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病愈了,陛下却迟迟未曾现身,就连适才那样的事情,也只是让福顺公公来了一趟……”
她说着,又看了衔霜一眼,问她道:“姑娘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衔霜自是也早就发觉了,自她这次醒来后,便再未见到过霍则衍。
但她却只是摇头道:“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他是陛下,是一国之君,素日里政务那样繁忙,顾不上这里,也实乃正常。”她一边缓缓说着,一边低着头,将手中捏着的那块令牌收进了怀里。
听着衔霜淡然的声音,珠儿欲言又止了良久,终究也未再说些什么。
又是一日午后,岁欢回了兰溪苑。
彼时衔霜正坐在案前,手抵在额间,正是昏昏欲睡之时,忽而听到一串熟悉的急促脚步声时,骤然间清醒了过来。
看着咚咚咚朝着自己跑了过来的岁欢,她心中先是一惊,随之而来的便是喜悦。
岁欢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将小脑袋埋在了她胸前,眼泪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衣襟,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地道:“娘亲,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见到了本以为自己此生无缘再见的女儿,衔霜的眼睛亦有些微微发酸,她一点一点拍抚着岁欢的背,轻声对她道:“娘亲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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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欢的小身板震了震,抬起了头,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惊喜道:“珠儿姐姐说的果然没错,娘亲,你真的能说话啦!”
看着眼前精神气好了一大截的衔霜,她本还闪着泪光的眸中一下子泪意全无,咧着嘴笑了起来:“珠儿姐姐还跟我说,娘亲的病已经好了,真是太好啦!”
衔霜轻轻地摸了摸岁欢的小脑袋,慢慢地开口问她:“这些日子,你在姑母府上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听姑母的话?”
“娘亲放心,我在姑母家里可乖可听话啦!”岁欢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姑母对我也可好可好了!不仅给我吃了好多好吃的点心,买了好多有意思的小玩意,还给我做了好多好多漂亮的新裙子——”
“娘亲你看,我身上穿着这件裙子,就是姑母前些时日给我做的!”
岁欢说着,也将身子站得笔直,想让衔霜看得更清楚些,她便又提着小小的裙摆,在衔霜面前转了一圈后。
“娘亲觉得,我穿这裙子好不好看?”她转过身,迫不及待地问衔霜道。
衔霜看着眼前的小女儿,也扬了扬唇,笑着道:“好看,我们岁欢最好看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岁欢笑得更高兴了,又凑到了衔霜身边,开始同她继续说了起来。
“姑母虽然对我很好,但这些日子里,我也还是每天都很想娘亲。”岁欢拉着她的手,声音清亮地撒娇道,“我也等不及娘亲来姑母家中接我,一听到娘亲病好了,就想赶紧回来陪着娘亲。”
“本来姑母说了,今天要送我回来,顺带一起看望娘亲,但她这几天实在是太忙啦,根本就抽不开身,所以只好让她身边的嬷嬷先送我回来了……”
听着岁欢的滔滔不绝,衔霜眸中满是爱怜。
她想起了什么,捏了捏搭在自己手背上的软软小手,认真对她道:“岁欢,再过几日,我们就要走了。”
“要去哪里呀?”岁欢顺口接了句,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又忙不迭追问道,“是不是娘亲要带着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了?”
见衔霜点了点头,她开开心心地拍了拍手,眼睛也笑得弯成了月牙,声音欢快道:“那可太好啦!”
看着面前欢欢喜喜的女儿,衔霜的心也在不自觉间舒展开来。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岁欢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中住了这么些时日,又和霍则衍这个父亲稍微亲近了些后,会不会又不像刚开始那样想走了。
会不会舍不得这个漂亮的地方,舍不得那个和她血脉相连的父亲。
但好在从目前来看,自己的这个担心,实属是有些多余。
雪停后的第三日,藏于云后的扶光终现。
但许是因着冰雪还在慢慢地融化,即便是扶光的出现,也并未带来多少暖意,京中仍旧是那样的寒冷。
不过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地面浅浅的点点残雪上,很快便令这仅余的一层薄雪,也渐渐化为了一片雪水,消融了个一干二净。
珠儿走进里屋,看着正坐在木椅上,整理着行囊的衔霜时,心中不免有些许讶异。
“主子现下,便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了吗?”她赶忙走上了前,急急地问道,“主子病愈不过才三日,齐院使先前不是还交代过,主子还需得再好好养上一些时日?”
“无妨。”衔霜缓声道,“今早齐院使来请脉时,我也问过他,他说我的身子其实已大致无虞了,早几日动身,也无甚影响。”
她一面同珠儿说着,一面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说起来,她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也收拾得差不多好了。
只不过岁欢零零碎碎的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却着实算不上少,若要细细整理起来,也颇让她有几分头疼。
“那……那主子打算何日动身?”珠儿攥着手中的物件,又问她道。
“应当,便是明日了。”衔霜轻声道。
似是不曾想到临别之际竟会来得这样快,这样忽然,珠儿静了下来。
好半晌后,她才又道:“再过几日就是新春了,主子不若等在宫中过完年再走?届时过了冬,外头也会更暖和些……”
闻言,衔霜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珠儿,你知道的,我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太久。”她缓缓同珠儿道,“不想再耽搁下去了。”
其实也不止于此,她并不想留在宫中过这个年,不想去凑除夕宫宴的热闹,也担心若自己在宫中留得再久些,霍则衍就会变了主意。
听着衔霜这么说,珠儿也未再开口劝她些什么,或许能早些出宫,于衔霜姑娘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想着,却见衔霜放下了手中的行囊,抬眸望向了自己,出声问道:“是信吗?”
珠儿愣了一下,循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捏着的信封,这才想起来自己适才进屋的目的。
“是,是信。”她忙点头应道。
“小成子送来的?”衔霜略一思忖,又问她道。
“不是。”珠儿摇着头,将手中的信封呈递给了她,“主子,这回不是江南的来信,这封信,是方家送进宫来的。”
方家的信?
闻此,衔霜微微蹙了蹙眉,但到底也还是从珠儿手中接过了那封信。
将信封慢慢拆开,又展开了其中平整的信纸,看见信纸首处写着的“长姐”两个字时,眉心拧得更紧。
这封信,果真是方家送来的,看起来还是方馥所写就的。
顺着首处的那几个字,她耐着性子,粗略地扫了下去。
“长姐,近可好否?
闻道病愈,不日出宫,我与父亲皆为之不胜欣喜。
此二十余年来,家中素为长姐留室,知悉长姐今将离宫,亦早已遣人修整妥当。
我知长姐心中犹怪我和父亲,不肯相认。
然长姐之失散,乃家中心病。
时母亲初生产不久,惊闻此噩耗,悲痛过度,至此落下病根,而后早早离世,父亲亦因此一蹶不振良久。
自我记事起,父亲常提及长姐,神色痛心至极,我亦为此悲恸不已。
数年来,因家中只余我一女,万事厚之,故而养得一身骄纵脾性,任性无礼,处处不愿饶人。
往日种种,是我愧对于长姐,今在此再表歉意,不求谅解,只盼心安。
父亲亦因前误会长姐,心甚愧。自那日呕血回府,身较之前差多矣,日日所牵所念皆为长姐。知长姐病后,更是寝食难安,寤寐不宁,日愈年迈。
长姐,父已老矣,满鬓苍苍。我即将嫁作人妇,日后难以在膝前尽孝,还望长姐能放下芥蒂,归于家中,常伴父侧,重续骨肉亲情。
如若长姐不愿见我,成婚前,我愿居于别苑,不与长姐相见,只望长姐早日归家。
新春且至,盼长姐归。”
好不容易硬着头皮将这封长信大致看完,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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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的目光落在了末了落款处的“小妹方馥敬上”上。
她虽看得极为简略,却也不难看明白这封写了整整一页的长信的含义。
方馥写了这样多,话里话外,意思不过也就是想让她回方家罢了。
“主子?”
见衔霜拿着那张已然看好了的信纸,垂着目静默了许久,珠儿忍不住轻声开了口:“主子可要给方家回信吗?”
“不了。”衔霜却只是淡淡道,“方家日后若来人问,便麻烦你替我转告他们,我不回去。”
第63章 第63章
她说着,也将手中的信纸合上折起,连同那带有方家印信的信封一起,放进了一旁的火炉里。
薄薄的信纸在炽热火光的映照下,很快便被滚滚的火焰所吞噬,化为了一片灰烬。
珠儿眼见着那封信被焚烧殆尽,按捺不住问她道:“主子是不想回方家吗?”
衔霜微微颔首,并未否认这一点。
她的确并不想回到方家。
在她眼中,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方府,便如同眼前这座冷冰冰的皇宫一样,都不是她的家。
好不容易甩掉了皇后的身份,摆脱了层层枷锁与束缚,就要从皇宫这座囚笼里逃离出来了,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再进入另一座囚笼,去做那深门宅院里的大小姐?
其实平心而论,她也谈不上有多怨恨方馥和方太傅。
或许立于他们的角度而言,那时的他们也并未做错什么,她只是接受不了,曾给她带来过伤害的他们,竟是和她血脉相连的至亲罢了。
不过往日的那些误会也好,伤害也罢,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而她,即将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主子既不打算回方家,那明日离了宫后,预备去往何处?”珠儿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问道,“主子……是想要回到江南,去找那位徐公子吗?”
闻言,衔霜摇了摇头。
往后的日子里,她应当还会带着岁欢回江南看看,毕竟江南那般辽阔,还有很多很多她未曾去过的漂亮地方,未曾见识过的秀丽风光。
但她不会再去关川镇打扰徐文州和徐文蓉了。
住在徐家的那三年多里,自己对他们,已是极尽叨扰。
他们不仅救过她的性命,还帮衬了她和岁欢那样多,可自己后来,却给他们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还险些让徐文州丢了性命。
她本就愧对于他们,也无颜再面对他们,更害怕自己这样特殊的身份,今后万一再有个什么,会让他们陷入更多的麻烦。
如今这一切好不容易都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也都开始了新的生活,自己若是这时候再跑去打扰他们,算是什么?
“那主子,还会继续留在京城吗?”珠儿想了想,又带着些期盼出声问道。
“不会。”衔霜摇着头,不假思索地道了句。
今后不论她去哪里,恐怕也都不会再留在京城了。
这个地方,于她而言,有着太多太多不愿想起的过往,承载着太多太多过于沉痛的回忆,也算是个伤心之地。
她如今既有机会出宫,必然也是要离开这个地方的。
见珠儿看着自己,衔霜牵了牵唇畔,同她道:“其实我眼下也尚未想好,自己到底要带着岁欢,去个什么样的地方。”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说。
总归她如今已是自由之身,至于出了这座皇城后,要去往什么样的地方,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翌日早晨,温煦的阳光细碎地洒落而下,透过玉楼金阙,为碧瓦朱檐披上了一层金纱。
看着已然换上了寻常素衣的衔霜,珠儿知晓,离别之际已至。
“主子,玄柜里放置的那块雕花白玉玉佩,主子此行,不一起带走吗?”望了一眼案上已然收拾妥当的行囊,珠儿轻声提醒道。
“奴婢记得,这块玉佩,主子从前从不离身,心爱得紧……”
听着珠儿的话语,衔霜才想起了那枚自数月前见过方馥后,就此被自己放进了玄柜最深处的白玉玉佩。
“不带了。”她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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