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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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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耳朵,猜测这会不会就是即将上任的皇后,大乾未来的女主人。

    有那目光长远的,已经着手巴结新主子,今天借送午膳的工夫,给人家多添一笼膳房新做的糕点,明天趁人家出门逛园子的档口,殷勤地上前给人家当向导,嘴里舌绽莲花,滔滔不绝,直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跟陛下就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谁来都不可能比他们还要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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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撇着嘴,不服气地哼哼:“就她那核仁大的脑子,也真敢张嘴说。上回为了讨好周公公,非说东门外的那只花狸,和周公公养的母猫儿是天生一对,凑一块能保福寿绵延,说得信誓旦旦,有鼻子有眼儿,我都快信了,谁知掰开那花狸的后腿一看,哟嚯,骟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指桑骂槐,气得周公公罚了她半年俸禄,到现在还窝在掖庭里头刷恭桶呢。”

    秋姜笑岔了气,扶着桌子“哎呦哎呦”嚷疼。

    沈盈缺笑嗔了白露一眼,过去帮秋姜揉腰,努力不让自己把头扭过去,寻找园子里新来的那抹倩影。

    可她不想主动给自己招惹因果,因果却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沾——

    是日午间,沈盈缺刚用过午膳,正准备去里屋歇晌,一封洒金邀余额便笑盈盈送到她手上。

    下帖之人乃是南康王妃,萧妄的二舅母,颂吴氏。说是要给颂氏如今的家主,也就是萧妄的嫡亲大舅父颂祈年贺寿。

    而他也是颂惜君的父亲,沈盈缺若是去赴宴,少不得要跟颂惜君照面。

    主仆三人如临大敌。

    白露忧心忡忡,“别不是鸿门宴,要把郡主骗过去可劲儿欺负吧?”

    秋姜摇摇脑袋,“不会的。好歹也是正经人家,要脸,哪怕为着自个儿祖上的门楣,也不会当众叫郡主难堪。”可那双快要垂到睫毛上的八字眉,却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沈盈缺捏着帖子反复思量,最后决定:“还是去吧,颂家到底不是从前那个退居边地的颂家,大半个朝堂都攥在他们手中,可不好随便得罪,再说……”

    她也想看看,那位被所有人说成是和萧妄天生一对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模样,是不是真有传闻中那么好。

    若是,她便好好祝福——

    虽说她没有完全相信宁无疾的话,但也没办法再像先前那样毫无芥蒂地和萧妄凑到一块。他是个好人,值得一个好女子同他好好相伴。既然没办法给他想要的,就痛痛快快放开手,让他去追逐他想要的,也算还了他的恩。

    可若是传言有误……

    她垂下长睫,沉默下来。

    窗棂上的一盆小小金橘在风中摇曳,娇嫩的绿叶衬着小巧玲珑的油亮果实,色如赤金,圆润可爱,她却一脸茫然。

    第95章 第一世(八)

    自打萧妄篡位成功,他的母族颂家就因从龙有功,一跃成了大乾的一等世家,族中子弟遍布朝野,家主颂祈年更是取代荀慎之,做了新一任的中书令,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昔日因颂家退出朝堂而逐渐与他们疏远的都城权贵,都指着这场寿宴,重新和他们攀交;想联姻的人家,更是巴巴将族中适龄的女娘都捞出来,洗洗涮涮带去赴宴,跟人牙子一样做买卖一样。还有刚提携上来的新贵,巴望着能成为颂氏幕僚的寒门子弟,落寞了的旧朝士族……

    寿宴当日之热闹,由此可见一斑。

    沈盈缺以为,像她这样尴尬的身份,能收到颂家的邀帖,纯粹是因为人家的礼貌和她父母留下的遗泽,不可能是人家真的在有意关注她。

    岂料她刚一进门,吴氏便借口从一群围着她吹捧的命妇里头脱身,笑眯眯地过来迎她,“郡主可算来了,一直没等到你,我还以为邀帖没送到,琢磨着要不要再打发人进宫跑一趟。这一路过来累吧?走得可还辛苦?听说最近你都闷在结绮楼里没出门,这可不行,得闷出毛病的。马上就要入夏,病了可不舒服……”

    她显然是个为宴席而生的人,话匣子一打开,甭管之前熟不熟,几句话下来都能叫她拉拢成自己人。

    饶是沈盈缺早已习惯了和都城里的高门妇人打交道,也有些招架不住,正纠结要如何委婉而不失礼数地摆脱她,窗边便传来一阵喝彩声。

    沈盈缺循声看去,但见一架黄花梨木架上正挂着一幅昆仑云海画,云蒸霞蔚,气势磅礴,一看便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到底是陛下的墨宝啊,随手一画,都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得有韵味。”一个穿秋香色交领襦裙的圆脸妇人摇着便面扇,啧啧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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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缺一讶,想不到萧妄竟还有这样的画功,她还以为他只会打仗呢。

    那圆脸妇人似也瞧出她的心思,轻蔑一笑,拿手里的便面扇往画作右上角一点,意有所指地道:“这画前两天就送过来了,周公公亲自交到大伯父手中,说是陛下专门为他预备的寿礼,大伯父可宝贝着呢,亲手把它裱好不说,还想写几句题诗,让这画作更有意境。可惜自个儿想了半天,都没有好的,周围问了一圈,也没有跟这幅画的意境相契合的,还以为这题诗得一直空着。岂料惜君阿姊一来,便瞧出了陛下作画时的心思,提笔将诗文补上,啧啧,当真是写得极妙,看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到底是青梅竹马,心有灵犀,谁也比不了。”

    沈盈缺的心微微一疼,几乎是下意识调转视线,去看那首题诗——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不如笑归红尘去,共我飞花携满袖。”

    所以这便是他对现在台城生活的想法吗?寂寞了,烦腻了,厌倦了,又想和谁笑归红尘去?

    几乎是一瞬间,那个名字便如烙印般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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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浮现在她脑海,她不由攥紧手,掌心掐出深深浅浅的月牙印。

    一块围在木架旁边欣赏画作的女娘们听说这题诗的来历,登时兴奋起来,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想不到这题诗居然是惜君阿姊写的,这么遒劲犀利的笔锋,我还以为是陛下的墨宝呢。”

    “惜君阿姊的一手字本就是陛下教的,大伯父都时常看错,你会认错也不奇怪。”

    “早前就听说,陛下和惜君阿姊过去经常一块作画题诗,我想看很久了,一直都没机会,今日终于得见,也算了却一大心愿了。”

    ……

    沈盈缺默默立在她们当中,听着她们的闲谈,拼凑着萧妄与另一个女子的过往。

    听到他小时候被颂家表兄骗着吃下一个包着玉石棋子的青团,膈掉了牙,满嘴都是血,她忍不住笑;听到是颂惜君帮他止的血,她又不悦地撇了下嘴;等她们讲到后来萧妄以牙还牙,将一整盒博棋都倒在表兄头上,害他接下来一个月头上都顶着两个牛角一样的大包,她就不得不低下头,才能藏起脸上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还有他为了逃学去跟人家比试骑射,往夫子的饭菜里头下巴豆;最开始学画的时候,画技实在一言难尽,就干脆摘真花真草来,晒干了贴到宣纸上,敷衍夫子……

    原来,他也有贪玩躲懒,争强好胜的时候,并非一直冷漠自矜,心思全在朝堂仕途上。

    而这些,颂惜君都知道,还陪着他一起荒唐……

    难以言说的酸意在腹内蔓延,沈盈缺低头扣着裙绦上的缠枝花纹,直觉整个人像被放在磨盘上,一点一点碾成碎末。

    吴氏一直陪她在边上站着,看看那些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小辈,又看看她,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俨然一个极其关心她的长辈,但却始终没有打断那些恼人的对话,也没有将她从这无形的折磨中拉走。

    直到门口拐进来一个穿绯色十二破交窬裙的美貌女娘,她们才终于闭上嘴。

    “你们在混说些什么?陛下的私事,也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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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看这端庄的模样,和旁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沈盈缺便知道,她一定就是颂惜君。

    吴氏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家亲戚,说说也没什么的。不过到底是君臣有别,以后可不许了。”边说边瞠圆眼睛,佯怒瞪向她们。

    女娘们吐吐舌t?头,认了个错,手挽手嘻嘻笑笑地离开,去院子里赏花。

    吴氏看了沈盈缺一眼,若无其事地招呼颂惜君过来,“你可算到了,都迟了快一个时辰,让郡主好等。是不是又叫陛下留下来,帮他打理后宫事务了?”

    颂惜君笑着解开肩头的披风,朝她们走来,“快要入夏,宫人们的夏衣料子还没预备好,内廷司急坏了,我便过去帮忙看看,耽误了些时候,让二婶婶久等了。父亲可有生气?”

    “家主心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生你的气。”吴氏笑着道,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沈盈缺,又问,“陛下可有说要过来?若是来,咱们且得提前准备。”

    颂惜君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吴氏打趣地笑,“大约是会来的。每年都是你和陛下一块给家主祝寿,大家都习惯了,今年也不会例外。更别说马上就……”她及时收住嘴,兴味地看着她。

    颂惜君脸颊微微泛红,嗔瞪她一眼,没接茬,将目光转向沈盈缺,眼底闪过一片难掩的惊艳之色,笑吟吟道:“这位便是晏清郡主吧。久闻大名,一直想要拜访,奈何陛下说你病着,我便没敢打扰,今日一见,果然是和传闻中一样仙姿玉貌,满园的春色都要叫郡主比下去了。”

    沈盈缺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颇为惊讶。

    因为那场不了了之的选秀,宫里宫外对她和萧妄的传言就没有停下来过。世人又皆有嫉妒之心,再大度的女子,听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传得满城风雨,心里都不会舒服,可颂惜君目光坦荡,笑容真挚,半点没有因为她和萧妄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刻意为难她。

    大约这就是真正的强者,才会有的自信吧——胜者从来不需要嫉妒自己的手下败将。

    而这自信,还恰恰就来自萧妄……

    沈盈缺掐着手指,心里越发难受,想起自己对颂惜君的种种不端猜忌,更是自惭形秽到恨不能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强撑着寒暄了两句,她便借口身子乏累,去自己的席位上坐下。

    整个席间,她都没有再和别人说过话,兀自斟酒自饮,像个空气做的透明人,别人主动来找她搭话,她也只是礼貌地应付两句,没让话聊得太长。

    待酒过三巡,夜色围城,她便起身找吴氏告辞,想早些回宫歇息。

    吴氏抽不开身送她,召开婢女代为引路。

    沈盈缺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便摇头拒绝了,自己穿上披风,从院子里绕出去。幼时的边城生活给了她很好的方向感,白日叫颂府婢女引着在颂府走了一遍,她就将大门到宴厅的路牢牢记在心上,眼下没人在前面领路,她也不会走丢。

    月色寂寂,星光杳杳,一路上都是清甜的花香。

    她不禁又想起了在汤泉行宫的那些日子,虽然才过去半个月,她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有没有因为忙北伐的事,耽误吃饭?身上的旧疾是不是又复发了?

    今晚这么多人在席上盼着,他到底会不会过来?是不是已经到了,正和颂惜君一块,向他舅父贺寿?看到颂惜君在他画作上题的诗,又会有什么感想?

    应当会很喜欢吧?

    毕竟是功成名就之后,他们俩一块完成的第一幅画作,意义非凡。

    没准今晚过后,宫里就要迎来一位真的女主人了。

    再也不会有人因为萧妄对她的特殊照顾,而故意找她的茬儿;也不会继续拿她和颂惜君比较,说一些令她难堪的话。

    她也终于可以放下所有心结,专心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不用再夹在萧妄和家破人亡的仇恨之间,两相为难。

    真好。

    可她为什么一点也笑不出来?风吹过眼睛,都热得发痛,像是要把她眼珠子挖出来一样。

    她赶忙抬起头,拼命眨巴眼睛,在那股热意快要涌出来之前,先让它倒流回心上,至于这样会不会让好不容易愈合的心口再添一道疤,她也无暇去想。

    一股奇怪的热意在胸口蔓延,沈盈缺皱起眉,以为是自己在席间喝得太多,酒劲上来了,加快步子往大门方向去。

    却不想越走,身体越热,头脑越昏,跟着了火一样,到后来她就只能勉强扶着墙勉强站着。

    这绝不是寻常的醉酒,倒像是……中了药,那种不可言说的药。

    可是怎么会?

    天子脚下,众目睽睽,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做这样的事?又为什么要找上她?

    惊讶、愤怒、绝望在心里反复交缠,沈盈缺咬紧牙,扶住墙,凭着仅存不多的意识一点一点往大门方向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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