里面夹着的银票:“陈知州通晓诗词,才华满腹, 为何要”

    顾徽年想不通, 呆坐在灯下。

    凤明道:“有才华的人做事才不露把柄。”

    顾徽年道:“庐州井然有序,那十万两赈银去了何处?定是造了吞没。无论这下面藏着什么, 我都要给他拽出来。”

    凤明坐在椅上,慢条斯理:“这下面是窝蛇, 你敢伸手,就不怕被咬吗?”

    “他们不咬我, 就去咬百姓, 连东厂都敢算计, 可见背后关系庞杂,十万雪花纹银,便叫他们铤而走险。”顾徽年拍案而起:“罔顾法纪,可恶至极!”

    凤明正敛神沉思,顾徽年风风火火一拍桌,他略惊诧,不由得看向顾徽年。

    持正刚直、奉公不阿,是清明忠臣的莠然品格。

    横冲直撞,九死未悔。当真称得上一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朝堂人多心杂,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取舍,相较之下,更显清正难得。

    清官或许不会万事顺着凤明,但凡利百姓、兴天下之政,哪怕是奸臣为一己之私而提,清官也会认同、大力推行。

    奸臣谋己,清官谋公。古往今来,清官总斗不过奸臣,多源此之故。朝臣不畏生死,是大齐之幸。谁人听之见之,不得击节赞叹这丹心一片。

    但若这忠骨硬如劲松,正气冲云霄的二愣子是自己弟弟,那就另当别论了。

    凤明愁喜掺半,上下打量起顾徽年。

    顾徽年和凤明长得并不十分相像。

    顾徽年双目清澈,隽永秀雅如竹,宛若把君子二字刻在眉间心上。打眼一瞧,谁都知道这是位没受过挫折、吃过暗亏的小公子。

    可不是没受过挫折,弱冠之年高中进士,纵未能夺魁也值得句奇才,金銮殿上被凤明认出,故而为官这些年,几次叫人当枪使,凤明都给压了下来,

    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撺掇顾徽年上奏,弹劾凤明与天子并座,弟弟傻气冲天,凤明将折子留中,转日撤了椅子。

    无心插柳,自此后坑顾徽年的人倒是少了不少。

    中举后未曾外放,而是留在京中,三年来虽官职未动,也是平平稳稳。今岁又逢春闱,借着这股东风,得以擢升至正五品,胸前的补子也从鹭鸶变为白鹇鸟。

    这次巡视灾情的差事,循旧例非三品大员不得任。

    祖宗规矩,这种巡查必须得一文一武同行,之前的钦差死了一个,三品以上文臣久在朝中盘踞,随便提出来哪一个,都和地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庐州之事疑点重重,文臣集团那些老臣凤明信不过,有心选个平民出身的新人来办。

    后来他动了亲自前往的心思,索性点了顾徽年,给他提到四品鸿胪寺少卿,任钦差特使,持尚方宝剑,特许三品实权。

    京中有句俗话,叫做身着红衣才算官。

    五品以下文臣,五之七品着青,七品以下着绿。顾徽年自此绯红官袍加身,一步踏入权力中心。

    这般为官之路,说声平步青云都不为过。

    顾徽年见凤明不做声,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心中打起鼓来。权宦当政,在历朝历代都非善事。顾徽年自小读史,相关案例警句手到擒来,论点论据写成辞赋,那也是洋洋洒洒、一蹴而就。

    可真和凤明共事,顾徽年又忍不住钦佩起这位九千岁来。真正处在政治漩涡中后,他才认识到,大齐的朝政如谭水,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急流涌动、暗生勾连。

    没有所谓的‘阉党’、‘清流’之分。人人都既是阉党、又都是清流,一体双面,如何区分。

    民间沸反盈天,抨击朝政、蝉攻阉党,无非是因为文人善作文章、善控舆情。

    百姓仰慕读书人、信服读书人,于是在文人的引导之下,以为朝廷分作两派,以为文人忍辱负重。

    这番行径令人作呕,为他不齿。

    此次凤明隐藏身份前往庐州,未尝没有防范之意,朝中除了凤明身边二三亲信,无人得知凤明离京之事。

    风声越紧,事态越重,顾徽年豪言脱口而出,也不知凤明会否觉得他沉不住气。

    只听凤明说:“仅凭陈知州一人,做不成如此详密,你且与他周旋数日,别撕破了脸,待我去其他府州探查过后,再做打算。”

    顾徽年心说果然,早听闻同凤明共事容易,凤明自能包揽全局,其他人陪着,等事成一起分功劳。

    文臣多诽谤凤明,武将就多吹捧凤明。

    试问大齐哪个武将不想和凤明一同征战,镇国公曾赞凤明运筹帷幄,可挡万人,一人一剑霜寒天下。

    外人看来是揽权之举,只有同僚才知这实乃担责。

    顾徽年十分惭愧:“下官无用,不能为总督分忧。”

    凤明掩唇清咳:“顾大人言重。你在此方行事万望谨慎,圣上赐你尚方宝剑,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若真是瞧不顺眼,就都斩了,再回淮安等侯,自有人收尾。”

    顾徽年:“”

    都斩了,这等惊世奇言也能随意说出,难怪大家如此惧怕凤明,斩人如切莱,实在草菅人命,这点甚不可取。

    不过圣人有言:金无足赤,人非完人。凤明身居高位,权掌生杀予夺,若无雷霆手段,又怎去震满朝的魑魅魍魉、狼官虎吏。

    顾徽年拱手郑重道:“大齐律令在上,蠹虫毒瘤唯有依法度斩杀,才能叫他们心服口服。”

    风明:“”

    景恒在屏风后面听二人对话,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凤明这弟弟年轻气盛,读书读得冒傻气。还心服口服,他保证贪官被杀时没有一个心服口服的,不是诅咒就是后悔大多后悔做得不够干净,叫人捉到把柄。

    凤明抬抬手,示意顾徽年退下。

    顾徽年走后,凤明单手撑在桌上支着头,长眸半睁半阖:“一个两个都不叫人省心。”

    景恒识趣得紧,不问那‘一个’是谁,自己领受了:

    “浮皮潦草没意思,捉蛇要往深处摸。”

    白日里,景恒也没闲着,把知州府翻了个地掉,翻到许多书信,俱已密语写就,景恒看不懂,未免打草惊蛇书信未动,仍放在原处,照着誊抄了几份在纸上。

    “乐谱?”凤明接过来,扫了一眼:“楚乐侯善音律,与陈知州很是近亲,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去江陵?”景恒问。

    楚乐侯府建在江陵,这一手,可直接摸到老巢了。只是这江陵与庐州相隔千里,楚乐侯怎会把手伸到庐州来,实在百思难解。

    关于时疫之事,景恒十分上心,他与朱汝熙分头暗访庐州大小医馆,俱未听到任何有关的言论。

    难道时疫之言,是子虚乌有?

    三日后,江城。

    马车上,景恒、凤明、朱汝熙三人相对而坐。过了江城就是楚乐侯封地,三人商议在江城休整一日,打探些消息。

    朱汝熙有个师叔就在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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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拜别景、凤二人,先行离去。

    进城后,二人寻了处客栈落脚,店小二将浴桶、热水分别送来:“客官可还有吩咐?”

    凤明问:“红销藕花楼在哪儿?”

    小二一看这就是为有钱的主,客客气气给指了路。小二走后,景恒帮凤明兑水:“藕花楼是什么地方?”

    “妓院。”凤明用发簪将长发全都挽起:“有个探子在那儿。”

    妓院汇集四方往来,消息灵通,的确是个打探的好去处。景恒没多想,进了浴桶,与凤明一起沐浴。

    凤明微微往后靠了些:“热死了。”

    景恒道:“新浴桶贵,咱俩凑合凑合用一个。”

    在外面洗澡,凤明从不脱里衣,他靠在桶沿上,默许了。

    因惦记着与凤明一同洗澡,景恒没多问几句有关探子的情况,这就导致了景恒在见到这名探子时,出了好大洋相。

    才下午,红销藕花楼生意淡淡,没到最红火的时候,台上一位姑娘轻抚古琴。

    藕花楼果然阔绰,厅中央莲池中摆着一人多高的巨大冰块儿,宛若座假山。鸨母站在冰山前,摇着簇花罗扇,将冰山的寒气往身上扇。

    风铃清响,鸨母懒懒抬眼,心想是那位急色的,顶着大日头就来了。

    漫不经心一望之下,鸨母瞪大双眼

    只见两位年轻公子并肩踏入藕花楼。

    乍一看,打眼的是高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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