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要分开?许久,下?意识便拉住了。
“殿下?还有何事?”
褚暄停抿唇,视线忽然瞥到傅锦时腰间的玉佩,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而后道?:“玉佩莫要丢了。”
傅锦时抬起?另一只手握住玉佩,点头。
褚暄停说:“孤的意思是,你要平安。”
又补充道?:“莫要丢了。”
傅锦时握着玉佩的手倏而一顿,随即笑道?:“我多大的人了啊。”
褚暄停失笑,眉眼?温润,“万事沉着。”
“好。”
褚暄停松了手,“去吧。”
傅锦时从?太子府离开?后,直接去了北镇抚司。
刚下?马,便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秦颂锡。
“傅姑娘可算是来了。”秦颂锡双手环胸,笑着道?。
傅锦时卷起?马鞭,同样笑道?:“看来秦左使等了许久。”
“我只是个跑腿的。”秦颂锡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印才是等候多时。”
傅锦时随着秦颂锡往北镇抚司里面走去。
两人谁都?没注意,拐角处有一人匆匆离去,去的方向正是谢府。
傅锦时去往应寒川办公之处的一路上,不少锦衣卫对?她投来目光。
当日傅锦时带着满身伤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出北镇抚司时,不少人都?在暗中看到了。甚至没看到的也都?听?说了,傅锦时是继他们的司印大人后第二个扛过?了十八道?酷刑的人,还是个姑娘,无人不震惊。
傅锦时不是没有感受到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不过?并无恶意,她也没在意,跟着秦颂锡去了应寒川那里。
到了门口,秦颂锡在门上敲了三下?,“司印,傅姑娘来了。”
紧接着傅锦时听?到里头传来一道?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进。”
“我就不进去了。”秦颂锡推开?门,对?傅锦时说:“傅姑娘请。”
傅锦时对?秦颂锡略微点头,“有劳。”
秦颂锡弯了弯眉眼?,在傅锦时进屋后关了门,而后朝前走了两步,随意地靠在了连廊的柱子上,守在外头,不允许旁人靠近。
傅锦时进去时,只见应寒川正在擦拭剑身。
他没穿锦衣卫的官服,而是一身玄色常服,腰间用装点着银色的细皮带绑着,头发用银冠束起?,垂眼?时能?看到锋利的剑眉,下?颌紧绷,整个人显得冷漠凌厉。
“应司印。”傅锦时躬身行礼。
应寒川放下?手中的长剑,抬眼?时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他神色软和了一些,“坐。”
傅锦时摇头,“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问,还请应司印如实相告。”
应寒川自?然猜得出傅锦时要问什么。计划当中,他本身也是要说的,因此没等傅锦时问,他直接道?:“在留云城往北三公里外的林中,有一处洞穴,洞穴口处长着巨菌草,你父兄皆在里面。”
傅锦时闻言,手中马鞭陡然握紧,即便已经接受了父兄死亡的事实,可再?听?还是心中钝钝的疼。
“当初为何?”她问道?。
“此举乃是陛下?与傅大将军的计划。”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当初锦衣卫留下?线索便是在等太子殿下?,如今等来傅家人也没区别,甚至这是应寒川最希望的,他长话短说,“此举意在铲除边境世家。”
“那些线索确实是锦衣卫刻意留下?的。”傅锦时想到了先前唐明珂与叶云探查到的线索。
应寒川点头,“太子殿下?乃是陛下?与傅大将军选中的利刃。”
倒是与她和褚暄停的猜测无二,不过?——
“倘若褚暄停死于柯蓝之毒呢?”傅锦时敢保证,没有她,褚暄停活不了多久。而一旦他死了,阿爹与肃帝的计划便再?不能?成。她并不觉得,两个人会把希望全然寄托在一个随时会死之人身上,所以一定还有后手。
“太子之死会算在谢家头上。”应寒川淡淡说道?:“太子无论?生死,皆是刀刃。”
傅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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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言,心中忽然不是滋味,褚暄停的生与死竟都?被利用的彻底。
“褚暄停知道?吗?”
“太子殿下?最是通透。”
傅锦时其实问完就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褚暄停那样智多近妖的人,怎会不知。
她想起?来曾经自?己还对?他说过?“殿下?不沾风雪,说话也轻巧”。现在想想,他哪里是轻巧,分明是已然沾了满身风雪,拍都?拍不掉了。
甚至,他怕是从?未想过?拍掉。
傅锦时能?够看得出来,褚暄停心中的大义。
将来倘若他做帝王,必是大瞿之幸,百姓之福。
但他志不在此。
到此,傅锦时也没有再?要问的了,她对?应寒川道?:“多谢。”
她谢的不是旁的,正是他保住了父兄的尸首,无论?他目的为何。
“秦颂锡在棺材里放了驱虫的草,还有可保尸体不腐的药。”应寒川说:“走的时候,同他道?谢吧。”
傅锦时压制住鼻腔间骤然涌上来酸涩,眼?眶瞬间红了。
虽说猜到肃帝要用她父亲的尸首翻案,定然是会好好保存,以便将来验明正身。但这毕竟只是猜测,她怕自?己失望,所以不敢十分确定。如今听?到应寒川肯定的话,心中的石头当即落地。
应寒川说:“早些去吧。”
傅锦时没再?停留,当即出了门,见到懒洋洋靠在连廊上的秦颂锡,躬身行礼道?谢。
“将来秦左使有任何难处,我若能?帮,必然报之。”
秦颂锡吊儿?郎当地地戏谑道?:“傅姑娘不如祝我早日升官,取得司印一位。”
他的调侃与松弛让傅锦时紧绷的情绪略有放松,刚要说话,便听?见身后屋内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滚去审讯。”
秦颂锡笑着撇撇嘴,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裳,笑嘻嘻道?:“傅姑娘不必将此事记在心上,我这还要感谢傅姑娘没有记恨当日诏狱那十八道?酷刑呢。”
他正经了神色作揖,“当日明知傅家未做下?叛国之事,还要那般,当真是对?不住。”
傅锦时侧身避开?他的礼,道?:“阿姐告诉我,应司印从?小最喜欢吃甜点,但因为时刻谨记身份,所以即便是人后,也从?不主动。”
秦颂锡闻言,明白了傅锦时的意思,他对?着傅锦时眨眨眼?,“懂了,多谢。”
他都?能?想象到应寒川冷着脸吃甜点的样子了,秦颂锡忍不住勾起?嘴角,想不到冷如寒冰的司印大人背地里却喜欢甜腻腻的糕点。
秦颂锡望着傅锦时离去的背影,摸着下?巴轻啧一声。
吃人最短,他以后多买点送来,常常“贿赂”着,就不信应寒川还能?对?他硬气。
第115章 第115章
傅锦时本?是打算一个人去永州的,她要先?去留云城的鹰卫大营中拿到鹰卫名册,届时再带着鹰卫前去找父兄的尸体。之?后她先?疾驰回京,再拖上几日,鹰卫后行,扶棺入京。
结果到了京城外的十里亭时,沉驿带着一支沉铁卫骑着马踱步而出。
看得出来已?经等了许久。
想来是从她出了太子府,褚暄停便点了人来。
“奉太子之?命,一路随护。”沉驿道。
傅锦时没有?拂了褚暄停的好意,略一点头,便又朝前赶路。
她只有?十日时间?,不能耽误一点。
沉驿等人紧随其后。
一路上他们极少休息,只有?在天黑之?时恰好到了一处镇子或者城池,傅锦时才会寻一个客栈住宿一晚,算作休息,其余时间?除了喂马皆在赶路。
从京城到永州快马加鞭也要六日的路程硬是让她四日到了,中间?跑死?了两匹马。
在留云城的鹰卫大营,傅锦时的脸就是最好的通行令。
鹰卫当中无人不识傅家人。
甚至守卫见到她时,又惊讶又激动。
如今已?然传遍了,傅家四姑娘不仅扛过了诏狱十八道酷刑,入了太子府,还治好了太子,摆脱了奴籍。
鹰卫中人本?就忠心于傅家,佩服于傅家的几位将军。而傅锦时更是凭借一手好医术,将许多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鹰卫中无人不对她恭敬,如今又听闻她如此经历,更是敬佩不已?。
毕竟鹰卫营中本?就以实力说话。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本?身并肩作战的情谊,傅锦时虽然来鹰卫大营的时候少,可他们的情谊并不少。
“四姑娘,这?些人是……”守卫压抑着激动,按例询问。
“太子的沉铁卫,可信之?人。”
得了此话,守卫不再多言,记录在册后,直接放行。
“曲陵将军可在?”
“在主帐。”守卫说完喊了一人前来带路。
“多谢。”
“四姑娘客气了。”守卫恭敬行礼。
傅锦时略一侧身。
虽说鹰卫许多人因着父兄阿姐的身份对她也都?恭敬,但傅锦时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不应该受,因此起先?她明确说了不要对她行礼,然而几乎无人听,傅锦时也不过多强求,只是每当有?鹰卫对她行礼,她都?会轻轻侧身,算是避开。
那守卫对此习以为常。
傅锦时牵着马跟在领路的鹰卫身后去主营。
鹰卫大营有?两处,一处在留云城,另一处在邺城,两处差别不大。
不过自从留云滩一战后,因为没有?调令,所以鹰卫便一直留在了留云城的鹰卫大营。
这?一处傅锦时曾经来过几次,她望着路两侧的搭起来的营帐,再往远处高一些的地方是开垦出来的田地。
如今已?然是夏初,傅锦时遥遥地看到不少将士在田里耕作。这?些种出来的粮食也算是军营中一部分粮草的来源。因为永州这?里的情况,单单只靠朝廷从旁出拨来的粮草是远远不够的。
傅锦时望着大营中的一切,这?里好似与从前并无太大区别。
但她知道,再也不会有?阿爹一脸严肃的领着她边走边介绍大营的每一处,也不会有?大哥出来接着她带她去看看特意为她留出来的药田,更不会有?三哥忽然从哪里冒出来吓唬她。
想到这?里,傅锦时收回了目光,压下?心中涌上来的一丝难过。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让情绪影响了自己。
一行人一路沉默的到了主帐,领路的鹰卫进去禀报。
曲陵听到守卫来报傅锦时来了营中时,先?是意外,再是激动。
他先?前在京城时多少了解了傅锦时的处境,知道太子不会随意放她离京,如今来此定然是有?事要做。
但不论是为何,至少说明太子信任傅锦时了,这?对傅锦时来说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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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时。”曲陵快步从帐中出来,看见傅锦时的瞬间?竟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见到曲陵时,傅锦时已?经彻底调整好了情绪,她牵着马朝着曲陵微微一笑。
曲陵却注意到傅锦时手上缠着白色绷带,红着眼睛就问:“手怎么了?”
傅锦时浑不在意地握了握拳,“赶路太急,磨的,上了药无妨。”
曲陵终是没忍住,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如今这?般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小时候小霸王的样?子,倒是如同一只孤零零的落水小狗终于爬上岸寻到了同伴。
傅锦时并未推开曲陵,她松开了牵绳子的手,同样?抱住了曲陵,而后欠揍的喊了一句,“小陵子。”
傅锦时本?以为这?称呼一出,曲陵会气的跳脚,却不想这人竟闷声道:“你愿意喊就喊吧,我大度些,让让你。”
听他这?样?说,傅锦时倒一时有些意外,她本?想调侃两句,却忽然感受到了颈间?落下?了湿意。傅锦时抱着曲陵的手微微一顿。
良久,她轻轻拍了拍曲陵的后背。
“别拍,我更忍不住了。”曲陵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带着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哭腔。
傅锦时没忍住,陡然笑了起来,随着这?一声笑,眼睛却红得彻底。
“让你担心了。”傅锦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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