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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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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太长,他要是提前结束,自己又该怎么哄他再在这汤药里头多泡一会儿,好歹把这一个时辰熬过去,谁知竟是杞人忧天,这家伙根本不用她担心,衣裳一褪,简直就是禽兽,哦不,是比禽兽还不如!

    禽兽闹累了,尚且还有个疲乏的时候,这家伙根本不知道“累”为何物?越闹越起劲,越闹越兴奋,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跟饕餮一样,永远吃不够,甚至还开始琢磨要不要寻点旁的工具过来,给他助助兴,也不知是不是这里头的虎狼药下得过于猛足,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她还想借口桶里的水凉了,让他停下,却想起药浴前,为了保证萧妄能不受干涉地浸满这一个时辰,浸药的浴桶专门寻人进行过特殊处理——特特在底下隔出一层,以石灰泥瓦堆砌,可供焚烧彻夜柴薪,保证浴桶里的汤药一直保温不变凉。

    眼下药汤还和刚入浴时一样温暖适宜,她自己却快不行了。

    这还没进去呢,就已经闹成这样,真要动真格的……

    沈盈缺闭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

    萧妄被她的模样逗笑,抬手轻轻揉开她皱成麻花的眉头,柔声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阿珩没去军中历练过,应当不知,军情紧急之时,夙夜鏖战乃是常事。我曾涉水伏击敌军,连战三日夜,也曾接连攻城两天三夜。今夜是鸳鸯暖水,还有阿珩在怀,哪怕闹上一整夜,也是无妨。”

    “一整夜?!”沈盈缺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嘤嘤着就要哭出来,“我不玩了,再也不玩了!周时予个混蛋,事先也不说清楚,t?早知道就是这样,我打死也不会同意,就让你独个儿在榻上烧死算了!”

    萧妄哼了声,不悦道:“我若真因为你见死不救烧死了,定夜夜入你梦中喊冤,保准你下半辈子都别想再睡踏实。”

    沈盈缺瞪目,“你要敢来入梦,我就敢请人到你坟头跳大神,让你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眠。”

    萧妄哈哈一笑,低头蹭着她柔软的脸颊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哪有什么鬼不鬼的,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有什么入梦,也不会有什么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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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他似想起什么,眼里露出些许感伤,刺得人心尖发痛,声音也控制不住微微发抖,像是真经历过这样求告无门的痛苦,人不由越发抱紧她,将脸埋入她颈窝,深深汲取她颈侧的温暖馨香。

    沈盈缺被他抱得喘不过来气,努力扭身挣了挣,轻声叹了口气:“其实若只是浸药,换成别人也是可以的。”

    萧妄一怔,抬起眼茫然地看她。

    沈盈缺抿了抿唇,偏头错开视线,“说不定你找别人过来,效果会更好。你不用顾忌那许多,也不用一直强忍,说不定还能更加享受……”

    萧妄拧眉,伸手将她的脸掰回来,“你是想让我随意找个人发泄了,然后将她抬成妾室,以后药浴都不用愁?沈盈缺,本王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无耻。”

    沈盈缺闭着眼不理他。

    萧妄直觉腹下的火没消完,又要往天灵盖上冲,咬咬牙,他几乎气笑,捏着她下巴欺近道:“你是在吃味,我从前也用了这法子缓解体内的异毒?”

    沈盈缺磨了磨后槽牙,哼声不去睬他。

    萧妄被她这明明吃味却打死不认的模样取悦到,欢喜又无奈地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连这点起码的信任也没有。”

    沈盈缺冷哼,“信任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不是由别人施舍的。”

    瞧他刚刚那褪裳挑逗起伏戏御的熟练模样,见她紧张得身体绷成一张满拉的弓,还知道怎么以唇安抚,简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说他跟自己一样还是个没经历过事的青枣,谁信?

    早知他一直有伴,自己还何必献身,让周时予把那人叫来便是,也省得她这番辛苦。

    谁说她也知道,凭时下女子的地位,想让一个男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寻常富庶人家尚且有个三妻四妾,更何况他这么个位高权重的亲王?

    或早或晚都是要经历这些的,她在矫情个什么?别忘了,他可是很早之前就曾告诉过她,他心里还一直藏着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酸,越想越生气,沈盈缺吸吸鼻子,推开他,撑着桶壁要出来。

    谁知人还没站起来,就被萧妄环着腰肢,一把扯回来,“是你说要当我的药,帮我解毒的,怎么药还没浸完,就先耍赖要走了?有你这么出尔反尔的人吗?!”

    “你起开!起开!”沈盈缺愤然推他,“这药只要浸一个时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连明天的份都泡回来了!王爷还强留我做什么?再说了,王爷又不止我一味药,真要还没浸够,大可那其他几味一并叫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把你伺候个舒舒坦坦!”

    因着肚里的火气,她下的力气格外大,有几下还在萧妄耳根挠出了血丝。

    萧妄又疼又憋火,想反击,又怕伤着人,只能生生受着,等她抓挠得没了力气,才将人反剪住双手,压到桶壁上,无奈道:“闹够了没有?我若真用了其他的药,月月助我舒缓,何至于现在异毒积聚并发,昏迷不醒?”

    沈盈缺冷哼,“谁知道是不是你虚火过旺,月月排解都还不足,须得日日‘服药’,夜夜纾解,才能勉强保全性命。这几月因着我耽误了药效,真是委屈王爷了。”

    萧妄直要被她气死,磨着槽牙恨声道:“我若真严重到夜夜都要‘服药’,阿珩觉得自己还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吗?我有意放过你,你倒还不领情,若真有那‘早知如此’,也该是我料到会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一天,早早就把你先收入帐下,夜夜索欢,何苦还要像现在这般苦苦忍耐,人都快死了,还要被这般误解?”

    沈盈缺整张脸烫得可以烤地瓜,一面伸手堵他的嘴,一面气恼道:“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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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40-50(第9/16页)

    萧妄却不肯如她的愿,握住她的手,在掌心绵长落下一吻,“这药浴的方子,我这次是

    第1回 用,要不是你让周时予拿出来,我都快忘记有这么一档事,哪还有什么其他‘药’?况且就算有,也无济于事,毕竟我只在阿珩面前才这样。”

    沈盈缺细细打了个战栗,“你……你这人,真是……真是……”

    萧妄额上都覆满了豆大的冷汗,几乎是使尽全身力气,才终于忍住没有再进一步,闭上眼深吸几口大气,吻了吻她乌黑的长发,“现在你总该相信,除了你,我当真再没有用过其他‘药’了吧?若还是不信,我就只好提前将新婚夜的份给受用了,让你自个儿品品,我身上这火,到底是月月舒缓过,还是一直给你攒着。”

    “说什么呢!”沈盈缺捏拳捶他,却也不敢再质疑这些,只推着他瓮声道,“好了我信你了,快松开,我乏了,要去睡觉。”

    萧妄挑眉。

    睡觉?才这个时辰就想逃去睡觉?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把他钓成这个样子,还想滴油不沾地拍屁股走人?做哪门子春秋大梦!

    “令尊在世的时候,最不喜言而无信之人。阿珩既说了要帮我解毒,又怎可说话不算数,惹令尊在九泉之下不快?”

    沈盈缺震惊,“我何时说话不算话,刚刚不是都告诉过你,药已经泡过劲了?”

    “药已经泡过劲了,人还没有。”萧妄板起脸,没好气地道,“阿珩适才这般触我逆鳞,当真以为可以什么罚都不受,就轻易逃脱?”说完,他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就将人翻过来,背对他压在桶壁上,将她双腿并紧,俯身倾覆而上。

    沈盈缺哼哼挣扎,圆眼怒瞪,“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萧妄咬着牙道:“好,最后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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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缺犹自趴在桶沿上,欲哭无泪,“不是说了最后一次吗!萧妄你……唔——”

    “浑蛋”二字还没出口,就被纯种混蛋含笑低头,尽数吞入口中。

    第46章 恃宠而骄

    那晚药浴过后,萧妄的身子果然开始好转,不仅身上的高热退了,人也能自如下床走动,舞剑练拳也不在话下。

    周时予喜极而泣,一面双手合十,朝天念佛,一面喜滋滋地下去准备回京的各项事宜。

    要不是萧妄旧疾突发,他们本也没打算在黟山停留,眼下他恢复如初,他们自然要赶紧行动起来,往都城赶。先前他们已将瘟疫和飓风之事八百里加急送往建康,眼下那里指不定闹成什么鸡飞狗跳的模样,再不回去,只怕都赶不上好戏。

    哦,不是,是赶不上及时控诉荀、秋两家的种种罪行,为受苦的百姓伸张正义。

    沈盈缺的建议自然是越早动身越好,哪怕不为那些家国大事,她也想尽快回去和小姨母,还有阿弟团聚。分别这么久,她委实是有点想他们了。

    可萧妄却半点不着急,以养病为由,把所有事都推给周时予和嘲风他们去安排也就罢了,还越发懒怠地粘上沈盈缺,每天什么事也不做,就跟在沈盈缺身后。

    沈盈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做不了的就看着。

    沈盈缺教他辨药、陪他练字,有时兴起,拿了秋姜描的花样子,找他一起绣花。他弯弓盘马是一把好手,拿绣花针……就只有“血案”一桩。他哄着沈盈缺给他含一下,沈盈缺其实不太明白,这手指头被扎了,她含一含有什么用?等明白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这个混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回程的日子就这样在彼此的嬉笑打闹间缓缓流淌而过。

    十月中旬,一行人结束风尘仆仆的旅程,回到建康。

    飓风已过,因着沈盈缺他们提前揭穿拓跋夔欲破坏都城地下排水设施的计划,向京中示警,阖城百姓不仅在飓风降临前,提前从城中撤出,将损失降到最低,还及时抓住那些个埋伏在京的北夏细作,继而拔出萝卜带t?出泥,将拓跋夔多年在大乾布置下的各大据点、人手都一锅端掉。天师教也被彻底打压,在大乾再掀不起任何风浪。

    而此番害得疫病在三吴及其附近郡县蔓延的罪魁祸首荀、秋两家,也遭到了天禧帝的严厉惩处。

    沈盈缺将度田的结果往上一递,腥风血雨又更上一层楼。

    荀勉之当场就被天禧帝停了职,禁足家中思过,由应天军亲自看管。一应涉事的荀氏子侄,也是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一夜间就凋零了大半。有人不服判决,赶在刑罚执行前,迅速组织部曲和三更堂的死士,漏夜包围台城,欲偷天换日,可还没过西掖门,就被早早埋伏于此的应天军一网打尽,黎明前便提前结束酣战,连太极殿外的一只鸟都没惊动。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问罪下狱只是幌子,激其谋反、以兵戈之力彻底剿灭荀氏赖以生存且引以为傲的荀家军和三更堂,才是帝王真正的用心。

    那些原本阳奉阴违、暗笑天禧帝处置得太过心急,迟早会被荀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士族们,也都纷纷缩起脖子,不敢再吭声。

    而荀家也因坐实了谋逆的罪名,罪加一等,不仅参与谋逆之人都悉数当街问斩,族中其余子弟也都无一例外,全被天禧帝从朝堂上拔除,流放岭南,终身不得回京,连荀皇后也被废黜后位,幽禁冷宫,无旨不得擅出。

    等荀家收拾完,轮到秋家,又是一番大刀阔斧。

    虽说度田之事尚未波及秋姓一族,但作为瘟疫案的始作俑者,三吴一代百姓目下对其仇恨只会比荀家更甚。天禧帝素来是一个爱民如子、大公无私的好君王,不会明知秋家有罪,还因秋贵妃求情而手下留情。

    早在萧妄从会稽郡查到瘟疫真相,命黑甲卫信使将人证物证一并送交都城的时候,秋道成就被免职下狱。沈盈缺一行人回京的时候,他已经在牢里头蹲了快两个月,人都蹲出毛病,妻女过来探望,他都认不出来人,只会一径喊“苍天弃吾,吾宁成魔”。于是天禧帝摆摆手,他就真的被押上断头台,就地成了“魔”。

    秋贵妃哭得稀里哗啦,命宫人将自个儿居住的兰桂殿各处大门都从内落上锁,连狗洞都不放过,还扬言说:“陛下若不给妾身一个说法,妾身便饿死在兰桂殿,和陛下死生不复相见,陛下看着办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吴兴王每天都来兰桂殿外跪四趟,哭四趟,比饭点还多一顿,来来回回都是求母妃出来,舅父已殁,请她节哀顺变,莫要作践自个儿身子。秋贵妃都哭哭啼啼不肯受,让他千万保重自个儿身子。

    如此场面,宫里众人早已经司空见惯,都以为不出十天,天禧帝就会服软,亲自去兰桂殿哄人,为秋道成平反,追赠他死后的哀荣,将秋家其他子弟升官的升官,提携的提携,一举让风头直接盖过荀家,跃然成为大乾第一门阀。

    秋贵妃甚至连提拔的名单,都帮天禧帝拟好,就等圣驾驾临,她好借坡下驴,和他再续前缘。怕天禧帝抹不开面子,她甚至偷偷让宫人在宫殿侧面留了扇小门。

    岂料半个多月过去,大门没动静,小门也没动静,反倒是寒门出身、在深宫蜗居数年都名不见经传的宣昭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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