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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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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两月都未再见过周祁,齐锦满都快放弃了,哪晓得峰回路转,原本她今日只是去布庄定些锦罗,并未对此抱有希望,却碰巧将这人遇上了,要不都说缘分天注定,想必这就是了。

    欣喜不已,又是苦寻了两月才见着对方,齐锦满虽然羞于启齿,却不愿放过机会:“那日公子走的急,锦满还未郑重谢过,也…也未问及公子名讳?敢问公子贵姓?”

    两人挨得有些近了,顾及男女之防,周祁退开余步,客气道了声无事:“免贵姓周,当日不过举手之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小姐那时受了惊吓,可有让马儿伤到?”

    枝陶见自家小姐一脸娇羞,悄悄吐了吐舌头,小姐还否认呢,整日整日的出府寻这公子,可不是将人记挂在心了么?

    “并未受伤,多亏公子出手相救。”

    “无事便好,这就不打扰小姐了,告辞。”

    招呼过便要离开,齐锦满却拦了上来:“不打扰的……那日之后…锦满一直记着公子相救之恩,奈何不识公子身份,才耽搁至今日,此恩不报锦满于心难安,敢问公子今日可有空?”

    周祁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她,就见齐锦满红了脸颊,目光却定定望着自己。

    “公子身着华贵,定非出生寻常人家,寻常小礼怕是公子也瞧不上,锦满便不拿那些个俗物折煞公子,眼下正是午时,公子若无要紧之事,可否移步膳锦阁,锦满想请公子用顿饭,算是报公子恩情。”

    又问周祁意下如何。

    如今没褚君陵跟着,周祁只身一人自是不肯与个女子独处,大褚男女之防并不开化,此人又是侯府小姐,若传出去对他二人的名声定是不好,且褚君陵近来忙于国事,他也不愿让那人在这等小事上拈酸。

    “小姐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孤男寡女实在不妥,小姐名声要紧,在下就不打扰了。”

    齐锦满绞了绞绢帕,见周祁要走,也顾不得羞意,急急挡在他面前:“公子无需多虑,那处酒楼是家父所设,万不敢有人乱说,再不若我让他们找个厢房便是,定不会让公子为难。”

    齐远侯开的酒楼?

    恐是里边儿另有玄机,周祁心下斟酌,如此倒真得去瞧瞧,加之侯府小姐再三相邀,他再不去就是败兴致了,至于褚君陵那处,等回去了好生解释一番,想来是无事的。

    “如此,劳小姐破费了。”

    “不碍事的。”

    齐锦满心喜如焚,迫不及请了人过去,生怕周祁反悔似的。

    第29章 中郎将又在‘勾搭’侯府小姐

    厢房中无外人,枝陶也让齐锦满叫到了门外,周祁却始终恪守君子之礼,不曾有半点逾越之处,叫齐锦满待他更是满意,恨不得就此私定下终身。

    相谈过几句,更觉得周祁谈吐不凡,举止亦是文雅,更胸中有墨见地渊博,便是她娘亲所期望的乘龙快婿,也不及周祁半分好。

    这般气度,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教养:“敢问公子家住何处?锦满见公子学识不凡,也知公子非池中之物,可有在朝中任职?”

    若有,人便好找了,等她回去问过爹爹,自然会晓得此人身份,想来高兴,也未在意周祁避重就轻隐瞒家世之事,只见他承认是朝中臣子,一门心思尽都活了。

    “公子是文臣还是武将?”问罢觉得冒昧,不好意思热了脸道:“家父也是朝廷中人,锦满见公子亦是,难免好奇了些,公子莫嫌我聒噪。”

    “自是不会,再不动筷菜该凉了,小姐不防边用边说。”

    “是我疏忽了。”

    齐锦满点点头,想给周祁夹菜,又想起两人不过第二次见,此举唐突不说,若让周公子觉得她是放浪轻浮之人,便不好了。

    于是忍下冲动,看周祁并未追问她父亲官居何职,可见得此人并非趋炎附势、为达权谋不择手段巴结之辈,爱慕不防又深了点。

    “敢问公子,如今在哪位大人麾下当职?”问后又觉着这话题过于隐晦,又涉及到朝政,怕周祁误会她是有心算计,忙又道:“若不方便,公子不说就是,锦满仅是好奇问问,绝非要同公子打探个什么。”

    周祁眸色稍暗,见她自己问到这话题上,想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也就不瞒着。

    “在下入朝不久,当初便是皇上赏识赐的官职,受得皇恩浩荡,自该为皇上孝命,况家父自幼教导为臣之本,我若背离圣上投入外臣麾下,岂非妄读忠孝之书?”

    “公子忠义之人,锦满心生敬佩,在此敬公子一杯。”

    周祁举杯饮下,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在下受皇上诸多器重,俸君之禄,却无能替皇上分忧,倒是白占了这位置。”

    齐锦满见他心情低落,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此话怎讲?可是朝中生了何事?”

    “徐氏包藏祸心,又是皇上母家,皇上起初念及亲情没多发作,本念着徐氏迷途知返,却不料狼子野心阴奉阳违,如今虽晓得徐安有心谋反,却忌惮他背后的势力。”

    “皇上登基时日尚短,朝中能用之人甚少,在下空蒙圣上厚爱,到底根基尚浅,于皇上无甚大用。”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齐锦满跟着染上忧伤,叹口气给周祁倒了杯酒,又自己满上:“公子才学渊博,有心胸抱负,又心存忠义孝道,迟早是有大作为之人,你如今入朝时日尚短,手中并无可用的势力,很多事情难免不好做的。”

    周公子如此忠于皇上,想必皇上也是极好的君王,且如今负税徭役大有减缓,流民天灾也剩于无,君王有造福百姓之能,辨贤远佞,懂用人之计,心怀仁厚又顾全大局,当是千古明君。

    既是这般,她虽帮不上周公子什么,却能回去求求爹爹,若爹爹愿入皇上麾下,定能解朝廷燃眉之急。

    侯府在朝堂大有势力,今年科举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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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更有好几个仕徒,若爹爹愿助皇上一臂之力,想来徐氏要好对付得多,何况皇上是明君,倘若侯府辅佐有功,必也能跟着流芳万世,受后生敬仰。

    于公于私,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对侯府断不会有丁点坏处,何况她也讨厌徐氏得很,若能因此帮到公子,想必…想必对方也会记着她的好,到时候她再表明心意,待得公子答应,她便真真是最幸福的。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些画面,她与周公子泛舟湖上,与周公子花前月下,把酒桑麻,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齐锦满不知的是,她以为的千古明君,不过是周祁口中的君王,周祁心悦着龙椅上那位,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儿哪儿都是好的,更莫说其中还大有美化的成分。

    “谢小姐宽慰,只是朝廷内忧未解,徐氏又眈眈于社稷,皇上寝食难安,做臣子的心绪哪敢轻松?”

    “锦满帮不上公子什么,唯有听公子吐吐不快,公子心怀天下,自有施展抱负的那日。”

    瞧着周祁仍在伤神,只觉得心痛极了,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感伤:“圣上乃是天子,徐氏逆天而行,便是与天作对,报应不过是迟早的事,公子不防想开些,道阻且长,未来如何,谁又说的准呢?”

    周祁似是听进去了,掩去悲戚,顷刻面露大悟,朝齐锦满拱拱手:“小姐一席话,周某如醍醐灌顶,枉读多年圣贤书,倒不及小姐三两句提点,这厢受教了,以酒谢过小姐。”

    “我也敬公子。”

    齐锦满笑的娇羞,见这些话对周祁能有帮助,更听对方称赞自己,心跳得极快,心喜得不得了。

    周祁知晓目的达到,也不久留,寻个理由起身告辞,齐锦满不愿浪费丁点和他相处的机会,硬要送送才肯。

    “公子要事为重,下回再会。”

    “劳小姐相送,在下、”

    “初叙?”

    突然插进个声音,周祁转头望去,就见彭齐舟搂了个姑娘,见着他后同那姑娘说了句什么,那姑娘媚眼生酥,姗姗进了旁边的厢房,彭齐舟则朝他过来,一手攀到肩上:“你在这作甚?咦……这位姑娘好生貌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第30章 中郎将姓周,但不叫初叙

    齐锦满对彭齐舟印象不大好,瞧他方才搂着那姑娘,只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本是不想理的,碍于对方于周祁相识,敷衍着应了声,便不再管他。

    “这位小姐是我朋友,你且收敛些。”

    “这位公子既是初叙好友,并无碍的。”看周祁围护自己,心都是甜的,不管心头喜不喜欢彭齐舟,总想给周祁留个识大体的印象。

    而且方才这个男子便是叫的初叙,她这般唤他,想来对方并不会介意:“公子有事要忙,锦满就先告退了。”

    “小姐慢走。”

    见周祁真未介意,几番抑不住笑意,忍不住又偷看他几眼,这才施施然离开。齐锦满走后,彭齐舟才收回视线,笑得颇为深意:“中郎将私会别家小姐,皇上可晓得?”

    周祁淡淡扫了眼,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方才那女子是谁?”

    彭齐舟扬扬眉:“同我一起那个?环香苑的姑娘,如何?她可是楼中花魁,可当得起国色天香一说?”

    “衣衫不整,媚骨俗色,国色天香瞧不出,风尘气重倒是真的。”

    他并非轻视风尘女子,只瞧方才那衣着,外出都不顾及着体面,既是自己尚不拿自己当回事,实在叫人生不出好感。

    彭齐舟也不生气,本就是无聊找个人陪陪,若非逢宗耀有夫人就忘了兄弟,周祁又被天子霸着,他哪至于上那种地方寻欢,如今碰到周祁,青楼女子自然比不上挚友重要。

    “是不如中郎将绝色,将军可是皇上瞧中的人,自是无人能比。”

    周祁似笑非笑:“若是彭大人晓得二少爷醉心花丛、”

    “别别!”提到彭老,彭齐舟立马就怂了:“算我怕了你,今日之事千万别告诉我爹,要让他晓得我不谋正事,回府定又得家法伺候,自然,你的事你知我知,绝不传到皇上那儿去。”

    “你觉得你传得到皇上那儿么?”周祁一针见血。

    彭齐舟:“……”怕了怕了。

    ——

    齐锦满一路整理着有关周祁的消息,姓周,叫初叙,刚入朝中不久,又是皇上一脉的大臣,性情极好,不曲靖逢迎,亦不刻意讨好,言行君子见地颇深,爹娘见了定也会满意…

    正出神,不防有个人撞了过来,颇有几分故意。

    “姑娘可有伤到?”

    齐锦满恍惚,这话周祁先前也问过,语气却是歉疚有礼,再听眼前之人,言语轻挑,眉眼像藏着算计,仅有的几分俊郎也盖过了,让人瞧着极不舒坦。

    “无事。”

    说罢就想离开,这人她认识,是徐娇苑的某个庶弟,具体哪个她不晓得,只那日和对方发生冲突,离开时瞥见他走到徐娇苑身边,还喊了对方一声姐姐。

    一看是徐家的人,更生不出好感:“枝陶,我们走。”

    正要绕开那人,却被对方跨开身拦了去路:“方才多有冒犯,小姐可是生在下气了?”

    此人正是徐有晋,自徐安晓得老大并非亲子之后,府上就发生了变故,原本不受宠的老五得了徐安器重,更有将家业留给徐渊吾之意。

    徐有晋如何甘心,他才是最该得父亲看重那个,徐安却宁愿选择那个废物,也不肯多待见他分毫,不由心生嫉妒。

    这家业既是徐安不愿给,他只好靠自己争上一争,又恰逢徐府和侯府对立,心生一计,便有了如今‘误撞上’齐锦满这幕。

    齐远侯势力不亚徐氏多少,若他能得侯府青睐,再想争徐氏便容易得多,何况徐安一心惦记皇位,等他和褚君陵对上那日,不定还要靠自己推上一把,到那时候,他那糊涂父亲便会晓得,他和老五那废物究竟谁更有资格继他的后。

    几经谋算,朝齐锦满笑得更为真切,后者却不领他的情,直接让枝陶把人推开:“本小姐有要事在身,方才不过是意外,公子大可不必计较。”

    徐有晋神色冷了冷,阴沉沉望着齐锦满背影良久,轻蔑嗤了声,再得齐远侯宝贝,不也迟早嫁为人妇?

    出嫁从夫,等他骗得齐远侯欢心把人娶到手,还不是搓拿揉捏尽在他高兴,届时看这女人再同他傲气!

    回府,齐锦满将遇到徐有晋一事同齐远侯说了,就听齐远侯冷哂:“徐家就没哪个是好东西!”

    担心齐锦满心思单纯再受欺负,只让她见到徐氏的人能避就避,就怕她惹了晦气。

    齐锦满自是听话,见齐远侯若有所思,犹豫片刻,又将再遇着周祁的事说了,随即又问他:“那周公子刚入朝不久,我听他好友唤他初叙,再多的那公子不肯说,女儿亦不好意思追问。”

    “可是上次救你那公子?”

    得齐锦满点头,又瞧她面含羞色,哪有不明白的,齐锦满一连两月都忧着事,问她又不肯说,还当是病了,太医来看也诊不出个毛病,叫他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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