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褚君陵立于榻前,面寒色重,周身泛着冷鸷,眼中带着弑煞的狠意,手握刺鞭,恰与周祁浑身的伤处相合,血水交融,汇于身下的单褥湿黏成大片。
而后,画面中的褚君陵高扬起鞭,往最脆弱的一处重重甩下,周祁惊醒过神,猛地从那场景中抽出身,掌心不觉沁出冷汗…
场景中褚君陵那些话。
“不是心悦朕?朕失双亲之痛你尝不到,便尝些鞭子,好好记住这痛。”
“这般都能起快意?倒不愧是周家人,当真是贱。”
“朕这些鞭子可不是为赏你快活。”
“既是不服奴才调训,左右这几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朕亲自教调,你听话是好,再敢忤逆,朕便叫你以这副模样锁到院外头几日,让宫中奴才都好生瞧瞧周府嫡子的下作身子。”
周祁口被封住回不得话,索性褚君陵意也不在于听他说何,扬起鞭子落下,这个画面也跟着结束…
而后是另一个场景…
褚君陵亲手将他调训成奴,整日的迫身和侍奉,腿间斑斑驳驳的阳液,蓬头垢面,难堪,狼狈,被奴才侍弄得凄滞麻木…
褚君陵一次次的折虐…
人人可欺的处境…
接着是下一个…
再下一个……
种种场景不断交叠,头昏涨不堪,脑中一阵猛烈地痛苦袭来,周祁不受控地闷哼一声,后头的场景渐渐模糊,直到褚君陵下令周氏满门抄斩,周祁眼眸瞬息睁裂,似是不敢再往下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断了后头的画面。
身不觉间踏入房中,房中陈列摆设,同那场景中的布置别无一二,脑中一些碎片不断拼贴,周祁怔怔良久,已是浑身冷汗。
几乎是落荒而逃,全然忘了此番来意,等从后宫脱身,脑中才得了冷静,再回想方才种种场景,却是丁点也记不清了。
那些清晰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感觉,叫周祁惊恐极了,那场景中的绳索如同噩魇,交错地缠在他心头,似要将他吞噬。
如果那些尽是真的,那现在……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周祁也有些分辨不出了,直到眼前一抹明黄,看着那身着龙袍的人逐渐走近,一颗心才安定几分:“皇上…”
“怎么了?”
褚君陵察出他情绪不对,揽过人的时候,周祁身子是僵的,手也冰凉得厉害,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褚君陵心头一跳,没来由的有些慌措,担心的落到周祁唇上啄了下:“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了难事?”
周祁仍木讷着,良久轻轻摇摇头,回拥住褚君陵,头轻轻枕在他肩上:“褚君陵…阿陵……”
褚君陵身形一顿,同样的不安涌上心头,小心拍了拍周祁的背,小心的问他:“祁儿,怎么了?”
“阿陵…”
周祁只唤着他,却往往没后话。
褚君陵也不问了,静静的任他靠着,只在周祁唤自己时轻轻应声,再无旁的动作。
又是良久,周祁才找回些真实感,不论那些场景预示着什么,未发生或是会发生,至少眼下,褚君陵心头有他,待他的情意也是当真,这便够了。
手轻轻握住褚君陵,感觉到他掌心温度,心彻底落回原地,掌心传来明显地暖意,如何都无法和场景中那手持刺鞭施虐于他的身影重合不到一处,拥着这人连他擦破点皮都心疼得大动干戈,又怎会忍心折辱于他?
即便将来真有那些事发生,他必然会势死护住周氏,至于他…若这人当真有意折辱,他待褚君陵爱之慕之,拿这条命还他就是,那档子的折磨,他是断不愿受的。
周祁向来想得开,却也不是个会给自己留后路的,眼下理智恢复,轻轻推开褚君陵,眼不眨的望着他:“我方才…去了梅林后头的那处宫院。”
褚君陵一愣,而后是疑惑:“那处宫院怎了?可有什么不对?”
瞧君王并无神色并无不对,缓缓打消疑虑,并不细说方才脑中的那些场景,只呢喃道:“臣就是觉着…那地方有些邪祟。”
既是君王表现如常,想来那些场景真是莫须有的,他信褚君陵专情,往后若非他二人反目成仇,褚君陵定不会如场景中那般待他。
而这人又待他极好,他又如何会平白的与之反目,那些场景便都不成立了。
若是有人故意挑拨…
周祁眯了眯眼,左右他往后多加提防,断不给那有心之人离间的机会。
只当自己是让沈寰之事闹了心祟,遂不多想,问过褚君陵两句便不多提这事。
“那地方…先前可是有人住过?”
“许是那梁王在位时赐给过哪个妃嫔,具体的朕倒是不晓得,闹出过人命也不定。”
笑着哄了周祁少会儿,想想又道:“想来那处风水也不是好的,你既是觉得怪邪,朕明日便让奴才将那处推了,也改成梅林子可好?”
闻褚君陵这般说,倒是不多虑,只让他自己看着安排,既是风水不好,找个先生来瞧瞧,压压邪祟也是好的,他平日虽不信这些神魔之论,可今日一事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算着时辰不早,和褚君陵告辞回府,褚君陵一路将人送至宫外,待望着周祁走后,一转身回殿,神色彻底冷冽下来:“来人!”
他哪里会不知道,那处宫宅是前世折磨周祁用的,不过是怕周祁回忆起前世,方才说了些谎话蒙他。
周祁问起时,褚君陵身后就出了层汗,好在面上瞒了过去,没叫他瞧出端疑。
虽然不知周祁进去后经历过什么,但从对方身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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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来看,定然不是什么好的,兴许真的记起些什么,褚君陵心慌意烦,想喝口茶稳稳心神,却不觉手都是软的。
“西沿那处宫宅赶夜拆了,明日剪些梅林的枝迁种过去、”说罢又摆摆手,让奴才先去问周祁的意思,道是一切按他的喜好改置:“尽快处理妥善,旁的地方也想想周全,朕不想哪日再听到中郎将让后宫哪处惹不顺心的消息。”
不止今日之事,周祁封后定是要入宫,往后这宫中也是周祁的家,自然得处处按他喜欢的来。
“嗻。”
德观领旨,心头对周祁的受宠程度又产生了新的认知,不过是中郎将见了那宫宅心头不适,皇上竟直接下令将那地方拆了。
还下令要赶夜拆尽,这中郎将哪儿是得了圣上的宠,分明是偷了圣上的心。
奈何皇上甘之如饴,晓得为君之主不可偏颇不可独宠,还是待那中郎将恩宠如命,容不得置喙。
第89章 不拿自己当外人
年关将至。
褚君陵后宫无人,年三十的宫宴没预备设,听德观请示相关事宜,摆摆手便推了。
德观有些为难:“皇祖规矩如此,皇上无故罢宴,许是会落人舌根。”
褚君陵横眉一挑,谁敢嚼他的舌根?
嫌脖子太硬了不是?
“你怎知朕是无故?”
德观又是一愣,大年三十的,皇上取消宫宴能有何事?如今后宫连个知心人也没有,宫中又不设宴,皇上一个人该得多冷清?
操心不过斗胆问了,就看褚君陵眸轻瞥过,话里带着不可说的喜悦:“自然是家事。”
“这…”德观越摸不着头脑:“奴才愚钝,皇上指的家事?”
“后宫无人,宫中也冷清,今年这年朕便去将军府罢。”
正好陪他的小将军守岁。
褚君陵说得大义凛然,瞧不出丝毫私心,德观看了看君王,总算明白皇上不设宫宴是为何,见君王那一脸‘朕可是没有私心’的神色,心头偷着腹诽两句,对自家皇上这无耻之为甚是鄙夷。
人家将军府请您了么?
净不拿自己当外人。
德观心哼,领命往各个大臣府上都去了信,‘今年三十的宫宴皆不设了,皇上有家事。’
得知君王要来,邢??早早起身装扮,身着一身紫罗裙,描好先前学来的妆容,待瞧着满意,施施然到前院,见是君王还不曾到,心思一转,动身去了膳房。
那日同周祁和好之事,从头到尾都是邢??的算计,连着那风寒高烧都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如此环环相扣,即便周祁猜出点什么,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毕竟年后就是秀选,她得抓紧些了。
后厨的人见她前来纷纷诧异,随后接连地问了礼,这般恭敬地态度叫邢??虚荣得以满足,端做得体的点点头,同其中有个厨子道:“今日皇上要来府上,本小姐想亲手做几道菜,你给本小姐打打下手,其他人该忙什么便忙什么,不必忌讳着我。”
众人小心应是,却趁邢??不注意心嗤了声,他等哪是忌讳邢??,分明是不满这表小姐来后厨添乱,怕她耽搁了今晚上菜的时间。
碍手碍脚,不过是小门小户来奔亲的,给面子叫她声小姐,还真拿自己当主人家了。
府上谁不晓得皇上和少爷有一茬,邢??弄这一出是报的什么心思,众人尽都明白。
是以邢??此话一出,众人也真不管她,若不是看今日大年三十,那被叫去帮忙的厨子坑她一把的心都有。
褚君陵和周祁逛了阵街市才回的府,兴致一高,见着什么都想往周府买,道是给岳丈岳母备的年货,买来讨二老欢心用的。
“皇上这礼送到,臣倒觉着爹爹更多是惶恐。”
“礼不可废。”
褚君陵义正言辞,周未他倒是不怎的上心,主要还是那岳母:“岳母凶悍,朕怕空手登门,年三十地叫岳母赶出府来。”
“年三十地,皇上也找不到话说?”
净扯这些有的没的,不嫌笑话。
同褚君陵耍了阵嘴皮功夫,周祁拉他不住也就任之,甚至受褚君陵影响,自个儿也买了不少,却苦了身后跟着的德观。
今日府上忙,钟诚和周一都在府上帮事,褚君陵就带了德观这么个老奴才,一样样东西落到身上,德观手拿不下,抱着扛着更是不少,颠簸着被挡住视线,险些摔跟头。
褚君陵听到动静,不悦的回头一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德观:“……”
到门口就瞧见邢炀侯在那儿,瞟到褚君陵走近,忙跪身问了安,得准平身小心起来,看见身后被年货挡住半边脸的德观,讨好朝褚君陵道:“这么多东西,还是我、、草民来拿罢。”
褚君陵欣然同意,让德观将拿着的东西尽丢给了邢炀,邢炀叫苦不迭,暗骂自己嘴贱。
瞧周未和周夫人一并赶到府外迎接,欲将东西分些给周未身后的下人,让褚君陵冷眼一扫,忙打个哆嗦,只好将东西又抱紧了点。
“末将参见皇上。”
周夫人虽不情愿,怕叫周祁为难,倒也随着周未拜了人,又见褚君陵亲自过来搀自个儿起身,心口稍稍舒畅了点。
“今日走得急,也不知二老喜欢什么,随便买了些玩意儿,还望岳父岳母莫嫌。”
周未忙道不敢,被褚君陵一口一声岳父的喊,真也如周祁先前道的那般,惶恐阵阵,心头另有些扭曲地痛快。
入席时邢???刚上好菜,瞧到褚君陵面上一羞,娇柔道:“民女见过皇上。”
“起来吧。”
褚君陵看也不看她,径自带着周祁入座,邢??本欲借此坐到君王身侧,不妨听周夫人训:“来府上这些时日还不知规矩,长辈尚未入座,做小辈倒是等不及了?”
邢??略一难堪,不甘地站到一旁,就见周夫人叫过周未坐到了褚君陵左侧,褚君陵右边又坐着周祁,邢??紧咬着唇,只能不甘地坐到周夫人旁边的空位。
“听闻今日这菜是你做的?”
邢??拿筷的动作顿住,虽不知周夫人问这话是何意,还是本着想表现一番的心态,柔柔站起身道:“??手艺生疏,让婶娘和皇上见笑了。”
“既是知道手艺生疏,还敢摆上席来?”周夫人嗤讽,面上的冷嘲一点不藏着:“平日在我跟前献献丑也罢,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也拧不清?皇上亲临,你拿些个上不了席面的手艺招待,传出去外人如何看我周府?还是我周府平日里有所苛待,饿着了你邢家的千金大小姐,需得要你亲自下厨?”
被周夫人一桩桩事的数落,邢??难堪到极致,整张脸都涨红着,却又被堵得哑口无言,竟连辩解也不会了。
“还是我周府的厨子都不中用,竟还比不过你这手艺生疏的人能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邢??一口素牙咬紧,心头怨恨,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得无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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