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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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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头戴赤金冠,发束白玉璜,织金卷云纹的赤红锦袍在晨光中滚烈翻腾,宛如赤浪淘金,即便不曾被坚执锐,亦如熊熊燃烧着亘古烈焰的高岭灯塔,冷峻挺拔,气势昭彰。

    正是已经三年不曾上过朝的广陵王,萧妄!

    而他身后磨磨蹭蹭挨站过来的,更是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袅娜倩影——

    同样是一身织金卷云纹的赤红衣裳,同样是一副精致无双的皮囊,身段亭亭,楚腰纤纤,明明瞧着弱不禁风,眉眼间横扫而来的锐意却似无形的刀锋,让人在盛夏大暑天也能生生抖出一身鸡皮疙瘩。

    萧妄的身高刚好高出她一个头,两人并肩站在一块,衣袖交缠,身影相叠,有种说不出的般配,仿佛是天定的姻缘,凭谁也拆不开、散不掉。

    萧意卿倏地沉了脸。

    天禧帝霍然从龙座上惊起。

    连一向处变不惊的荀勉之,也深深皱起眉,十根干瘦的手指在笏板上扣得“咯咯”响。

    其余官员更是张口结舌,一动不动,若不是衣袂还在随风飘动,直要叫人以为,这偌大的太极殿不过是一幅不会动的工笔重彩画卷。

    沈盈缺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日在宫宴上闹事之时,她便料到今日早朝定然不会安生。不是秋道成出来挑衅,就是吴兴王开口发难。而以这对舅甥脑子里那几斤浸过水的馅料,定然斗不过荀家这群老狐狸。

    保不t?齐还得把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优势,变成更加糟糕的劣势。

    她这才专程起了个大早,赶这场小朝会。

    原以为这一路上最棘手的,应该是如何说服宫里的侍卫,为自己放行,却不想还没迈出汤泉行宫的大门,就先被这家伙给缠上了。

    扪心自问,对萧妄,她虽不至于像都城里那些小女娘那般痴迷,但也的确有种淡淡的崇拜。

    无论是他完成了北定中原的不世伟业,还是冒险翻越重重雪山,救她于水火,她都仰慕不已。

    也一直觉得,像他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合该像九重天上的神祇一样,高高供奉于神龛之上,受人敬仰,被人朝拜。尘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跟他挨不上边儿。即便外头常说他冷血冷性,她也觉应当是“太上忘情”那般的清高孤远、不染纤尘。人若不去犯他,他也不会主动去犯人。

    直到昨晚真正接触下来,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家伙就是单纯的乖张独断,不徇常理。

    自己不肯让他插手退婚之事,是怕给他添麻烦,纯纯是一片好心,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发火,把她丢在山崖上,闹得她一整晚都睡不踏实,生怕他夜里突然发疯,把她丢出行宫喝西北风。

    原以为凭这家伙的臭脾气,怎么也要跟她冷战个三五日,她还琢磨着等退完婚回来,要不要先去跟他服个软,免得伤了和气,孰料今日一早,他就跟没事人一样花枝招展地站在她院子,非要和她一道下山进宫。

    她不同意。

    他就扣下她的车驾,不让她走,还给她准备了一套跟他印花相同的衣裙,死活都要她换上。

    这又是金又是红的,比婚服还鲜艳,莫说她经历了一世蹉跎,早已不喜这些鲜妍的色彩,便是幼时在落凤城,她也不曾这般穿戴过。

    萧妄更是清冷自持,平日衣着不是甲胄,就是素衣玄袍,连个多余的配饰也无,何曾这般招摇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知今天到底抽了哪门子疯……

    沈盈缺没好气地撇撇嘴,闷声道:“我过来退婚,皇……”瞥见萧妄冷冷睨来的视线,她咳嗽一声,立马改口,“王爷过来干吗?”

    萧妄轻哼,抚着袖袍下的一对嵌银丝兽纹白玉铁腕扣,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过来上朝。”

    “上朝?”沈盈缺满眼不信,上上下下打量他,“既是上朝,为何不穿官服?”

    萧妄笑得山河清朗,毫无私心,“因为阿珩穿红衣裳好看。”

    沈盈缺:???

    这也能叫理由?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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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裳好不好看,与这家伙穿不穿官服有何干系?

    她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又问:“那适才内侍要报你的大名,你又为何拦着不让?”

    总不能说是她郡主的名头,比他亲王的名头更加响亮吧?

    这回萧妄倒是没有直接回答,乜斜长目,幽幽睨了眼殿内某个酸气快要掀翻太极殿屋顶的蟒袍身影,高深一笑,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摸出一支金笄,当着萧意卿的面,轻柔地插进沈盈缺的发髻上。

    手收回来前,还轻佻地弹了下笄头那朵盘丝绕成的凤凰花。

    金玉打造的花瓣在晨风中“叮叮”轻响。

    他含笑开口的声音,更是比金玉相击还要悦耳悠扬——

    “因为这样的出场,更加令人震撼。”

    沈盈缺:“……”

    第16章 退婚风波(二)

    果然,性情乖张的人脑子通常都不大正常。

    还震撼呢……

    这么想震撼,怎么不干脆扒光了到秦淮河边跳大神?保证能惊掉全都城人的下巴,说不准还能混成个典故,名垂千古呢!

    沈盈缺一阵腹诽,抬手去摸他新插上来的金笄,脸色“唰”地冷下,“这不是你昨夜送给我的那支么,怎么又回到你手上?你派人监视我?!”

    萧妄扯唇冷笑,没有否认,也不见丝毫心虚,还理直气壮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过来盘问起我。好!我且要听听你要如何解释。昨夜我赠你金笄之时,你还喜极而泣,满口感激,说会好好爱惜一辈子,结果扭头就把它丢进妆奁盒子里,看也不看。怎么,就这么怕被你的前未婚夫婿看见别的男人赠予你的贴身之物吗?”

    沈盈缺:???

    “你说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喜极而泣?何时将它丢进妆奁盒里看也不看?我是想把它收起来,好好珍藏啊!这么贵重的东西,磕了碰了多可惜啊。再说了,我今天是来退亲的,又不是来相亲的,穿金戴银的像什么样?”

    要不是这家伙非逼着她换衣裳,她还想穿一身白,戴一支草标过来面圣呢。

    荀家势大,她又人微言轻,不装可怜些,叫天禧帝同情,如何能从这群老狐狸手中讨到好处?

    一片拳拳苦心竟被污蔑成这样,简直天理难容!

    然萧妄却全不觉是这么一回事,犹自警觉地竖起双瞳,睨着殿上那位锦衣华服的青年,跟丛林里争夺地盘的猎豹一般,“退婚这么大喜的日子,自然是要穿金戴银,好好庆贺。你难不成还想穿一身白,再戴一支草标过来示弱博怜,好让你的前未婚夫婿心疼,与你重修旧好,再续前缘?做你的春秋大梦!”

    沈盈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不去茶楼说书,真是屈才了!”

    沈盈缺奋力瞪了他一眼,甩着袖子愤然进殿,不愿再和他多言,免得被气死。

    岂料萧妄的气性比她还大,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反正就是很生气,脸黑得像沉淀了五百年的墨汁,眉毛拧得像浸过水的猪蹄扣,赶在她前头一步迈进殿门,高大的身躯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沈盈缺几次加快步子想超过去,都被他生生挤了回来,只能鼓着脸蛋,气咻咻地跟在他后头。

    众朝臣们看得目瞪口呆,单眼皮都快揉成双眼皮,如何也不敢相信,一向不近女色的广陵王,竟会和一女子如此亲近。

    而这女子还是……

    大家无不同情地看向萧意卿,直觉他头上那顶镶金玉冠,都翠绿了许多。

    更有那不怕死的秋派官员,躲在笏板后头小声议论:“果然是报应不爽,给别人裹绿头巾的时候,就该做好被别人裹绿头巾的准备,哪怕是太子也不例外。”

    萧意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自小修身养性,又在掖庭里头讨过生活,隐忍的功夫比之常人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适才被满朝文武非议成那样,他都能引而不发,眼下捏着拳头,竟有些控制不住。

    一想起昨夜,他还在因宫宴之事焦头烂额,气愤不已,探子却跟他说,那丫头留宿在了他皇叔那里,两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好不快活,她还亲手给萧妄披了件大氅,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今早守拙给他熬了三大碗清心净气的凉茶,他怕是都没办法安然站上这朝堂。

    原以为这些已经是极限,这一夜小性使下来,她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大不了下朝后他再勉为其难走一趟覆舟山,亲自跟她赔个不是,接她回来。

    谁知自己还没动身,她就先带着人过来,当着他的面又给他亲身演示了一番。

    呵。

    亏他昨日还在荀派那群老狐狸面前为她百般遮掩,唯恐他那黑心肝的舅父知道真相后,会毫不留情地对她下手,现在看来,倒是他杞人忧天了。

    “多谢皇叔送吾妻回宫,此处有侄儿在,就不劳皇叔费心了。”

    萧意卿拔腿匆匆往前,几个跨步来到萧妄面前,礼都不行一个,便伸手去拉他身后的沈盈缺。

    沈盈缺皱了皱眉,下意识侧开身子要躲,一片织金卷云纹的赤红衣袖却先一步横在她面前,将那只咸猪手生生截下。

    “久闻太子贤明仁孝,温文有礼,是当世无二的仁人君子,哪怕对一位默默无名的乡间老者,都能以礼相待,怎的今日朝堂上见到自己的皇叔,就这般不恭不敬,连礼都不会行了?”

    萧妄语气冰冷,手段更是无情,不等萧意卿回答,就抬起一脚,正正踹在他小腿上。

    萧意卿始料不及,“啊”地一声,单腿屈跪在地,抬眼便是沈盈缺那片同样绣着卷云纹的十二破赤红交窬裙。

    从朝臣们的角度看去,正好就瞧见当朝太子在向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女娘下跪!

    竟是真应了适才荀勉之t?那句“让太子以清白之身,向一个任性胡来、连自个儿终身大事都能放在嘴边信口开河的小小女娘,磕头赔罪”。

    荀勉之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脸色铁青,难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意卿咬牙切齿道:“皇叔这是何意?纵是侄儿失礼在先,也该由父皇责罚,哪里轮得到您来越俎代庖?”

    这话里的深意可不敢细究。

    大家纷纷垂下脑袋当没听到。

    萧妄却笑得山河清朗,“侄儿多虑了,我若当真有心越俎代庖,焉还有你在这对我指手画脚的份?我不过是想教导一下侄儿,何为尊卑礼仪,何为礼数周到,顺便提醒一下侄儿,男女授受不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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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意卿板起脸,一字一顿地提醒他:“阿珩并非其他女子,是侄儿的妻,皇叔您的侄媳,皇叔莫要忘记。”

    萧妄也挑高眉,一字一顿地反驳回去:“你与晏清郡主一未定亲,二无媒聘,何来‘她是汝妻’之理?莫不是东宫里少了铜镜,让侄儿对自己生出这般误解,可要皇叔赠你一面大点的,好摆在床头,日日自照省身?”

    边说,边翻转手腕,像掰竹笋一样,毫不留情地将萧意卿的右臂往外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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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萧意卿疼得嘶声大叫,俊秀的五官扭曲成一团,宛如画像上狰狞的年兽。

    论武艺,他也是沙场上真刀真枪搏杀过的,身手和膂力都是个中翘楚,并非都城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子弟。平日三杆长/枪捆在一块,他都能轻松折断,眼下被萧妄一只手压制着,却似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浑然挣脱不得。

    没一会儿,他小臂上好不容易长好的伤,便再次崩裂出血,将衣袖上的蟒纹暗绣浸得通红。

    荀勉之终于绷不住脸上的从容,高声呵斥:“广陵王殿下这是做甚,快住手!这里是朝堂,不是你的王府;你眼前的人也不是囚犯,而是当朝太子,你的亲侄!你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这般殴打他,可是置天家律法于不顾?!”

    萧妄冷笑,“荀相公还是荀相公啊,几年不见,还是只会上纲上线给人扣帽子那一套。看来是十年前,本王砸你们荀氏的影壁砸轻了。为了胶东荀氏的百年荣耀,本王还是有必要再上门多砸点东西,给你们族中的子弟振振筋骨。这回就砸你们荀家的祠堂,如何?”

    荀勉之冷哼:“你倒真敢说,就不怕陛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毕竟追根溯源,天禧帝也是荀家的后人。大乾素来以仁孝治国,这般当着人家的面折辱人家的祖辈,哪怕天禧帝跟荀氏不共戴天,碍于颜面,也得狠狠敲打他一番。

    萧妄却一脸淡然,“我若是怕,十三年前就不会亲手帮家父做个了断!荀相公若是不相信,大可放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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