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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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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你的好学生,何时认识了脉脉?”

    桥大人皱眉,放下茶盏道:“之前倒是不曾听说,即便是认识也没什么,张渊此人在长安很有名,不少女郎都识得此人,兴许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

    闻言,桥夫人表情依旧不大好,神色有些不自然。

    桥大人皱眉:“怎么?你难不成想让脉脉与他……若是脉脉知道,必然会生气。”

    桥夫人刮了桥大人一眼,将茶杯往桌上一磕,冷着脸道:“负心多是读书人,即便是当真要找郎君,也不能找书生,难保不是冲着你来的。”

    桥大人:……

    桥大人冷哼:“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我看夫人分明是想让脉脉再找个沈寄时那样的做郎君。”

    话音落下,桥夫人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没有再说话。

    年少不知情重,可谁又不是从少年时走过来的?若是沈寄时没有出事……

    若是他没有出事,他们两个如今应当已经完婚了,脉脉的姻缘线也不会断。

    见夫人许久不言语,桥大人也跟着沉默下来,幽幽叹了口气。

    —

    桥妧枝从桥大人书房中拿到了张渊的字迹,偌大的宣纸上写了一篇游园赋,字迹秀丽,笔锋婉转圆润,丝毫不见张扬。

    这样的字迹,既不同于沈寄时练就的狂草,也不同于程林过于凌厉刚强的笔锋,反而很衬他那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桥妧枝细细对比,忍不住蹙眉。

    难不成,当真是她搞错了,张渊身体里的人,根本就不是程林?

    她看向满桌案关于程林的书,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正史野史她都看了,一连看了数日,简直能将这人的生平倒背如流,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弯腰将小花抱起,桥妧枝熄灭烛光向床榻走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妆匣中突然飘出一缕残魂,悠然落在熟睡少女的颈间。

    人有三魂,天地人。天魂为生命之本,地魂为人之思索,人魂为七情六欲本身。人魂脆弱,只为欲所主宰,并无灵智。因此,那缕残魂始终落在少女锁骨处,再未动过。

    等到天亮,它便会重新回到那只绒花中。

    桥妧枝对夜晚的一切都不曾知晓,第二日天未亮,她便乘马车去了长安城外。

    城外林中,沈萤立在马车上左顾右盼,询问彭校尉:“小桥姐姐还未曾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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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今日我们出来的早,桥女郎应当还在路上。”

    “哦。”

    沈萤失落敛眸,心不在焉握紧腰间的细刀。此去冀州,没有沈家名头庇佑,便真的只能靠她自己了,她其实有些不安。

    寂静的林中突然传来车轮滚过泥土的声音,沈萤猛地抬头,看着缓缓驶来的马车,眸光微亮。

    “小桥姐姐!”

    桥妧枝闻言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沈萤身边,往她手中塞了一样东西。

    沈萤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枚平安扣。平安扣下面坠着崭新的络子,与兄长之前的那枚一模一样。

    以前兄长离家时的收到的东西,她如今也有了。

    沈萤握紧手中的平安扣,吸了吸鼻子,突然风风火火跑向自己的马车,从里面拿出一只锦盒。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盒子交给桥妧枝。

    “这是兄长的遗物,他原本是想要送给你的,不曾想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出了事。我纠结了很久,也不知该不该给你,思来想去,还是想让你看到。”

    身畔的阿婆皱眉,忍不住出声:“女郎……”

    “只是留个念想。”沈萤打断她,目光却看向桥妧枝,“若是小桥姐姐日后嫁人,可以将东西随便处置,即便是烧了丢了,兄长也不会生气,我也不会……”

    阿婆脸色难看,欲言又止,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拦不下,索性转身上了马车。

    沈萤尴尬地笑了笑,小声道:“我就知道阿婆会生气,不过没关系,她也就是气一小会儿,等一会儿我哄一哄便不气了。”

    她顿了顿,舒出一口气,缓缓道:“小桥姐姐,多谢你来送我,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她说完,也不等桥妧枝回话,便飞快跑回马车,将脑袋从窗中探出,冲她挥手。

    桥妧枝捏紧手中锦盒,一直等马车越走越远,化为远方一个黑点,方才徐徐收回视线。

    “我们走吧。”

    马车四平八稳地往城内驶去,桥妧枝抱着锦盒发呆,罕见地突然萌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马车内突然想起一道咔哒声。

    桥妧枝借着日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张婚书。

    红笺黑字,洋洋洒洒书写了一整页,不同于他惯用的狂草,而是工整写着她与沈寄时的生辰与名字。

    落款处,写着:承平二十七年腊月十六,沈危止手书。

    承平二十七年腊月十六,是她摔碎玉佩与他退婚的第二日。

    原来他在那时就已经写过他们的婚书,可既然如此,为何从不肯低一低头……

    桥妧枝握紧那张婚书,心中陡然蒙生了一丝怨恨。

    恰在此时,马车猛地停下。

    桥妧枝蹙眉,声音带着些沙哑,问:“怎么了?”

    守在外面的婢女声音颤抖,“女郎,我们好像碰到了流寇。”

    【作者有话说】

    沈寄时:头是不肯低的,婚书是要偷偷写的。

    小桥:哦,那我和别人成亲你也来写。

    沈寄时:……

    ——

    因为夹子的缘故,下次更新是明天晚上十一点以后~么么

    23

    第23章

    ◎再也不会让你饿肚子了【修】◎

    林中树影摇晃,纷乱的马蹄声盖住阵阵虫鸣越来越近,每一声仿佛都响彻在耳畔。

    长刀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闪得桥妧枝有些睁不开眼。

    乱世多流寇,这些人向来杀人不眨眼,即便朝廷多次镇压,可这些流寇却如同野草一般杀不完砍不尽,春风吹又生。

    可是,如今是皇城脚下,这些人竟已胆大包天至此!

    掌心当即出了一层薄汗,桥妧枝并非坐以待毙的性子,于是当机立断道:“跑,调转方向跑!”

    马车当即转了个弯,往树林深处跑去。

    可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徒劳无功。马车又怎么跑得过骑着马的流寇,兴许他们跑不了多久就会被流寇团团围住,成为刀下亡魂。

    桥妧枝坐在马车中,手中紧紧握着那张婚书,害怕得指尖都在发抖。

    贪生怕死,大概是每一个人的天性。

    由爱故生怨,她突然又有些怨沈寄时。为什么丢下她,为什么不能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即便,她明知这不是他的错。

    马车狂奔在林间,身后嘈杂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行至岔路口,马夫急吼道:“女郎快下车,您往右边跑,我去引开那群流寇!”

    桥妧枝一怔,薄唇微抖。

    马夫却急道:“女郎!别再犹豫了,我一个男子,总比女子落入流寇手中要好得多。”

    桥妧枝眼眶发热,却也知道耽误不得,于是不再犹豫,直接跳下马车往曲径通幽处跑去。

    衣裙划过林间杂草,草屑堂而皇之地粘在少女淡黄色裙摆上,桥妧枝却无暇顾及自己是否干净,只拼尽全力往前跑。

    耳畔传来呼呼风声,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喧嚣远去,面前唯一能看到的只有脚下路。

    她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南渡蜀州的那些日子里,东胡的铁骑追在身后,她和沈寄时每日疲于奔命,只知道不停往前跑。

    林间不知何时起了风,阳光下,少女头晕目眩,终于在跑出去不知多远时,双腿一软,重重摔倒在地。

    膝盖处传来剧痛,应当是划破了,桥妧枝撑着胳膊踉跄站起,又一瘸一拐往前跑了几步,恍然发现,追在身后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很久了。

    林中枝繁叶茂,日光穿过枝叶缝隙落在少女脸上,映射出斑驳光影。

    细汗顺着鼻尖落下,桥妧枝恍惚地想,她真的逃出生天了吗?

    膝盖处传来阵阵疼痛,她缓缓蹲下,却惊觉自己手中空无一物。

    沈寄时留下的那张婚书,她好像丢了……

    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她甚至来不及再往下想,颈边却突然架上一只匕首。

    头一次被人这般抵着命脉,桥妧枝一瞬间血液倒流。

    身后传来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她没回头,只脱下玉镯,丢在地上,哑声道:“你们若是想要银两,我这里有很多,全部都可以给你。若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去家中拿,想要多少都能给。”

    身后之人不语,抵在她脖颈上的匕首却轻了几分。

    桥妧枝眸光一闪,趁他分神间,突然转身。

    她动作太快,那人来不及反应,怕将她划伤,下意识将匕首挪开,却猝不及防被狠狠咬住手腕脉搏处。

    桥妧枝牙齿很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那人还来不及反应,血液就已经源源不断溢出。

    “啊啊啊——!”

    惨叫声在幽静的树林中响起,那人手中匕首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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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怒着就要用另一只手去掐她脖子。

    桥妧枝满口鲜血,却反应极快,猛地抓起匕首向那人胸口捅去。

    利器没入血肉没有丝毫声音,周围一静,便只剩林中虫鸣鸟叫声。

    一切发生的太快,男子捂着胸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桥妧枝眼眶通红,松开匕首,瘫坐在地。

    在她松开的瞬间,男子身体轰然倒塌,尘土飞扬,掀起一地枯叶。

    他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桥妧枝垂首,嘴角还挂着浓稠的鲜血。她将口中鲜血咽下,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竟是人血啊……”

    —

    承平二十年秋,遍地枯黄。

    那是大梁王朝最混乱的一年,南渡的路上,遍地都是衣衫褴褛的百姓,沿路树皮已经被扒光,人人骨瘦如柴,饿殍遍地。

    不是人人都能活着走到蜀州,死在路上的人不计其数。

    沈寄时背着少女缓慢前行,他手中短剑已经有了好几个豁口,如今只能勉强用作拐杖为他们支撑。

    桥妧枝脚上的伤一直没有好,大部分时候都需要人背着走。

    她知道,她是个拖累。

    有好几次,她都想要沈寄时将她丢在路边,可每次看到他的脸,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想,除了沈寄时,没有人会带着她这么个拖累逃命。

    他们已经好几日未曾吃饭,只依稀记得上次吃饭还是沈寄时抢到了一张树皮,他们那日高兴的不得了,一点一点用石头将树皮砸碎,和着雨水吞了下去。

    树皮的味道不好吃,但却可以充饥。桥妧枝太饿了,但她知道沈寄时更饿。

    每日背着她走,他已经瘦了一大圈,如今不过是在勉强支撑。

    她伏在少年背上,看着他被剑鞘磨出血的双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泪珠掉在少年耳后,带起一片温热潮湿,沈寄时动作一顿,声音嘶哑偏头问她,“你是不是饿了?”

    桥妧枝摇了摇头,摇过之后才意识到他看不到,于是抽泣道:“不饿,我当真不饿。”

    沈寄时垂首,背着她走到一块大石上前,将她放下,道:“我去找些吃的,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

    桥妧枝伸手拉着他,眼眶通红,“这里哪儿还有吃的,光秃秃的就剩土,沈寄时,我真的不饿。”

    沈寄时抿唇:“我去去就回,你在这等着。”

    他做的决定向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桥妧枝抿唇,松开他的手,缓缓垂下头。

    少年撑起短剑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转身,“桥脉脉。”

    桥妧枝连忙抬头,却听他道:“找吃的可能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别害怕。”

    这条路上四处都是南下逃难之人,有的早就已经饿成了皮包骨,看起来很是渗人。

    沈寄时道:“要是有人对你不利,你就大声喊我的名字,我听到声音就回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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