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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58(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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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饮下杯中酒,她当即起身告辞。

    同桌的众女郎见她神色焦急也没有阻拦,一一与她告别,便继续之前的酒令。

    冯府大门敞开,宾客往来不断,桥妧枝与众人擦肩而过,跨过门槛,喧嚣声立即淡去许多。

    外面是寂静长巷,一回头,身后却是人声鼎沸。

    一步之遥,仿佛两个世界。

    她只停留了一瞬,便乘上了回府的马车。

    那些热闹的声音被抛在身后,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响,不好听,却令她格外安心。

    回到庭院时已是月上梢头,桥妧枝推开暖阁的门,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她立在门前发了一会儿呆,紧接着去看院中那棵合欢树,环顾四周,空旷的院中并没有沈寄时的身影。

    那个说要等她回家的人不在,去哪里了?

    是去黄泉,还是去皇宫?

    说好的不会不告而别呢?

    身上仅有的三分酒意也彻底散去,桥妧枝脸色有些苍白,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决定出去找一找他。

    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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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他傍晚出府却忘了回来的时间,没有赶在月光出现前回来呢。

    她轻轻抚上心口,一转身,却迎面撞上了一堵人墙。

    视线一瞬间被占满,她还未来得及分辨,就落入一个满是霜雪的怀抱中。

    “桥脉脉。”

    熟悉声音响在耳侧,一刹那,桥妧枝放开了呼吸,心跳终于稳稳落在了实处。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刚刚表现得那么冷静,她还是很害怕,怕他不见了,更怕他一走了之。

    霜雪打湿了领口,水滴顺着她锁骨滑进胸口,很不好受,可她却伸手环抱住他脖颈,让自己更贴近几分,埋怨道:“你不是说要在家等我吗?最后又跑到哪里去了?”

    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以前在蜀州就是这样,说好要下山陪她看灯,可她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军情紧急,他要出征的消息。

    这么多年,沈寄时的信誉在她这里约等于无。

    “我去寻了李御。”

    桥妧枝一听便有些着急,“你去寻他做什么,他要是请道士把你抓起来怎么办?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他并不在意,冷地牙齿都在打颤,却还是尽量说给她听:“从他府中出来时已是傍晚,我便想去冯府外等你,与你一同回家。”

    桥妧枝手臂微微收紧,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早就走了呀。”

    沈寄时扯了扯唇角,“在外等了许久,后来察觉不到你的气息,才意识到你提前离开了,于是回来找你。桥脉脉,我隔着很远看了一眼,冯府的新婚酒席可真热闹,就是不如我想象中的,我们的,热闹。”

    说话间,他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需要桥妧枝努力凑近,才能听清他说什么。

    我们的什么?

    我们的婚宴吗?

    她轻声问,可抱着她的人已经陷入了昏睡,并不能再回答她。

    真冷啊。

    桥妧枝觉得有些好笑,她于寒风中被冰山环抱,却不愿意挣脱。

    站在暖阁外,她偏头望向树梢上的弯月,突然许下一个愿望:要是人间无月就好了。

    这么想有点自私,毕竟天下人还是喜爱月亮的多。

    那不如,让沈寄时少受点苦就好了。

    或许是他们距离太近,本应落在沈寄时肩上的雪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她身上。

    长睫覆上霜雪,桥妧枝伸手去接,看着那一冬都没有降临在长安的冰晶在自己掌心融化,一看就是许久。

    于是第二日,她毫不意外地成,病了。

    上了年纪的张太医再一次背着药箱哼哧哼哧地从太医院来到桥府,看着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是风寒之症,女郎这半年生了许多病,就算心中难过,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怎可这般消磨身子。”

    桥妧枝鼻尖通红,打了个喷嚏,瓮声瓮气道:“这半年应当是没怎么生病……”

    张太医看了她一眼,忍了忍,没忍住,“这哪里是没怎么生病的样子,昨日吃了些喜酒,夜风一吹就得了风寒,可见身体极虚,需要大补。”

    哪里是吃酒吹风得的风寒,分明是抱了半宿的冰山才得了风寒。

    可这自然不能说,桥妧枝便不吭声了,眼睁睁看着张太医为自己开了治风寒和补身体的药方,又去寻阿娘爹爹商论有关她的病症。

    讪讪收回目光,她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沈寄时,幽幽道:“我觉得张大人医术一般。”

    说得很小声,生怕已经走远的张太医听到。

    沈寄时抬眸,脸色有些不好,却没出声,将她抱起走上暖阁,不由分说塞进了棉被中。

    暖阁门窗紧闭,又添了三只炉子取暖,桥妧枝处在其中,只觉得头脑昏沉,仿佛被放进了一口刚刚起火的大锅。

    桌案上的梅枝已经换了一茬新的,只是屋内太热,开出来的花都有些蔫。

    “沈寄时。”

    她拽了拽他衣袖,试图从棉被中出来,“我有些热。”

    沈寄时毫不犹豫将人按回去,冰凉的手揩去她额头的汗,低叹道:“我去两只炉子,卿卿别出来。”

    话音落下,他未动,墙角的两只炉子却熄灭了。

    桥妧枝抓着他袖口,双颊红扑扑,抬眼望他,小声问:“沈寄时,鬼魅也会生病吗?”

    “鬼魅也会生病,就像人一样,病了同样难受。”

    沈寄时攥住她的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道:“桥脉脉,今后月夜,你离我远一些。”

    裹在被子里的人没出声,显然是不愿意答应。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长久的僵持,谁都不说话。

    就如同他们之前每次起争执一样,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认输了。

    沈寄时攥着她纤细的手腕,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蓬勃热意,突然想起一件许久之前的事。

    那是承平二十七年的夏日,长安落了一场大雨,天地一新。

    他一人率军前往洛阳抓胡人,一走就是两个月,走是还是初夏,回来时满池的荷花就已经开成了一片。

    李御提着一壶烈酒前来接他,他看向城内,左看右看,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别看了,我出来时问了桥姑娘,她说约了人去赏荷,没空来接你。”

    沈寄时冷冷看他一眼,打马进长安,“谁要她来接,脾气真是越来越差。”

    两匹骏马并辔而行,李御一听就乐了,道:“你说谁脾气差,我就没见过比桥姑娘脾气更好的女郎。”

    沈寄时挑眉看了他一眼,没反驳,眉宇间带上了一丝得意。

    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李御磨牙,故意气他:“不过嘛,脾气好是好,就是不解风情,只对别人好。至于你,桥姑娘总是凶你,这样的女郎我可不敢娶。”

    话还刚落,胸口就猝不及防挨了一记重拳,李御一时不备,险些从马上栽下去。

    “你说谁不解风情?”

    “你说谁凶?”

    “你想娶桥脉脉她也看不上你,两个月不见真是吃多了猪尾巴,就知道嚼舌根。”

    好不容易抓着缰绳扶稳身子,李御疼得龇牙咧嘴,险些被气笑了,一拳还回去,“沈危止,你有病吧!”

    沈寄时纹丝不动,仰头灌了一口酒,不吭声。

    李御愤愤,抢过酒坛也喝了一口,擦了擦嘴问:“怎么回事,这次又因为什么起了争执?”

    “老生常谈。”

    他只含糊说了一句,紧接着就给自己灌酒。

    长安大街人来人往,好歹是个长宁侯,白日纵酒像什么话。

    李御夺过他的酒壶,仰头眯眼道:“以前在蜀州时,我觉得这天下没有比你们更相配的人了。谁知道一回长安,你们两个整日争执来争执去,有什么意思。与其这么下去,不如早日退婚,另觅良缘。”

    他说完,悠悠回头,却见身侧人早就已经越过他纵马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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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沈大将军你做什么去,朱雀大街上好的酒楼里摆了酒席,一众兄弟等着给你庆功呢!”

    “不去了,账记在长宁侯府。”

    沈寄时撂下一句话,勒起缰绳,双腿一夹,身后便扬起一阵尘土。

    李御呸了一嘴灰尘,大笑道:“沈危止,我看你是畏妻。”

    声音很大,走远的人听见了,却没有回头。

    他还要回去等桥脉脉寻他,谁要和他们去喝酒。

    可是那一日,他派了七八个人轮番在桥府门外“状似无意”提起沈寄时回长安的事,却不想一直到傍晚,扬言出去赏荷的人都没有踏出桥府的石阶。

    月上中天时,长宁侯府依旧寂静。

    沈萤提着鸟笼逗鸟,嘲笑他:“你再不处理伤口,就要变成干尸了。”

    腰间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沈寄时没动,眼神都没有给她。

    心高气傲的沈小侯爷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与桥脉脉之间,总要有一个先低头,而那个人不会是桥脉脉。

    兴宁坊能有多大,他披上衣服起身出门,沿着巷子往外走,半炷香的时辰便能看到桥府门前高高的石阶。

    大可以以沈寄时的身份敲门拜访,可他想了想,最终爬上了她庭院的墙头。

    庭院内一片漆黑,屋内没有亮灯,他有些失落地想,原来她已经睡下了,一整日,她都没有要去寻他的意思。

    盛夏时节,暖风拂过,给他心尖带上了一股躁意。

    衣衫被风吹起,沈寄时掀起衣袍坐在墙头,准备在这里呆上一整夜,等明日她醒了,他就主动去认个错。

    “沈寄时?”

    略带迟疑的声音在墙下响起。

    沈寄时立即低头,看到少女立在墙下,正仰头诧异看着他。

    一瞬间,周遭的风好似都停了,原本已经沉寂的心脏忽然又开始变得活蹦乱跳。

    他望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半夜的,沈将军在这里做什么?”

    她率先反应过来,声音有些清冷,偏过头去不看他,显然还没有消气。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头顶淡黄色的绒花随风微动。

    气性真大。

    “卿卿。”

    他破天荒放软了声音,让自己变得更加可怜,“我受了伤,沈萤今日未曾归家,阿婆早早睡了,无人给我上药。”

    少女将头垂得很低,不太相信,“偌大的侯府难不成找不到为将军上药的人吗?”

    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她唤他将军。

    沈寄时许久没出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道:“腰间被胡人捅了一刀,一直在流血,旁人的药不管用,只想让卿卿为我上药。”

    桥妧枝终于抬头,看到他有些苍白的脸,终究还是心软了。

    “你下来,我为你看看。”

    沈寄时微微躬身,“流了许多血,没有力气跳下去了。”

    少女脸上浮现一丝紧张,也忘了生气,伸手道:“那你小心些,我在这里接着你。”

    说完,她又觉得不妥,“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梯子。”

    她说着,立即转身,可刚离开两步,却听身后人唤她:“桥脉脉。”

    下意识回头,视线一晃,还在墙上的人却已经跳到了她身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语气带笑,他流里流气地在她发间亲了一口,道:“桥脉脉,你还生气吗?”

    生气!

    特别生气!

    尤其是发现,她好像又被他骗了。

    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可刚碰到他腰间,指尖却触碰到一片浓稠的黏腻。

    他手掌扣住她手腕不让她离开,任由自己的血糊了她一手,笑眯眯地问:“桥脉脉,你还生气吗?”

    桥妧枝被气得眼睛都红了,她觉得沈寄时有病,想要骂他,可张了张嘴,却怎么都骂不出来。

    沈寄时变了,可她总是拿他没有办法,谁叫他是沈寄时。

    “我不生气了。”她眼底满上一层水雾,咬牙道:“沈寄时,你先跟我进去上药。”

    他轻笑一声,一边跟着她走,一边暗骂自己真是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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