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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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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无据,这些话又不好说出口,否则还不知要怎么被人攻讦他小人之心,越发落了下乘,他只能瞪着眼睛干生气。

    吴兴王见状,越发得意地翘起下巴,“瓜田李下,本王也有自知之明,是以昨日从那歹人口中问出缘由后,本王就托请父皇身边的内廷总管曹公公,帮忙将那顶博山炉保管起来。从事发到现在,除了父皇和王大人麾下的人,谁都不曾靠近过它,里头究竟有没有猫腻,叫人拿上来一验便知!”

    似是为证吴兴王所言非虚,曹惟安抱着拂尘,从龙座旁边的阴影中走出来,朝天禧帝和底下众位大臣各鞠身行了一礼。

    天禧帝略略惊讶后,含笑拿食指点他,“你这老阉奴,竟连朕也瞒着。”

    倒也没怎么责怪。

    荀派众人心里皆道不好。

    陛下本就不喜荀家拥立的太子,这些年他又独宠秋贵妃,御前的人早就被秋贵妃收买得七七八八,让陛下的人去看管证物,跟让秋家的人去盯着有何两样?

    他们忙要上前阻拦。

    吴兴王却是一句话把他们都堵了回去:“为证公允,儿臣恳请父皇召来梁御医,当着一众朝臣的面,亲自检验那顶博山炉里头是否曾被人投放过不洁之物。”

    ——梁御医本名“梁有生”,从嘉祐朝开始,便一直侍奉于皇家,只为天子一人请脉,也只听天子一人吩咐,医术了得,曾数次将病危的嘉祐帝从鬼门关拉回来,深得两代帝王的圣心。请他过来验药,的确公正且有说服力。

    荀派众臣无话可说。

    天禧帝沉吟片刻,朝曹惟安点了点头。

    不消多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和一顶鎏金博山炉便悉数被请到殿上。

    梁有生已年近古稀,穿一身半旧的黑色长袍,整个人矮小又佝偻,端正站在那,个头也才到寻常男子的胸膛。脸上肌肤松松垮垮,遮得眼睛几乎看不见。两撇白眉倒是和鲇鱼长须一般,飘飘然从两侧眉梢垂落,整齐地落在肩头,甚为打眼。

    因着上了年纪,他偏好安静,不喜与人打交道,进殿行完礼,得了天禧帝的吩咐,便一声不吭地从药箱里取出银针药粉,开始查验。无论周围的官员如何催促要挟,他都视而不见。

    荀派官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互打眼色研究待会儿天禧帝暴怒,要如何给太子求情。

    秋派官员则一径琢磨要怎样乘胜追击,才能一举将太子踹出东宫。

    秋道成拼命绷紧脸上的横肉,不叫喜悦之色流溢而出。

    吴兴王则完全不控制脸上的得意,乜斜眼悠悠打量侧旁那道沉默的身影,想象那袭朱玄相间的储君蟒袍穿在自己身上的威武模样,他便热血沸腾,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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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梁有生开口,就迫不及待追问:“如何如何?可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梁有生拧着眉头,对着针尖挑出来的香灰嗅了又嗅,却是道:“博山炉里残留有‘迷心散’的痕迹,的确是被人投放过不洁之物。”

    满殿霎时鸦雀无声。

    许是峰回路转来得太过不可思议,吴兴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秋道成和一片秋派、荀派的官员都目瞪口呆。

    一向处变不惊的天禧帝,也控制不住蹙起眉,“爱卿此话当真?”

    梁有生淡定朝上一礼,“启禀陛下,微臣仔细查验过,此博山炉内的确残留有不洁之物,为防微臣疏漏,陛下可再请其他御医前来验明真伪。”

    吴兴王下意识用力点头。

    天禧帝却恹然一摆手,道:“不必了,爱卿的医术除了当年的月夫人,世间已无人能及。既然爱卿都这般断言,此炉定然有失,吩咐慎刑司彻查吧。至于太子……”

    他垂眸,沉默地看向下方那道离龙座最近的蟒袍身影。

    萧意卿抬起头,亦平静与他对望。

    玄冕的十二旒玉珠轻轻晃动,隔绝了父子二人彼此的视线,也隔绝了天然相连的至亲骨血。

    吴兴王犹有不甘,拱手急声道:“父皇,兹事体大,还是再多请几位御医前来查验为妙。”

    ——那顶博山炉是他亲眼确认过已经调过包,里里外外也都在他眼皮底下被处理得一干二净,连香灰都不曾留下分毫,如何还会有什么迷心散?定是有其他猫腻!不查清楚他如何甘心?

    秋道成也忍不住站出来帮忙说话:“启禀陛下,此事不仅牵涉东宫,还关乎功臣遗女,谨慎些总是没坏处。”

    秋派官员纷纷附议。

    适才带头弹劾萧意卿的程老御史,也再次将头磕得“咚咚”响,苍白着脸,气若游丝道:“恳请陛下看在征北将军的颜面上,多请几位御医详查,还晏清郡主一个公道。”

    这大好的局势,荀派如何肯让?当下也“哗啦”跪倒一片,拼死阻拦。

    几位年事已高的老臣,有样学样地把自己脑门磕得像发过劲的猪头肉,程御史磕一下,他们就凑一双,时不时还要晕那么一下,比比谁更惨。

    一时间殿内气氛剑拔弩张,火星滋滋,眼看又要掐起来,一直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的荀勉之,终于张睁开眼,“诸位同僚一径拿征北将军说话,可是觉得,世间之事,对与错都无妨,只要站准立场便可——功臣遗女身世凄惨,是以她无论做什么,都应该体恤;而太子殿下养尊处优,未曾尝过人间疾苦,即便被人栽赃陷害,也该忍气吞声,自认倒霉?这究竟是在体恤功臣,还是在混淆律法,我倒是糊涂了。”

    满殿一瞬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认下这顶“罔顾律法”天大的黑帽。

    只秋道成不悦地挣扎道:“荀相公此言,可是要置征北将军的忠义于不顾?”

    荀勉之嗤笑,“秋大人莫要急着给我扣帽,当年落凤城之事,还是我跟陛下求的旨,为沈家夫妇追封名号,那时你还嫌陛下赏赐得太过,屡屡上奏阻拦,怎的现在又一口一个‘征北将军t?忠义无双’,恨不能追随他而去了?也不怕他在天有灵,当真午夜梦回来寻你‘致谢’?”

    “你!”秋道成一下咬到舌头,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荀勉之哼笑:“秋大人莫怨我翻旧账,我不过是想就事论事。我且问你,适才吴兴王殿下说自己抓到了投药的歹人,质疑太子为逃避罪责,伪造物证,太子可有堵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秋道成一噎,闷声道:“没有。”

    “那王爷说要查验博山炉,看看里头是否真的留有不洁之物,太子可有强行阻拦?”

    秋道成拳头捏得跟砂锅一样大,咬牙恨恨:“没有!”

    “查验的博山炉是曹公公拿出来的,查验炉子的人也是王爷举荐的,太子可有从中干预,抑或是亲自经手其中任一环节?”

    秋道成额角青筋已然暴涨,狠狠剜了眼旁边缩得跟鹌鹑一样的外甥,扭过头去,不愿再回答半个字。

    荀勉之失笑,抱着笏板不紧不慢道:“既然吴兴王殿下已然从‘歹人’手里保住原本的博山炉,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查验过,整个过程太子都未曾插手过半分,大家还有何不满?”

    “君臣有别,太子贵为储君,行端坐正,为了区区一个臣子之女,被羞辱诋毁至斯,都不曾责怨过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大家还想他怎样?难不成非要让他以清白之身,向一个任性胡来、连自个儿终身大事都能放在嘴边信口开河的小小女娘,磕头赔罪不成?”

    “征北将军一贯忠义为怀,君国为先,倘若他还在世,难道愿意看到大家为了他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僭越君上?还是说,在场诸位也想相仿那晏清郡主,罔顾圣宠,挟恩求报?”

    细长的狐狸眼幽幽扫过众人。

    适才还叉腰挺肚、斗得跟乌眼鸡一样的官员们瞬间都矮了一大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生生压低了头颅。

    吴兴王更是抖抖索索缩在玉阶前,大气也不敢出。

    也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事事周密的荀皇后,会留给他这么大一个疏漏;又为何一向不屑在朝堂上与他们起口舌争端的萧意卿,会突然开口,质疑他博山炉的事。

    这是在一步步诱导他,帮萧意卿证明清白啊!

    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死对头拿出来的证据,更值得信赖的东西?

    而又有什么,比让自己的死对头来为自己证明清白,更有说服力?

    真不愧是屹立两朝的老狐狸啊,什么事也没做,就轻轻松松借对方的手,让对方溃不成军,原以为自己这回已经稳操胜券,却不想每一步都在他们的算计中,这对舅甥就该千刀万剐!

    吴兴王愤愤瞪着萧意卿,双眼几欲喷火。

    萧意卿怜悯地瞟了他一眼,出列拱手道:“启禀父皇,昨日宫宴,儿臣的确去过层城观,也的确与那沈家三娘子见过面,这是事实,儿臣无可争辩。但有一事,儿臣可指天起誓——此去层城观,并非是与沈三娘子私会,而是有人假冒儿臣身边的内侍,捎来晏清郡主的口信,让儿臣误以为是郡主有事相寻,这才中了奸计。”

    “倘若皇兄觉得博山炉里的证据犹有不足,儿臣可唤来昨日为奸人所易容的内侍,与皇兄对峙。也可交出昨日儿臣穿戴的衣物,供梁御医查验,看看上头是否也沾有不洁之物?而那不洁之物,又是否正是梁御医方才验出来的‘迷心散’?”

    “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儿臣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光风霁月,但于求娶晏清郡主,和善待功臣遗孤之事上,儿臣敢扪心说一句‘无愧亦无怍’。只要阿珩不弃儿臣,儿臣绝不负她,如有违背,千刀万剐,天地共弃!”

    他竖起三指,指天起誓,眼神坚定如山。

    众人心头皆惊。

    所谓君无戏言,储君亦是如此。太子敢在御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如此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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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其决心,即便吴兴王还想咬着不放,也不好再张这口。

    荀勉之也站出来帮腔:“陛下,既然太子有此决心,陛下索性择日不如撞日,明旨为他二人赐婚。一来,能彰显皇家对功臣的抚恤之情;二来,也能平息外头的闲言碎语,为太子证明清白,还望陛下恩准。诸位同僚这般关切太子的亲事,想来应当也不会反对。”

    狐狸眼再次扫来,依旧是言笑晏晏,仿佛当真只是家中长辈在为小辈的亲事操心,然微沉的语调却分明不容置疑。

    众臣忙点头如捣蒜,异口同声地夸耀这门亲事真是好真是妙,简直天赐良缘天造地设天上掉下个沈妹妹。便是有那不同意的,也都夹紧嘴巴,瑟瑟不敢多言。

    殿内气氛一时间融洽非常,比正旦宫庆还和谐。

    吴兴王两排银牙几乎磋出火星子,却又不敢再唱反调,只能满怀希望地望向天禧帝。

    然荀勉之又忽然转了声调,感叹起来:“曾几何时,淑妃娘娘也是功臣遗女,其父战功彪炳,其母宽厚仁善,常开粥棚接济流民,便是淑妃娘娘自己,也是为陛下挡箭而落下重伤,致使花信之年,便香消玉殒……”

    秋派众人闻言,心头皆“咯噔”了下。

    ——荀勉之口中的“淑妃娘娘”,便是萧意卿的生母。其母族为辅佐天禧帝上位,几乎家破人亡,连她自己也为天禧帝丢了一条命。天禧帝因此念她至极,对她留下的独子,也是掏心掏肺地疼爱,只不过后来因萧意卿被荀皇后收养,这才逐渐和他离心。

    荀相公这个时候忽然提及此事,无疑是诛心,哪怕天禧帝再不希望晏清郡主嫁入东宫,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惯会拿捏人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中的。

    天禧帝龙颜果然不再似方才看萧意卿时那般紧绷,眼神里甚至还多了几分怀念,揉着膝头长吁短叹道:“就依众卿家所言,拟旨赐……”

    然“婚”字还没说出口,殿门外就先传来一声拖长尾音的通报:“晏清郡主至——”

    一瞬摄走了殿内所有声音与魂魄。

    太极殿重地,天子小朝会,连那些四品以下的官员,都没机会迈入这道殿门,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小女娘,是如何进来的?

    还是这么个风口浪尖,怕是来者不善啊……

    众人面面相觑,望向殿外,各有所思。

    天禧帝诧异地看向曹惟安,以为他又跟自己隐瞒了什么。熟料曹惟安也是一头雾水,只能一径冲他尴尬地笑。

    反倒是自上朝起便一直神色郁郁的萧意卿,眼底骤然多了几分色彩。

    倒也没怎么喜出望外,就是忽然间活了过来,像是一幅走笔寥寥的水墨画卷,乍然点上明媚的色彩,疏淡的留白便成了热闹的烟火人间。

    等回过神,他已经朝着那道通报声,怔怔走出去大半座殿宇。

    然殿门外率先映入他眼帘的,却不是那道叫他一夜辗转难眠的女子倩影,而是一位颀长高挑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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