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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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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往那扇早已爬上火苗的院门外冲。

    绕过长廊,跑过天井,只要再穿过眼下这座前堂,他们就能逃脱天生。

    却偏偏这时候,堂前供奉的一座等人高的西王母坐像突然支撑不住熊熊火舌,从神龛上摇摇晃晃倾倒下来。

    “郡主当心!”

    嘲风大吼一声,一把将沈盈缺推开,自己却躲闪不及,被那座硕大的神像砸中,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从他后脑勺涌出,又被压在他身上的木像烫得“滋滋”冒烟。衣裳也很快被飞溅的火星燎到,很快烧着。

    沈盈缺失声尖叫,一面抬脚将他衣裳上的火苗踩灭,一面大喊他的名字,听不见他一丝回应,显然是已经昏死过去。

    她越发焦急,扯下身上的湿氅,包住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那座木像,却如蚍蜉撼树,根本推不动。湿氅还因抵挡不住木像滚烫的热度,将她白嫩的手掌炙得通红。

    沈盈缺走投无路,只剩绝望大喊:“救命!还有没有人在!救命——”

    第33章 东阳之行(二)

    这声无力的呼救,还真给他们喊来了生机。

    只见烈火熊熊的大门处,一道高挑身影披着透湿的毛毡,冲进前堂,毡子一掀,正是槐序。

    沈盈缺惊喜不已。

    槐序却是将湿毡往沈盈缺头上一罩,拽着她就走,浑然没瞧见神像底下压着的嘲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盈缺喊:“你快救他——”

    槐序仍旧充耳不闻,犹自拽着她,强行往门外走。

    沈盈缺被拖得踉踉跄跄,转头瞧见嘲风整片后背几乎都已被烧着,拽着槐序的袖子,快哭出来:“你救救他!求你,快救救他——”

    槐序垂眸深深看她一眼,将她安置在一个没有被火烧着的角落,自己披上那件湿毛毡,咬牙冲回火海中。

    嘲风已经完全昏厥,压在神像底下一动不动。

    槐序不敢耽搁,蹲身抱起那座熊熊燃烧的神像底座,用力一抬,就着神像和地面分开的一点缝隙,用脚将人从神像底下踢出来,又放下神像,拉起他的手架到自己肩上,边往外跑边气喘吁吁喊:“快!到前面去!这里马上要撑不住了!”

    沈盈缺点头如捣蒜,同他一起扶着嘲风,拼命往前冲,终于在房梁烧塌的前一瞬,从堂屋里逃出生天。

    驿舍门前,秋姜等人正由黑甲卫保护着,坐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疗伤,见沈盈缺终于平安出来,她们当即扑上去,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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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奴婢不好,要是没贪杯多喝那几盏果子酒,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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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盈缺摇摇头,安抚道:“此事与你们无关。”扭头四下看了眼,又问,“驿丞人呢?”

    槐序道:“到处都找过了,没瞧见他人。”嘴角在面具下一扯,他冷笑,“火烧成这样都还能躲着不见人,此事定然与他有关。”

    沈盈缺点头表示同意,看了眼帐子里的伤员。

    虽说大家都及时逃了出来,但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尤其是萧妄给她的黑甲卫,虽不及嘲风那样重伤昏迷,但也是烧伤砸伤严重。

    沈盈缺忙让随行的医师过来救人,仰头望了眼官道方向,忧心忡忡地咬紧牙。

    槐序看在眼里,主动上前道:“郡主不必担心,东阳郡就在那,总能到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位驿丞,问清楚幕后纵火之人,否则接下来的行程,隐患依旧很大。”

    沈盈缺看他一眼,点点头,“你说得不错,这场火事不调查清楚,还会有无数场火情在前头等着我们。今夜你也累着了,应当好好休息,我不该再劳烦你,可是……”

    槐序偏头一笑,傩面下的双眼温柔似水,“郡主折煞属下了,能为郡主分忧,是属下的福气。”边说边往她手里塞了个圆滚滚的东西。

    沈盈缺低头一看,是一枚柑橘,红澄澄的,一看就很甜,她诧异地抬头看他。

    槐序错开目光,僵硬道:“郡主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接下来又要强撑着身子主持大局,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属下怕郡主撑不住。”

    像是怕她拒绝,他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跃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剩沈盈缺一人拿着柑橘,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怔怔发呆。

    *

    那位驿丞并未逃得多远,槐序领着几个人在山上搜寻一圈,很快就在一间猎屋里头找到他,捆巴捆巴,将他丢到沈盈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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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丞也知自己此番在劫难逃,很识相地老实招认,说的确有人命他在晏清郡主一行人的酒水里头下药,待他们全都昏睡之时,就纵火烧屋,一个不留。

    沈盈缺问他是何人。

    驿丞起先还支支吾吾不愿回答,槐序拔刀上前,先剁他一根手指,又抓了包盐巴撒在伤口上,疼得他惨叫连连,白眼一翻,昏死过去,待一桶冷水浇醒后,才虚弱道:“是、是东阳郡的刺史黄大人。他便许了小的一箱马蹄金,让小的务必将郡主您留在半道上。”

    “东阳郡黄刺史?”沈盈缺皱眉喃喃,一时间没法将这人与任何怀疑对象对上号。

    直到槐序小声提醒一句:“这位黄大人去岁刚成亲,夫人就是胶东荀氏的旁支女儿。”

    沈盈缺这才将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定是他们从信安传书东阳太守时,叫这位刺史瞧出端倪,这才特特派人过来截杀。

    “那郡主可还要继续前往东阳?”槐序问,“还没到东阳地界,就已经闹出这样的事,真到了那里,还不知有多少天罗地网在等着咱们。属下几个皮糙肉厚,伤了也就伤了,郡主若有什么闪失,属下便是拼上一条命,也不够偿还。”

    沈盈缺沉默下来。

    这的确是个问题,那位黄刺史敢这般行事,足以说明东阳那边的确有猫腻,且还跟荀家有不小的关联。倘若自己就此掉头不管,还不知那里的疫病要泛滥成什么样;可以他们现在惨重的伤病情况,若是继续贸然往一个情况不明的地方冲,还不知会遇上什么,到时别疫病没控制住,自己先栽了大跟头。

    槐序抱拳,“属下倒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盈缺看了他一会儿,颔首应允。

    槐序便道:“原本咱们去东阳郡,就是为了核查那位行脚商所言是不是真。而今有这桩纵火案,和这位驿丞的供词,足可证明东阳郡的确有染疫之人,且还跟荀家有脱不开的关系。既如此,郡主何不回都城,将此事禀明陛下。有朝廷出面主持大局,总好过咱们几个扯着嗓子一通乱喊不是?”

    白露眼睛一亮,“槐序说得有道理。咱们百草堂虽然厉害,但终归是草野之人,能力有限,没有官府支持,很难完全控制住疫情。东阳那边现在摆明了要跟咱们对着干,咱们再贸贸然往前冲,讨不到好处不说,还会自投罗网,倒不如提前将事情捅上去,让陛下给咱们撑腰,到时候奴婢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嚣张。”

    秋姜还是奇怪,“可咱们出发前已经向都城送过信,照这时间,朝廷应该已经有反应才对,怎么还会……”

    沈盈缺神情凝重,“的确应该已经有反应才对,如果书信都顺利送到了的话。”

    众人心头一震,皆明白过来——那群人为了不让他们把瘟疫之事传扬出去,连放火烧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何况截下几封书信?

    “看来还是得咱们亲自跑一趟。”沈盈缺道,“传我的话,大家现在好好休整一番,受伤严重的,全都留在这里继续治疗,其余人天亮就出发,咱们回建康亲自传话。”

    众人道是,纷纷下去忙自己的事。

    秋姜给沈盈缺单独辟出了个帐篷,让她趁天亮前再小憩一会儿。

    沈盈缺心里揣着事,却是根本睡不着,索性直接搬到马车上,待天边泛起蟹壳青,大家都收拾妥当,t?便下令出发。

    来的时候,一行人由嘲风领着黑甲卫在前方带队。这次祸事后,嘲风还在昏迷,其他黑甲卫也都受伤惨重,沈盈缺安排他们留在原地养伤,领队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槐序身上。

    沈盈缺看着他左臂因上次的暗杀而留下的伤口,以及手背上因昨夜救人而留下的燎伤,她百感交集,不同意他继续操心,命他回车上休息一下。

    槐序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郡主若真担心属下,不如回车上好好休息。郡主好了,属下才能安心。”

    沈盈缺见他坚持,也就没再多言。

    许是因为离此番疫情发作的范围越来越远,接下来回建康的行程,他们走得格外顺畅,不仅没有再遇上类似驿舍起火的危险之事,食宿条件也肉眼可见地有所改善。

    有时候甚至能用上御用的澡豆,吃到最新鲜的河豚,沈盈缺都有些受宠若惊,召开槐序询问,他只道是地方官员和百姓对百草堂的一点心意,望郡主莫要嫌弃。

    沈盈缺心情复杂,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般又紧赶慢赶地走了五天,眼看就要顺利进入宣城地界,和建康隔水相望,入城的一座渡桥却断了,不得再往前。

    问渡口旁边的渔民缘故,他们也不甚清楚,只说这桥前两天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没准是到了汛期,河水暴涨,半夜将它冲断。毕竟是座老桥,铁锁和木板都有些年头,会出事也不奇怪。

    再问有没有船只可以渡河,他们又都摇头,说汛期水流湍急,他们这些老船工都不敢贸贸然下水,更何况载这么多人。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等桥修好。

    沈盈缺立刻命人拿自己的郡主令牌,去问当地的县丞。县丞领着人匆匆赶来,又是哈腰,又是赔罪,把责任都往自个儿身上揽,指天起誓,最多十天,这座渡桥一定能修好。

    沈盈缺心中焦急,看着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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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实的笑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催他们动作快些。

    县丞无不应好,为表诚意,还当场取来笔墨,将沈盈缺要传之事写下来,当着她的面放入竹筒封上蜡,用官方驿马加急送往建康。怕沈盈缺住得不习惯,还主动让出自己祖上在城郊的一座庭院,供她下榻,衣食条件也都按照都城士族的标准配备,可谓无微不至。

    也不知是不是这位县丞安排的,在宣城落脚的第一天,沈盈缺就接到了当地士绅富户家的女眷慕名送来的拜帖,邀她宴饮。

    沈盈缺推了一天,第二天又会有更多的帖子递到她面前,花样也从寻常宴饮扩大到吟诗、赏花、看鞠球等,反倒没人再跟她提过修桥之事。

    沈盈缺特特派人去打听,得来的也只有两个字:快了。

    第三天,沈盈缺提出亲自去渡口督工,县丞又踩着谢公屐“噔噔”跑过来劝,说渡口上都是扬尘飞屑,危险非常,郡主千金之躯,万一有个好歹,叫他如何跟陛下交代,如何跟死去的征北将军和月夫人交代。哭天抹泪又是一顿磕头,生生把沈盈缺才刚迈出门槛的脚,又磕回屋子里。

    然后又是如法炮制的各种宴饮诗会,把沈盈缺“照顾”得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

    第四天,庭院附近更是多出一拨暗卫,个个身强体壮,面色善茬,沈盈缺一个都不认识,槐序却笑着安抚她说:“郡主放心,都是咱们百草堂自己的兄弟,平日只在暗处做事,不曾在郡主面前露面,郡主才认不出来。这回也是发生了纵火那样的大事,王爷派来的黑甲卫和咱们自己人都受了重创,才不得不将他们调到明处,保护郡主。郡主若不喜欢,就拿他们当空气便是,不用刻意放在心上。”

    到了第五天,新雨初霁,四更,丁夜,天色黑得像打翻的浓墨,伸手不见五指。

    正是宣城百姓睡意最浓的时候,沈盈缺睁开眼,就着廊下灯笼透进来的一点朦胧光线,起身下床,拿上藏在被窝里的包袱,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前,推门出去。

    步子才刚迈出去,就被院子里跪着的两道人影惊住。

    枝头未风干的雨水,将一簇簇才吐苞的木樨花压得低了,如同两人被压低的头颅。

    正是奉她命等在此处的秋姜和白露。

    而她们身旁,槐序正负手遥望浓云后头的一团朦胧月光,轻声感叹:“才四更天,郡主就要起来折腾,你若是能安分些,能给属下少添多少麻烦。”

    月影晦暗,他修长的身躯在草地上留下了一道狭长深邃的影子。覆着傩面的脸庞缓缓转过来,带动面具边缘的几簇银环“叮当”脆响,银光烁动间,面具绘纹狰狞可见。

    沈盈缺不由眯起眼。

    从前世到今生,她对这个人,这张面具,都再熟悉不过,无论发生什么,她哪怕怀疑是自己出问题了,也不会对这个动半点疑心,直到这回,他拿修桥之事反复敷衍自己,她才彻底没了自欺欺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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