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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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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飞扬的眉眼微微垂落,然名门闺秀的礼数依旧无时无刻不渗透在她嘴角的微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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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弯眼笑道:“就是二婶母叫我过来的。她手上的活儿都已经忙得差不多,不用我再在旁边操心,就打发我过来,看看这里需不需要我搭把手。周公公虽办事周到,但到底不常伺候女儿家,许多细腻的地方怕是照顾不到。”

    说完,她又转目看向沈盈缺,眼神带了几分打量,待最初的惊艳过后,她很快便如邻家阿姊一样,拉着沈盈缺的手亲切关怀:“郡主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适才我已命人备好吃食,烧好热水,郡主回屋便可直接沐浴用膳。等晚些时候,住宅那里还会设宴,为郡主接风洗尘。”

    萧妄拧眉,“不是说了不必大费周折。阿珩不喜欢这些应酬繁琐,舅父他们也都挺忙的,弄这些又是何必?”

    颂惜君垂下长长的鸦睫,脸色有些讪然,“是二叔坚持要办的……他说远到就是客,倘若当真什么也不做,倒显得咱们颂家不知礼数。更何况郡主身份尊贵,父母双亲又和姑父有旧,乃是贵客中的贵客,更加怠慢不得,阿父也同意了。”

    像是怕他生气,她又张口补充道:“表兄放心,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没有别的。马上就要北伐,表兄怎么着也要先见一见颂家其他人,联络一下京口附近其他带兵的方将不是?阿父今晚把他们都请了来,一顿饭把该谈的都谈完,也省得表兄以后一个接一个地再去访问。”

    “不必了。”

    萧妄抬手打断,语气颇有几分不耐,“阿珩赶了这么久的路,合该好好休息,这些琐事能推就推,没必要她亲自露面。那些人若是有脑子,应当都清楚北伐之事势在必行,主动过来结交的好处远远多过作壁上观,根本不需要我亲自过去拜访。若是没这个头脑,到现在都还拎不清,那就连结交的价值也没有,更不必我去劳这个神。”

    这话的确在理,哪怕颂老相公本人在这,也会点头表示认同,可人情上的往来,哪里是道理能说得通的?

    颂惜君微拧眉心,张口还欲再劝。

    却听沈盈缺先开口道:“那就去呗,不过一个接风宴t?而已,王爷何必如此紧张?再说了,阿珩作为客人前来拜访,要是连主人家的面都不见,岂不是失了大礼?阿父阿母要是泉下有知,便是专程请鬼君托梦,也定要来责骂我一番的。”

    颂惜君一愣,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沈盈缺。

    她和萧妄虽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的脾气,没人比她更了解,敢这般当众驳斥他话的,当真不怕被他报复到哭天抢地吗?

    萧妄也沉着脸,不快地侧眸看去。

    然沈盈缺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高高翘着精致的下巴,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萧妄黑着脸瞪她,一脸“我是为了你好,你别再跟我使小性了”的警告模样。

    沈盈缺哼了声,撇开脸,完全没放在心上,自顾自上前握住颂惜君的手,笑吟吟道:“接风宴何时开始?酉时吗?待我沐浴完,换一套衣裳便过去。阿珩初来乍到,许多规矩礼数都还不懂,望惜君阿姊多多包涵。”

    说完,她便提起裙摆,领着秋姜和白露跨过门槛,径直往后宅方向去,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萧妄一眼。

    萧妄站在原地,睨着她远去的倩影,整张脸黑得能滴下墨汁来。

    周时予卡在门槛前,像夹在风箱里的老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抱着拂尘讪笑。

    萧妄没好气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她说要沐浴更衣,还不快点跟上,要是误了今晚的宴席,本王拿你是问!”

    他赶紧“诺诺”应是,哈腰打了个千儿,便撩起衣裳下摆,忙不迭追着沈盈缺往宅子里去。

    颂惜君也想跟上去帮忙。

    萧妄却叫住她:“别去了,她不喜欢陌生人插手她的事,你去了也是白去。今日多谢你,主宅那边一箩筐的事,还不忘来这里看看。以后就算了,北伐一旦开始,里里外外都有得忙,你就专心帮二舅母照看主宅,这里就交给周时予,他能办妥的。”

    颂惜君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坚定,不容置喙,她轻轻抿了下唇,朝那抹倩影消失的方向睇了眼,收回迈出去的脚,恭敬道:“是,全听表兄安排。”

    *

    颂家的主宅坐落在京口最繁华的街巷,四面都建有瞭望台,高度都在十丈以上,能窥见京口全域风貌。为防敌人突然袭击,一天十二时辰都有专门轮流在瞭望台上监看。

    朝南的那一座,甚至能窥见远处大江携浪潮奔涌而来,汹涌拍岸的壮阔景象。

    酉时华灯初上,沈盈缺在周时予的指引下,准时来颂家主宅赴宴。

    萧妄已经到了有些时候,正坐在主位上,和底下一众赴宴的宾客说笑。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盘,且又远离建康城的是是非非,他明显比在都城的时候要放松从容许多,不仅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真实感,待人接物的态度也温和许多,不像在京中面对那些世家皇族时那般尖酸刻薄,时刻都要取人性命一般。

    与他并肩一道坐在上首主位上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他头戴纶巾,手执羽扇,着一身淄色文士袍,简单朴素,却又积威颇重,虽和颜悦色不常开口打断大家的交谈,可每一次出声,众人必都敛声屏气,仔细聆听,比接圣旨还要诚恳。连萧妄都垂着脑袋,毕恭毕敬。

    显然他就是传闻中那位能与荀勉之并肩的颂氏家主,萧妄的嫡亲舅父,颂祈年。

    沈盈缺赶紧屈膝拜见,余光示意秋姜打开手里的锦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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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奉上。

    ——是她专程让小姨母从百草堂珍库里取出来的一支千年人参,品相极好,都快长成人形,便是宫里的私藏,也不及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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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气,连连夸赞郡主有心。

    颂祈年也弯着一双凤目,不住跟沈盈缺道谢,同她回忆了一阵她父母曾经的旧事,把他们的壮义之举拎出来赞叹一番后,又感慨了一遍人生际遇,让她在别院好好住着,缺说什么就说,不必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等寒暄完,笑着让颂惜君引她落座,才抬手正式宣布宴席开始。

    论背景,颂家十三年前也是大乾赫赫有名的望族,与荀氏齐名,而今际遇虽不如从前,但也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接风宴再怎么从简,也办得比都城许多门阀要体面。

    歌舞、酒水、丝竹……一样不差,待酒过三巡,大家便撺掇着玩起投壶,萧妄也颇给脸面地应声上场。

    他手里的箭,素来是战场上杀人的利器,见血封喉,此刻摆弄几支竹制的圆头短箭,自是杀鸡牛刀,轻而易举,随随便便一扔,就随随便便来了个十投十中,赢得满堂喝彩。

    一名年纪大些的颂氏族亲妇人笑着打趣:“我还记得十四年前,忌浮头一回随军出征,在咱们这里打了胜仗,立下大功。老相公和老王爷都乐得跟朵牡丹花似的,专程抽出空暇,摆了场庆功宴。那会儿忌浮不过十二岁,发束金冠,身着绯衣,骑着匹玉花骢从街前走过,端的是玉树临风,世间罕见。旁人不服,寻他比试,无论张侯置鹄、投壶射箭,他都能轻轻松松就拔得头筹,就跟今天一模一样!当时宴上有多少小娘子对他倾心,他都不屑一顾,我还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娘子,才能叫他这朵高岭之花主动折腰,而今瞧见郡主……”

    她朝沈盈缺眨眨眼,“噗嗤”一笑,拿便面掩着扬起的嘴角揶揄道:“而今瞧见郡主,我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沈盈缺被这猝不及防的打趣闹得满脸通红,全然没想到她和萧妄那点事,居然都传到京口来。

    一面含蓄地跟大家说笑,一面朝萧妄挤眉弄眼,让他赶紧把话头错开。

    可某人就跟忽然间双目失明,两耳变聋一般,完全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对上沈盈缺的视线后,还故意错开眼,装没看见,自顾自跟身旁人说话。

    就跟今日下午沈盈缺不理他,兀自转身进别院宅子一样。

    这王八羔子!

    沈盈缺磨了磨槽牙,打算等散宴后再找他算账,却这时,对面座席上响起一道粗犷的男声,带着明显的怨气,毫不客气地盖过所有人的交谈声——

    “投壶射箭,惜君也会啊。若我没有记错,当初跟着忌浮一道拿下女中头筹的,就是我们惜君吧。”

    第57章 自卑

    说话之人名叫颂庆年,是颂祈年的堂弟,按辈分,萧妄该称他一声“二舅父”。

    他生了一张国字脸,扫帚眉,络腮胡,身形和他的声音一样粗犷,仿佛张飞再世。倘若颂祈年袭了一身江左文士的儒雅风流,那这位颂二当家,便像是抗击了一辈子胡人,从他们那染了一身野性。

    而这场曾经被萧妄拒绝过的接风宴,便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重新举办的。

    负责酒席宴客的人也是他,和他的夫人吴氏。

    那厢吴氏刚招待完客人,正和颂惜君一道坐在同一张席案上说话,瞥见夫君睇来的眼色,眼珠子一转,挽着颂惜君的手跟着一块起哄:“阿庆说得对,不能就看你们男人玩,我们这边也来投壶,以乐嘉宾。投空了几支,便自罚几杯。谁若能似忌浮那样十投十中,便全场一块陪饮,如何?”

    这话听着就比颂庆年悦耳多了。

    众人纷纷赞好,视线似有若无地都投向沈盈缺。

    ——一众女眷之中,属她身份最尊贵,且又是客,理当由她先投壶。

    沈盈缺不动声色地扬了下眉。

    今日赴宴之人多为颂氏族人,而她是客,又是今上亲封的郡主,大家自是对她客气有加。适才那番溢美之词,也多为场面话,做不得真。就像提起萧妄时,他们表面上都维持着正常的夸赞寒暄,眼尾余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颂惜君。

    想来在颂家人眼里,颂惜君和萧妄才是真正的一对璧人,即便幼时的婚约一直拖到现在都未曾实现,也丝毫不曾动摇他们的看法。

    颂庆年和吴氏眼下摆这么一出,多半也是不服气,想给自家从侄女找回场子。也没准这场接风宴的真正意图,也正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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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缺很理解,换成她是颂家人,也不希望自家千宠万爱栽培出来的宝贝花骨朵,被一个外来者捷足先登。

    萧妄脸色不大好看,显然也听出了自家二舅和二舅母的“别有用心”,目光不悦地看向颂庆年。

    颂庆年打了个哆嗦,心t??道才几个月不见,这竖子身上的威势是越来越厉害了,连他这个常年领兵的将帅都有些抵挡不住。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错,一没撒谎二没贬低人的,他凭什么不高兴?做堂叔的夸自己侄女还有错了?

    于是又梗起脖子瞪回去,牛眼圆得都快从眶里掉出来。

    气氛顿时僵冷下来。

    眼见萧妄脸色越来越沉,马上就要吵起来,颂惜君主动站出来打圆场:“郡主远道而来,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是累了,还是莫要为难她的好。若诸位叔叔婶婶不嫌,就由惜君为大家表演一段,助助兴。”

    说罢,她起身施施然朝四座行了个礼,去到厅堂中央,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竹箭,朝正中的玉壶掷去。

    十支箭只中了七支。

    极其普通。

    莫说和萧妄的十投十中相比,便是放在寻常贵女里头,也是普通到不会有人关注。

    在场众人响起一阵唏嘘声。

    颂庆年不敢置信地撑着桌案,向前探出大半个身躯,两道扫帚眉快拧成麻花。

    吴氏也板起面孔,也朝她睇去不解的目光。

    颂惜君只笑笑,落落大方地跟大家行礼致歉:“太久不曾练习,手生了,让诸位见笑。”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她的托词。那投空的三支箭,力道和方向都把握得刚刚好,虽不曾入壶,但也没有偏离壶口太远,不至于与另外七支完美地空心入壶的竹箭反差太大,乍眼一看,真就和不慎失手一样。

    显然是她有意谦让了一手,以自己出丑,换大家都下得来台。

    的确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娘子。

    颂祈年捋着短须,满意地朝她点头,看向众人,温和一笑,“知道郡主要来,今日宴上,老夫特特请戏班子新排了一出戏,为大家解闷,眼下他们大约已经在后头准备妥当,就等着上台。诸位要是不嫌,这就请他们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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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算是以颂氏家主之身,彻底把这话题摁了下去。

    吴氏一向心思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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