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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黄金台(四)
姚家大公子姚宜甫,与崔子玉生前的哥哥江流春,竟长得十分相像。
孟厌疑心崔子玉看错,带着她一路跟踪姚宜甫去到一间宅子。
前厅中,坐着一男子,四十上下。比之姚宜甫,此人更像江流春。
男子旁边,立着一女子,二十余岁的样子。
孟厌攀在墙头,怔怔看着厅中三人,“子玉,你有没有发觉,那个女子长得有些像你?”
两人眉目如出一辙,唯独厅中女子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温婉。
崔子玉早已泪如雨下,“像,真像。”
身后几人追随她们而来,一看清厅中几人,也觉奇怪。
顾一歧:“难道姚岸爱你至深,连收养的孩子也与你的亲眷相似?”
姜杌:“崔子玉,你家当年还剩哪些人?”
崔子玉含泪摇摇头,她第一个死,以为等她死后,月封阳会放过其他人。
谁知在她死后,家破人亡,他们一家全成了刀下亡魂。
月浮玉提议去找书生,“他是江乘月的关门弟子,没准知道些什么。”
几人连忙找去城外,书生一见到几人,以为又是问春画一事,急忙解释,“自你们走后,我已决心不再画春画。”
崔子玉冲到他面前,急急开口,“当年,江家剩了几人?”
书生侧身让出一条道,“进来说吧。上回一见你,我便觉得眼熟。”
“江家当年,只剩两人。他们是大小姐江乘月,与大公子江乘星。”
江婉仪被抓后,惨死狱中。
江流春与万里霜,不知从何处得知妹妹是被人陷害致死。四处搜寻证据,想还江婉仪清白。
城中有几个画师,一来知江婉仪品性。
二来也觉月封阳罚之过重,不仅烧了江婉仪所作之画,还毁了苍梧城所有的字画。
月封阳得知几人想为江婉仪翻案,一怒之下,下旨抄家,抓捕江家所有人。
江婉仪爹娘自缢于家中,江流春与万里霜被抓。
而他们的一双儿女,江乘月与江乘星被忠仆连夜送走,改名换姓去了西毫城。
“师叔六岁时,一日在山中玩耍,不幸被人拐走。”书生怅然道:“夫子长大后,去各处寻过几次,没寻到便作罢了。”
崔子玉:“乘月来过苍梧城寻乘星吗?”
书生:“没有。因那时姚家人尚在,夫子害怕被他们发现。等到姚老太爷死后几年,夫子才搬回苍梧城,收了几个弟子,在此小住了一段时日。”
孟厌看崔子玉若有所思,便接过话茬继续问道:“江乘月在苍梧城时,可曾与其他姚家人碰面?”
书生迟疑地点点头,“应是见过。姚老太爷的义子五十大寿当日,夫子曾送过一幅画给他贺寿。几年前,夫子百岁而终,姚家如今的族长姚适曾带着儿女前去祭奠。”
崔子玉喜极而泣,抱着孟厌呜咽大哭,“乘星应该没死。”
百年前,被拐走的江乘星,不知为何成了姚岸的义子。姚岸死后,江乘月回到苍梧城,见到姚岸的义子,知他便是自己的弟弟江乘星。
而后,姐弟二人私下相认。
孟厌:“姚岸难道认不出江乘星?”
顾一歧:“或许他是故意为之?”
书生听几人猜来猜去,又看崔子玉相貌似故人,怯怯开口,“你们其实可以去问问姚家族长姚适,夫子出殡那日,数他哭得最伤心。”
几人道谢后离开,方走出房门,便听房中传来一句耳熟的女子声音,“主人,方才与他们说话耽误了不少时辰,你快作画。”
“她可真是勤勉啊……”
“若地府众仙如画妖一般勤勉,何至于垫底千年。”
再回那处宅子,嚎哭的老者已不在。
厅中的三人各自拿着账本,一人一把算盘,在桌前算账。
崔子玉站在墙头,思绪万千。
最终,在厅中三人收起账本前,她叩门而入,“我与江乘月是故交,她昨日托梦,嘱我来看看你们。”
开门的姚宜甫四下环顾,确定左右无人后,才请他们进门,“姑奶奶一辈子爱操心。这死后,看来也不放心我们。”
崔子玉笑着应他,“乘月是长姐,自小最是稳重。”
姚宜甫笑笑未说话,“爹,姐姐。这位姑娘,是姑奶奶的故交。”
姚适盯着崔子玉细瞧,“姑娘,你与乘月姑姑是何关系?”
崔子玉眉目含笑,“无关。只多年前以书画结谊,她昨日无端托梦与我,一再叮嘱我来看看你们。说是害怕姚家发现真相,将你们扭送官府。”
闻言,姚适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他目光一冷,“家父尚在世时,已将姚家的家财尽数握在手中。纵使姚家发现真相又如何,姚岸一死,其余姚家人便是一盘散沙。”
月浮玉不解道:“姚岸是否知晓令尊的身世?”
姚适勾唇冷笑,“他成了寺人后,不甘心断子绝孙,便到处寻医问药。吃了几年,仍不见好转。后来,眼见生子的希望破裂,为了巴结朝中一个大官,他收留了大官手下门客的遗腹子。那人,便是家父。”
孟厌追问,“哪位大官?”
姚适:“上月惨死的秦相,他的祖父秦玄秦相。”
“啊?”
原本在奔流山中隐居的江乘星,在被拐后,成了秦玄门客的遗腹子。
姚岸为了家中生意,花了不少银子,攀附上当时一人之下的秦玄。在碧阳城待了半月,姚岸带着一个十岁的孩童返回苍梧城,入宗祠,收其为义子。
月浮玉迟疑半晌,斟字酌句道:“秦玄知道令尊的身世吗?”
姚适语气悠悠,带着几分欣喜,“自然是知道。秦相让家父在姚家好好活,最好把姚岸气死,将姚家据为己有。”
月浮玉扶额苦笑,“这般损的法子,的确像是他做的。”
秦玄当年,不仅劫了崔子玉的尸身,与他合葬。还拐走江乘星,送给姚岸当儿子。
江家遗孤,无声无息成了姚家人。更是在百年后,成了姚家的族长。
这法子,的确够损,的确像他。
孟厌倒有一事不明,“令尊长大后,姚岸难道未曾发觉不对吗?”
姚适:“他怀疑过。但因那时家父入宫伴读,他隐忍未发,只私下派人追查。查了半年,自是一无所获。”
商户之子,成了太子的伴读,是光耀门楣之事。
可姚岸眼看义子长得越来越像江流春,心中起疑,忙不迭派人细查义子的身世。
然则,江乘星的身世毫无破绽。
姚岸想过杀了义子斩草除根,可还未等他动手,江乘星已暗中与姚家另一脉合谋,将姚记金银铺死死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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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后几年,姚岸渐渐猜到真相,每日在房中大吵大闹,说义子是江家孽种江乘星。
姚记金银铺因江乘星更上一层楼,姚家所有人皆不信姚岸所言。以为他是成了寺人后,不甘郁结于心,污蔑义子清白。
厅中众人听完故事,无一不感叹秦玄的手段之绝妙。
秦玄将江乘星送给姚岸,想来是蓄谋已久。
姚岸若有亲子,此事定不能成。
那么……
孟厌问道:“姚岸无故成了寺人,此事与秦玄有关吗?”
姚适点头又摇头,“我听家父提过一句,说秦相原想直接杀了姚岸,为某个人报仇。好似另有一人提议,说与其让他死得痛快,不如让他生不如死。”
孟厌看向月浮玉,低声问他,“月大人,你能猜到是谁吗?”
月浮玉喟然长叹,“月方进。他自小阴损的法子,便层出不穷。我费心教了他几年,以为他改了。”
重回人间,他恍然才知,他对他们实在不够了解。
他以为月方进得他教导,是一个正人君子。结果月方进为了权势害死他,又为了他,害死姚岸。
事到如今,他实在不知,月方进到底恨不恨他?
姚适久久看着崔子玉抹泪,“当年,姑姑辗转回到苍梧城。因她尚是罪人之身,只能送画入府,与家父相认。那幅画便是姑奶奶江婉仪生前所作的《春日戏婴图》,里面有两个小儿,一个是家父,另一个便是姑姑。”
崔子玉也跟着他哭,“是江婉仪贪财,连累乘月乘星与至亲阴阳两隔。他们不怪她,还留着她的画。”
姚适重重放下茶盏,目露凶恶,“当年之事,并非姑奶奶贪财,而是有人故意做局陷害她!可惜,家父暗查多年,只查到姚岸或与此事有关,但不知幕后做局之人是谁,姚岸也不肯说。”
崔子玉神思恍惚,孟厌不露声色给另外三人递了一个眼色。
而后,月浮玉拱手道谢,带着几人离开。
临走前,姚适气喘吁吁追上来,喊住崔子玉,“姚岸的书房中藏着一幅画,你很像她。”
“江适,可否帮我替江家枉死之人上柱香。”
“好。”
回去的路上,有疏星几点。
崔子玉独自走在最前面,轻声说起由她引发的那场江浮之祸,“姚家出事后,我看姚岸为筹银子忙得焦头烂额,便找到书画斋,自荐做画师。”
有一日,书画斋掌柜告诉她,有人愿以千金买江浮笑笑生的一本春画。她回府与姚岸商议,“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他一边劝我慎重接之,一边又说他走投无路,私自做主帮我接下此单。”
三日后,她收到一幅男子的画像与一封信,信中罗列了不少要求。
她从未见过月封阳,自是不知画中男子便是当今天子。
春画绘成之日,她收到千金,交给姚岸。
再半月,一行人从碧阳城的月华宫出发,持圣旨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苍梧城,下令捉拿画师江浮笑笑生。
第82章 黄金台(五)
圣旨抵达苍梧城那日,崔子玉随姚家人去了城外。
再回城,已是地覆天翻。
全城书画斋关门闭户,平日里与她相熟的几个书画斋掌柜带着镣铐,被兵卒押着,前往府衙。
她慌忙去找人打听,才知太守已下令,全城搜捕画师江浮笑笑生。说此人罪大恶极,竟敢画天子相貌的春画,如今春画传遍市井,天子颜面尽失。
“我慌了神,赶忙回府找姚岸商议。”秦家的宅子只剩几步便可走到,崔子玉难掩哀伤,放缓步子慢慢转身,“他让我别急,说他会去找他的师父青要散人,进宫替我求情。”
青要散人是宫廷画师,一向得宠。
当夜,姚岸收拾包袱,趁夜离开。走之前,言之凿凿让她在家中等待。
姚岸离开的第三日,城中所有画师全被抓去大牢受刑。
他们受刑半月,却未供出她。一来她是江浮笑笑生这事,仅几人知晓。二来与她相识的书画斋掌柜守诺,直到奄奄一息,仍闭口不言。
半月后,姚岸迟迟未归,她在家中坐立难安。
有一日午后,烈日灼灼,无风无雨。她没有等到姚岸,却等来了太守与捕役。
入狱当夜,江浮笑笑生所绘的所有春画,摆满了牢房。太守让她一一辨认,她辨出自己的九十九本春画,又认下了牢房中的所有春画,“我听太守说,等我认完,还要继续抓人来认,直到世上再无江浮笑笑生这个人。”
她不想再连累其他画师,只能咬牙认下所有春画。
太守见她认罪,便吩咐狱卒用刑。
直到死,她再未见过姚岸。
直到死,她还在担心会不会连累爹娘兄嫂,连累他。
可惜,她近日方知,原来出卖她的人就是姚岸。
秦家宅子檐下有灯笼亮起,一行人踱步回房。
快到分别的路口,孟厌提议:“我们明日去找找当年的真相,如何?”
崔子玉想拒绝,毕竟她已死百年。
所谓真相与清白,于她来说,早已不重要。
不曾想,身边的月浮玉一口答应,“行。明日卯初,本官在门外等你们。”
“月大人,不能晚些起吗?”
孟厌眼角泛红,祈求般望向他,“我如今是凡人。前些日子昼夜颠倒,我已清瘦不少。”
月浮玉面不改色:“你今日早些安寝便是。”
说罢,他疾步离开,说是要回房算算地府上月的俸禄。
几人四散回房,孟厌与崔子玉在床上辗转反侧。
须臾,两人双双起身。对视间,孟厌先开口,“我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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