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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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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尘走了进来。

    皇帝抬了抬捏着白子的两指,示意他不要说话。

    老宫监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悄悄向坐在对面的太子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又佝偻着身子退到皇帝身后。

    太子抬眸望了一眼对面那一心扑在棋局上的皇帝,突然抬手掩唇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皇帝微微蹙眉,将视线转向咳得心肺欲裂的太子。

    “近来你这咳疾发得越发的勤了。怎么样?要不要请太医。”

    立在角落里的老宫监见状赶紧为太子爷奉上一杯热茶。

    太子接了茶,轻轻啜了一口,压下喉咙里的痒意,摇摇头放下茶杯,再次看向明德帝道:“父皇,咳咳……,这盘棋是儿臣输了,父皇宝刀未老,儿臣输得心服口服。”

    明德帝兴致缺缺地丢开捏在指间的棋子,撑着膝头起身,看向面容苍白的太子道:“你身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更应该懂得保养之道。如今你这副身子,朕瞧着怎么比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儿还不如。”

    太子连忙起身告罪:“父皇训斥得是,只是以儿臣之见,父皇龙精虎猛,正当壮年……”

    皇帝摆了摆手:“罢罢罢,你年纪轻轻上哪儿学的那些老臣们的迂腐气。只知道一味地溜须拍马,日日将朕捧得高高的。”

    言及此处,皇帝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摸着小太监递过来的一只金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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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炉道:“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现如今朕想从你们口中听一句实话都难。”

    太子眼中的神色变了变,有些惶恐地垂下头,态度虔诚地聆听着皇帝的训斥。

    皇帝念叨了几句,感觉自说自话有些没意思,回过头转向立在一旁的老宫监道:“刘福瑞,前几日张道士献给朕的益寿丹还有没有?拿几粒来分给你们太子爷。”

    刘福瑞连忙转去殿后的多宝阁前,打开匣子取出里头的一盒丹药,从里头数出几粒另拿盒子装了拿出来呈给太子。

    太子双手接了丹药,自是表达了一番对皇帝的感激之情。

    皇帝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客套话,摆了摆手正要叫他退下,抬头见自己身边那位掌印太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背着手缓缓踱回铺设厚厚软垫的红木圈椅前坐下,开口问道:“哦?刘掌印方才要说什么来着?”

    刘福瑞佝偻着背上前,垂着头禀报道:“陛下,方才锦衣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从夔州抓回来的那个人什么都招了。”

    皇帝抬头,额上现出三道深刻的纹路。

    “韩休在何处?叫他进来!”

    刘福瑞领旨,起身甩了甩拂尘,朝着门外高喝一声:“传锦衣卫韩休,韩指挥使!”

    明德帝在位二十余年,起初也算是兢兢业业勤于政务,自迈过花甲之年后,便于万事上都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监国的事交由太子去做,政务上有几个阁老把持着,内有司礼监,外有锦衣卫,他如今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每日里一门心思跟老道士们研究长生之术去了。

    只是锦衣卫这回接手的这个案子,关系到二十多年前的一桩陈年往事,令他不得不在意。

    二十八年前的那场景初之乱,虽时隔多年,依旧令他回想起来记忆犹新。

    当年惠文帝在位时,人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坐在这龙椅之上的人并非他五个皇子中的任意一个,而是眼前这个冷门的宗室子弟。

    按照辈分,明德帝当称惠文帝一声叔叔,他们是隔着远亲的叔侄关系。

    惠文帝晚年膝下五个皇子皆非中宫嫡出,不知是为了兄弟和睦抑或是其他目的,迟迟没有立太子,这便直接导致了后来的景初之乱。

    景初之乱,五子相争,朝中大臣各自站队,先是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一派挟持皇帝占了上风,后又有二、五两位皇子纷纷打着救驾勤王的名号招兵买马,各自为王。

    天下大乱,各路人马各自为政,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杀,最后大皇子一派将二、五两位皇子击杀,惠文帝驾崩,大皇子登上皇位,谁知兄弟阋墙的戏码再次上演,三皇子、四皇子在继位大典上昭告天下,控诉大皇子弑君杀父,不配为君,合力将其绞杀。

    就在兄弟二人为唾手可夺的王位沾沾自喜时,惠文帝的发妻王皇后拿着惠文帝生前亲手写的一封血书站了出来。

    惠文帝在血书中先是忏悔自己没能教导好几个儿子,将他们养成了如此不忠不孝的狂悖之徒,后又号召各地藩王入京绞杀叛逆,皇帝之位,能者居之。

    有了这封血书,各地藩王也纷纷加入战局,最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考量,群臣扶持了当时以贤德著称的恒王萧矩为帝,也就是现在人们口中的明德帝。

    关于明德帝上位的过程,也不可谓不坎坷。

    恒王之所以能被一众势力选中,绝不是因他素有贤名这么简单,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背后的魏家手握着梁国最能打的精锐之师。

    再加上当时的恒王妃病弱,又无嫡子,这让各怀心思的各大世家有了可乘之机。

    当时以王达、高镇岳为首的一批内阁老臣择定了恒王为帝后,恒王在祭祀皇陵的路上却遭遇了十二名高手的伏击。

    幸得威远将军魏准和雍王萧让及时救驾,才使得恒王幸免于难。

    其中十一个均被魏准和萧让绞杀,唯有一个趁乱逃脱。

    那人在逃脱前被魏准一箭射中了左眼,后来萧矩登基为帝后,动用手底下的锦衣卫多番追查那名刺客的下落,回回都被他逃脱。

    这二十多年来,明德帝每每想起那个人,左肩上的伤疤便隐隐作痛。

    苦苦追寻了二十多年终于叫他落网,明德帝自然是要亲自过问。

    皇帝坐在悠悠吐着袅袅轻烟的兽首鎏金博山炉前,面容阴鸷地盯着跪在面前的韩休。

    “那个逆贼可交代了当年背后始作俑者为何人?”

    韩休垂着头,盯着面前的一块擦洗得即可见人的方砖,额上大颗大颗往外冒着冷汗。

    “据逆贼朱贵交代,当年在皇陵刺杀陛下的那十二人均受……受雍王……。”

    他话未说完,便见头顶处飞来一团黑影,额上传来一阵剧痛,随着哐啷啷几声响,鲜血顺着他的前额滴滴答答落入撒了一地香灰的地面。

    他垂着头,战战兢兢几乎将整个身子匍匐在地。

    头顶上传来皇帝的怒吼声:“雍王乃是朕最敬爱的兄长,他绝不可能背叛朕。说!是谁借你的狗胆叫你在朕面前污蔑雍王的?是……是高家还是王家?”

    太子闻言扑通一声跪下,以额触地。

    “雍王主使刺客暗杀父皇,见事情败露,刺杀不成又佯装救驾,博取父皇的信任。如今雍王父子二人在雍州,暗自募集私兵、打造军械,筹集军粮,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太子将这几个月查到的雍王父子的罪行一口气说完,佝偻着身子重重咳嗽了几声,抬起头来看了眼上首脸越来越黑的皇帝,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锦衣卫的人最近在雍王府上缴获了一物,还请陛下过目!”

    太子一声令下,早有小内侍用托盘捧着一只沉甸甸的匣子上前。

    皇帝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只脱了漆的匣子,朝刘福瑞递去一个眼神。

    第53章 蜜里调油

    刘福瑞立刻上前,满心忐忑地伸出手打开那只陈旧的匣子,待到看清里头的东西,忍不住惊呼出声。

    “陛下,这……这是景初之乱时宫中遗失的那枚传国玉玺。”

    皇帝眼中的怒色转为惊喜,撑着宝座起身,一口气走到那小内侍手里捧着的小匣子面前,伸出手,颤颤巍巍接过刘福瑞递过来的传国玉玺。

    手指细细摩挲着玉玺上钮交的五龙,翻过正面来瞧,底下赫然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皇帝在嘴里反复念着这八个字,忽而仰天大笑。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朕的皇位乃是天命所归,这下看谁还敢妄议朕的皇位来路不正?”

    一室宫人纷纷下跪,向皇帝道喜。

    皇帝一扫方才听闻雍王有不轨之心的阴霾,指着太子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你起来,朕要赏你!”

    太子在刘福瑞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垂首道:“此乃锦衣卫之功,儿臣不敢居功。”

    皇帝又把目光转向韩休,眯了眯眼,命他起身回话。

    “说说,这枚玉玺是如何得来的?”

    韩休接过小内侍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前的血迹,斟酌着措辞道:“两月前,臣奉命在夔州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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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贵后,又接到底下人回禀发现了二十多年前消失的那个江洋大盗过江龙的踪迹。臣立刻着人追击,在夔州境内黑风山上抓捕到这个过江龙。经过一番严刑拷问,那过江龙受不住刑,交代了当年盗走那批宝物并传国玉玺的下落。”

    皇帝摆了摆手,面露不解:“既然传国玉玺在那贼人手中,此事怎么跟雍王又扯上了关系?”

    皇帝对雍王的感情有些复杂,雍王是他的庶出兄长,在他幼时因为母亲是父王继室而饱受其他孩子针锋相对时,回回都是这位兄长挺身而出,将他护在身后。

    就连……就连那次遇刺若非雍王为他挡了一剑,他或许已成了那刺客的刀下亡魂。

    如今他的儿子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是他那位最为敬重的兄长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韩休一五一十道:“据那过江龙交代,当时他盗走传国玉玺后被一夔州商贾天价买走。微臣顺藤摸瓜,找了那商贾背后之人乃是雍王。”

    虽然事实是魏襄先在王府密室中发现了这枚传国玉玺,而后又阴差阳错地抓到了过江龙。

    可他不能在皇帝面前过早地交了这位魏小公子的底,也只得颠倒黑白,冒领了他的功劳。

    太子见皇帝对雍王的信任已产生了动摇,命人将搜罗到的罪证一一呈上。

    雍王勾结朝中重臣,屯兵十万,在荆州边境上蠢蠢欲动。

    皇帝看罢,薄唇紧抿,卧在膝上的手青筋暴起。

    有什么叫人知晓自己一直被个最信任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更令人心寒的呢?

    他眼神阴鸷地看向立在下首的太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雍王有反心?”

    太子重重咳了两声,再次跪下:“半年前有个夔州小吏冒死拦了儿臣府上车马,将雍王在夔州侵占良田,强占民女,活活打死其家人的罪状递到了儿臣手中。王叔待儿臣亲厚,又素有贤德美名,儿臣起初自然也是不信,为了还王叔一个清白,特暗中派了人马秘密潜入夔州查清真相,不承想……”

    “朕一直敬爱有加的好兄长竟是……竟是一条吃人的毒蛇!哈哈哈,竟是一条毒蛇!”

    太子跪在地上,默默看着皇帝起身一脚踹翻了年前夔州进献的一只鎏金双兽耳的炼丹炉,又气急败坏地在大殿中踱了几圈,将多宝阁上这些年来雍王进献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一遍,才忍不住出言提醒道:“父皇,雍王丢失玉玺,恐不日便要起兵谋反,还请父皇早些下决断。”

    皇帝垂下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点点头。

    “来人,传威远将军!”

    魏襄再次收到京城来的书信时已是半个月后。

    眼看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邹夫人特意去镇上挑了几匹料子为一家人裁制新衣。

    做完丈夫和三个女儿的,轮到女婿时,却发现女婿最近总是早出晚归,鲜少有碰面的时候。

    邹夫人拿不准尺寸,于是寻女儿想要套女婿的旧衣照着做,却听玉婵道:“娘,近来夜里落了霜,凉得很。您就别再熬夜做针线了,他的衣裳我抽空做便好。”

    邹夫人掩唇笑了笑,近来这小两口那个黏糊劲儿,想来过不久就能听到好消息了,想起女婿最近回来得晚,又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你回头劝劝少陵,若是书院的事儿太多,夜里索性就住在镇上别回来了,省得日日顶着霜风两头跑。”

    玉婵心知他在书院只不过是顶着个教书先生的名头,实际上忙些什么她也不知,却也不想叫母亲担心,只一口应承下来。

    这夜玉婵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捧着笸箩盘腿坐在床上做了会儿针线,做着做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伏在枕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睁开眼一瞧,那高高大大的身影正猫着腰立在床前解衣袍,除靴履。

    她静静看着他一层一层褪下厚厚的冬衣,露出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的精壮躯体,而后又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垂下头在她的颊边轻轻啄吻了一下,转身进了帘子后。

    玉婵睁开眼,听着帘子后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轻手轻脚走过去,见他正往后伸着两条胳膊想要擦洗后背,却又笨手笨脚不得章法。

    她忍不住掩唇轻笑两声,上前从他身后夺过巾帕。

    “我帮你!”

    魏襄此时正精赤着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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