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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爆发
萧妄一愣,奇怪地攒眉看着她,“为何突然这么问?有人在你跟前嚼舌根了?”
沈盈缺垂眸扣着他衣襟口的织锦,闷闷道:“没人嚼舌根,我就是忽然想起来,问一嘴罢了。你这不是同她还有婚约吗?我好奇心便上来了,随口问一问,你要不想说就算了,快走吧,我乏了,这就睡了……”
边说边抬手推推胸膛,给他下逐客令。
萧妄被她这别别扭扭的小模样逗笑,捉了她言不由衷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咬,眼睛亮亮的,“阿珩这是醋了?”
沈盈缺果断道:“没有。”
萧妄挑眉,“没醋,那你现在是在干吗?嘴巴噘得都能挂两斤油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我把你啃肿的呢。”
沈盈缺怒而瞪之,也懒得管他了,自己挣开他的手往屏风后头去。
萧妄笑着将人抱回来,拍拍揉揉一顿讨饶,待她情绪稍微平复下来,才蹭着她绵软的脸颊温声道:“我和她没什么的。不过是小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征战,不在家,我阿母又……父亲怕我独自在家,没人照顾,时常将我托养在舅父那,我这才和惜君有了点交集,但也仅是兄妹之情,再无其他。真要论兄妹,咱们还当过兄妹呢。”
沈盈缺捶着床榻,“那能一样吗?!”
萧妄坦然,“确实不一样,咱们都彼此坦诚相见了,哪家兄妹有咱们亲?”
沈盈缺不捶床榻改捶他了,“萧忌浮!”
萧妄忙蹭过来讨好,揉着她的小手边吹气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同她的确有过婚约,但那只是两家长辈间的口头戏言,做不得数,你真要因为这个跟我闹,那你可有得折腾了。我父亲生前最爱满嘴跑马车,遇到个意气相投的好兄弟,就爱跟人家拜把子,结儿女亲,打我还在娘胎里、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就给我指腹指了不下十段亲,等我落地,就更是变本加厉,光一场满月宴许下的‘未婚妻’,就能绕秦淮河半圈,阿珩当真计较得过来?”
沈盈缺斜眼睨他,“真不愧是广陵王殿下,话都还不会说,就有这么多女娘排着队等着嫁给你。想吹嘘自个儿受欢迎就直接说,何必扯上你父亲,他哪里就是这样嘴上没把门的人?”
“那么多女娘排着队等着嫁给我,可我只向阿珩求过亲啊!”萧妄接话接得毫无负担。
“我阿父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比你清楚?你若是不信,等到了京口,自可去寻我舅父求证,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扯谎。再说了,你说我与惜君有婚约,我们俩就没有?论交情,我阿父与令尊,才是真正过命的交情,若他们还在世,你早进我家门了,哪里还用我大半夜辛辛苦苦翻窗过来哄人,人家还不领情。”
他这么一说,沈盈缺很快便想起刚重生那会儿,桂媪在她跟前提过的父辈旧事,里头还当真有婚约一说。
所以素来以“少年老成”闻名遐迩的豫章王,其实也是个不靠谱的主儿?天呐,这可太折损抗胡英雄在她心中光辉高大的形象了,她完全没办法接受。
不过想想也是,就她阿父那不着四六的咋呼模样,能跟他打一架再做一辈子好兄弟的人,能正经到哪里去?
是她阅历太浅,不懂江湖水深。
她有罪。
她忏悔。
她赶紧闭上眼,在心底暗暗啐了个“呸”。
萧妄忍俊不禁,捏着她脸颊道:“小东西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这几日一直跟我闹别扭,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平时一有什么不痛快,就直接当面挤兑,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不算完,怎么这种最需要当面澄清的时候,就开始玩‘隐忍’了?真要气死我是吧?唉,你放心,无论哪一辈子,我萧忌浮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栽过跟头,别人想都别想。”
虽然很没出息,不过他也栽得心甘情愿,乐在其中罢了。
沈盈缺嘟了嘟嘴,低头又开始扣他衣服上金银丝缠绕的绣纹,哼哼唧唧道:“也不全是我想多了吧,人家为了你,可是到现在都还不曾婚配呢。当年你在广陵一役中受了重伤,也是人家衣不解带地在你身边照顾,才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这么深的情,你当真舍得斩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t?学城
一咬牙,她抬眸直视他的眼,语气透着点不确定,偏又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所以我要是不喜欢她,你会怎么办?”
萧妄凝目看着她,知道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却也有些闹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说得这般清楚,她为何突然这般执着。
论感情,他和颂惜君的确要比其他毫无关系的女娘要深一些,毕竟血缘亲疏在那摆着。但要说感情有多深?除了表兄妹,再多也没有了。
这些事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颂惜君自己也清楚,故而这么多年,大家明知他们都未曾婚配,但也从来没有人撮合过他们。便是疼爱惜君如命的舅父,也不曾为惜君求过自己什么。小妮子真要有心打听,应该都会知道,为何这般不依不饶?哪怕是第一世,她也不曾如此在意过,到底发生什么了?
萧妄神色严肃起来,“可是发生什么令你不痛快的事了?告诉我,不计何事,我都能帮你解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盈缺张了张嘴,下意识就要把心里所有惶恐都告诉他,可话到嘴边,她又咬紧牙,生生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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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有任何依据,就只是做了个梦,梦见他会为了颂惜君,会对她痛下杀手,所以才这般患得患失,给他吃了好几天闭门羹,甚至还希望他能为了自己,将颂惜君赶走,至少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凭什么啊?
那只是一个梦,会不会成真都未可知。他少时历经磨难,亲缘凋零,如今身边只剩下颂家这对舅妹,对他又是掏心掏肺地照顾,毫无保留。十年前若没有颂家给他做后盾,萧妄哪怕再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没法以罪臣之身,统率三军,在广陵一战中一鸣惊人,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更不会有后来,萧妄助她退婚之事。她凭什么让他为了自己这么一丝虚无缥缈的忧虑,去断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缘?
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
况且就算那梦境真的会实现,她告诉萧妄,萧妄就会为了她,舍弃颂惜君吗?
不会的吧。
他可是已经两次回避她的问题了。
哪怕他再怎么不肯承认,对他来说,颂惜君终归是和其他女子不一样的而今的一切,不过是他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等哪天突然醒悟,颂惜君就成了他眼里那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永远照耀他心上,而她便要从心头那点朱砂痣,沦为墙上一摊蚊子血。
除了碍眼,什么也留不下。
沈盈缺缓缓闭上眼,摇摇头,从他怀里钻出来,起身背对他,“我无事,就是病得太久一些乏累,休息一下就好。”
萧妄折眉正要关切,她又张口抢白:“我真的无事。倒是王爷您,明日一早就要分军提前去往京口,再在这耗下去委实不妥,好些早些回帐的好。”
萧妄从榻上坐起来,沉面睨着烛光中那道纤弱如竹的背影,声线泛寒:“你在撵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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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缺叹气:“不是撵,是劝。王爷七窍玲珑心,难道不知道我说的这些都是为王爷好吗?”仍旧没有回头看他。
萧妄不由冷笑出声,“是不是为我好,我不知道,但我明白,若是换成别人,譬如拓跋夔,或者你的前未婚夫婿,我的亲亲好侄儿,晏清郡主未必会这般不讲情面吧?”
沈盈缺霍然震袖回头,眉眼愠然,“你胡说八道什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萧妄怒喝。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且脾气还很大。平日谁敢惹他不快,不管那人什么身份,他都是说翻脸就翻脸,半点情面也不留。也就在沈盈缺面前,他才会收敛起所有尖利爪牙,捧出十二分耐心,好声好气地哄。
这几日接连吃着闭门羹,他本就攒了一肚子火,若不是心疼她舟车劳顿,他早冲进来质问她什么意思。能低声下气地哄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谁知人家还不领情,嫌他碍眼,一个劲儿只想把他往外赶,再泥性的人,也得爆发一回。
可一番发泄完,他又忍不住开始后悔。
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好端端的扯他们做什么,自己给自己火上浇油吗?真是气昏头了。
看着她眼里的愠色和逐渐湿润的眼尾,他本能地就要上前哄,可转念一想这几日被无端拒之门外的委屈,他又强握紧拳,停下脚,不肯就这么服软,一言不发地从榻上站起来道:“你还病着,我不想跟你吵。明日分军,我带人从山道上走,你就按原计划继续走水路官道。我把右路兵马都派去跟着你,以防万一。他们都是沙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无论遇上什么事,只要不是羯人举国杀过来,都能护你无恙。让周时予也在你身边跟着,他会照顾人,对京口一带也十分熟悉,你路上无论遇上什么繁难,都可寻他帮忙。”
这一番安排,从最基本的护卫安全,到衣食住行上的照顾,不可谓不细致妥帖,尤其在当下两人吵成这样的情况下。
然沈盈缺暴脾气上来,就是不领他这份情:“多谢王爷好意,阿珩实在无福消受,还是请王爷留到京口,送给自己真正想送的人吧!”
说完就直接把人推出门去,连鞋都不让穿好。
第52章 白石村(一)
翌日一早,萧妄终于带着大军,加速向京口行军。
临行前,萧妄都没有再来看过沈盈缺,沈盈缺也没有出去给他饯行,两人就跟从来不认识一般。原本预备分出来陪沈盈缺一道走水路,护她平安的兵马,也因昨夜那一顿大吵,被彻底“吵”没,只剩周时予领着一队黑甲卫,灰头土脸地到沈盈缺帐子里报道。
沈盈缺板起面孔不想收,让他怎么带着人来的,就怎么带着人走,她身边都是百草堂内的高手,足以自保,不需要萧妄这些多余的关心。
周时予似也料到她会如此说,倒也不着急劝,只甩甩手里的拂尘,抬起宽大的袍袖,挡在面前“嘤嘤”啜泣,跟她一块愤慨起萧妄的无耻行径。
“奴婢虽无甚本事,但好歹也在少主公跟前伺候了十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昨儿不过在少主公面前委婉地提了嘴他的身子,心里放不下,想一路跟随左右亲自照顾,请他另派别人来照顾郡主,还贴心地举荐了好些可靠的人。谁知少主公竟这般心狠,不答应也就罢了,还以渎职为名,罚了奴婢半年俸禄。奴婢冤啊!郡主您给奴婢评评理,有少主公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沈盈缺听完:“呃……”
原本酝酿好要撵人的恶言,当即便没好意思再说出口。
可要她为这样的事主动去找萧妄说话也是万万不可能,咳嗽一声,正想改口安慰两句,让他放心回去跟着萧妄,出了事,她担着。
周时予又换了另一只宽袖,“呜呜”哭得更凶:“郡主有所不知,少主公在军中待惯了,一向信奉军令如山,话出不改。适才他命奴婢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领人出发,依他神骏的速度,这会子人都要翻过两座山了,奴婢便是想追,也追不上。”
沈盈缺想想也有道理,但仍旧不想接受,张嘴还要拒绝。
周时予又“噗通”跪下来,两只宽袖如蝴蝶般一起铺在地上,嚎得惊天动地:“奴婢命苦,见恶于少主公,又不得郡主喜欢,注定是个没人要的贱命,与其留在这世上讨人嫌,不如就在这荒郊野外死了干脆!”
沈盈缺被他哭得脑仁疼,头一回发现,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虽然可耻,但确实有用啊,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周时予竟还有这本事?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行行行,我应了我应了,一道走,行了吧。”
*
一行人重新整顿一二便出发,于晌午时分抵达渡口,登船北行。
因不需要赶路,他们走得格外惬意,沈盈缺还特特命船只沿途多加停靠一些村庄坞堡,她想趁这机会多看看都城外的世界,了解一下,揭了江左贵族们那层纸醉金迷的薄纱,真正的大乾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结果可谓非常不容乐观。
因着幼年在落凤边城生活的经历,和月前南下的见闻,她自以为已经窥见了民生百态,可这一路行来,她才忽然发觉,自个儿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就说眼下这座他们今晚预备落脚的“白石村”。
若不t?是村子外头还竖着石碑,她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贫民窟,或是座刚遭了灾的村子。
一路行来坑坑洼洼,车轮都叫烂泥糊得黏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自个儿下来走。沿路的屋子不是少了门扉,就是漏了顶棚,破烂得不成样。没有封窗的纸扎,就只能用糨糊和着黄泥糊弄了事。浆洗得发白的衣裳从院子里伸晒出来,一排排,密密麻麻,把路堵得严严实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边甚至还有腐烂生蛆的残尸,躯体不知去了何处,只剩头颅手足半埋在泥土中,惹来蝇虫,“嗡嗡”鸣响不已。风一吹,全是刺鼻的腥臭味。
连槐序这些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暗卫,都忍不住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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