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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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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像是在宣扬适才有多快活。雌马也没着急离开,转回头继续和它舔蹭亲热,瓮声回应。

    沈盈缺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慢慢地转脸,却见萧妄也刚好转过脸。

    四目相接,猝不及防。

    沈盈缺一时间都忘了该怎么呼吸,只觉这一刻比刚才还要难捱,心里盼着他能赶紧说些什么,把这尴尬的一幕揭过去,偏他只盯着她,一言不发,闹得她越发焦急。

    脑子一热,她不由喃喃出声:“这么快啊……”

    萧妄扬了下眉梢,似被她这句话惊到,但也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顺着她的话茬低低回应道:“是啊,太快了。”

    大约是这会儿正好有风经过,又正好往那两匹马的方向而去。

    黑马耳朵动了动,扭过头来,顿时暴怒,右蹄“噔噔”刨地,又发出一阵方才斗殴时嘶哑难听的咆哮,愤然朝这边疾冲而来。

    萧妄脸色微变,大喊:“不好!”

    一把攥住沈盈缺的手,拔足狂奔。

    停马的地方离这里有段距离,来不及骑了,他只能拉着她往附近一个坡地上跑,抱着她顺坡滑了下去,连着打了七八个滚,才终于在一片蔓草丛生的地里停下。

    黑马跑到坡顶,看不见人,愤愤刨着地面,喷了个鼻响,转身离去。

    沈盈缺缩藏在草丛里,双唇抿直,浑身紧绷,一动不敢动,等马蹄声彻底离去,再听不见,才终于松下两肩,长长吐出一口气。

    然转目一看自己现在的处境,这口气又不自觉提了回来——

    适才一番逃难,萧妄顾不得男女大防,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她也没有反抗,乖乖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因害怕,还抬手搂住他脖子。眼下危机解除,新的尴尬便顺着两人紧贴的肢体,“滋滋”烤出热意。

    沈盈缺身体变得比刚才还要僵,直着眼呆呆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办。

    想等他先松手,自己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平静自然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当这段尴尬从来就没发生过。

    可萧妄也不知怎么想的,手一直搭在她腰间,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片刻,他还收拢臂弯,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距离之近,沈盈缺都能闻到他襟口散出的淡淡药草香,带着周围夹杂春泥清香的草汁气息,混杂出一盏无半点杂质的清酒。清冽醇厚,醍醐灌顶。等余味散尽,还能品到一丝浅浅的回甘。

    她轻轻眨了下眼,人微微有些眩晕。

    平生头一回发现,原来跟人对视,居然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短短的一瞬,像是凝聚了整整一年,可要真让她看上一年,她大约又会觉得时间短暂,仿佛只过了弹指一瞬。

    明明都已经是定过亲的人了……

    如此僵持了也不知有多久,萧妄终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却是问:“怕了吗?”

    声音沙哑,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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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因体内顽疾,冷得像块冰,然望向她的眼,却滚烫异常,仿佛天上的太阳,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盈缺霎着眼睫,慌慌错开视线,心在胸口跳得有些急,出口的话语倒是狂妄:“才没有。一头畜生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弓一挽,箭一搭,我让它管我叫祖宗!”

    萧妄“噗嗤”笑出声,语气懒散又无奈:“我不是在问你这个……”说到一半,又摇头叹了口气,“算了。”起身扶她起来,拍去她身上的土,牵着她往两人停靠坐骑的方向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仿佛一切都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可沈盈缺知道,不可能再一样了。

    只是怎么可以呢?

    那可是萧妄啊!

    抢了天禧帝皇位的乱臣,断了她和萧意卿婚事的贼子,是她此生最大的宿敌,她怎么可以……

    始乱终弃,吃锅望盆。

    连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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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妄似乎也明白这点,之后的几天不是在书房里批阅奏疏,就是去汤t?泉池泡汤泉,疗养身体,没再找过她。就连吃饭,都有意避开。

    这样也好。

    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何必如此执着?一开始就将这段孽缘扼杀在摇篮里,总好过纠缠一番后,才发现是个错,要离开又断不掉,只能苦苦煎熬。

    可老天爷就是爱这般捉弄她,消停了没两天,就再次跟她开起了玩笑。

    就在回宫的前一夜,就在她住的这间名叫“是昔流芳”的小院,她见到了一个人——宁无疾——送来了一封字字珠玑的信,来自萧意卿。

    同她说了一个掩埋了数年的惊天秘密,关于落凤城,关于她父母,也关于萧妄。

    于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难言之隐,又再次掀起惊涛骇浪,一个饿虎扑食,就将她彻底拍晕在礁石之上。

    第94章 第一世(七)

    宁无疾这人,对于现世的沈盈缺来说并不陌生。

    可对于这一世的她,却是头一回见。

    几乎是在他翻窗进来的一瞬,沈盈缺就本能地抓起桌案上的剪子,挡在胸前,厉声质问:“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余光目测自己到屋门的距离,琢磨若是强行夺门出去,能有多大几率成功?又或者直接开口喊人,会不会被他一刀毙命?

    “郡主莫慌,奴婢没有恶意。”宁无疾含笑朝她作了个揖,神态不慌不忙,“奴婢姓宁,草字无疾,此番前来,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给郡主捎带口信。那日宫倾,多亏郡主出手相助,他们父子二人才能顺利从萧逆手中逃脱。眼下已经在安全的地方安定下来,身边皆有护卫,暂时出不了什么大事,请郡主放心。”

    沈盈缺心口突突地跳,“你是萧意卿的人?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宁无疾笑,“奴婢并非东宫之人,而是太极殿外的一个内侍,负责洒扫的,平日没机会出现在贵人们面前,郡主没见过奴婢也实属正常。但这令信,郡主应当是有印象的。”

    他伸出右手,翻腕亮出一枚雕有滴水观音纹样的圆形墨玉牌。

    正是萧意卿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沈盈缺呼吸登时收紧,抬眸静静看着他,神情越发宁肃。

    宁无疾似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松然笑了笑,宽慰道:“郡主莫担心,奴婢知道此行凶险,动作可小心着呢,保证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不会给郡主招惹麻烦的。”

    “是吗?”沈盈缺不置可否,“会不会给我惹麻烦是小,我只是好奇……天子脚下,御驾亲临,行宫上下不是羽林卫,就是陛下专属的黑甲卫,守卫森严得连水都泼不进来。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所有人,安然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这样的身手,居然只是宫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洒扫内侍?可真是稀奇。”

    宁无疾扬了扬眉,假装没听懂她言辞间的揶揄,收起玉牌微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郡主谬赞了。比起这个,郡主难道就不好奇,奴婢今日冒险过来,所谓为何?”

    沈盈缺挑眉,“难道不是来感谢我宫倾那日出手帮忙的吗?”

    宁无疾一噎,怨怼地看了她一眼,“郡主要一直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

    “哦?那怎样才有意思?”沈盈缺冷笑,“只准你跟我打马虎眼,不许我跟你兜圈子?你这奴仆当得可真有金贵。”

    宁无疾脸色阴沉,耐心已然告罄,“看来郡主这段时日待在萧逆身边,的确是受了他蛊惑,心智动摇,太子殿下的担心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沈盈缺指尖蜷了蜷,心事被他戳中心事,心里有些发虚,板起脸呵斥道:“我有没有受人蛊惑,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宁无疾笑道:“郡主所言极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郡主想拥护谁为皇帝,是郡主自己的事,奴婢无权过问。只不过有一件事,奴婢还是想提醒郡主一下,与虎谋皮,终为虎伤,哪怕为了已故征北将军,郡主也要三思啊。”

    沈盈缺皱眉,“你什么意思?”

    宁无疾唇角扭起一个古怪的笑,缓缓解释道:“当年落凤城一役,沈将军战死,月夫人身亡,人人都道是羯人卑鄙,害得忠良不得善终。然太子殿下多方调查后,却发现事情并非大家看到的那般简单。羯人南犯前,征北将军是瞧出过端倪,发出过示警,还曾派信使向京口求援,请萧逆派兵增援一二。然那萧逆自私自利,为了不让沈将军的战功盖过自己,竟将书信丢至一旁,视而不见,这才酿成大祸!郡主若是不信,太子殿下还找来了当年的书信,郡主看过之后,心中自会分明。”

    他边说边从袖底摸出一张纸面泛黄、页角卷边的细宣,躬身递到沈盈缺面前。

    沈盈缺劈手夺过来一看,果然是一封求救信,上言羯人在关外盘桓已有数日,怕是有强攻之念,城中兵马粮草准备不足,恐难相抗,若是广陵王能支援一二,落凤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时过境迁,信上的墨迹已然在时光中淡去,笔尖落下的锋触却依然遒劲有力,不减当年。

    一看便是阿父的笔迹。

    沈盈缺登时瞪圆了眼。

    不。

    不会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可能的。

    阿父是萧妄的救命恩人,还曾收他为徒,亲自教养,萧妄又一向知恩必报,宫倾的时候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跟他对着干,他都能为报恩放她一马,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名利,做出这样的事?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她扶着花架,摇摇晃晃,险些就要摔倒。

    宁无疾适时地扶住她,垂着长睫,不动声色道:“兹事体大,关系更大。郡主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也是自然。但郡主千万不要忘了,他是为何抢的皇位?又是如何辜负了宠爱他多年的皇兄?莫要以为他现在待你好,就掉以轻心,那都是假象!是为了迷惑郡主,从郡主这里套出太子二人下落的假象!一旦入觳,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令尊令堂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沈盈缺咬紧唇瓣,望着窗外一簇伶仃飘摇的海棠,不愿回答,指尖在掌心掐出一枚枚紫红的月牙。

    *

    那晚过后,沈盈缺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出门玩乐,也不再跟人说笑,整日坐在屋子里发呆,对着一片落叶一看就是一整天。

    秋姜和白露担心她出事,变着法儿哄她开心。

    萧妄还特地延迟了回宫的日子,问她有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他都可带她去玩。

    可她都只是淡淡,不仅照原计划按时回了宫,还将先前从他这里得来的礼物都退还给他,不客气地声明,他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要么赐她一死,要么放她出宫,横竖是不会再有第三种可能。

    气得萧妄乌发倒竖,冷笑连连,当场摔碎了一盏价值连城的玉石宫灯,让她好自为之,声音吼得整片华林园都能听见。

    宫里最不缺拨弄是非的人。

    事情一闹出来,当天就被人添油加醋地传遍整座台城。

    没人觉得,会是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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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这样一个身份尴尬之人,主动放弃萧妄这样一座巨大无比又坚实稳固的靠山,都以为是萧妄厌弃了她,要和她一刀两断,废名驱逐也是早晚的事。

    捧高踩低的绝活一亮出来,沈盈缺主仆三人的生活立马一落千丈,莫说像雪莲南珠那样世间少有的稀罕宝贝,就连最普通的一日三膳,都没办法给她们保证。

    白露气不过,拿着鸡毛掸子上门找他们掰扯,白天吵完晚上吵,晚上吵完睡一觉,第二天还要吵,一整个月,她喉咙管子里头都在冒烟儿,每天要三颗南安子才能消肿。

    秋姜不擅长跟人家吵嘴,拿着自个儿这几年攒下来的体己,到处卖笑打点,想疏通疏通,却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沈盈缺看在眼里,愧在心上,不想向萧妄低头,便将自个儿的积蓄全都拿出来,推给她们俩用,算作她的补偿,且比过去还要努力地给她们庇护。谁敢找她两个婢女不快,就是跟她过不去,她便是舍下这张脸,也要将那人剥皮抽筋。

    日子久了,那些挑事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下去。

    除了是被沈盈缺的凶悍吓到,不敢再放肆以外,还因为这事的确没什么好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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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又不是真的有什么杀人全家的血海深仇,非要闹得你死我活,况且宫里又来了一位更加值得关注的对象——萧妄的表妹,颂t?惜君——他们也无暇再去找沈盈缺的茬儿,逮到时间就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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